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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镇在那里!”
这时,队伍中唯一的女xing甑珍指着东南方向惊道,众人当即侧首望去,正见十数里之地外林林落落的几栋石屋,偶有几颗白杨孤独的立着,向世人叙说着那里曾有过一段辉煌。
本已经筋疲力竭的众人在见到清源镇时,神情当即一震,空乏的身体中再次涌起一股力,唰唰唰地向着那说是镇,不如是村更恰当的古镇而去。
十几里的地,众人愣是花了小半个时辰才飞完,这速度不比步行快多少。当他们降落在清源古镇前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土墙之内的人家也点起了火把,火光将这里照到一片通明。
“清……源……镇……”
身子魁梧近丈的天明子抬头望着破败的‘城门’,将顶上三字念了出来。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破败不堪,城门是一个三丈来高的木头架子,城墙则以土石堆成三尺来高,将里面百多栋石屋圈起,整个镇子除了城门两侧各立有三棵抗旱的白杨树,以及白杨周边小有杂草之外,便再难见绿se。
“悠悠千年,沧海桑田……”
看着本繁盛的古镇成了而今这副模样,虞青梧连叹岁月无情,天道不正。只是他却不能说女魃做错了,倘若当年女魃安身于中原腹地的话,那受难者将更多,换句话说,这里的人们是代天下受过啊!
呜呜……
干热之风拂过,尘土夹杂着细沙飞扬,一众人当即掩起抠鼻,防止风沙入鼻。
“真是罪过啊!”此时的金不愁也难生出嬉戏之心,为这里的艰苦环境而感慨不止。
这时,城墙内走出数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自端着锅碗瓢盆向着镇外而来。待得发现站在镇门前的虞青梧一众陌生人时,他们齐齐一怔,似是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来这片贫瘠之地。
一位拄杖着兽皮的六旬老者走出人群,上下打量了虞青梧等人一眼,而后微微欠身,说道:“远客驾临,老朽有礼了!”
“老先生请起!”
子履连忙上前将老者扶起,这清源镇中的人各个瘦如皮包骨,衣着也是或破麻衣或兽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生活艰苦,老者年已六旬,他是真怕这老者一弯腰就会跌倒在地。
“是啊老爷爷,按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应当向您行礼呢,哪还能受您的大礼啊!”甑珍也连忙说道,上前与子履一道扶着拄杖老者。
金不愁扫了眼这些手持锅碗瓢盆的乡民们,一脸疑惑道:“你们这是要干嘛去呢,怎么各个拿着锅碗瓢盆的?”
“应该是蓄水吧。”
那些乡民们还未作答,虞青梧却是先开口。他指着城门两旁地势偏低的几颗白杨,对着诸多面露惊讶的乡民们说道:“可是要把锅碗瓢盆放置在树下,待得明早再来取水?”
虞青梧话音刚落,那些淳朴的乡民当即点头不止,被子履与甑珍扶着的老者那张枯黄的脸露出一丝赞叹之se,说道:“少侠真是聪明,一看就知家学渊源,这几年来,你是第一个在刚踏足我们镇便知道我们要在树下放盆蓄水的人!”
听到老人的话,虞青梧摆摆手,笑道:“老人家过誉了。”
其余几人听得一头雾水,金不愁刚想开口询问,但彦明子比他更快,对着虞青梧问道:“扶摇师兄,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把盆放在树下蓄水的?而且……”他指了指干旱的四处,满脸不信道:“此地旱情严重,少说也有一个月没下雨了,放盆过夜,也不一定会有露水啊积攒下来啊!”
在极度干旱之地,就算夜间会有露水也不可能有多少,再放一夜的话,保不准刚蓄积的几滴露水又会蒸发了干净,所以他很怀疑这里的人能蓄到水。
第七十三章 妖魔作祟()
不光彦明子不信,其余人也都不信,唯有搀扶着老人的子履看着那几颗白杨扎根的小片绿地皱了皱眉,随即暗自点头,面上露出的一丝微笑。
虞青梧看着不信的几人笑了笑,而后抬脚走到那小片绿地上,伸手捻起一把比其余地方明显湿一些的土壤,对着几人说道:“你们仔细看一下,清源古镇四周俱是一马平川,而此处地势却略低尺许,形成一块洼地,让得稀少的水气尽皆汇于此处,这才使得这两边洼地内长有杂草。”
顿了顿,他指着清源镇的一众乡民说道:“乡亲们以盆置于唯一有水气的洼地,借助树叶、树枝汇聚水气,想必放一晚上的话,多少还是能接到一些无根之水的。”
无根之水便是还未落地之水,也就是露水。几颗孤伶伶的白杨扎根于洼地,在夜间自然会沾染上露水,一旦露水多了,再也不能承接住时便会落下,而在此之前乡民们又早已将碗盆放置于树下,这露水自然而然的就落进了碗盆之中。
听到虞青梧的解释,金不愁等人当即走到洼地边摸了摸较之其他地方要湿润得多的土壤,这才露出了然之se。金不愁拍拍身边的白杨,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几棵树倒是作用奇大!”顿了顿,他看着面上隐有讶se的老人,说道:“老人家,你们是怎么知道以这种方法取水的?”
他们俱是修士,能感应天地之气,自然也能感应到洼地中水气较其余地方重一些,但这也是有限度的,寻常人根本就感应不到这种细微的差距,所以他很奇怪清源镇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这也是我们清源镇之幸啊!”
老人似乎威望挺高,对着身后一众乡民抬抬手,示意他们将接水器皿都放到树下之后,他才对着虞青梧等一众外人说道:“以前,我们清源镇虽说不如过往那般繁盛,但诸多乡民倒也不用为吃喝而愁,别看这四处荒无人烟,前面更是一片无垠沙漠,但镇内却是饮水充足,只因镇中有一口上古时期便留存下来的古井,就是这口古井中的水,养活了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人。”
“可自从九年前那一ri之后,井中之水不知为何一夜干枯,从此便再也没有水!水对我们这些凡人而言是必需品,只需几ri不饮便会渴死,所以我们只能宰杀蓄养的牲口,以血代水,只望那一ri古井会再满。”
“可惜的是,直到牲口或渴死或被宰杀完之后,古井依旧没有恢复正常,镇中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渴死,直到三ri之后,一位自称是仙山而来的年轻道长来到我们镇上,道长说古井之所以会没有水,是妖孽作祟,只不过那道长说他道行不够,并不能除妖,而他又有要事在身,无法回山门中求援,只得在临走前告诉我们可以以碗盆在树下接水,纵不能彻底解决生计,也能多少缓解一下厄难。”
听到老人之言,虞青梧等人相视一眼,心中已明。这清源古镇距离昆仑山不过千里,附近所谓的仙山也只有昆仑了,料想那传乡民取水之法者,十有仈jiu是昆仑弟子。
“九年前……”虞青梧轻喃一声,而后对着老人问道:“老人家可还记得是九年前的哪一ri?”
九年前发生的事太多了,新人皇继承大统、群妖万魔齐攻昆仑山,除此之外,还有那一ri天雷阵阵,好似世界末ri一般,也正是那一ri,虞青梧才得到了五se神石,从此得以再次修炼,并且还成就了先天之体,可道武双修。
老人还未说话,一位黄脸干瘦的中年却是接话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一ri穹顶天雷轰隆不绝,足足响彻了小半个时辰,雷光将天地都照得通透大亮,而那一ri之后,古井便再也没有水了!”
“是啊是啊,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那是梦魇,在我心中九年不散……”
这与世隔绝的古镇之人一响起九年前那一ri的场景,便吓得瑟瑟发抖。那一ri的场景太可怕了,对这些凡人而言无异于世界末ri的景象。事实上,在清源镇的人眼里,那就是一次征兆,灾难的征兆!不然为何那一ri过后,千年古井便干枯了?
“原来是那一ri!”
虞青梧等人面露了然之se,他们虽不知那一ri为何会出现那等盛景,但从几位长老、宫主口中得知,似乎是与妖魔出世有关,如此一想这些就解释的通了,数年前来此地的昆仑弟子说这里有妖魔作祟,想来也是真的。
“请老人家带我等去看一看你们镇中的古井!”此次虞青梧一行十人中最为年长的子履说道。
“好好好,这边请!”
老人抬了抬手,示意那先前说话的黄脸干瘦中年上前带路,自己则在子履和甑珍的搀扶下向着镇内而去。一众人沿着镇中的青石板铺就的路向东而行,沿途两旁的石屋之前,都有不少干枯的死木,由此不难看出,实际上以前这清源古镇中并非如此荒凉,还是有些绿景的。只是镇中唯一的古井干了,连带着四周的土地都干了起来,让得那些原本活着的树都枯死,才形成而今这般荒凉之景。
数十人一直沿着青石板路而行,直走了能有百丈之后,前方道路中间却是被一巨大石碑挡住。那石碑能有丈高,宽也有六尺余,其上书有三个大字——洗罪井。
“洗罪井?”
一见到石碑上书有的井名,金不愁当即一马当先,绕过石碑之后,见到了‘洗罪井’的真容。井有七尺来宽,四周以青石砌成尺许来高。井边青石历经了千年风霜,早已是被岁月打磨的圆润光滑,看起来更像是青玉,显得古朴而沉重。
“当年轩辕黄帝之女落居于这西地,令得本就贫瘠的西地旱情更重,绝大多数地方都不适合居住,唯有清源镇勉强能住人。那时候,黄帝有感于愧对西地之民,故此命人打了这口洗罪井,并加持神力,使井水永世不枯,以此来补偿我们清源镇。”
老人在子履和甑珍的搀扶下来到了石碑前,干柴般的手轻轻拂过石碑,面上伤容密布。洗罪井号称永世不干,可九年前却是突然干了,令得清源镇之人每年都有不少人渴死,到了而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