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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乃铁勒死敌,其王伏允一向野心甚大,不时派遣高手到中原来打探消息。杨广曾派王杨雄、宇文述两将追杀伏允,杀了千多人,俘虏无数,伏允凭着武功高强,率残兵杀出重围,逃往党项。这两年趁中原乱成一团,乘机重整军旅,收复失地,规正图谋大举,成为突厥、铁勒两族外我中土最大的祸患。”
诸葛德威接口道:“最使人忧心的是伏允之子伏骞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还谋略过人,野心不下于乃父。”崔冬笑道:“听说此人出生时脸上便长了虬髯,故从少便以虬髯示人,这么荒诞的事,只有胡狗才想得出来。”
诸葛德威谈得兴起,笑道:“你们想不想听李密数杨广的十大罪状?”寇仲欣然道:“请快说!”
诸葛德威如数家珍的一口气道:“就是一弒父;二****;三荒湎酒色;四建宫殿楼台,奢侈浪费;五苛捐杂税,压榨百姓;六巡游天下,建造长城;七征伐高丽,穷兵黩武;八拒直谏,杀直士;九贿赂成风,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无信。哈!”
徐子陵摇头叹道:“真是怎么数都数不完这昏君的罪状,若论祸国之深,这家伙也算空前绝后。”寇仲道:“自家人关起门来扛架,早晚可达一统之局。最伯是引来外族入侵,弄至国土四分五裂,生灵涂炭,杨广就是最大的罪人。”
刘黑闼拍腿道:“说得好,当今之世,除建德公外,谁不勾结外族,相互引援。既有济世之志,舍加入我军外、尚有何选择?”寇仲苦笑道:“刘兄似乎很看得起我兄弟哩!”
诸葛德威笑道:“江湖间从来都没像这一阵子般热闹,该是天运已至,故年青一辈中群雄并起,除黑闼外,近期风头最盛者,男的有杨虚彦、跋锋寒,两位兄弟和一个自称”多情公子叫侯希白的人。但如论轰动,则无过于石公子。”
石帆摇头道:“诸葛兄弟谬赞了!对于杨广,我却与你们有着不同的看法!其功,一在科举,继承文帝科举,并将其进一步发展,使得天下寒门之士有了仕途之机会,打破世族一统之局;其次,京杭大运河联通南北,弊在当代,利在千秋;三者,征高句丽,扬华夏国威!可惜世族扯后腿,不然若是其胜了高句丽,此时又是另一片光景!”
寇徐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而刘黑闼则道:“听公子这么一说,杨广却也不是那般昏庸。不过,若不是此等局面,焉有我等崛起之机?”(。)
。。。
第五十七章 逼宫()
翌日,石帆与刘黑闼三人依依惜别,虽相识短暂,但刘黑闼为人爽快讲义气,倒是给石帆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帆少,你说这夏王窦建德能成事么?”寇仲看着远远离去的刘黑闼三人,逐渐在积雪中化为三个小黑点,不禁问道。
徐子陵摇摇头,“我看不行!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窦建德虽颇有汉人血性,但如今杨广犹在,早早称王,恐怕最终一场空!”
石帆点点头,“不错,我也同意陵少的观点,唉,可惜了刘黑闼这名悍将了”寇仲闻言若有所思。
便在石帆三人在东都洛阳潇洒之时,江南扬州却是安云密布,风起云涌。如今天下烽烟四起,整个大隋江山风雨飘摇,炀帝杨广将西京长安交给孙子代王杨侑,东都洛阳则由另一孙子越王杨侗管治,自己却躲到扬州来,怕得连洛阳的十六院夫人都弃而不顾。
那知杜伏威打到历阳来,李子通又直迫江都,天下再无炀帝的乐土。代王越王,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一岁,竟要分别掌管西东两京,若杨广有什么三长两短,天下会比现在乱上十倍。
如今,跟随杨广躲避战乱到扬州的百官均都是人心惶惶,而宇文阀独孤阀暗中的较量也越来越激烈。
杨广登基前期算是英明神武,可如今却是日渐昏庸,整日和贵妃们到长生池沐浴。
扬州,隋炀帝行宫富丽堂皇,地上铺了厚软的地毡,家俬讲究不在话下,墙上挂的画和装饰摆设,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不消说,自然是从关中洛阳带来的,即便躲避战乱,炀帝也不忘享受。此时,阳光从西面的窗隔斜透进来,一片宁和。
厅子南端有张雕龙嵌金银的卧椅,自然是杨广的龙座。
宇文阀已然准备了许久,如今终是找准机会准备反了。宫娥进来点燃挂在四周的数十盏宫灯,又关上门窗,燃起四角的炉火,此时杨广的队伍方终于抵达行宫。
数十名太监宫娥进来分班排列,忙了一番后,肃立伫候。
接着独孤盛率领大批近卫来了,把守看各处出入口,一切停当。
鼓乐声远远传来,在宫监开路下,杨广偕同过百妃嫔,姗姗而至,他和萧妃、朱妃都坐上软轿,由力士扛着,连脚力都省了。
众官跪伏地上,恭迎炀帝的圣驾。到杨广侧身半躺卧椅时,众妃嫔亦团团围着他坐好,众人才高呼万岁。
杨广看见一些忠肝老臣的脸上悲苦神色,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众人无不愕然,为何他竟作此不祥说话。
杨广右边的萧妃娇笑道:“圣上真爱说话,有些人总爱把那些乌合之众夸大,圣上勿要相信。”禁卫首领乃是独孤阀的独孤盛,低声道:“刚才元善奉越王侗之命来告急,说李密率众百万,进逼东都,已占了洛口仓,求圣上速还,否则东都将会失陷。”
众人大惊,东都洛阳乃是大隋命脉,若是失陷,恐怕当真无力回天了。岂知虞世基却得意地道:“幸好本官反应敏捷,说若贼势真的那么庞大,元善早在路上给人杀了,怎能到得江都来。故已替圣上把这家伙赶走。”
独孤盛低头叹息,就有这种奸臣,若非杨广不肯面对现实,怎会信虞世基这种睁眼谎言。
杨广的声音传过来道:“外面盗贼情况如何,斐大夫给朕如实报告。”斐蕴步出阵列,不慌不忙,躬身道:“圣上明鉴,盗贼正日渐减少。”杨广坐直龙躯,皱眉道:“少了多少?”
斐蕴胡诌道:“只有以前的十分一。”
杨广舒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的道:“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可有此事?”斐蕴吓了一跳,跪倒地上道:“现在外面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待微臣调查清楚,再禀告圣上。”
一声冷哼,来自殿门处,接着有人喝道:“满口谎言!”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
独孤盛、斐蕴和虞世基三人则立时脸无人色,他们早有布置,若宇文化及等任何人入宫,必须先得他们许可,现在他来到跟前他们才知道,形势不妙,可以想见。
门官这时才懂得高唱道:“右屯卫将军偕少监进谒圣上。”两人看都不看斐蕴、寇仲等人,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
独孤盛移往杨广座前,而护守在龙座两侧和后面的近卫都紧张起来。
杨广似仍不觉察双方剑拔弩张之局,讶道:“宇文将军为何指斐卿家满口谎言呢?”斐蕴跪地哭道:“圣上请为微臣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一字谎言,教微臣横尸荒野。”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亦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杨广显是乱了方寸,忙道:“两位卿家先起来,朕绝不会让尔等含冤受屈的。”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不屑的冷笑。
这时连杨广都知两人来意不善,怒喝道:“人来!给朕把他们拿下。”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群妃登时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面躲去。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斐蕴和虞世基吓得泪水都干了,连爬带滚躲到独孤盛身后。(。)
第五十八章 真正的乱世()
独孤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带头进来的司马德戡竟笑起来道:“将士思归,末将只是想奉请圣上回京师罢了,独孤将军言重了。网&;&;&;&;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宇文智及“锵!”的拔出佩剑,大喝道:“普天同怨,何须人指使。”杨广大嚷道:“给朕将他们全杀了。”
此时殿内杀声震天,夹杂妃嫔宫娥太监的呼叫号泣,混乱得像天塌下来的样子。
杨广慌乱之间连忙纵身想要逃出行宫,他本身武功得自文帝杨坚亲传,原本也是一名高手,只是寻常不显罢了。此时一运气,只觉浑身虚弱无力,却是多年来的酒色已然将杨广的身体掏空。
不多时,整个殿内血流成河,杨广坐在龙椅上面无血色,但却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势,“谁敢弑君?”
宇文化及冷笑道:“昏君!我敢!你们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