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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方式去完成,更不愿得到任何助力。
有着瑜珈术傍身,石帆疗伤极为迅速,便在这漫步之中,便已经痊愈如初。忽然,石帆悠然止步,隔街观望襄阳狂士郑石如寄住的大宅,表面看只像户富贵人家,但户主既然招呼像郑石如此类武林名人,当然本身多是会家子,至少也和江湖中人有密切的来往。
郑石如此人起初是跟着钱独关混的,后来钱独关因石帆的杀戮而丧胆,投降寇仲之后郑石如便草草敷衍之后离去。
如今这老头儿却是跑到了四川,石帆忽然往旁边店里一坐,只见一行五、六人从敞开的大门走出来,沿街北行,其中一个赫然是郑石如。
石帆自然知晓这郑石如乃是阴癸派当初派到钱独关身边的耳目,现在正好借助此人把岳山来到成都的事散播出去。
正如师妃喧所猜的,席应如此公然欺压大石寺的和尚,绝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而是想把死敌“天刀”宋缺诱离岭南,加以对付。
若席应真是那么有种,大可直接向宋缺下战书,那么宋缺无论路途如何遥远,必前来应约。由此很显然,席应并不敢和宋缺公平决战,换言之其中定有阴谋诡计。
四川乃独尊堡解晖地头,席应凭甚么如此有把握?其中一个可能是席应有阴癸派在背后撑他的腰,所以郑石如才会远道来此。
石帆从店里闪身进入巷子中,从另外一头走出来时,已化为“霸刀”岳山,大步迎往朝他走来包括郑石如在内的那群人。
郑石如见到岳山,脸色微变,停下脚步,其他人愕然瞧他之际,石帆拦在路心,冷然道:“郑石如留下,其他人给老夫滚。”
那几个人同时现出怒容,正要发作,郑石如连忙制止道:“各位请给点面子小弟,嘿!这是小弟的长辈,各位先行一步,小弟稍后会到散花楼与诸位赔罪。”那几个公子装扮的武林世家子弟,半信半疑的看了石帆几眼,才在郑石如的催促下怏怏离去。
郑石如这才连忙施礼道:“不知前辈法驾光临,请恕石如怠慢之罪。”从鼻孔喷出一声闷哼,石帆沉声道:“随我来!”
郑石如无奈地一耸肩膊,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道无人的横巷里。石帆转过身来,淡然道:“小子你在阴癸派究竟是何级数职份,所授何色。”
郑石如仅有的疑心尽去,叹道:“不瞒前辈,严格来说,石如并非阴癸派的弟子。”
原来阴癸派极重尊卑之分,派内以“天、地、人”分为三个级别,所传武功亦截然不同,天白、地黑、人黄,是为白、黑、黄三色。只有获授白中的弟子始有机会进窥天魔秘技,在阴癸派内除祝玉妍的亲传弟子,就只有像边不负、闻采亭等元老级高手才获此殊荣。人数规定不可超过九个人,九正天数之极。像艳尼恶僧等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地系”的级别。
石帆冷笑道:“废话!如你是外人,祝玉妍怎会信任你?”郑石如苦笑道:“其中一言难尽,不过前辈若要我代为传话,绝无问题。”
石帆不禁心中一动,对这人刮目相看,“小子倒相当聪明,你怎知我要你代为传话。”
郑石如从容道:“前辈今次重出江湖,不用说都是冲著宋缺和席应两人而来,前辈这刻突然现身成都,当是收到有关席应的风声,晚辈有说错吗?”
石帆直接道:“席应在那里?”
郑石如皱眉道:“前辈该比晚辈更清楚席应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透露予任何人知道的。”
石帆胸有成竹的笑道:“边不负怕是唯一的例外吧?”他晓得席应曾有一段时间与边不负往来甚密,一起在青楼花丛中胡天胡地,狼狈为奸,既然如今归来,魔隐边不负必然是知晓天君席应的下落!
郑石如苦笑道:“家父当年便存有退出之意,前辈当年也看得出来,只是前辈隐居之后,家父后来便不得善终,大家都清楚这其中的缘故!如今小子早有退出的想法,只是身不由己。前辈,莫要趟这浑水,晚辈虽不知内情,但显然这次干系甚大,绝不仅仅是挑衅宋缺!”
石帆心念电转,“老夫知道别有内情,贤侄不用为老夫担忧,究竟贤侄是否晓得席应落脚的地点?”
郑石如关心的道:“岳老万勿等闲视之。”
石帆漫不经意道:“阴癸派一向不许外人参与他们的秘密,为何你能知道这么多事?”
郑石如叹道:“换了我是岳老,也会有同样的疑惑。问题是我虽非阴癸派弟子,却非是外人,十年来我一直对家父的横死丝毫不露怀疑,又故意装出迷恋祝玉妍的徒弟白清儿的样子,兼之他们要借助小侄在政治经济的才能,所以能得祝玉妍重用。”
石帆知晓这番话是实话,沉吟道:“贤侄今次到成都,所为何事?”
郑石如苦笑道;“此事一言难尽,简单的说,就是我终於找到心头爱,又因父仇无望得报,故生出退隐江湖之心,恰巧遇上席应的事。岳老最好立即远避他方,将来再设法找席应算账。我会如实把岳老现身此处的事报上去,说的当然是另一番话。”
石帆摇头,“贤侄放心,老夫若没有把握,绝不会涉险来此,贤侄甚么都不用理,只须告诉他们今晚三更时份我会在大石寺等待席应便成。”
郑石如大吃一惊道:“岳老万不可如此,阴癸派高手全在成都,尚有祝玉妍的得意弟子婠婠,其已经青出于蓝,借着洛阳之事让魔门声威大震,自身武功亦是绝顶,岳老绝难讨好。”
石帆探手抓著郑石如肩头,凑近他加强语气道:“老夫自有分寸,贤侄你把老夫的话如实告诉边不负,否则必将误事。”
郑石如目光掠过他的手掌,剧震道:“岳老果然练成换日**,竟有返老还童之象?难怪如此有自信。”
石帆循他目光瞧去,不由得心中大震,他一向哲白修长的手,像脱胎换骨,剔筋洗髓般变得晶莹通透,明润似玉,正挥散著某种超乎尘俗的光泽。也难怪郑石如没有疑心,只认为这是换日**大成所表现出的异象。
郑石如低声道:“但岳老必须小心,据说席应集西域诸家大成,紫气天罗让祝玉妍试招后亦要赞不绝口,推许为石之轩不死印外魔门最精采的自创功法。”
石帆不为所动,冷冷道:“放心!”
郑石如只得答应下来,旋即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胖贾奸猾()
两日后,郑石如秘密传来消息,他已经依照石帆的吩咐,将岳山出山的消息传了出去,一时间,川蜀聚集的黑白两道都颇为震动。
川蜀之地,魔门天莲宗宗主胖贾安隆,身处魔门八大高手榜,乃是邪王石之轩的铁杆,一直以来都为邪王鞍前马后。
寻找席应下落,还得落在这胖贾安隆身上。
成都城北金马坊的别院,这是安隆的秘巢之一。还别说,郑石如果然是得了祝玉妍的信任,连这等安隆的巢穴都能打听到。
石帆穿上长袍,戴上岳山的面具,对着铜镜中端详了几眼,肯定没有破绽后,从瓦顶跃下,昂首阔步的朝安隆那幢四合院的外门走去,扣响门环。
这长袍是石青漩给他的岳山遗物,既可掩蔽他和岳山身型的差异处,又因此乃岳山的招牌装束,更易使像安隆这类认识岳山的人相信。
从岳山的遗卷中,曾论述邪道八大高手的交往,除与祝玉妍和席应有特别深刻的恩怨外,其他人顶多只是数面之绿,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多少句。
这情况对他假冒岳山当然有利无害。事实上岳山生前是个非常孤独寂寞的人,不爱说话。
“咿唉”!
院门拉开少许,一名老态龙钟的瘦矮老苍头咪眼讶道:“大爷找谁?”石帆冷哼一声,探掌朝他脸门推去,一股莫可抵御的黑暗气息笼罩了老苍头。
老头立时双目猛睁,骇然退后时,石帆已跨过门槛,还顺手掩门,低喝道:“老夫岳山,安隆躲在什么地方。”
矮老头闻岳山之名色变,尚未有机会开腔说话时,安隆的声音从东厢的方向传来道:“果然是老岳,有请!”
矮老头垂手退往一旁,石帆面色冷峻,看都不看老苍头一眼,跨步走去,笑道:“安胖子是否奇怪岳某人能寻到这里来呢?”
安隆不温不火的声音在东厢内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假设你没死掉,当然会到成都来趁热闹;而到得成都来怎会不找我安胖子,这里尚有你的一位老朋友哩!”
在岳山的遗卷上,提到安隆时都称他为安胖子,石帆此时知晓自己的出现没有让安隆怀疑。
东厢漆黑一片,当石帆进入厢厅,两对锐利的目光同时落在他脸上。
石帆若无其事的道:“这么巧!是什么风把尤兄也吹到这里来呢?”暗黑的厅堂内,除安隆外另一人赫然是“倒行逆施”尤鸟倦。
尤鸟倦,魔门八大高手之一,虽然敬陪末座,但身为邪帝四大弟子之首,在江湖上名气还真不小。
前次在长安城外,尤鸟倦勾结魔帅赵德言谋夺邪帝舍利,岂料赵德言也仅仅是利用他,并且最终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这等丢脸的事情,尤鸟倦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此时的尤鸟倦自然不知眼前的岳山实际上正是那次大战中崭露头角的石帆,不然恐怕连坐下去的胆子都没有
尤鸟倦“桀桀”怪笑道:“岳刀霸的声音为什么变得这般沙哑难听,是否练“换日**”时出了岔子,你的霸刀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石帆从容不迫的在两人对面靠窗的椅子大马金刀般坐下,冷漠道:“岳某弃刀,自然有岳某的道理!怎么,你莫非想要试试岳某的‘换日**’?”
尤鸟倦面色一变,阴恻恻道:“老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石帆身上一股扭曲、复杂的气势陡然散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