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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目光又凝聚在钱多多的身上,怒喝道:“你这般粗心,将来学什么也别学医药!省得祸害世人!”
钱多多茫然道:“为……为什么?”
大夫怒色更浓,道:“还为什么!这孩子差点被你给害死,我给的药方上有多少味药?”
钱多多回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有十一味!”
大夫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还记得,可是这碗里只有十味,你知道差一味药,这碗安神的药会变成夺命的药吗?”
何岸也总算听明白了状况,想来是钱多多第二次熬药一时心急,少放了一味药材,可这钱多多毕竟是虚无大师带来的孩子,总归也算是个客人,不可多得罪。这大夫也是此处十分有名的大夫,也不好怪罪,忙出言调解,道:“大夫莫怪,只要这少年无恙便好,多多总归年纪小,请勿过于责怪于他。”
大夫叹了口气,看着何岸道:“你也莫怪我生气,若是这……病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做大夫的,可难逃责任。”
钱多多本就没有责任或是义务去照看杨不凡,此时被大夫一阵数落居然也不生气,反而连连道歉,自责万分。可在他肩膀上的小松鼠却不乐意了,只见它轻轻一蹦,便跳在了那名大夫身上,一对爪子在他脸上挠个不停。
大夫大惊,忙叫到:“走开!走开!小畜生!”
小松鼠丝毫没有退回之意,直到钱多多开口到:“小木头!不可无礼,快快回来!”这才跳回到钱多多肩膀上。
如此一来那大夫对钱多多倍加厌恶,正欲夺门而出,何岸几番劝阻,才说得那大夫留下来,重新开了几味药。
那大夫也果然厉害,不一会就开完药方子,这回直接将方子递给了何岸,道:“你让他将这些喝下去,过得两天,这少年便无大碍了!”说罢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外。
钱多多瞪了小松鼠一眼,道:“死木头,你怎么这般淘气,大夫说我几句是应该的,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他刚才叫这小松鼠为“小木头”这时心头气恼它,便称它为“死木头”
说罢,又走到了昏睡的杨不凡身旁,一个劲儿的道歉,可杨不凡哪里能听得到?小松鼠跳下钱多多的肩膀,一溜烟儿消失在了房间。
何岸站在一旁,默默的叹了口气,拿着药方走出了门外,心道:“也不知师父究竟是要问这少年何事。”
第三十章 问话()
杨不凡再次清醒已是次日,人虽清醒,精神却欠佳,想是体内毒素尚未排解干净,但也不影响正常行事了。吃过午饭后,何岸便领着他来到了会客大堂,名为青云堂。
这是青松剑派最大的一栋房屋,立于整个青松剑派最中间的位置,从屋内向门外看去,可直接看到青松剑派的大门。
青云堂里面的桌案摆设,朴素却威严,精致却大方。
陆展颜与赵静同坐于左右上座,虚无和尚远来是客,领着钱多多位居其次,再往边上的就是一些青松剑派的师叔伯,均有些辈分。
何岸率领着数名青松剑派拔尖子弟站在一旁,因太乙秘策被盗之事,何岸过于自责,平日性子随和的他,如今也显得有些沉默。
杨不凡略带病容,站在大堂中央。
陆展颜笑道:“孩子,你不是本派弟子,不必过于拘谨,你心中若有疑问,直说便是。”
杨不凡环顾四周,久久不曾答话,何岸站在一旁轻声道:“小兄弟,我师父跟你说话呢。”
听见何岸提醒,杨不凡才“嗯”了一声。
陆展颜听见杨不凡回应,便问道:“可否告知你姓名?”
杨不凡答道:“我姓杨,叫杨不凡!”
陆展颜继续道:“杨不凡,你是如何称呼白侠的?”言下之意便是你与白剑齐是何关系。
杨不凡也清楚陆掌门言下之意,于是道:“我们都称他为白先生,我们是他的学生。”
陆展颜不解道:“我们?还有谁?”
杨不凡点了点头道:“风清院里,那些躺在地上的孩子,我是说他们。”
陆展颜神色变的凝重,道:“你说那些死去的孩子都是?”
杨不凡再次点头道:“嗯,我们都是白先生捡来的孤儿!”
陆展颜与赵静对望一眼,惊愕之余,又看了看虚无,虚无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陆展颜追问道:“那魔教中人怎么知道白侠归隐的地方?”
杨不凡也知道他所说的魔教中人,便是是那些黑衣人,于是冷哼了一声,道:“这……兴许是家贼难防吧!”他所指的便是那一直潜伏在风清院的石飞沙。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正欲继续询问,杨不凡已当先开口,将风清院之事一一道来。众人听到石飞沙投毒之时,均是气愤不已,恨不得将其杀之后快,唯有陆氏夫妇与虚无和尚静静的听完杨不凡说话。
杨不凡将此事道完之后,又继续道:“我有一事相问掌门!”
陆展颜继续道:“但说无妨。”
杨不凡顿了顿道:“那天晚上,嵩阳剑派的掌门是不是也去了?”
陆展颜还未说话,赵静却出言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言语冷峻。
杨不凡自然不会说那人乃是自己的仇人,当下摇了摇头并未说话。赵静见他神色古怪,欲言又止的摸样,不禁疑心顿起,于是继续喝问道:“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语气虽平和,却透着一股威严。
杨不凡顿了顿,这才答道:“我只是想打听我朋友的下落。”
这时陆展颜等人忽然回想起来,欧阳晟临走时带走的一名少年。道:“你说得没错,嵩阳剑派的掌门也去了,那他带走的那名少年是什么人?”
杨不凡苦笑了一声,他曾听到欧阳婷唤林小东为弟弟,因此一直担心嵩阳剑派的掌门乃是林小东的父亲,如今听陆展颜如此说来,又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不由得暗暗吃苦,心道:“怎知那人竟是小东的父亲,当真是苍天无眼了!”
赵静瞧他久久不回话,只顾自己思虑,疑心又起,道:“那少年又是你什么人?”
杨不凡道:“是我朋友!我只是担忧他……”
陆展颜哈哈笑了一声,捋了捋胡须,道:“不愧是跟着白侠的孩子,果然也是条重情义的汉子,那你今后作何打算?”
杨不凡四下看了看,见众人目光均汇聚在自己身上,于是低头道:“我……”
陆展颜道:“哦?那你究竟是如何打算?”
杨不凡忽然单膝跪地,一拱手道:“求掌门念及故人白侠之情,可怜我孤身一人,望勿嫌弃,收我为门下子弟,杨不凡定穷其毕生之力,铲除魔教,势替白侠复仇!”
众人忽然瞪大了双眼,杨不凡此举确是出乎他们意料,大堂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久久未曾有人说话。
陆展颜沉吟了半晌后与赵静对望了一眼,道:“你意如何?”
赵静哼了一声,轻笑道:“哼,好一个心计深沉的小子!”
陆展颜大笑了一声,忽然手臂一抬,自指尖蹦出一道青色的灵气流,直逼杨不凡。
大堂内的气氛也忽然变得有一丝怪异,这条灵气犹如长虹贯日,去势迅捷,涌向杨不凡胸口。虚无在一旁双眼微闭,道了一声佛号。
杨不凡大惊之下,连忙凝神,其父亲所授的运气法门自然而然的掠过脑海,丹田灵气正要升腾而起,忽然,又一阵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心道:“不好,他兴许是在试探我!”
这一套连他自己都不明何路的功法一使将出来,若被陆展颜发现,试图拜入青松派的计划可要泡汤了。
万急时分,杨不凡将体内所有气息压了下来,打定主意,硬生生扛下一招,心道是,他堂堂一派之长,总不至于跟我过不去。
一指之招,转瞬即逝。
“砰!”的一声,杨不凡被打翻在地,一口乌血吐了出来。
钱多多站在虚无身后险些叫出声音来,赵静忽然露出了笑意,上前搀扶起杨不凡。
直至此时,杨不凡便更加肯定,陆展颜乃是在试探于他,心头冷笑,神情却是故作不解,道:“掌门这是何意?”
赵静连忙笑道:“你可莫生气,你之前气血不通,好似中毒摸样,此时难道没感觉舒服了一些?”
钱多多凝目望去,果然见杨不凡脸上的病容稍有退去,心下大宽,又是满脸歉意。
杨不凡一阵恍惚,想了想后,便都明白。
原来陆展颜此举,一来试探杨不凡在情急中会不会使出何种武功,从武功路数便能辨出杨不凡的来历,他所说是否属实,二来也可替他疗毒治伤。
杨不凡心有余悸,背上已被冷汗湿了一片,暗暗心道:“若自己真的使出了父亲所传的功法,被他们发现就又是一道麻烦了,好险,好险。”一念至此,连忙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赵静笑道:“那你还不去磕头,叫师父?”
杨不凡楞了楞,又连忙双膝跪地,连磕三个头,拱手道:“弟子杨不凡,拜见师父!”
陆展颜大笑,道:“免去那些繁文缛节,这就算拜师之礼罢!你即使入我门下,想习得一身上乘武艺,却也绝非易事,能不能有本事与魔教抗衡,替白侠报仇,那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青松剑派门徒众多,其中不乏高手,但也有不少天资愚钝,久学而不成才之人。而且青松剑派乃五大派之一,其派内功心法也是中州佼佼,但天道酬勤,能否习练大成,当真是全靠个人造化。
杨不凡沉声道:“弟子明白!”
陆展颜道:“何岸,你将他领下去安置一下吧。”
说罢,众人先后离开青云堂,虚无走到陆展颜身边一行礼,道:“多谢陆施主照顾,如今得知魔教再度兴起,贫僧也要回金禅寺复命了!”
陆展颜笑道:“大师莫急,莫急!还请大师在寒舍多留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