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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马骁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她估计和那天偶遇的景天有关。
一般人会想,一个孕妇,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对男人有什么吸引力?那不是让所有男人都避着走的吗?但念萁已经知道马骁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知道马骁不一定放得下那母子三人。初恋情人对女人是刻骨铭心,对男人一样具有杀伤力。如果这个初恋情人还是初夜情人呢?
念萁以前没有想过马骁在她之前有过什么女人,到了哪一步,他们开始时候的不和谐,让她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虽然念萁读书好,会编故事会说笑话,但在这种地方天真得近乎可耻,要到最近,她才会怀疑,马骁以前有过什么恋情,有过多少女友?但她永远不会开口去问,过去的就是过去了,要紧的是将来。她才是他妻子不是?照马琰的说法,老婆这个名号是仙道的神符,祭出来,是可以退散妖魔鬼怪的。
那天马琰问,马骁有什么好?你是真爱马骁?他哪一点打动你,让你觉得你是在爱他?
念萁一一列举马骁的好处:为人塌实肯干有上进心,工作努力负责不怕吃苦,家庭清白自身端正,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再加上有房有存款,就是标准的相亲男士的好招牌。但这些都是外表唬人的东西,没有一条可以说明这个人是不是适合做丈夫,是不是一个值得交心的人。爱一个是爱他的内心,爱他哪一点打动你。那马骁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打动了她杨念萁?
是在电梯里对她的呵护?是在青岛海边晨风中对她微笑?是他每天早上为她买早点?不,这些都是温馨的时候,但真的让念萁心痛他,心痛得抱住他安慰他,是他沮丧地说:你杀人用软刀子,杀人不见血,我败给你。
原来她在为他痛苦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痛苦。他攻略的是她的身体,而她凌虐了他的心。他没有说他在为她伤心,但确确实实她伤了他的心。
男人丢盔弃甲彻底认输,女人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除了爱上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二八章 猥琐男女,痴心父母
一天晚上马骁对念萁说,后天是星期六,他们大学里的男同学约好了聚会,在一个同学工作的酒店包了一个套间,连女同学都不叫,更别说老婆或女友了。可能要玩通宵,你不用等我了。
念萁说,那行,那我就回家去陪我爸妈去。顺便收拾一下夏天的衣服带过来。马骁说,那我结束了直接去你家,帮你拿衣服。念萁说好。又问你们一大帮男人在一起玩什么?马骁说,拿几副牌来打,有人打大怪路子,有人打桥牌,有人打麻将。有人什么都不会打,就站在一边看。不过是找个借口喝茶聊天吃饭鬼混,你放心,我们人那么多,虽说是鬼混,但不会去那些场所的。
念萁啐道:“我说那个了吗?”
马骁说:“男人一夜不归,做老婆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意思是你这个老婆不吃醋,有点叫人不放心啊。
念萁便说:“我才不担心那个,就像你说的,这么大一群男人,去了那种场所也不自在啊。哪有当着同学朋友的面干限制级勾当的?不过这世上,除了黄还有毒和赌,在公众场合聚众吸毒那是蠢人才干得出来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境界,你们一群社会精英自然不会这么无聊,那么三项里面就只剩下赌了。打牌不赌钱,牌神都不现。你妈妈在家搓搓小麻将都要输赢个二三十元,你们打多大?”
马骁说:“小杨老师,我一直当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想到你连黄毒赌都知道。不但知道,还有顺口溜。我们吗?输赢比我妈他们加个零再翻个倍就是了,不算多。你要知道,男人结了婚,钱包就不是自己的了。”
还房贷,基金股票的投资,日常开销,衣服鞋子化妆品,马骁把两人的收入都做了合理的安排,开始念萁还被他在金钱上的独断专行吓着了,有点不习惯,这些时候下来,才发现不用管钱是多少省心的事。
念萁有意避开这个话题,问他:“那你是输得多还是赢得多?你们都是学经济的,打个牌怕是一直在算账。”
马骁说:“我当然是赢的,并且赢得很巧妙,我从不做赢得最多的那个人,赢几把输一把,打完了结账的时候就不用找我了。”念萁笑他小气,马骁说:“你不知道那帮流氓,输急了直接动手抢的。有次我明明说了没带钱输给你们,有个家伙硬要拉我下场,我就说那就对不起了,这不是逼着我赢吗?那晚我赢了,乖乖地去把账结了,那家伙还叫,说是我埋单他付钱,他才是可怜人。你看,有这么无赖的人吗?”
念萁被男人之间的兄弟江湖之气引得笑了,说:“怎么你们这么好玩啊?我们女生聚会,或是班级聚会,才没这样的趣事。”
马骁说:“那是,男人在女人面前总要维持一下形象的,我们全班聚会,也不会这样乱哄哄又骂人又抢钱的。”
念萁点头说:“原来男人比女人更能装。”
马骁嘿嘿一笑说:“也不尽然,看是什么样的关系,和什么样的女人。我说的那个家伙,一惯喜欢信口开河,开起玩笑来不分男女。他在学校里是个瘦子,到现在成了全班最胖的一个,上次全班聚会,有个女同学和他在学校一向比较熟,就摸了他一下肚子说,胖哥,几个月了?”
念萁一听,顿时笑得咳起嗽来,马骁拍拍她背,接着说:“胖哥就说,你这个人哪,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吗?那女同学不明白了,问我干什么了?胖哥说,嘿你这个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把那女生窘得说不出话来,一晚上都没理他。我们叫他跟人家道歉,胖哥还一本正经说,是她先逗我的,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开嘛。你取笑我胖没有关系,总不能把我的性别也改了,还让我有了身孕。我还是处男一枚呢。”
念萁笑得岔了气,捂着肚子直叫嗳哟。马骁端一杯水给她喝,念萁忍着笑喝了半杯,忽然想起来,又是一阵大笑,又不好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一边闭嘴一边忍笑,憋得脸都红了,额头上也有了汗。
马骁看她笑得打跌,装作不解地问:“很好笑吗?”
念萁呸他说:“不好笑你讲给我听?”拿了纸巾印一印额头的汗,说:“下次你要把这个胖哥介绍我认识,真是太有趣了。他真的还没结婚?”
马骁说:“你是不是想问他真的是不是处男?”
念萁恼道:“我有这么无聊吗?我是觉得没准胖哥和那位冒失的女同学有戏,有时候冤家偏能成夫妻,红楼梦里贾母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啊,这是那老太婆说的?我一直以为是我妈说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开始时他们也是一对冤家,像乍了毛的猫一样躬着背竖着毛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其实不过是一对小夫妻在磨着彼此的爪子,磨来磨去爪子磨秃了,就可以和平共处了。两人可以处得这么好,这让念萁在最初的时候是想不到的。现在的她非常享受婚姻生活,自己幸福,就想着撮合人家,才会有把猥琐胖哥配给冒失女生的念头。
念萁回家陪父母吃饭聊天散步看电视,做一个乖女儿。又把父母和自己的衣橱抽屉都清理一遍,不要的衣服打成一包,送到居委会去,居委会会集中起来消毒打包运到边远山区。念萁妈妈说没有萁萁在家,这些事都没人做,我是没精力清理衣橱了,你爸又什么都不舍得扔。你看这两床床单,洗得要穿洞了,你爸说不要扔,将来好给萁萁做尿布。
念萁笑问:“我要用尿布?”念萁妈妈说:“嗨,是说你将来的孩子要用。我说现在的年轻父母都用纸尿裤的,尿布怕是用不着了。你爸说,纸尿裤不透气,哪有旧棉布做的尿布好?他们要是不想洗尿布,我们去帮他们洗。我看你爸是想当外公了。”
念萁不好意思了,叫了一声妈,念萁妈妈说:“你们现在怎么样?”念萁红了脸点点头,念萁妈妈说:“那就好。我看你们最好再过一两年才要孩子,这样你的年龄不算太大,生的时候不会太吃力,也不用马上就和尿布奶瓶打交道。他们男人不知道养孩子的辛苦,生下来就是三四年没有好觉睡,女孩子最好的年纪也就这几年,好好享受一下。我就怕马骁他父母那边会有催你生孩子的意思,你自己怎么想的?还有马骁是什么意思?”
念萁支支唔唔地说:“我们暂时还没这个想法。”念萁妈妈说:“那就好,你自己要当心,有什么不舒服早点看医生,有时候孩子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候有的。万一有了你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念萁只好说我知道了。念萁妈妈说:“其实按我的私心是你最好早点生,趁我现在精神还好,可以帮你带。不知道马骁他妈妈愿不愿意带孩子?听你说她喜欢打麻将?那该不会有时间和我抢孙子吧?”说着脸上笑眯眯地望着一个盲点出神,“再过一两年,最多再过一两年,你就生吧。”
念萁看得眼睛发潮,揽住妈妈的肩膀说:“嗳,好的。”
念萁爸爸摘好了豆芽,洗好了鳝丝,在叫萁萁妈妈,过来炒鳝糊,才算把这个尴尬的话题给忿开了。
念萁和马骁都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孩子,两人关系才进入蜜月期,正是水乳交融的时候,才不想这么快就有个孩子来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那次以后,两人的避孕方法改为念萁吃药,这样不会在要紧的关头停下来戴套子破坏气氛,没有凸点螺纹,念萁一样很快乐。
念萁在家过了夜,等马骁来接他,一直等到十点多,马骁才来了,一副熬夜面孔,黑里泛青,胡子拉渣的,念萁妈妈看了心痛,说去睡一觉,睡醒了吃了晚饭再走。马骁也不客气,马马虎虎洗了个澡,躺在念萁的小床上就睡着了。念萁便挽了妈妈的胳膊和爸爸一起去买菜,中午随便包的鸡毛菜馄饨,晚上才由念萁妈妈下厨,做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