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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又没有想过,如果他喜欢你的话,他的压力会更大?”
“压力?”秦莣表示不知道东岳会有什么压力。
黎宵笑了笑,看向远方感慨着摇头道:“笨,他会被四海八荒的神仙骂做老牛吃嫩草啊!阿莣,我是注定娶不了你的,所以我跟你说一些肺腑之言,喜欢就去追,在感情上,千万别做鸵鸟,要学做蟑螂,怎么打击都死不了的那种。”
“抱歉,我做不到了。”说这话的时候,秦莣的眼神很黯淡。
“真可惜。”黎宵叹了口气,“萧竹墨真是个祸害精,他的胡来毁了一个上神追求真爱的勇气。阿莣,以后的路虽然很长,但是,能不屈不挠的追求你且包容对你好的神仙却很少,你,确定能等到那一天?”
秦莣侧过头看他,这个时候的她对他的好姿容已经有了免疫力,她看着他好看的侧脸感慨道:“你说得对,如果你不是第二神格就好了。如果你不是第二神格,也许你真的是我此生的夫”
第44章 别扭()
阿三找到了戳在桥头烤太阳的张文修,顾不得擦汗的他对张文修道:“死了几个弟兄,终于查清楚了,你不能杀晋平公主。”
张文修眼睛一亮,顾不得几乎被太阳烤焦的脑袋问阿三道:“这么说,你确定孩子是我的了?”
“滚犊子,我又不是你,我怎么可以确定那事儿。”阿三瞪了他一眼,很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汗解释道:“晋平公主很多年以前出宫的时候被歹人欺负过,她的清白是那个时候就没了的。后来皇帝不愿意家丑外扬,就下旨让知情者闭紧嘴巴。一旦这事流传出去,一定会寻找第一个散播此事的人加以严惩。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敢多说,所以弟兄们查起来很不容易。”
“”
张文修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她不是仗着公主权势出去乱会男人,她失去清白完全是因为年少时的遭遇。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秦莣终于忍不住了,她知道改变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做为神仙时的性格使她无法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于是她有些歉然的对黎宵道:“怎么办呢?我想出去骂张文修,可是我一旦出去骂张文修,咱们的这一趟就显得很没意义,也许再也无法查到你是不是挽修大帝第二神格的事情。”
“你终究无法做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黎宵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十指将它放在阳光下,阳光在指尖跳跃的时候他叹道:“不过你想出去参合,那就出去吧,不要因为我刻意压抑你自己,我总是要离开的,不论是完全消失还是与主神格同化,我都不能一辈子陪着你。”
秦莣曾经怀疑黎宵是东岳的第二神格,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怀疑,不论东岳是否受过重大打击她都很乐意将黎宵和他安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的黎宵是那样的像东岳,像到令她不得不动容动心,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为第二神格的黎宵不可能和东岳扯上任何关系。
因为第二神格是神仙压抑起来的性格,黎宵是美好的,东岳也是美好的,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互补关系。
她最终没有冲出去骂张文修,她对黎宵自嘲说,自己其实是个很能顾全大局的神仙。
而张文修也没有因为阿三的话而放下芥蒂,即使孩子是他的,她终究不是清白女子。即使她很无辜,但是,那又如何呢?
年少轻狂不知包容与理解的他丝毫没意识到当初是他对晋平死缠烂打,如今他竟然嫌弃起了她,实在是太过可悲。若真的这么介意,干嘛还要做这个驸马呢?还不如远远滚蛋离他眼中这个不洁公主远一点,这样对谁都好。
如今成什么样子?
他不离开,却还嫌弃着所拥有的一切。
他大概已经忘记自己从这场婚事里得到的益处,已经忘记了她把自己的好与不好全都托付给他时那郑重神色。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幸福,可是,她希望得到幸福的时候,却不得不做好失去那幸福的准备。
驸马府里,她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她的眼睛很好看,然而这好看中却透漏着不知所措的茫然。其实她有能力站起来追求自己要的幸福,她可以用公主的身份要求他对自己好,可是,她却什么都不做,只在这府里做木头。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他开始往府里带女人。
那些女人打扮的很好看,很能讨他欢心,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未破瓜。
搞定了晋平帝所有耳目后,他肆无忌惮的混迹在脂粉堆里,他和她们饮酒弄琴,和她们颠鸾倒凤,却不允许她们留下自己的骨肉。
很多女人眼中含着泪拿去了误怀上的孩子,他却一点都不在乎。神仙什么?神仙是行走在凡尘之上的生灵,人类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在他们眼中,人类不过是供他们玩乐的东西,至于别的,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张文修虽然是凡人的躯体,但是,他的灵魂中毕竟还携带有一些神仙气息。
他不在乎这些花钱买来供自己享乐的女人是否痛苦,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心。现在的他很不开心,因为不管他怎么折腾,那个明明有错在先的公主都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讨好逢迎他,这让他觉得屈辱,她有什么资格端着架子?
听仆人说,她一直呆在属于她的内院,每日照常吃喝,丝毫不为自己的淫乱生活所惑。
这也就是说,她的心从未放在自己身上,从未放在身上却嫁给了自己,摆明了她一开始就想把自己当冤大头。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夫君,她需要的,只是一个人妇的缘分。
操!
越想火气越大的他推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换了身衣服去了内院,她安静的坐在窗前跟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嬷嬷做孩子的衣裳,看到他来了,她很淡然的抬眼看着他道:“楚嬷嬷是早先伺候我母亲的老嬷嬷,父皇怕我受委屈,特意派她来照顾我。”
说话间,楚嬷嬷上前很客气的给他施了礼。
想到这几个月的淫乱生活,有些心虚的他点了点头,然后找借口让楚嬷嬷去外府办些事情,楚嬷嬷离开后他走上前强压着怒火问她道:“什么时候来的?”
“有些日子了。”
“既然有些日子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知道?”她愣了下,美目流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掩口道:“也难怪,你成日里醉生梦死的,哪里会在意府里是否新添人口。不过你放心,楚嬷嬷不是那种饶舌的人,她不会乱说话的”顿了顿,又问道:“今儿为什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心里烦。”
说这话的时候,他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酒气和脂粉气,她很恬静的笑着,一副已经放下了的佛堂老妇神态,“略坐坐就出去吧,连着几个月没你,我都已经习惯了。”
他有些气闷,瞪了她一眼后把视线移到一旁道:“我是来看我儿子的。”
“这你放心,我会把他生下来,会把他养大”
“什么‘我会我会’的,我是孩子的父亲,要养大也是我把他养大,你只需要负责把他生下来就行。”她独立的话语使他有些急,阿三说得对,在这样的事上,他一直很不淡定。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一句话将他的火气彻底激了起来,“我已经不需要你了,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已经适应了没你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有你没你都一样,所以,孩子我会负责养大,你没有资格带走他,你要敢像以前一样胡来,我会和你拼命。”
第45章 红颜殇()
一直蔫蔫儿的晋平突然硬气起来,这使张文修很是手足无措,手足无措的同时还有些恼羞成怒。在晋平铿锵有力的说完那番话后,他嘴巴张了好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悻悻的站起身负手离去。
她没有看他远去的背影,如她所说,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他对她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毕竟已经有了孩子,那是她后半生的寄托与依靠。
可是不知为何,他转身离去后,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那天晚上她怎么都睡不着,扯着从外面回来的楚嬷嬷说了好久的话,楚嬷嬷始终充满慈爱的看着她,这位经历过大半世沧桑的老人很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男人也就是那么个东西,自古以来,没男人却一直生活下去的女人多了去了,所以,公主不必太过自伤”
可她却不这么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她看着坐在窗前拾掇针线笸箩的楚嬷嬷,用有些伤感的声音道:“不爱就不伤,嬷嬷,虽然我一直表现的很淡然,可是,我知道,我其实是喜欢他的——”
顿了顿,眼角缭绕起回忆,“当初他那么跟我说话,坦然如世外高人,淡然若林中精灵。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奇特别具一格,我喜欢直白洒脱吐字精辟的他可是再也回不去了,直白洒脱吐字精辟不过是他的面具,现在他已经没必要为我戴面具了。”
“公主真傻,明知道他是装的,却还对他动心。”楚嬷嬷叹了口气,将针尖在头发里划了两下,又问道:“那现在呢,现在公主还喜欢他吗?”
她苦笑了下,“感情这事,一旦动心就很难回头。当初娘亲对父皇动心后,不管天下人的口水去到步步惊心的深宫她为了自己的心下了一场豪赌,她赢了。而我也正在为自己的心而下赌注,可是,我会赢吗?”
听她如此说,楚嬷嬷不由得纳闷儿道:“既然这是公主的真正想法,那公主为什么不放开手去赢回这场豪赌呢?为什么要扮作枯木样子呆在内院里任由驸马在外面胡闹?”
她苦笑了下,“我终究是底气不足,他毕竟不是父皇,而我,也不是我娘。”
“那公主打算怎么办呢?顺其自然还是”
烛光摇曳间,把手轻放在腹部上的她叹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