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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头,一路几乎是所向披靡,所以周维也很少在战事上发表看法。按照这样的进程,打到野鹿原是迟早的事——野鹿原就是他们这次作战基本定下的最大目标,不是卫国国都,而是卫国这块唯一的产粮重地。
野鹿原是卫国多丘陵地势中唯一一个沃野,平坦、低洼适于农耕的大粮仓,只要占据了这个地方,粮草的问题就能就地解决,大殷就能长久的派兵在这里驻扎,自给自足,落地生根发芽。这样,卫国就等于门户大开。
其实他们此行能不能攻进卫国国都已经不再重要,这是若薇反复跟罗颢提醒过的,就怕他好胜心一起,克制不住自己的野心挥军直进。其实要打胜不难,难的是之后的长治久安。前车之鉴就是宋境那边,宋国那一仗,当时是多么天时地利人和的顺当胜利,安民抚民的政策下了一箩筐,还险些酿出大祸,若没有宋志将军的及时插手,现在还不一定后果如何。如今一年多过去了,大殷在宋境的军队依然维持在十五六万左右,不敢轻易回撤。
而这边,打下一个楚国后,后续工作就够繁琐也要消耗大量驻兵安定地方秩序,若此刻再加上一个卫国,但凡有一股反抗势力弹压不住,就容易四处起火,之后就是噩梦连连,准没跑!
拿下野鹿原,在这里驻兵做一个战略性缓冲对大殷至关重要!重要性他们清楚,卫国当然就更清楚了,所以当各位将军入帐,罗颢把密报上说的“卫国已经纠集了四十万大军在野鹿原守备”的消息告诉大家的时候,众人吃惊,却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为卫国如此的守备举动顺理成章;
吃惊,仅仅是因为四十万大军这个数目。
卫国的十万精锐刚刚在封寒岭全灭,卫惠帝从哪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凑足四十万大军?别说是一向贫弱人少的卫国,就是罗颢下令让人在如此短短时日就抽调四十万大军出来,也足以让承文殿的大臣们全体发疯。
“他们哪儿来这么多人?”
“只怕卫国十四以上,四十以下的男丁都在野鹿原了。”
“应该是乌合之众。”
“如果是乌合之众,别说是四十万,就是再多一倍也不怕……”
……
军帐里的各位将军各抒己见,若薇拄着下巴无语望天棚,如果她记忆没错的话,在安伯整理的《将军行录》卫国篇中,曾经有一位不受人注意的却被安伯大加赞扬的大将,名黄错。在很早期的卫孝帝时代,这位将军曾经以一个三万人的骑兵队抢过楚国九座城,夺了大片耕地——不过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卫孝帝一死,这个黄错将军就再没什么消息。
卫国在后来的宣、惠二帝手里越败家底越少,十几年前就把早年打下来的地盘丢差不多了。卫国境内多山,骑兵并不适用,也不知道这支骑兵现在还在不在。如果这支骑兵不在了,自然没什么可怕的,四十万大军都是吹出来的,但如果这支骑兵还在,那这次的野鹿原之战,后果就很难说。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昔日那位黄错将军那么彪悍,他这支骑兵也未必是吃软饭的——有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创始人的精神通过他的手下,他手下的手下……代代传承,在一支军队里那股底气是很容易被承袭下来的。
若薇现在就在做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支彪悍的骑兵队伍,别说三万人,哪怕有一万人就够他们慎之又慎,因为除了他们代表的杀伤力必须要慎重考虑之外,这一拨人也许还能起到一种难以估量的精神力量。
打仗的时候,士兵的气势至关重要,如果对方是四十万乌合之众,你就可以把他们看成四十万头猪,自己这边伍万“屠夫”杀猪想来也绰绰有余,可如果这猪群里混进来几只野性难除的狗,被杀气野气这么一激,转眼四十万只笨猪就能变成四十万只野猪,那伍万屠夫就远远不够了,说不定最后还得被野猪吃了……
若薇就顾着自己想事情,忘了周遭的环境,待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中军帐下都快走的没人,只看到武将军的背影刚好要消失在帐门口,若薇慌忙起来要往外溜,就听罗颢在背后开口,“周维留下!”硬生生地打断了若薇的脚步。
罗颢抬眼看了一下若薇,“刚刚你什么也没说。现在能说了么?在想什么?”
“呃,”若薇松了一口气,“卫国四十年前出过一位统帅骑兵的将领……” 若薇把自己所知的,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罗颢在整个过程中迟迟没应声,最后、最后,才“嗯”了一下子。
若薇听到他“嗯”了,就琢磨着找借口走,可惜还未开口,就听罗颢在那边开腔,“过来!”
“……”
“干什么?还怕朕吃了你?”
一提到“吃”,若薇脑袋嗡的一下子。
她又在自个闹别扭了,罗颢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怕得要死,随时打算脚底抹油的要溃逃的样子,现在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又摆出了绝对进攻的姿态。不过,她脸上那抹摆脱不掉的羞却红晕,让她的无论是“溃逃”还是“进攻”都看起来不伦不类。罗颢忽然没了开口的兴致,他对若薇到底会怎么继续别扭下去,有点好奇。
若薇暗暗握拳为自己鼓气儿,自己是受害人,整件事情明明是他无耻,他流氓,自己干嘛成天到晚一副见不得人的小媳妇样儿?若薇让自己的情感全副武装了起来,然后扬起下巴,挑高眉毛,“尊贵的陛下,臣已经准备好了,陛下可以为那天的事道歉了!”
罗颢身形一滞,随即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若薇的反应果然不同凡响。
“让朕为何事道歉? ”
“关于你的……” 若薇满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好像梗着一块破布,“……你的性侵犯。”“强暴”“迷奸”这样的字眼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羞愤,更因为骄傲。若薇艰难的咽了几次唾沫,喉咙里才再一次发出近似冷静的声音,如果忽略里面的颤抖,“容我提醒陛下,我们当初的协议……”
“若薇,你还记得那晚发生什么了么?”罗颢打断她的同时,也从书案边站立,走出来。
若薇以悲愤的眼神瞪着罗颢,脸色青红交替,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罗颢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手臂……往事要多不堪回首,就有多不堪回首;然后穿衣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发现身上吻痕点点,就是写小说的也没那么夸张!可她偏偏什么记忆都没有,她若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还用她这么多天自己纠结?
罗颢气势强大的一步步靠近,“若薇,记得么?朕说过朕不缺女人,如果仅仅是指一副身体。”他站定在若薇面前,在若薇有任何觉醒逃跑之前,把人罩在他伸手可及的势力范围内,然后抬起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尖下巴,弯身靠近,望进她的眼一字一句,“朕要的是你,若薇,独一无二的若薇,周若薇。”语落,就势靠近。
若薇这时才很迟钝的发现彼此间的危险距离,“哎哎……慢着,等等,你,你那天……”
“朕没有做,”罗颢回答,“如果这就是你想问的。”
“可是……”
没有可是,罗颢亲吻、吮吸并着迷于若薇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有句成语叫食髓知味,罗颢现在就是食髓知味,那天放过若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是为什么可笑协议,他忘不了这妖精昔日的刻意“勾引”,对,就是那个被她迷惑又被她逃之夭夭的该死的第一夜。
像中了毒一样,他看到了她的美丽与害羞,体验过她的纯真和诱惑,那他还怎么能甘心对好似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昏睡到九天玄外无知无觉的若薇拥有她的第一次?
只不过长久的等待让罗颢忍不住讨了一点小利息,也许还有点虚荣又小心眼的留下点痕迹,这就是若薇好似被踩了猫尾巴一样惊跳到现在的原因。
始料未及
就在宋志的大军开始稳扎稳打,一线平推攻占楚国大大小小城池的时候;
就在罗颢大军深入卫国腹地如入无人之境直奔野鹿原要占据战略据点的时候;
就在风启将军的人马无声无息逼近楚国陪都,距目的地还有不足三百里的时候,
封寒岭的战果消息终于传到了楚廷,传到了正抱着“天命之女”夜夜笙歌的成国侯的耳朵里。
“车会那老匹夫简直是废物!”成国侯拿着军报把身边的书案捶的咣咣作响,把旁边包括楚国新君在内的一干人都吓了一大跳,“他还有脸活着回来?立刻打入天牢!”
楚帝圆乎乎的胖脸上一片惊慌,“成国侯,那、那殷国的大军……朕该怎么办?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是呀,是呀。侯爷,您可是我们大楚的中流砥柱,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车将军的兵败,而是如何抵挡殷国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呀!侯爷在这个时候千万千万要想想办法!”
“侯爷,并州、劳州那边的骚乱越来越大,梁国已经有陈兵边境的迹象了,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出兵趁火打劫……”
“董恪那个卑鄙小人!撕毁联盟,还跟殷国狼狈为奸!”
“并州那边还不是燃眉之急,关键在殷国的二十万大军呀,他们越过封寒岭,到这里也就是一个来月的工夫了。”
“侯爷你倒是说说话呀!”
楚国这帮整日泡在蜜水里、脑满肠肥的满朝文武都把成国侯当成主心骨了,本来成国侯主持了这场封寒岭的战事,按说如此惨败,他这个总负责人也该问罪罢职,可惜他权倾朝野本来敢反对的人就少,且颜司语帮他谋划的计策也算高妙,要怪只能怪车会将军贻误军机惨败至此,怨怒都发在了车将军头上,所以这会儿成国侯的英明睿智形象依然屹立朝堂,坚定不倒。
可成国侯能有什么高妙的主意? 以往都是颜司语从中策划,然后他把赢来的荣耀和成果据为己有,但如今他的第一谋士颜司语下落不明,没传回一点消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