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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应该算没有吧,每次出手都是为了敲昏他,似乎不想让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那他威胁你了?”
“没有。”连一句话都不屑说。
若薇上下打量打量夏丛信,跟她这儿呼天抢地好几个月,不会什么都没发生吧,“他到底怎么你了?”
“嗯……”夏丛信仔细回想一下,似乎还真的没怎么他,可是……“他,他瞪我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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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上的棋子算是先布下了,剩下的就是朝堂上的那一步棋,这个不难,当官的有几个没仇家、没小辫子的?在这方面……若薇揉揉头,她依稀仿佛好像似乎记得罗颢有个这方面的把柄在手里攥着,记录成册,就在明翔殿里,一定要拗到手!
晚饭后,若薇抱着棋子盒,出现在罗颢面前,“杀一盘?”
“好啊。”罗颢不疑有他,应得爽快。
“赌约照旧?”
“随便。”
若薇把奸奸的笑容藏在肚子里,所谓赌注就是赢家管输家提要求,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比如罗颢总喜欢对若薇最喜欢的东西下手,待她下次再赢回,或又是使唤她为他倒茶、按按捏捏之类的‘服侍’。而若薇一般不是要回自己的首饰,就是会提出要些名家字画之类的要求。
但是这次不是,若薇就想要看那册子,罗颢的棋艺并非出类拔萃,他们两个伯仲之间,只要她赢一次,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提要求,虽然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但不怕他不答应,只要她道理站得住脚,坚持,并且死缠烂打,最终能获取胜利。当然,借着下棋的功夫,她也得告诉他她可不是吃素的!
“颢,你派的那些暗卫,是全天保护啊?”
“嗯。”
“也包括我们沐浴和睡觉?”
罗颢手一抖,险些落错一子,“没有。”他们敢!他落下黑子,顺手取走了若薇的两颗白子。
若薇交替一手,“那他们有多少人啊?”
“一共十七个。”
“十七个?怎么是个单数,很奇怪的数字。”若薇靠在软垫上,陷入沉思,好半晌才开口,“除了当保镖,他们还干别的吗?”
“问这干什么?帝后的安全就是他们的首要任务。换你了。”
若薇落下一子,没受罗颢话语的干扰,“就是说除了守卫,他们也做别的工作。”
“你又在动鬼什么心思呢?”
“呵呵,”若薇谄媚的转到对面,趴在罗颢怀里娇笑一阵子,然后抬头大大的亲了罗颢一口,“我的陛下,您真是太英明了!”
罗颢:“……”
“我说你听,如果我有说不对的地方,你指给我。”若薇放下棋子盒,调整了一下姿势,正襟危坐,清清喉咙,“你手里捏了许多大臣们私底下比较见不得人的小辫子,有京城的,也有地方的,你很少追究却并不代表你不知道,当然,这是上位者掌控下属的一种艺术,我懂。但是在明翔殿的时候我就发现,很多远方的消息在正式官方奏报到达前,你就已经先一步得知准确的消息,你久居京城,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得那么详细的?”
“还有,我在清算您的私库和内库时发现,每年有笔为数不小的开销是由皇帝大人您亲自签发且去向不明,数额不够庞大到养一支军队,但足够养一支几百人的精锐队伍了。几百人……攻城略地是用不上了,那用在什么上?是什么人在用这笔钱?又是什么人能如此安于藏匿,并深得你的信任?”
“还有你刚刚说,你们有十七人。十七个人保护两个,而且被保护中的其中之一自幼习武,身手不凡,另一个养在深宫足不出户,你让我怎么相信?”
大殷皇帝习武是代代相传的皇室传统,再不济,从小到大十几年练下来也能比划两下子,练成精的比如罗颢怎么也得是个黑带八段的高手,他这样的人,除了明摆着的近百侍卫成天在跟前转,怎么可能还需要八九个高手全天候的暗处保护?
再来皇后,若薇成天往外跑是个例外,但并不代表皇后本来就是个例外,皇后作为后宫中的总揽生杀大权的正妻、老大,身边也是明卫一大堆,她能有什么危险?
“十七……这个数字似乎没有什么特定的意义,不是以九为数,也不代表什么天测问吉……不过天下一共十七个州……”若薇忽然笑了,“这真是一个玄妙的数字啊!”最明显的一例,他们还没到楚国邺城的时候,罗颢的手下就已经探知了小倩的确切位置,并且在城门紧闭之下,罗颢依然拿到了确切的情报。
罗颢: “……”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喽。”有这个分析垫底,害怕他赖?若薇笑的一脸得意,仿佛头顶冒出一对儿小尖耳朵,背后的那根无形的毛茸茸火红大尾巴也翘起来,四处招摇。
罗颢抬眼看了她一下,面无表情的落下一黑子,“若薇,你输了。”
“啊?”若薇一低头,炸毛了,“你耍诈!趁我分神的时候攻城略地,我的青龙……我的虎口……” 输,没什么丢人的,可是一次输十五个子以上就非常非常丢人了。
罗颢淡淡的笑着把怀里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摸顺了,“愿赌服输。”
“那你想怎样?”若薇一脸悲愤,输了十五个子,几乎算是惨败,这可落下口实了,还不知道罗颢一会儿要提什么条件,若薇只要想想就肉痛,反正就等着他狮子大开口吧!
罗颢眼里的不明光亮一闪,若薇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哎哎哎,我的玉还在你那儿,你,你你这回不许太过分!”
“若薇,我只想要你……”
“我没钱!”‘铁公鸡’飞快地进一步宣称。
罗颢凑到若薇的耳边,把被打断的话轻轻续上,“……跳舞。”
他微笑,绿眼、獠牙、背后一只无形的毛茸茸的灰色大尾巴,在空中招摇。
乱七八糟
斗智谈心,亲密扶持,彼此依靠,日子美好的就像童话。在童话中,公主和王子总是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住在城堡里相伴到老。如果他们能早一些时候认识,在他们还是王子和公主的时候,在那种没有责任,没有压力,没有烦恼的无忧无虑生活下,也许真的能过上几天童话般的日子,可惜,当王子变成了国王,当公主晋级成为新一任王子的妈,梦幻的生活就越发的不会发生在他们的世界里。
若薇心里明白,所以勇于,或者说不得不勇于,面对生活中不那么如意的部分。比如,必须微笑等待那些名正言顺、脸上甚至刻着字要与她分享丈夫的众妙龄女子们站到她的面前,保持沉默地看着她的丈夫安排他的这些小老婆们的去留——最后一道筛选,皇帝首次与众脱颖而出的秀女们见面,并亲自点人、加封。
高坐在玉淑宫的正殿上,除了主位上的帝后两人,下面还有一顺溜的各宫主位娘娘,每个人都是郑重打扮仪态完千,每个人都在端着高高的架子,张扬着自己的身份,在用一种评估的眼光上下扫视那些即将留在宫内的这些强大的竞争对手。
除了罗颢——无论她们怎么争斗你死我活,他永远是最大的既得利益人;
除了若薇——无论她们有多美或者多有才华,她都不在乎,她的目标是她们背后家族的官场猫腻及生活经济来源,因为那些才是她们为之依靠和奋斗的根本。
赐玉的留下,拿花的走人,在五位秀女各自欢喜忧愁的跪拜退下之后,下面的宫侍拿着名单继续传唱,“宣,席云春,文巧儿,安采玉,觐见——”
目前剩下的那二十几个秀女此刻都在殿外候着,选秀宫廷内自有一批程序,看相貌、看体态,高矮胖瘦都有标准,还看有没有天生缺陷,比如八字脚,比如狐臭,甚至还会看有没有喜欢睡觉磨牙、放屁之类的,可谓事无巨细……按照这样标准,加上被若薇放过的一批不情不愿的,两百多候选人选到最后其实也剩不下多少个人了。人数是没多少,不过如此过五关斩六将选拔出来的人,个个都属非凡,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正等待最后一道面试。
三个妙龄女子随着宫侍指引走进来,跪拜、三呼万岁、被免礼起身,目光低垂,然后静立一旁。罗颢抬眼扫了一下,然后眉毛微动,顺便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名册,安采玉?
“怎么,心动了?”若薇靠过去,低声调侃。
怎么会?罗颢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还处在见到美色就激情难遏的幼稚年龄段,只不过,这个安采玉……“若薇,你觉不觉得她的眉眼有点像你。”
是有点像,眉毛浓而不密,聚而不散,尾梢轻扬勾出一点点峰尖,就像若薇一样,眼睛也有点若薇瞪人时会有的那种杏仁圆的味道,只是眼角不如若薇拉的长,没有面相上说的那种‘凤仪’。若薇看看那个半低头的安采玉,再看看罗颢,浑身十七八个心眼一起转,转完了,开口,“安采玉,抬起头,让本宫好好看看。”
大殿上原本嘈嘈切切严肃中略带轻松的气氛,因为若薇一句话而忽然有些紧绷,已经看过去好几拨了,这可是皇后第一出声发话,全是为了这个安司空的长孙女,家世显赫,京城里能排得上号的美人,安采玉。
掩春含笑,安采玉慢慢抬起头,抬起眼,视线用一种直接又不会显得突兀冒犯的几秒钟功夫停留在皇上与皇后的身上,然后娇羞无限地重新垂下。进退得宜,礼仪完美,但就是那一眼,让罗颢已经失去兴趣,形似而神无,乍看之下很像,但终究差得远。他无聊地收回先前的视线,转眼又看了一眼若薇,若薇看到他在看她,似笑非笑地轻挑眉毛,扭过头去。
罗颢很细微地给常贵打了一个手势,常贵就早已准备好的程序继续唱赏、宣旨,安采玉,才人,正五品,早在她踏入这个大殿的门之前就已经定下了。
今天是最后的点秀程序,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过场,谁走谁留,谁被封什么品衔,并不是罗颢看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