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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可真是的,要是砸了可怎么办?”艳娘可是真的有点紧张,
“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娘家这些年日子也挺紧的,这不是想要少花点嘛!雇三个师傅,加起来就要半两银子呢,我看你做的挺好吃的,也不会象那些师傅一样,使劲的糟蹋东西,所以我就和我爹娘说了。”秀秀没有办法就给艳娘说了实话,
“那你可要找人帮我。”艳娘听她这样说了,也就不好推辞了,自己一家受了秀秀嫂子不少照顾,实在是不好拒绝。
因为和秀秀全权处理酒席的事情,那么艳娘就要知道秀秀娘家的预算是多少,到底是打算招待多少人,什么标准,知道了这些,艳娘才能弄明白要怎样做才能既保全了秀秀娘家的脸面,又节省了开支,而且也要让艳娘提前开出菜单,买菜啊。
秀秀的娘家姓张,住在隔壁的村子,而且,家里除了秀秀和她妹妹珍珍,还有一个弟弟,也有十五岁了,珍珍嫁到了镇里的郭家,丈夫叫郭玉宝,是个做木匠的手艺人,非常的老实本分。珍珍和郭玉宝是从小就定的亲,两个人感情非常好的。
张家给秀秀和艳娘的预算是三两银子,十二桌酒席,其中两桌是备份,担心客人来的多。菜要八个,还要有荤有素,艳娘和秀秀特地把小刚和平儿送到了姑妈家,到镇上去打听行情,一条鱼要三十文,一斤猪肉要二十五文,如果是鸡的话,要六十文。再加上其它的菜肴,比如青菜还有花生什么的。这样下来,估计还可以省下一些,艳娘和秀秀首先预定了一些东西,然后回家去列菜单,最后再去菜贩子那里去定菜,让他们在初六的时候送的张家,出嫁的日子是初八,那么女方家就要在初七的时候办喜事,那么初六的时候,菜就要送到。还和城里的于屠户定了猪头和半片猪肉。还定了猪下水,这东西可是很便宜的。
可以做菜的东西不多,既然秀秀一家这样信任,艳娘自然要做好,青菜很多,可是能做的花样不多,艳娘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做一个肉丝拉皮,这里没有现成的粉皮,所以得自己做,既然是自己做,就要找到合适的工具,就是用铜或者铁,打造一个类似托盘的器具,这个东西要薄,带着檐口,艳娘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秀秀就提议,这个事情非常的简单,到铁匠铺打一个就好了。艳娘开始还担心价钱会太贵,所以,有些犹豫,不过后来想想,也就是二十文左右是事。
这天风和日丽,秀秀领着艳娘去镇里的铁匠铺,艳娘今天还是那身旧衣服,红色已经变成了粉色,挽起的头发一丝不苟,艳娘无法忍受脏乱。
艳娘和秀秀一起上路,每次出门,艳娘总是习惯性的在腰里别上一把刀,还要带上一定草帽,如果她有钱的话,可以浪漫的带上一顶纱帽,然后和友人一起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那会是多么的浪漫和富有诗意,不过现在,两个徒步的乡下女人,很难有这样的情怀。
“秀秀,唱首歌吧!”艳娘决定很闷,既然是行军,总要鼓舞一下士气,
“唱歌?唱啥歌儿?”秀秀一愣,
“这么无聊,还这么长的路,当然要唱个荤的。”这里四下无人,只有一片片的青绿,只是偶尔有一两个骑着驴或者马的行人,还有马车,不过现在没有,好半天没有了,所以艳娘觉得更闷了。
“我是真的不会,你给我唱一个好吧?”秀秀眼睛都像是放光了,她很喜欢听呢!
“好,我给你唱一个荤的。”艳娘也豁出去了,想了想,唱了起来,
心中有眼里有,口里没有,情哥哥你心思你猜不透,
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儿,
花芯芯的脸庞,红嘟嘟的嘴儿,
小妹妹跟情哥一对对儿,
刀压在脖子上也不悔,
情哥哥,情哥哥,
真叫人心牵挂,
撇东撇西,唯独你撇不下……
“艳娘,你唱的可真好听,就是有点……那什么……”秀秀脸红的说,
“这就叫那什么啦?我再给你唱个。”
一碗谷子两碗碗米,面对面睡觉还呀嘛还想你……
“哎呀,你这死妮子,也不臊的慌。”秀秀一边捂住艳娘的嘴,一边数落她。
等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过去,林子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师傅,这女人的胆子可真大。”郑建功的脸都红透了,心肝儿都听的砰砰的使劲跳,他可是还没成亲呢!
“嗯。”秋景黝黑的脸上实在是很难看出红了,而且还被斗笠遮住,他们只是在林子里歇歇脚,却听见了女人唱歌,
“好了,该走了。”两个人飞身上马,疾奔而去,路过两个女人身边的时候,秋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唱歌的女人。
艳娘她们来到了铁匠铺,这个铁匠铺在镇子的东边,门楣不是很大,艳娘和秀秀进了铁匠铺。铺子的中间是一个大的炉子,里面烧着红红的炭火,旁边还有一个大水桶,铺子里非常的热,可能是因为炉火的关系,铺子里的三个男人都是赤膊上阵,叮叮当当的打着铁,铺子的墙壁上还挂着铁链、铁犁,还有一些艳娘不认识的器具,秀秀似乎是和这里的人认识的,正在和他打招呼,那个人似乎是个学徒,只有二十多岁,旁边一个更小,反倒是背对着艳娘打铁的人更像是老板,那个人很高大,后背上还有两道长长的刀疤,古铜色的肌肤都是汗水,估计身高有一米八五,身材真的很好,估计模特也就是这样吧,这样的身体,给女人的感觉就是被这样的男人拥抱,肯定很有安全感啊。看得时间有点长,艳娘有点紧张,自己毕竟已经是什么都知道的人了,对男女之间的事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前世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有十年的婚龄了。哎呀,都怪这个男人的后背实在是诱人啊,艳娘眼看着一滴汗珠从他的颈间滑落,一路下来,一直延伸到腰带,艳娘甚至在头脑中描绘出了那滴汗珠往下会经历到哪里,正在幻想着,那个男人猛的回头,艳娘吓了一跳,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到的感觉,那个男人长得非常的硬,就是那种不会笑的人,眼睛过于锐利,鼻子过于挺直,连嘴角都不见一丝的柔情,在脸上,根本看不见一丝的笑纹,可见这个红男人根本就不怎么笑,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就象是一个单纯的孩子面对家长,耍不出什么花样,就象现在,他的眼神就带着一丝玩味。
“艳娘,这是秋师傅,他手艺很好的。”秀秀过来给两个人介绍,
“啊,秋师傅。”艳娘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脸红了,暗骂自己没出息,偷看猛男被抓到了。
“嗯。”秋景点了一下头,不过艳娘的脸色更红了,但是输人不输阵,
“秋师傅,麻烦你给我做这个器物,我希望尽快可以做好。”艳娘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怎么说也不是小姑娘嘛!
“知道了!”秋景答应了一声,又回头去忙他的活了,“把样子告诉青山”然后扔下了这么一句。
“两位和我说吧,我师父在忙。”青山是那个年纪大的,虽然说是二十多岁,可是长得也很壮硕,笑呵呵的招呼秀秀和艳娘。
甜姐
郑建功看着两个女人走出了店铺,赶紧笑嘻嘻的来到秋景的面前,
“师傅,是那唱歌的女人。”郑建功在回来的路上,也偷偷的打量了那两个女人,
“嗯。”秋景想起了偷看自己的那个女人,穿着粗布的衣服,脸上没有丝毫的怯懦,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特别的勾人,看的他心里怪怪的,
“师傅,我看那个女人好像是看上你了。”郑建功很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似是在观察他的表情,果然没有失望,师傅表现出了一丝兴趣。
“谁?是哪个?师傅?”青山听到了这样劲爆的八卦,怎么能不激动呢?要知道现在比较流行的是白面书生,象自己师傅这样的,算是丑男了。
“哎呀,就是那个比较白,比较漂亮的那个。啧啧,那身段,那眼神儿,就没怎么离开过师傅,风情啊!”郑建功说着,好像还在回味似地吧嗒嘴儿。
“是吗?”秋景抬头问了一句,心里说不出的受用,在郑建功看来他的嘴角已经翘起来了。
“去,你没看她梳的是妇人头吗?你想让师傅和那女人苟合啊?”青山嗤之以鼻,
“是啊,师傅……”郑建功也很失望,已经有主儿了。
“滚,干活儿去!”听秋景这样说,宋青山和郑建功两个赶紧灰溜溜的走开了。听了两个人的分析,秋景的心情很不好,是啊,那是个有丈夫的女人,其实自己不也算是有主的男人吗?越想心情越差,打铁的力道也更是毫不保留。
“青山,师傅怎么了?生气了?”郑建功有点害怕了,师傅生气非常的可怕,要是在合适的地方,那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我看是欲求不满吧?那个小娘子是个嫁了人的,所以失望了吧?”青山小声的给郑建功解释,两个人都明白了似地,默默的开始干活,谁也不敢惹那个家伙。
回去的路上,艳娘还是忍不住好奇,问秀秀,
“秀秀,那个开铁匠铺子的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很凶的样子?”
“你是说秋师傅吗?他呀,听我妹夫说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那个青山,和我妹夫郭玉宝是表兄弟,前两年过来咱们这里的,和他师傅还有师兄在这里开了铺子。”秀秀担心被艳娘被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到。
“啊,这样啊,怪不得你和那个叫青山的熟悉呢!”艳娘点点头,
“怎么,你不会看上了那里的男人了吧?哎呀,他们的日子是很好,可是,都是粗人,不会怜香惜玉,长得也不好看。”秀秀担心艳娘犯傻,
“瞎说什么啊?我是个寡妇,还有两个弟妹要照顾呢。”艳娘的这个解释不知道是给自己听,还是给秀秀听。
“寡妇怎么了,你还这么年轻,早晚还是要找个人家嫁了才行。”秀秀也是真心的为艳娘着想,“你也不想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