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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看着她的男子大部分羡慕着那显得病态的男子,女子则觉得她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花洛看着那少年,手中突然多出的发簪,和他眼里她读不懂的情绪。
雪炎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直视她,像要把她看透,她的眼里除了纯真,他竟看不出别的。
于是,他用那发簪划破了自己的脸,声音冷淡的说:“国师,为了一副皮囊,立下这样重的誓言,终是不值,这样可否断了国师的念想。”
也许谁也没有预料到,他用了这样极端的办法,想要逼退国师。
花洛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划伤自己那比仙更美的脸,看着他眼里的冷漠和决绝,她就那样站着,看着,不劝阻,不悲伤,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熟悉,更多是害怕,她还是与别人不同,起码别人都有情绪,无论是哪种,可是她却太过镇定了。
雪炎以为那稚气的少女,被他的举动吓傻了,他旁若无人的坐下,将那带血的发簪放在一边,不愿在碰,不愿在看,然后继续着试卷上的问题。
很多人觉得这个男子太傻,若是有了那女子的保护,便在不怕任何了,可是他却将这样的机会生生的推了出去。
雪炎除了他的生母,雪蝶以外,从不相信任何人,他本就不姓雪,他的姓氏是烈,烈国的九皇子,一个庶出,一枚棋子,他的父皇将他送到了花国只不过想让他想方设法爬上那花国国君的床罢了,若不是他还有些姿色,恐怕只配死去,若不是为了娘亲,若不是为回去依旧见得那温柔的女人将他紧搂在怀中,唤他炎儿,他不会答应。
第10章 爱与美色无关()
花洛拿起他桌上那支带着他血液的发簪,将它深深刺在她柔嫩的脸上,划出一道与他一样的血痕,却比他的更深。
他震惊的看着她,她却笑了,她说:雪炎,若是你伤自己一分,我便伤自己比你更多一倍。
雪炎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物,想替她上药,却被她躲开。
她说:“雪炎,皮囊在美,百年之后也只剩一堆白骨罢了,为何执念于此呢,对于我来说,更美的是你的坦率,你的不同,便是你将脸全部划伤,亦不能遮挡,你像太阳一样的光芒。”
在父亲口中,他唯一有的只剩姿色了,那是继承了她娘亲的,那个女人,美的让人心疼,他始终不懂,为何父亲从未爱过娘亲,如果花国国君会因为他的美色爱他的话,为何娘亲如此美丽的人却得不到父亲一丝爱呢。
这却是第一次,一个女子,告诉他,容貌不过过眼云烟,做不得数,美的却是他与别人的不同,他可以选择相信吗?
“你可曾愿娶我?”花洛的话又成功的将所有目光吸引,因为她说的是娶,并非嫁。
于是这次所有人步调一致的认为,她真疯了,女国的女子哪有嫁给男子的道理。
花洛懂,懂那少年的骄傲,花洛懂,懂那少年的抱负,花洛懂,懂那少年的防备,她不懂,为何她都懂,她只有六岁,她也太早熟了吧。
有种人冷静,冷静的太可怕,也许前一秒,他还选择相信眼前女子所说的一切,可是后一秒,他却逼着自己不再相信。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冷静的有些可怕,比起情,对他来说还是守护着娘更为重要,他撕裂不了自己,所以亲情和爱情,才分的尤为的清楚。
他说:“国师,莫要说笑。”他的表情换了,那样疏离的浅浅笑容。
花落猛的心里一窒,像是一双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心脏,硬生生的想把她捏碎。
他们只不过初次见面,又哪来的这番心痛,花落将他看了又看,脸上的伤此刻已经不再滴血了,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她的心脏此刻却流着血。
第11章 不再相欠()
花洛,咬着逐渐变白的唇,不再说话。
她脱下身上的白色狐裘,那是千年难见的雪狐的皮毛,即使国主用半壁江山和她换,她亦未曾舍得。
她轻轻将狐裘披在雪炎身上,她亦是知道,这个少年会拒绝,所以她说:“我亦不会再念君,君断了我的念想,容我自私一回,愿君偶尔见物能想起我,我亦不会将君的狐裘还与君,算是交换,再不相欠。”
雪炎听罢,不再动了,任她为自己披上狐裘,其实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有个合理的借口念着她。
花洛拔下头上的发簪,她的发簪并非华丽,只是那万年的蓝色珍珠难得一见,单是看着也只是素雅,看不出名贵,她亲手为他绾发,将那簪子轻轻插上。
她说:“我会将君的发簪收着,如今才真的不再相欠。”
她淡然一笑,便不再多看那无情的少年,她的心好像没有那么容易死去,她怕又生情愫,终难自控,必会酿成大祸。
她拿着早早完成的卷子,递于李岩,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摸样,她却不觉得好笑。
“国师,若是师尊知晓,你有这等才华,必定收你做头等弟子。”李岩怎能不激动,这世上能做出这等难题,恐怕只剩师尊,刚刚他还对这女娃丝毫不看好,可是未曾料到,只是那短短的时辰,她已经全部答对。
花洛说:“那就莫让他知晓。”
她对读书的事,兴趣乏乏,自然不想过多牵扯,甚至不等李岩宣布她正式进入渊学院,径直就走了。
没有人敢拦她,她是谁,她是和女皇齐名的国师,她是让人死就生的不得的传说。
外面还是下着雪,她总是看不清前边,无论她将眼睛睁的多大,依然觉得酸涩的要命。
在门口,那个人一身黑衣,像一团黑色火焰,脸上的面具依旧张牙舞爪狰狞的要命,她的脚步却变快了,她扑向那个怀抱,呜咽起来,像是迷路的孩子回到了家。
夭天,将怀里哭泣的有些发抖的女娃,抱上马车。
那是第一次夭天看见女娃哭,她向来只会笑,可是第一次她那么悲伤,悲伤的让他心阵阵的疼。
第12章 夭天的担忧()
夭天轻拍着女娃的背,怕她将自己哭晕过去,本来她身子就弱。
慢慢的花洛哭累了,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入睡,在梦里她还是梦到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握着她手,笑着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笑着说:“好。”
她醒了,屋里的火盆,那时烧的正旺,将屋子照的通红通红的。
那件黑色狐裘,被整齐的叠放在一边,她抱在怀中,却突然想起,她还没告诉夭天,她已经是渊学院的学生了。
她抱着狐裘,赤脚跑了出去。
眼前大雪纷飞,夭天在雪中,练着剑法,花洛现在算是懂了,什么叫踏雪无痕了,他的脚印在雪地里一个都没有,剑法也挥洒的尤为美好。
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惊扰了眼前练剑的少年。
那少年又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可是暗杀者的头领,比起敏锐谁又比的上他呢,夭天知道她来了,他没停下动作,因为她和别人不同,要不是她穿的太少,他还想继续用剑为她舞上一段,虽然她不说,但是他知道,她喜欢。
夭天将花落抱起,将她重新放回了床。
花洛还是忍不住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揉了揉鼻子,抬头笑着看夭天。
她说:”夭天,我是渊学院的学生了。“
夭天看着她,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睛里读不到一丝开心。
夭天只是微微点头,依旧看着她,他想知道并不是这个,而是她脸上的伤。
在他的目光,她还是撇过了头,将眼睛定定的看向那黑色的狐裘,那个少年,不知道好不好,说不上来,她自回来之后,就有些担心那少年的处境。
那些皇室权贵的子女,这消息恐怕传的是最快的,要是那少年的爹娘,知道他拒绝国师,恐怕会被强绑过来,他那么倔强,恐怕会以死相逼。
花洛像突然想起些什么,她抬起头:”夭天,为我保护一个人可好。“
夭天什么都没问,只是很自然的回了个好字。
花洛说:”他叫雪炎,我只知道这些。“
她的头低了下去,夭天越来越觉得,他的小女娃,就快离开他,这种感觉越重越让他开始不安起来。
可是,那女娃在想的是,是啊,他和自己不同,她报上名讳,恐怕已经到家喻户晓了,可是她,她所知道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其余一概不知。
第13章 雪炎的真正身份()
从那日起,她在没见过夭天,亦不曾见过雪炎。
渊学院,她若是闲来无事,便去看看,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也没人敢说她,她自由散漫惯了,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那两个她觉得在意的少年,她没有问过一句关于他们的事,丫鬟无意间到会讲起,那个人毕竟在国师府整整五年了,突然的消失,也难免人有所猜忌。
她想自己是不是生性淡漠,还是时间真的可以将一切都淡忘,所以他们都不见了,她没有哭泣,没有觉得缺了什么,依旧这样活着,不曾想念。
只是那单薄的黑色狐裘,她每年冬季依旧披在肩上,那发簪日复一日的戴在发间。
十年悄悄过去,她一身白衣站在城楼上,衣抉飘飘,白纱遮面看不清容颜,有多久了,没有人见过她真正容颜,里面也包括那骄傲的女皇大人。
又是从何时起,那些流言四起,他们说,她容颜被毁,羞于见人才遮上了白纱,又是谁说,她钟情于一个男子,答应他,终生再不将面容给别人看。
她每日都会站在这城楼上,谁都不知她究竟在等谁,连她都不知,别人又怎会知晓,有时候某些习惯真的习惯了,恐怕在改不掉了,她第一次来只不过是想吹风罢了,后来慢慢就日日都来了。
像往日一样,看会,便下了城楼,回了府邸。
女皇却早早就在她府中,她还未踏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