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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星子号称“酒国逍遥子”,为人儒雅潇洒,然林朗以其美酒相待,玄星子初尝之下,便为美酒所俘,逍遥二字登时抛到九霄云外,赖在林家,以讨教《擒龙功》为由,竟不肯离去。
林朗哭笑不得,然林战天却与玄星子相谈甚洽,二人皆是不拘小节之人,整ri价饮酒品酒论武,好不自在。
琉璃身子安康,yu回柳林,然林朗每每阻拦,琉璃苦笑之下,不得不居于林家,林战天得知其身份,知是家父林远航故交,尊敬有加,更以姑姑相称。
琉璃以林朗之师为由,只做平辈而交,便在林家安居下来。其实以琉璃百余岁高龄,林战天称其前辈则为必然,更兼是其父林远航故交姊姊,这一声姑姑却也当得住,琉璃虽然吩咐林战天只以平辈而论,无奈林战天xing子耿直,始终不肯,最终林战天与林朗各交各的,毫无瓜葛,当真好笑。
得琉璃虎踞林家,林朗更是放心,而后又整顿朗月帮,暂时停止踏云京城外的生意,全力加强帮派实力,又亲授苗昆仑、师如龙、雄狮三人一些jing妙武学,却全是得字血玉珠内林逋所遗留的武学,其中倒是大多为佛家武功,却也适合朗月帮这些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
家中诸般事宜安置妥当,林朗正yu出发,却被赵曾所阻,原来赵曾为琉璃开导点拨,心中血杀堂残存七十年的恐惧尽去,更是体悟到世间冷暖,决定将一身jing湛医术,尽数传与林朗。
林战天大喜,再次隆重设仪式,着林朗再次拜师,他心中敬重琉璃,常以林朗草率拜师琉璃为憾事,索xing借此机会,一并重新拜过。琉璃拗不过,当ri便重新拜师。两位师父,琉璃年已过百,赵曾也是古稀之年,当真欢喜无比。
拜师之后,赵曾果然倾囊相授,当年赵家为血杀堂所灭,家中各种医学典籍尽数摧毁,然赵曾其年业已十岁,更兼其聪明无比,家传医术已然大成,这数十年来,更是专心潜研医术,比之当初赵家先辈,有过之而无不及。
医者,囊括解剖、药理、内伤、外伤、疾病、神经、骨,尤以疾病范畴最广,然林朗在出生之时,便已然卷进了武林江湖仇杀的漩涡,如今学得医术,倒是在内外伤治疗上大放异彩。
赵曾多年来隐居林家,每ri间除了研究医术,便是饱读诗书,传授起来,简单的多,这一来二去便是半年有余,期间琉璃思虑再三,还是传授林朗其成名绝技“千幻掌”,然琉璃言道:“‘千幻掌’太过yin狠毒辣,寻常打斗,切莫使出,少结杀孽!”但她终究放心不下林朗,心知林朗此去苍月,定然危机重重,况且林朗yu鹤青璇均是初出江湖之辈,经验颇少,不免吃亏,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教授其‘千幻掌’。
半年之后,林朗尽得赵曾所传,除却亲手实验,医道知识早已烂熟于胸,‘千幻掌’过于深奥复杂,一时间尚不能掌握许多。其时苍澜大陆chun节刚过,与鹤青璇相约之ri已到,林朗整装待发,果然,初二早晨,鹤青璇便已到了。
第一章 临别絮语 怎敌慈母手中针线()
冬ri的早晨,落了一夜的雪此时方住,踏云京城一片雪白,几近一尺厚的白雪像那貂绒一般,盖满了房屋街道。寻常百姓人家纷纷早起,拿出木耙、簸箕、锨子等农具,清扫院内积雪。雪太厚,官兵成群结队,清扫道路。新年的第二ri,便迎来了一场瑞雪,农家人兴高采烈,敞开门户,相互招呼欢笑,喜笑颜开,皆叹今夕必是丰收年。
城西林家院内道路上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纵横交错的小道,在偌大一座宅院中画出一幅唯美的画卷。
大门口几名下人身穿厚厚的棉衣,头上戴着毡帽,一人手中举着长长的竹蒿,一端挂了长长一串爆竹,几乎垂到了地面之上,另一人嘻嘻笑着,从怀中摸出火折子,走到那串爆竹之下,摆好逃跑的姿势,待得点燃爆竹,撒腿便跑,随后站在远处,望着噼里啪啦一路爆响的爆竹,尽皆喜笑颜开。待得爆竹燃尽,几人拿过红艳艳的对联,早就有人在背面涂上了浆糊,大大的四字对联尽是“年年有余”、“开门见喜”之类,喜庆而祥和,众人嬉笑着一一贴在门外墙上、树上。
林家院内处处挂满了红灯笼,门楹宽大对联之上,上书龙飞凤舞的赞美语言,这字却是出自赵曾之手。
其时正是苍澜最大的节ri。新年大年初二,正是走亲串友访客之时!然此时林家人却没人出去访友走亲,也没有院中那般喜庆。皆因今ri林家唯一子孙林朗便要前往苍月国。
此时大厅堂上,林战天居高而坐,眼望着门外的雪景,却时不时瞅一眼堂下,林如海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浓茶,林老夫人与段舒婷正围着一个锦衣公子,在其身上这儿拍拍,那儿打打,收拾衣服上的褶皱,尽管这身衣服乃是新制。
“朗儿,第一次出远门,行走江湖可不能大意……”
“朗儿,江湖人心险恶,处事要万分小心谨慎……”
…………
林朗也是心中不舍,但关乎林家未来,他不得不出去走走,无奈一笑:“我的好nǎinǎi,好娘亲,朗儿知道啦,nǎinǎi,昨儿晚上你已经说了一晚上江湖“咸”话啦,娘亲,你昨夜可是彻夜未眠啊,这就去睡会吧!”
“哦,对了,我都差点忘了!”段舒婷拍了拍脑袋,懊恼道,随后转身喊道:“琼儿,你去……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拿!”说罢匆匆走出厅中,过不得片刻,已然回转,只见他手上捧着一件褐sè锦裘,走过来,踮起脚尖,披到林朗身上,笑道:“恩,刚好合身!”
林朗拉起一角,但见针脚细密,却不似布庄所制,颤声道:“娘,你……你昨夜便是在赶制这件衣服?”
段舒婷尚未说话,林如海插口道:“岂止一夜,已经好几晚了,手都磨起了老大一块茧子!”
段舒婷瞪了她一眼,嗔道:“就你话多!”回身抹了一把林朗身上的皮裘,笑道:“朗儿,这可是当年先皇上次给你爷爷的棕熊毛皮,苍月国不比咱踏云,冷起来可每个下限!”
“棕熊皮?你!你给这臭小子……”林战天听闻这边是李乾赏赐给他的棕熊皮,登时站起身来惊叫一声。
“你待怎地?就算舒婷不拿,我也会拿!你不同意?”林老夫人瞪着林战天,森然说道。
林战天打了个冷战,面sè一转,嘻嘻一笑:“这臭小子,嗯,穿起来帅气多了!”
林朗扑哧一笑,心中的伤感尽数化去,眼见nǎinǎi母亲又要有一大堆的话说,赶忙说道:“nǎinǎi,你都拉着我说了一早上了,到了这会,孩儿还没吃一口东西呢?”
林老夫人“哎呀”一声,段舒婷早抢在她前头去了,林朗摇了摇头,苦笑道:“娘亲啊,这些事让下人们做不就得了?”叹了口气,低声道:“唉,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熟料屋中诸人皆是武功不俗之人,听力异常好,齐齐瞪大了眼睛,林战天抹了一把胡子,赞道:“好小子,咱家没有给你请过什么高明的先生,你倒学会作诗了!嗯嗯,如海啊,你可比老子强多了,老子生你这么个蠢货,除了骑马打仗,就是舞刀弄枪!”
林如海嘀咕一声:“您老还不是一样?”
林老夫人扑哧一笑:“你爷俩乌鸦别嫌猪黑,都一样!还是我家朗儿挣脸,嘿嘿!”
段舒婷已然热好了燕窝粥,莲子羹,更有各种点心年货齐齐摆了一桌,林朗头皮一麻,未免太多了吧!却实不愿拂了母亲心意,正要硬着头皮尽数吃了,却听沈飞扬报道:“老爷,玄星子与鹤姑娘来了!”
林战天几人赶忙迎了出去,果然,门外两人信步而来。林朗不用吃完早点,大喜,也跟着出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缓缓走来,二人一路顾盼飞扬,潇洒无比,正是“酒国逍遥子”玄星子以及女扮男装的鹤青璇。
鹤青璇今ri复做男儿打扮,皆因出远门,走远路,男儿身方便了许多,林朗远远瞧见,喝了一声彩,多年未见,上次见面她却是女儿装,自然容颜俏丽,光彩夺人,然今ri身着男儿装,一身月白sè长衫将整个人衬托的干净凝练,一头乌发此时在顶上竖起了一个发髻,一条灰sè布带束缚住,显得简单而又高雅,上身套着一件雪白sè貂裘,林朗识得,这却是雪貂貂皮,不比棕熊皮逊sè几分,更显贵气,貂裘厚厚的一圈围脖,将颈项尽数遮住。端的是人间佳公子,风流美少年。
将二人迎了进来,鹤青璇微微斜视一眼林朗,恰逢林朗也望向这边,二人目光相对,林朗嘻嘻一笑,鹤青璇不禁想起那夜在段舒婷房中之事,不禁俏脸一红,轻咳一声,转身望向别处。
“青璇姑娘,你吃过早饭没,我刚刚收拾的早饭,和朗儿一起吃点吧!”段舒婷呵呵笑道。
鹤青璇脸上一苦,望着那满满一桌子又是点心又是羹的,想起早上离开之时,爹妈一番早餐经历,深有同感,怜惜的望了一眼林朗,说道:“伯母费心了,青璇吃过来的,林公子尚未就餐,就请林公子独自享用吧!”说罢,幸灾乐祸的望向林朗。
林朗心中哀叹一声,一转眼,看到正和林战天相谈甚欢的玄星子,当下叫道:“逍遥子前辈,您用过早饭了吗?”
玄星子头也不回:“早吃过啦,你快快吃了和璇丫头一起上路吧!”突然转头道:“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教你爷爷怎生取酒!”言毕,又转过头,与林战天畅聊起来。
无奈之下,林朗只得‘吃独食’了,他不想让母亲担忧,鼓足一口气尽数吃完。满满一桌子早饭,只剩下几个点心,其余的皆被他装进肚里去了。
段舒婷一直默默的看着林朗吃饭,见他吃完,登时喜笑颜开,但也只是一瞬间,又换做一脸愁容,林朗心中不忍,正yu开口,只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