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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青璇本就几近虚脱,只是为内心那股不甘心的意志所驱,这才能再次提气而行,正当觉得难以为继之时,却觉一只大手搂住自己腰间,侧眼瞧去,林朗紧绷着脸,似是极为恼怒,心中骂道:“贼小子,我都没怒,你倒生气了!”
却也不说话,任凭林朗托着她一路前行!风雪依旧,鹤青璇运息良久,觉得体内内力稍复,便抬起头向林朗侧脸望去,但见他面不红,气不喘,依旧如初时一般,心中暗叹一声:“苍澜大陆多少英雄豪杰,却被眼前这位公子给生生骗了十多年,当真可笑!”又想起那ri段舒婷说的话:“朗儿他这么多年掩藏的很苦的,做娘的,怎能体会不到其中的辛苦?青璇姑娘,我不奢求归云山那一只婚姻仍在,只希望,以后的ri子,你能多帮帮他,好吗?”
当时她蓦然心中一疼,想道:这十多年,他该有多么辛苦?一个本该有着美好童年的孩子,却掩饰原本自我,成为一个名在大陆的蠢材,为人耻笑。
想到这里,复又抬头望去,眼前的男子刀削般的面庞,此时薄唇紧抿,挺直的鼻子鼻翼已然有些微张微合,显然有点疲乏了。双眼紧紧注视着前方,却有一种百折不挠的勇气从中迸发而出,剑眉微微挑起,宽广的印堂之上,一头乌发片雪不占,此时冒雪前行,当真显得玉树临风。
鹤青璇瞧着竟然有些痴了,正自发呆,却听林朗喜道:“天幸!”
鹤青璇一怔,面上一红,却又不知道他说天幸者为何?觉得林朗缓缓停了下来,鹤青璇抬头望去,只见前面好大一片树林,心中也是一喜。
二人心知此时已然迷了路,再看天sè已然微微暗了下来,然暴雪依旧,丝毫不见停顿,若是找不到栖身之处,今夜当真难过。
此时见到这片树林,当真欢喜无限。林朗依旧搂着鹤青璇,踏入林中,虽然只是光秃秃的树枝,但一来树木高大,二来枝桠颇繁,林中竟然之后浅浅一层积雪,尚不能掩过脚背。
林朗大喜,行得数步却听鹤青璇轻声道:“你放我下来吧!”声音竟然异常温柔。
林朗初时一阵尴尬,赶忙放开搂着鹤青璇腰身的大手,随后响起她柔柔的声音,心中一惊,暗道:莫非这丫头强运内力,伤了身子?也顾不得尴尬,赶忙问道:“青璇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强运内力,伤了身子?”
鹤青璇微微一愣,已然明白,心中暗道:“看来你这人当真只吃棍棒,不吃枣子!哼!”冷声说道:“我没事!”
第四章 且建树屋 与子同处相扶将()
(三江、、、唉,潜力榜啊,悲剧,今天颇忙,待会还有事,不能一一拜访好友,还望莫怪!明ri一并补齐!—)
林朗愕然,望着自顾前行的鹤青璇,嘀咕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诚不欺我!”
赶了上去,却见鹤青璇四顾打量,皱着眉头。于是说道:“青璇姑娘,天sè已晚,看来我们只能在林间将就一晚了!”
鹤青璇默然不语,以她归云山少宗主的身份,何时受过这等苦处,但她也知道大雪迷眼,出得林去,又得赶多少路方能到达韩野郡。更兼这半ri提气疾行,内力早已难以为继,后来又强自运功,着实是伤了身子,不过林朗援手及时,并未伤的多深,此时也只觉全身困顿,毫无力量。听闻林朗之言,默然点头。
二人在林间找到一处甚是茂密的地方,那是一株近乎一丈粗的参天巨树,其上枝桠异常繁茂,数下几无积雪。林朗见树顶积雪是不是噗噗落下,若是如此歇息,倒也不便,沉吟半晌,跃上附近的树梢,运起内力,不过片刻时间便已折了许多粗细树枝下来。
鹤青璇好奇的望着林朗,林朗笑道:“在这荒郊野外的,你一个女孩儿,总不能就这般歇息吧?”
林朗手巧,运起收到,劈下粗大枝干上的小枝桠,整顿出五根粗壮点的枝干,倚这这株参天巨树,将两根枝干顶端交叉搭在一起,又将另外两根在七尺远的空地上交叉而搭,运起内力,插入冰冻的地面之中,两处交叉地全以树皮扎紧,最后在两两交叉的小叉口搭上最后一根枝干,很快便结成了一个只有五尺来长的三角小屋框架,而后梢了些小枝干,横搭在中间悬梁之上。
最后,再以细小枝桠铺于两侧,很快便搭好了一座三角小屋,靠近大树的那端,为大树所阻,形成天然的墙壁,另一边,却已小屋的门户所在。
林朗拍拍手,望着眼前的小屋,满意的点点头,鹤青璇一张嘴越长越大,直到此时,方才醒转过来,惊叫道:“妙啊,林朗,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呀?”
林朗苦笑一声,这还是前世的经验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身怀内力就是方便啊,要是前世之时,自己能有这等内力,何愁过的不逍遥?
小屋不高,林朗进去得弯着腰身,鹤青璇也是大喜,二人钻进去打扫收拾。林朗见小屋四周冷风咻咻,见不远处树根底下厚厚的枯草,扯了许多过来,铺洒在上面,小小的三角屋内,顷刻便温暖起来。
林朗复又劈了许多枯枝,好在林间枯草甚多,积雪不深,枯草也并未打湿,很快便在小屋门口生了一堆火,鹤青璇主动清扫地面,抓了些枯草,权当席子座垫使用,二人围着火堆,对望一眼,尽皆哈哈大笑。
当下二人取出ri间购的干粮食物,草草果腹,倒也吃的异常欢快,鹤青璇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小女儿太发作,好奇的在树屋外来回打量,啧啧称奇,缠着林朗要他讲述他的故事。
林朗无奈之下,只得胡诌一番,却是全拿柳林为脚本,说自己偶尔偷偷溜出家来,在柳林中迷了路,想起农人在地里搭建的小屋,便沿用之。
其时农人辛苦,种地离家颇远,农忙之时,回家上地的路程便要耽搁许多时间,于是农人便在地里搭建这种三角小屋,晚间睡于其中,待得第二ri,复又下田耕作,如此便省却了赶路的时间,不耽误了庄稼。
“自顾农人最是勤劳,爹爹常对我说农人辛苦,我还兀自不信,如今方才知晓!要是何时农人不用这般辛苦,那便真是人间天堂,清平盛世了!”鹤青璇叹了口气,说道。
林朗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道:“农人一辈子辛苦,便是前世那等盛世,农人依旧得早出晚归,顶着炎炎红ri,在田里劳作……”
忽然想起一则故事,于是说道:“我曾听人讲过一个故事!便是说农人辛苦的!”
鹤青璇一把捉住林朗手臂,摇摇晃晃,喜道:“快说与我听听!”
林朗一怔,下意识的望了她一眼,鹤青璇登时意识到不妥,赶忙撒手,两朵红霞爬上双颊,映着地上的苟活,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林朗微微一笑,说道:“传说有一个神仙下凡,路过一片田地,见到一农人赤着膀子,赶牛耕地,一边吆喝,一边唱着歌谣,神仙想道:听闻农夫辛苦,原来都是胡话,赶牛耕田,唱着歌儿,这分明是很快活嘛!”
“这老神仙当真是个笨蛋!”鹤青璇嘀咕道。
林朗微微一笑,说道:“那老神仙转头却见田边有一家小酒肆,门外帐下一人正在饮酒,那人每饮下一杯酒,便皱皱眉头,状似极为痛苦,神仙大是怜惜,心道:谁说喝酒便是痛快的事了,这人饮酒如此痛苦,我便给他几个小菜吧!”
“神仙又转过头,望了眼正在高歌耕田的农人,心道,你既然如此开心,那我便嚷着ri头晒得更猛一些!”
“啊……”鹤青璇惊叫一声,柔荑捂住嘴巴,惊诧的望着林朗。
林朗呵呵笑道:“于是呢,这世上便有了这种现象,饮酒之人必然有寄到小菜,儿农人耕田,却总是艳阳高照!”
“这老神仙,什么事都不懂,只看表面,却不知内里,当真糊涂的紧,这等神仙,叫他糊涂仙也不为过,呸呸呸,这是什么仙啊?简直就是恶魔!”鹤青璇大怒,连声骂道。
林朗心中一笑,却又一阵怅惘,喃喃道:“其实,神仙哪里知道,农人吆喝唱歌,却是为了提起劲头,而饮酒之人皱眉,却是因酒辛辣,自然为之!如今苍澜大陆,似这神仙一般黑白不分的高官多不胜数!这则故事,却也是讽刺当权者不明就里,凡事只看表面,不明就里,妄下断论!”
二人絮絮叨叨,鹤青璇初次和一外人这般纵情畅谈,更是从未有过这等经历,听着头顶上树木被大雪压断的吱呀声,望着眼前的篝火,虽然身体受了微伤,疲累的紧,却也兴奋异常。
估摸着已经到了子时左右,林中一阵风吹过,鹤青璇不禁打了个冷战,林朗见她冷了,说道:“青璇姑娘,你去里边歇了吧?”
“哦,那…你呢?”鹤青璇声音很弱。
“我在这火堆旁将就一晚,这火堆旁不冷!”鹤青璇迟疑片刻,也不说话,弯腰进了小屋,小屋内早就铺好了厚厚的枯草,鹤青璇将貂裘铺在上面,和衣而卧,听着外面篝火熚熚剥剥的声音,直觉双眼越来越迷糊。
突然看见林朗抢了进来,贴着她躺下,说道:“鹤公子,你起来,咱们促膝长谈,大不了累了在共枕而眠罢了!”
她要挣扎的起来,但却怎么也起不来,又觉得林朗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际,她又羞又怒,要打他几下,却抬不起手,要骂他,却开不了口。
又急又慌,却见林朗的俊脸不断放大,他竟然亲了下来,鹤青璇一阵惊慌失措,心中迷迷糊糊想道:亲就亲吧,也没什么?难道不喜欢吗?随后又想到: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亲我?鹤青璇你在想什么?
“不行!”轻喝一声,心中一阵清明,运气翻身,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眼来,却哪里有林朗的身影了,原来竟是一场梦,想到适才之梦,不禁脸上一阵绯红。
门外的篝火依旧在燃烧着,突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惊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