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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离高速移动状态,被重力从空中扯下来,半空中已经锁定了那几名最先察觉我的行动的士兵。他们比其他人更敏锐,目光已经投在我的身体上。
在他们转移枪口之前,我开枪了。
这些士兵全副武装,心脏、头部和脖子等要害部位都有防弹装备,左轮枪的子弹无法给他们造成致命伤害。因此我选择削减他们的攻击能力。
普通状态下,我的枪法精准且没有死角,连续打空转轮中的子弹,将六名士兵的手指连同扳机一起打断。
交火的眨眼间,其他士兵已经反应过来,调转枪口向我射击。密集的子弹呼啸而来,在那之前,我已经进入速掠状态,蛇形向他们冲去。
无死角的饱和攻击必须在准备完全之下才能第一时间形成,他们被我射伤了一些人,剩下各人的反射神经也各有优劣。因此在我眼前飞行的弹道轨迹虽然密集,却错落有致。
我在高速世界里挥舞匕首,将实在无法躲过的子弹击偏,只要不是直接挡在弹头前方,匕首就不会有断裂的危险。
就像之前不得已尝试过的那样,用最精确的攻击,将不够饱和的弹幕撕开一条前进的道路。
我和士兵们之间的距离越近,一粒粒从枪口飞出的子弹就愈加密集。不过我并非直线前进,而是蛇形机动,反而能够看清前一发子弹和后一发子弹之间的间距。
如我所想,士兵指挥官操作的那台六管重机枪威力惊人,特制的子弹和急促的射速使得他的正前方几乎不留下半点空隙。可是这么沉重的枪械要捕捉我的机动也是件难事,我可以清晰看到他以一种十分迟缓的速度追逐我的身影,而在他追上之前,我已经更换了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他们之间只有不到六十米的距离,即便是蛇形机动延长了行动距离,在接近磁悬浮列车速度的高速移动中,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我已经从最左方突入士兵阵地之中。如切豆腐一般,匕首随着身体的高速移动,轻易切开士兵们脖子处的护甲,将整个颈部割断。
速掠结束时,身后一连串的鲜血泉涌起来。我停在一名士兵背后,捂住他的嘴巴,匕首插进他的颈脖。他身边的人反应过来,齐齐向我开枪,我已经再次进入速掠状态,疯狂的火力只能将死尸撕成碎片。
不用指挥官吩咐,这些士兵开始后撤散开,每个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对面的同僚身上。我尽量藏身于士兵的背后,即便有人反应过来,可以将身边的人当作盾牌。他们的射击虽然很精确,但只是对于不做出预料之外动作的人而言。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杀戮十分轻松,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只是推动身前的士兵,对面的人就只能将子弹倾泻在自己的同僚身上。
我在人群中找到那名指挥官,可是有许多士兵将其护卫起来,在他的指挥下,以他为中心的小队就像一只刺猬。
虽然自己身边的人以飞快的速度倒下,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慌乱,让我产生了一种熟悉的危机感。他们现在的表现,和在一楼大厅时,遭遇死体兵之前,以及在廊道中的情况十分相似。
他们给我吃的苦头可是让我铭记在心。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我想,虽然看起来自己还可以扩大战果,可是这些人在用自己做诱饵,谋划一些出人意料的战术。
于是我决定更改自己原先的计划,放弃立刻杀死所有人的想法,加速冲进大门开敞的主控制室中。在他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将大门砰的一声关起来,又掀翻会议桌,将大门顶住。子弹打在大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虽然这扇大门经过强化加固,但敌人火力很强,应该撑不了多久,不过这点时间足够我办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我开始搜索整个房间,可是这里除了机械之外,没有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也许开启一楼后面那扇安全门的钥匙被那名女士官随身携带。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尝试控制监视装置,寻找真江的下落。
有三分之一的屏幕在显示其它通道的作战场面,抵达如我所在的后部区域的安全局成员不是很多,也许有不少人停留在最初的大厅中,那里的监视器被脉冲烧毁,无法接收信号。
这些景象只是固定在主控制室周围,我没有看到熟悉的走火、斑鸠、芭蕾熊和桃乐丝的身影,也许他们被驻守的魔纹使者引开了,也许早就已经死去。
和我一样试图突破主控制室的成员一个个倒下,当没有再能爬起来的人,那一处的屏幕就如报丧一样变成一片雪。
我不忍再看下去,于是切断其他通道的连线,尝试连接到这处建筑的其它位置。
身后的大门开始发出扭曲的声音,重武器的轰鸣在房间中回荡反射,我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
突然,那些声音停止了,房间充斥着一种碜人的死寂。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屏幕出现女士官和真江的身影。
真江受伤了,手臂被砍断,摇摇晃晃地提着刀状临界对冲兵器站在门口,临界兵器没有启动,她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女士官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她似乎感觉到我的窥视,抬起头朝监视器的位置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朝我竖起大拇指,然后往下一竖。
这是哪个房间?我正要进行定位,身后猛然传来巨大的爆破声。
速掠。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墙角,攀上墙壁,贴着天板朝洞开的大门游走。
灼热的气息扑进来,扭曲的大门瞬间撞开会议桌砸在身旁的显示器上,子弹朝房间中倾泻,到处都在闪烁火。
136 混沌死亡()
士兵们没有冲进来,他们看不到我的身影,片刻后就停止射击。即刻又有十数枚手雷腾空而入,我从门口上方高速绕过,落在地面上,在手雷爆炸之前贴着地面速掠出去。
这一次他们似乎光顾着门口上方,反而忽略了下方。我成功闪出房间之后,六管重机枪的子弹这才打在我的影子上。
和之前一样蛇形机动,士兵们分开,一部分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后撤,一部分分成小队试图进行围堵。可是我的速度比他们更快,闯入人群中接连斩杀三人后不再恋战,迅速朝玄关外移动。
只要不和他们纠缠,以我的速度,想走谁也拦不住。
在高速世界中,我看清了后撤士兵究竟要做什么。他们按下控制器,四周的地面立刻爆炸,也不知道是房间的机关,还是他们适才在此处埋下了炸药。
无数的弹丸在爆炸中升起来,再一次爆炸,更多的弹丸覆盖性打击所有的空间。
这些家伙已经意识到我的抉择,试图以自杀攻击的方式将我留在房间中。
密密麻麻的弹丸在半空开,相互碰撞,击穿人体。残存的三十多人就在这种愈加趋近饱和的弹幕中死亡。这些弹丸虽然细小,但是进入人体后就会旋转开裂,撕咬出一个又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被波及者死状凄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如同热水瓶胆一样破裂,内脏迸裂,肢体分裂。
玄关地面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爆炸,可是他们的反应仍旧比我的速度慢了一线。在出口前方被弹丸彻底覆盖之前,我已经从弹丸的间隔中电射而出。
当我拐进转角,追上来的弹丸击穿了大门外的墙壁,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烟尘密布的来处。没有敌人从那边冲出来。爆炸声片刻后才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知道,里面的所有人都完蛋了。
自己千钧一发之际逃出升天,可是心中半分紧张感都欠奉,这也许是打从一开始就觉得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吧。
我点燃香烟。
接下来该去寻找真江了。
毫无疑问,她们就在这个建筑中,不过我从显示器中看到的场景并不存在记忆之中。那是个自己之前没有去过的地方,这个建筑中的房间不少,除非运气很好,否则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地点找出来。
话又说回来,自己为什么要做那种傻乎乎的事情?我一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真江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要自己安然无恙,她就不会死去。回想起我和她之间的谈话,第一印象是像个精神病人的呓语,可是实际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死而复生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任那一处的真江不理,女士官身上有钥匙,我认为她的首要任务并非杀死我们,而是拖延时间,因此不能保证她杀死那个真江之后会现身于自己的面前。
真江的情况十分异常,可是这种异常反而让我确信,体内的“她”会指引我找到她们。
我认真回想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变化。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过在平时的状态,体内的“她”似乎处于一种沉睡的状态,比起“生命体”或“寄生体”这种说法,更像是单纯以“本能”这种形态存活于我的身体中,是一种只会对危险和进食产生反应的独立本能。
“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的*机能,我不由得想起一篇科学论文中对“线粒体”这种物质的描述。
于1850年发现的线粒体是一种半自主性的细胞器。拥有复杂酶系,独立的dna和遗传体系,几乎可以看作独立的生命形态。它又是构成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人体的各项机能,尤其是生命遗传方面,产生着重要影响。因为同时具备独立性和共生性,因此在一些科学幻想中,甚至被描述成“觉醒后会反噬人格”的恐怖存在。
我体内的“她”,看上去也和线粒体于存在十分相似,我能感觉到,“她”并非硬塞进来,或许一开始是,可是现在,已经变成和这具身体互补共生的结合。
这个形态的“她”其实和“真江”有着极大的区别,我觉得已经不再适合用“真江”这个名字。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