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洲中世纪的大瘟疫事件据说末日真理教在当时就有活动了。也有传闻说,正是因为当时如同末日一样的混乱,才促成了末日真理教的诞生。最初的成员。就是那些实际投身于阻止瘟疫蔓延和侵害的医生、学者、神秘学专家、宗教的信徒和传教者。”接头人说:“据说,在那个时候,任何一个敢于戴上这种鸟嘴面具,亲自走入瘟疫之地去实践的人,都被视为疯子,都有可能就是末日真理教的创建者。”
“是吗?可是,倘若这是事实,那么,谁也不会想到。当时那坚强的意志、美好的愿望和非常的魄力,会随着时间。变异成如今的表现形式吧?”我不由得说到。
“最初的末日真理只有从席森神父那里,才能看到一些端倪。但是。虽然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席森神父的末日真理是原教主义,但实际上,他的教义距离最初的末日真理有多大差距,根本就无法辨认。”接头人说:“信仰这种东西,其实一直都在变化。”
“算了怎样都好。”我中止了这个话题,不管末日真理教的起源到底如何,是正义还是邪恶,是恶性还是美好,其现在都变成了众所周知的模样,我们要对付的,也只是如今的末日真理教,而并非消逝于历史中的他们。
“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约翰牛让我通知你,不要插手至深之夜,孤身寡人的你太过深入,下场不会很好。”接头人平静地说。
“这是警告?”我反问。
“不,只是鉴于一直以来的情分所做出的劝告。”接头人说:“其实我也觉得最近越来越不对劲。”
“你无法离开这个噩梦,也能收到约翰牛的消息?”我记得,接头人他们一度被研讨会视为“失格者”,正是因为他们无法进入这个噩梦。尽管,之后也仍旧迫于形势,而被卷入了至深之夜的噩梦。而除了我之外,所有进入至深之夜的人们,都不会在正常的半岛精神病院中醒来,在上一次分别的时候,接头人也没有例外。正因为她陷入了噩梦,所以,在半岛精神病院中的处境反而暂时变得安全了。
“我们有特别的方法。”接头人露出一个保密的笑容。
“是玛索吧。”我说:“中继器的力量,通过玛索进行渗透,只要至深之夜的观测坐标仍旧位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中,就能通过伦敦中继器的力量进行干涉。你们不用做太多的事情,这是因为,你们有玛索。”
接头人的微笑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就缓和下来。这种轻微的变化,在连锁判定中无法隐藏。我知道自己说对了,“玛索”就是最关键的中继点,换做是八景和咲夜,都是无法做到的,因为,她们和中继器无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八景和咲夜的生活才是相对平静的。
“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没有走火他们,却有玛索我很想知道,伦敦中继器建设之初,网络球是如何确定使用玛索为人力柱的。”我顿了顿,在她开口前说:“不要说,完全是梅恩先知的预言。我了解先知,也了解梅恩先知,她无法针对某个人进行预言,而且,基本上先知的预言都是随机性的,基本上,都是以某种涉及世界命运走向的关键结果为中心。不仅仅是玛索,恐怕连五十一区的命运之子,都并不是先知预言的范畴吧?”
接头人的眼神产生波动,明明表情平静,却让我有一种“她在惊愕”的味道。
“你们借用了梅恩先知的名号,去掩饰第二个类预言能力。”我凝视着她的双眼,“那是系色,对不对?或许你们不叫她系色,而且,也不一定是人类的形态。”
“这是机密事项。”接头人最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已经足以证明我的判断。
我不再继续提起这件事,因为对方的态度,让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也只会陷入进退不能的尴尬而已,对我们双方的关系没有半点好处。
“我不会放弃的。”我沉默了半晌,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约翰牛的提醒或警告,算是我承情,但是,我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必须从这里得到。不只是我,所有来到拉斯维加斯的人,所有干涉当前事态的组织,都有着不可退避的理由。哪怕是对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最没有需求感的火炬之光,也因为自身的另一些需求,而进行了大规模偏差干涉的仪式。我不觉得,会有谁会觉得这是危险就放弃行动——说到底,对神秘专家来说,危险才是常态,而追逐可能性就是其本质之一。”
接头人叹了口气,有些苦恼,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
“你走吧,接下来会变得很危险。我们是朋友,就算未来会是敌人,也是未来的事情。”我转过身。
1387 魑魅魍魉()
接头人带来了约翰牛的劝告,而约翰牛的劝告无疑也代表了网络球的意志。其实,阻止我过多干涉这个半岛上正在发生的神秘事件,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不仅仅是网络球,构成整个nog队伍的所有神秘组织和个人,乃至于敌人和非敌非友的中立人士,都尝试削减“强者”的数量。我在过去一段时间不断受到试探,这种试探有隐晦的,有明显的,有来自于熟人的,也有来自于陌生人的,这些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甚至不惜发动致命袭击,但是,既然我活了下来,那就是用事实证明了“四级魔纹使者”的强大。
而且,这种强大的上限被我用伪装的态度隐藏得很好,这导致想要让我退场的那些人,已经对是否真的可以让我退场感到不确定。
他们犹豫,疑惑,不得不以一种模糊的评估,去估计我对现状的影响力。他们有时会觉得,一旦行动展开,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也无法阻止,而这样的感觉在我看来是十分正确的,但是,正因为我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可以让他们不确定这种想法的正确性,从而必须假设“万一四级魔纹使者有能力干涉事态”的情况。
如此一来,他们的行动必然是在一种心态的掣肘中,无法以最流畅最优化的方式运转。
这就像是,在机械齿轮中掺上了沙子。
作为一个独立的行动者,我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
倘若在过去,就在至深之夜到来之前,没有亲身体会过至深之夜的神秘,那些人对这种掺沙子的行为大概不会过于在意,毕竟从全局状况来看。一名四级魔纹使者的确还不足以体现出关键的影响力。然而,在至深之夜已经展开的现在,他们亲身感受到这种神秘之可怕。所有的计划都被迫提前,不提理想化的状态。首先距离预期的效果就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接头人已经明确指出来的,在我的判断中,也并不是什么谎言。
在这种不理想的计划阶段,任何“多余”的干涉,都有可能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而尽可能削减干涉,就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其中最大的干涉,当然来自于各方神秘组织的怪物们,以及火炬之光的“偏差”神秘优势。与之相比,仅仅是一个独立行动者的我,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也相对要“弱”上许多。
不止是我,任何不是以“组织”的方式,制造高强度大规模的“神秘”的人,都必然会被视为“弱小”,必须“优先排除”。
从这一点来说,我还有比较熟悉的爱德华神父,大都是这一类优先排除的对象。
爱德华神父应该也收到警告了。其实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变得沉默,让我很少可以收集到有关他的情报。
然而,这种沉默理所当然是暂时的。否则爱德华神父进入拉斯维加斯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猜想,自己的行为,大概已经让自己成为了爱德华神父的挡箭牌吧。
没有人想要直接给自己制造对手,但是,不得不产生对手的情况下,如果可以选择对手,那就是最好的情况。
那些人选择了太过活跃的我,仅此而已。
接头人带来的劝告,或者说是警告。在我的理解中,就是最后的通牒。
倘若我不听话。那么,之前所有针对四级魔纹使者的顾忌和自制都会被解除。即将到来的,就不会再是三级魔纹使者这个等级的敌人,也不会是“怪物”逐个的试探,他们会腾出手来,在保证最低程度实施计划的前提下,对我实施最彻底的致命打击。
倘若他们为了确保最理想的计划实施,可以动用的人手就会减少。反过来,如果只是确保最低限度的计划实施,那么,可以动用的人手就会增加。
我深深明白,自己如今要面对的危险,可是和之前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无法预计,战斗强度和危险程度会达到何种地步,不过,在他人看来,理论上,绝对会超出我所能承受的压力。
哪怕他们对四级魔纹使者的最终实力,仍旧没有一个准确性的认识,但是,他们同样对自己可以拿出手的最强战力抱有巨大的信心。在之前的各种状况中,这种信心其实都表现得十分明显。
“你走吧,接下来会变得很危险。我们是朋友,就算未来会是敌人,也是未来的事情。”我转过身。
“至深之夜在加剧,神秘的程度超过所有人的预想,所以,已经不是追求完美地执行献祭的情况了。在确保可以达到最低预期目标的前提下,那些人会加速行动这个聚集地既是庇护所,也同时是一个作为保险起见的集中营。”接头人说:“本来,最后才会进行收割,亦或者不需要特别进行祭品收割,按照正常情况,不需要这个聚集地里的人就能完成仪式。但是,情况的急剧变化,反而让这个聚集地成为加速计划的关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高川先生。”
我当然明白。其实我早就已经对聚集地和人形系的存在感到疑惑。在至深之夜完全降临之前,就不断有人如同被驱赶一样,在各种因缘际会下,聚集在这个地方。他们理所当然地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