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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近四十,父母早亡,没什么大学问,骨子里甚至有些过于封建传统,这些年年岁日长,更是惦记着成家生子为陈家续上香火,多过了事业上的用心,只是,要寻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又有多难。
陈潮生不知为何,此刻眼前却又浮起那女人倔强孤傲到了极致的一张脸。
哪怕深陷谷底,她却仍是不肯服输低头,曾经年轻狂傲的他,难道不也正是如此。
人总是对于与自己肖似的一类人格外容易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此时这样一番经历之后,陈潮生惊异发现,他对那聂大小姐,好像忽然就没了之前的全部嫌隙和厌恶。
所有传言都抵不过今夜一见,她这般高傲不肯服输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如世人所说,周。旋在无数男人身边呢。
她若肯低一低头,若肯为了利益前程与人赔笑应承,她又何至于有今日的孤立无援?
陈潮生不由暗自讥笑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自问自己算是个人物,却也逃不过被人言蛊惑,真是可笑可悲。
若还有缘再见,他想,他或许会十分认真真诚的对聂明蓉说一句,对不起。
*
这样一番变故之后,余下长长的宴会好似忽然就变的索然无味起来。
尤其对于此刻的程茹来说,更像是一种煎熬。
聂明蓉最后的那一句话,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一会儿,场上不少人都在悄声的议论着她,她是并不怕这些议论的,就算调监控视频出来,也能把她择的干干净净的,要知道,她可没有傻到自己去动手。
只是此刻,她担心的还是顾长锦。
那聂明蓉离开之后,他的魂儿好像都被勾走了一样,不要说理她,就连看他都未曾再看她一眼。
程茹眼睁睁看着顾长锦失魂落魄的向外走,终是没能忍住,咬了咬牙追了出去。
“长锦……”
“你今晚不用跟我回顾家去。”
“长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没有孩子,也没有财产上的纠葛,离婚并不算什么麻烦事。”
“为了她你要和我离婚?聂明蓉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她哪里值得你这样?顾长锦我清清白白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程茹立时哭了出来。
顾长锦怔怔的站着,人尽可夫的女人,人尽可夫的女人!
那些画面,走马灯一样在他的眼前回荡,他像是疯子一样忽然嘶声的吼了起来,程茹吓坏了,却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住了他:“长锦,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只有我才是一心一意待你的,她不爱你,长锦,她根本不爱你啊……”
是,她不爱他,她根本没有如他这样深的爱着他。
那时候有那么多的机会,他只等着她来开口质问他一句,他就会什么都不管回到她身边去。
可她却在得知他遵从家人意愿去相亲恋爱时,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问他,直接决绝的斩断了他们的关联。
他最初只是赌气,可后来,却是心灰意冷的放纵。
也许程茹说的对,聂明蓉那样的女人,从来最爱的,都只是她自己吧。
“长锦,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家去,长锦……我爱你,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程茹试探着轻轻环抱住他的腰,她抚摸着他的后颈,哄着孩子一样劝哄着他,顾长锦好似平静了下来,任她这样抱着,没有动,也没有挣扎。
***************
徐瑾然彻底病愈之后,没有亲自来与傅竟行和掌珠道别,只是让顾恒替她说了告辞,并且咬死了非要让周山亲自送她回京城去。
傅竟行巴不得她赶紧走,越早走越好,自然是一口答应。
周山却愁的饭菜不香,整晚失眠,几天功夫就瘦了一大圈,徐瑾然仿佛是与他杠上了,一天24小时有一半时间都在给他找不痛快,他还不能反抗一下,稍微不耐烦或者凶了一点,那丫头立刻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被人轻薄了的样子抱着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周山觉得他从前不开窍不肯恋爱是最明智的选择,女人这动物,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根本就不能招惹。
徐瑾然离开第二日,傅竟行忽然接到了傅竟尧的电话。
傅太太在惯例的下午一点去美容院的途中,忽然离奇失踪了,她的座驾完好无损的停在路边,司机被人打昏了,却没有外伤也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车内和四周,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傅竟行与掌珠立时就动身回了宛城。
只是在回去之前,傅竟行叮嘱了傅竟尧一句,要他从卫子琛的身上入手去查。
425 恨不相逢未嫁时()
425 恨不相逢未嫁时
只是在回去之前,傅竟行叮嘱了傅竟尧一句,要他从卫子琛的身上入手去查。
当日第一次见到卫子琛,他心里就有奇怪的感觉,而今日得知母亲被人劫走,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他。
傅老爷子在得知此事之后,当下就晕厥了过去,而等他再睁开眼时,却已然躺在床上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了。
待到傅竟安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与他说清楚之后,他整个人仿似骤然垮掉了一般,只是不停的含混不清的重复着一句:“是他,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找来了……”
傅竟安不明所以,傅竟尧也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只是在听了傅竟行的话去查卫子琛下落时,方才知晓这人已经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宛城。
傅竟尧立时派了人去查,卫子琛离开宛城将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与此同时,他在将这些消息一应封锁之后,又把所有事情经过用邮件形式发给了傅竟行。
因此,傅竟行在到达宛城之后,已然掌握了这件事全部的来龙去脉。
他立刻拜托掌珠给卫梵音联络,可掌珠打了梵音的电话时方才发现,梵音的手机号码已经被永久注销了。
卫子琛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大,傅竟行在短暂思量之后,立刻做了决定。
他先让顾恒将掌珠送回聂家,而他却立刻动身回了傅家,去见了病倒在床上的傅老爷子。
只是无论他如何询问,傅老爷子自始至终都闭着眼,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傅竟行身为长子,自然是有几分了解他的,傅老爷子这一生功成名就志得意满,为人因此性子颇是有几分的孤高,其实从他开始插手傅竟行的婚事开始,傅竟行就已经猜到他有事情在瞒着他们兄弟几个。
而依着如今情形看,这事情八成和傅太太有关。
“事到如今您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到底是母亲的安危重要还是您的脸面重要?我是您的儿子,难道还会笑话您的过去不成?”
傅竟行实在不想看着他再这样继续耽误时间,口气不免冲了一些,傅老爷子却被激的一下睁大了眼:“你母亲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自然会陪着她走!”
“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母亲生死不知,您若当真知道什么隐情,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
傅老爷子脸色难看至极,他绷紧了嘴,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好一会儿,他方才闭上眼转过脸面对着墙壁,沙哑的开了口:“……这行事手法和三十年前几乎一样,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贼心不死……”
傅竟行不由得和傅竟尧对视了一眼,果然有内情,倒是与他所想的没什么差池。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卫子琛和母亲……想必是有什么渊源吧?”
傅老爷子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你母亲当年被人掳走生下的那个孩子……”
傅老爷子缓缓睁开眼,他是真的老了,一双眼也变的浑浊起来,再不复年少时的丰神俊朗。
他们都老了,可却都还一如既往的爱着若兰,这么多年了,他如他一样,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她一个,而他,却比那个老东西幸运,他与若兰幸福的度过了这几十年,他死也瞑目了。
意大利,佛罗伦萨。
它曾是意大利王国的首都,更是被誉为欧洲文明的一颗艺术明珠。
如今它逐渐的老去,却依旧风采不减。
在这里繁衍生息了数百年的一个古老家族,如今的当家人,他的身上却有着四分之一的中国血脉,大约也是因着这个缘故,他对中国人天然有着几分亲近与好感。
年少在世界游学的时候,他去过中国,他的中国老师给他取过一个中文名字,因为身份的限制,他很少用到这个中文名字,知道的人,大多都是他信重的长辈。
唯独有一个中国女人,是可以将他那个中国名讳挂在嘴边的。
她有一个动人的名字,卫若兰。
他的中国名字,博容,懿德高轨,泛爱博容,出自楚辞。
他对她一见钟情,可那时,她已经嫁作人妇,且育有一子,而那时,他身为家族唯一的继承者,自然是早已有了妻室,且,情人无数,子女成群。
他愿意一心一意只守着她,可她的心里却自始至终只想着她的丈夫和幼子。
他到最后,心灰意冷时曾问过她,如果她没有孩子牵挂,会不会接受他。
或许是当初的她被他真情打动,也或许只是为了敷衍他能让自己早一日离开牢笼,她当时微微点了头。
他那时候心思执拗无比,想着她既然牵挂家中幼子,那么他要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定然也舍不得离开,所以他费劲了心机诓了她,允诺她,只要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就放她回去与家人团聚。
他以为她生下幼子会舍不得,可却没有想到,从卫子琛落地那一刻起,她一眼都未曾看过他,更不用说亲手抱一抱他。
她去意坚决,他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只能放手。
她离开之后,他身边再未有过任何女人,而她为他生下的七少爷卫子琛,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