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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庞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唐鹏,叹了口气,禀道“教主,十鞭已全部行完。少主他。。。”
“来人,将他押回地牢!”唐剑尧止住咳嗽,命令左右道。
虽然唐剑尧眼眶明显湿润,却仍不留情面。也许这就是光明教教法精神所在,法不容情,情不涉法。唐剑尧既是唐鹏生父,也是光明教教主。所以为了光明教,他尽力去伪装自己仁慈的一面,抛开父亲的角色。
夜已深了,地牢里,唐鹏从瘙痒中醒来,一只调皮的虫子在他脖子上游走。他一手捏住这只小虫子,仔细瞧着,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
“白曜,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像捏死这只虫子一样弄死你。”月光从墙壁上的小窗飘洒进来,映出唐鹏那张阴森的脸。
这时,牢门口响起了声音,只听到一男子说道“我前来探视少主,教主那边我已禀告过,教主已允我来。”紧接着听见稀稀拉拉的开锁声,看守地牢的狱卒开了门放那男子进来。那男子道了声谢后,径直朝唐鹏走来。
“是你!”看清楚来者,唐鹏甚是惊讶与不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刚当选下任教主之位的白曜。
白曜拱手亲切地问侯道“少主,你的伤势是否好些?前些时候,你正昏迷,师父已请来大夫给你看过。”
“我爹?哼!怎么可能,他会这么好心?”唐鹏早就发觉伤势好了一大半,知道有大夫医过,只是对于爹他心里仍十分排斥。
“少主你不用怀疑,其实师父他。。。”白曜见唐鹏不信,急着解释清楚。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猫哭耗子假慈悲!”唐鹏不耐烦地打断白曜的话,又紧着下逐客令。
“我知道你还在介意师父传教主之位、授刑光宝剑予我,这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时冲动。你放心,教主之位和刑光剑,你随时可以来取,我绝对拱手相让。”白曜猜透唐鹏的心思,他心甘情愿退让。
唐鹏一声冷笑,道“你错了,什么教主,什么刑光宝剑,我一点也不稀罕。我唐鹏从不吃嗟来之食,不需要你的施舍。”唐鹏说起这话来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倒是故意给白曜难堪。
白曜无言以对,知道少主嫌他在这碍眼,多说无益,反倒是自讨没趣。便拱手道“看来少主这不大欢迎在下,在下就不叨扰了。还望少主洁身自好,莫要再与魔教牵扯。”
白曜瞧了瞧窗外洒下的月光,在地上不知不觉已铺满薄薄的一层。他继续道“夜色已深,少主好生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那唐鹏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玩弄着身边的草秸。白曜只好行个礼出了门,对门外的狱卒吩咐道“好生照料着少主。”狱卒躬身应声是,目送白曜离去。
唐鹏将手中的草秸狠狠地丢在地上,唾骂道“虚情假意,伪君子!”
今日受了十鞭,众人皆以为他必疼痛难耐,痛不欲生。但只有他知道其实背后六鞭,庞昆根本没有使力,他才不至于生不如死。伤痛减了许多,困意却突袭而来。一躺在地上,眼睛渐渐不知不觉闭上,唐鹏又安然入睡了。
月没遥空,夜到三更,突然,地牢涌进一股股黑色烟雾。牢门枷锁被一把剑砍断,掉在地上,哗啦作响。几个狱卒惊醒,纷纷从桌上拿出刀,小心翼翼地察看发生什么事。
怎奈烟雾缭绕,朦胧模糊,伸手不见五指。突然暗处闪出一个人影,可怜狱卒还没看清楚来者模样就被一剑封喉,一命呜呼了。
响声惊动了睡梦中的唐鹏,他睁开眼正欲起身,那人影已像鬼魅般靠近他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只瞧见此人穿着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纱,竟是个高挑女子。
他感觉那么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何人,只惊道“你是谁?”
那女子揭开面纱道“是我”
月光下,她的脸极美却又带些邪气,月眉星眼,皓齿朱唇。
“烟柔?!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唐鹏立马认出来她,甚是激动。
“我来带你走,快跟我离开这里。”烟柔说完快速地拉起唐鹏就欲带他逃走。
“啊!”烟柔太过于用力,不小心触到唐鹏的鞭伤,唐鹏一下没忍住痛失声叫了出来。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烟柔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唐鹏和烟柔对视着,他眼里脉脉含情,嘴角扬起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她。
他又疑惑地问她道“烟柔,你要带我去哪里?”
“别问了,没时间跟你解释,我先带你离开这里。”说完,烟柔搀扶着唐鹏快步走出牢外。
烟柔一个跃步,提起唐鹏竟从屋檐上如燕子般飞快地离开了。一眨眼工夫,两人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可见她的轻功甚是了得。
原本弥漫着地牢的一股股烟雾也渐渐散去,夜,又恢复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话说白曜离开了地牢之后,就径直往教主唐剑尧房中走去。远远可见,唐剑尧房中灯火通明。紧接着,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从房中传来。一想到师父病情愈发严重,白曜加快了脚步,不久便来到房门前。
门半掩着,白曜恭敬地问道“师父您睡了吗?徒儿白曜,过来给您请安了。”
房内唐剑尧忍住咳嗽,从床上起身端坐着,回道“进来罢。”
白曜这才推门而入,轻轻关上房门道“今晚风吹得紧,更深露重,师父得关好房门才是。”
唐剑尧微微一笑道“还是徒儿你有心,想得周全。”
白曜近了唐剑尧床前,跪拜叩首道“师父在上,徒儿白曜给您请安。”
唐剑尧点点头,笑道“你我师徒之间就不必如此拘礼了。你来找我,想必是还有其他事吧”
白曜道“师父,自您委任以来,徒儿实在惶恐。今日少主受鞭刑已得惩戒,还望师父莫要对少主再生憎恶,毕竟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唐剑尧起了身,悠悠道“为师又何尝想这般对待他,从小他便没了娘。都是我的罪过,没有好好教育他。”往事重提,一想到娘子临死时的场景,唐剑尧老泪纵横。
白曜见言语间竟勾起了师父的伤心往事,只好迅速转移话题道“师父,我思前想后,总觉得刑光剑这等圣物交托我保管,实在不安全。恐辜负师父厚望。”
唐剑尧凝眉问道“那为师问你,你觉得如今之武林是否太平?”
白曜不假思索道“貌似太平得紧”
唐剑尧笑道“徒儿你还是涉世未深啊,当下武林表面看似太平,实则不然。就单拿本教来说,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虎视眈眈,觊觎刑光剑。何况为师如今形容枯槁、弱如扶病,已难当一面。”
说完叹息一声,又继续道“徒儿,刑光剑关乎本教安危,我托付于你,自然是信得过你。”
白曜道“原来如此,承蒙师父信赖,徒儿自当誓死守护刑光剑。”
唐剑尧又问道“那刑光剑是否安置妥当?”
白曜回道“早些时候,徒儿已藏于家中隐秘处,绝无旁人知晓,师父大可放心。”
唐剑尧满意道“那就好!对了,关于你继任教主一事,我与众护法通过商议,决定于翌日在天权城举行继位大典”
白曜惊讶道“翌日?是否太仓促了?师父您大病未愈,若在这当口举行典礼实在有些欠妥当啊。”
唐剑尧早就料到他会顾虑到自己的身子,只慰道“你不必挂虑我,典礼如期举行。说不定届时我一高兴,病全好了呢!”
白曜心里明白师父故意这样说让他宽心,他又不好驳了师父的心意,只好应道“徒儿谨遵师父安排。”见夜色渐深,便又拱手道“师父,天色不早了,您好好休息,徒儿先行告退了。”
唐剑尧这时也乏了,便道“嗯,确实不早了,你速回去罢。”
白曜道声是,便退出房外,外面雨不知何时小了许多。白曜轻轻带上门,顶着毛毛细雨快步离开了。
唐剑尧见白曜离开,咳嗽已再也忍不住了,“咳咳咳。。。。。”好容易止住咳嗽,唐剑尧一脸倦态,伴着鼾声,沉沉入睡了。
窗外,一人已在黑夜中潜伏多时,白曜和唐剑尧的对话全听了去。只见那人着一身黑衣,身材高挑,是个女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连武功高强的唐剑尧师徒都未曾有丝毫察觉。
见四周无人,那黑衣女子悄悄从窗口潜入房中。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唐剑尧床前,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锋利匕首。那匕首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像月却更像霜,散着寒气。
她右手持着这把匕首渐渐逼近唐剑尧胸前,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就在离胸膛还没两寸时,唐剑尧突然惊醒,本能地紧紧抓住匕首把子。
怎奈那女子力气竟比他还大,一个猛劲扎下去。只听“啊!”的一声,那匕首全部插进了唐剑尧的胸膛。只见唐剑尧胸前汩汩流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甚是恐怖。
鼾声瞬间停止,房内,唐剑尧胸前的血顺着床沿不停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声音清脆,像是撕裂了安静的夜。只听得外面几声犬吠,趁着夜色,那黑衣女子跃出房间,从屋檐上飞快地逃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刑光被盗()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白曜拐着小道回到了家——一间摆设简陋却温馨的小茅屋。他推开院子外的大门,见屋内还亮着灯。便知道娘子还在家里侯着他回来,他心里一暖,甚是感动。
他与娘子自成亲以来,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恩爱如南枝鸳鸯,羡煞旁人。尤其是在他们的儿子白墨临出生之后,他待母子更像是捧在手心般。
他的娘子是天机城第三任城主陶城璧的长女陶则凝,天生丽质,肤如凝脂,是武林数一数二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