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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楞了楞,实在很想大笑一场,但是看着人家两姐弟都那么认真的份上……她抽搐了一会儿,勉强道:“洋葱……也还好了,只是这个棉线实在是……”
烟岚低声道:“若曦的男儿七岁穿耳,穿耳之后佩戴棉线,直到棉线陈旧断绝,再以银环代之,至老不脱。烟岚六岁就流落扶凤了,是以现今才补上。”
笑笑怔了一下,凑近去低声道:“那真可惜了,我觉得烟岚戴粉色的珍珠一定好看,要不,咱们回去扶凤国把它换下来。”
烟岚白玉般耳朵顿时红得通透,埋下头哼哼了一声,亏得笑笑耳力过人,才辨认出他哼哼的意思是个“好”字。
笑笑借着酒意,伸手到几下握了他手,烟岚微微一颤,没有挣扎,脸却更红了。
女皇这时忽然道:“丽雅努跟我说过你的事情,道你有情有义,为他得罪了贵人获罪远遁依然无悔,今日一见,才知道他所言非虚……”
笑笑连忙谦道:“哪里……”
“……果然是色胆包天……”
“……”笑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
“身负重任竟敢把送婚的皇子给要了,还悍不畏死,敢独自到我这里要人……”
“……”背脊寒寒的,小风嗖嗖的过。
“……如此大胆妄为,却是深合我意。”冷厉的女皇举杯一饮而尽,咧嘴一笑:“好女儿当如是!大好河山任我纵横,千娇百媚任我采撷。”
“……”笑笑只得举杯赔笑道:“陛下谬赞了,常悦不才,得了小王爷跟皇子已是心愿已足……”
女皇微有醉意,冷笑道:“不止这两人,你以前不是已娶过一位么。”
笑笑心中一寒,放下酒杯,道:“确实如此,那人是悦的正夫,虽然……”正想先她话头坚定立场。
女皇却挥手道:“什么正夫侧夫,我若曦没有这么多等级管制,都是我夫郎,怎地要分大小高下,自然一律平等,只按入门先后排序。”
笑笑一怔,不禁喜道:“说得是!”
女皇一指烟岚,“我把我弟弟许给你,可不能排在你国皇子后面,现在排第二已经是委屈了的。”
笑笑觉得一直烦扰心头的大事竟蓦然迎刃而解,大喜道:“那是自然!”想到这样也可解决丹麒的问题,不禁大喜过望。
女皇跟着却说道:“你这人不会拘谨无趣,甚对我胃口,武功马马虎虎,人也算机灵。我听丽雅努说你在扶凤国受人挟制,束手缚脚的难展所长,倒不如留在这里,助我治理这一方乐土。”
笑笑一怔,转头看见烟岚一脸盼望的神色,想到若在这个人事简单的国家做座上宾,定然比在扶凤国逍遥,一瞬间倒有些心动。
但想在扶凤的父母、朋友、山庄众人,又有地位摇摇欲坠的莲生,却是不舍。
终于硬起心肠摇头道:“恕常悦不能答应陛下了,我在扶凤还有未曾了结的事,还有在等我之人。”
女皇冷冷道:“你在扶凤举步维艰,我怎能放心将我最重要的人交给你?”
一瞬间,笑笑感觉到自己握住的烟岚的手变冷下去。
她忙更用力的握着,坚定的道:“我回去后自然会努力经营,不会教人欺负我身边的人。即便性命不保,也必定会先顾他周全。”
卷二:承 雨过天寒梦泽深4
女皇听了笑笑难得一闻的承担话语,脸上却不见什么表情,淡淡道:“你虽如此说,但口说无凭,我要如何信你?我又怎知你诓我弟弟到了扶凤,不是作为人质要挟一朝要挟于我?”
笑笑苦笑道:“若真要要挟你,也不必送他回来了。”
女皇沉吟了一会儿,取出一只指头大小的银笛吹了一下。侍者出现,女皇跟他低声吩咐了两句。
笑笑觉得烟岚的手更冷了,还在微微颤抖。
正在疑惑,忽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托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打扮跟其他侍者一样,但长得剑眉星目,气质相当硬朗,其脸上带着一股冷傲的神情,目不斜视。他走至几前,跪在地上,将手里托着的盘子放在几上,再膝行几步,挪到女皇膝旁,女皇一伸手,让他倚靠在自己腿上,动作极其自然亲密,使人感觉这人比其他侍者地位高上不少。
女皇对着放在盘上的一杯酒扬了扬下巴。
笑笑一看,这酒碧绿一泓,静如暖玉,冷冷的照出人影来。
女皇道:“喝了它,我就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什么?”笑笑大吃一惊,这时代还有FBI那种微型感应器么?
“这酒里面下了‘牵机’,你喝了以后需得每隔半年服食一次解药,不然会血液倒流而亡。以后我会给你一年的解药,每年解药吃光时,你就来跟我要吧。”
女皇淡淡道:“不过,你若是肯留在这里不走,这酒也不必喝了。”
笑笑道:“陛下倒真看得起我,不怕我留在贵国当了扶凤的卧底么?”
女皇道:“你人都在我眼皮底下,还怕你玩出什么花样!”
笑笑暗想,我把她的未来夫郎还有弟弟都抢了,她现在没有一剑把我宰了,已经算是很大量了,要借什么毒酒的来控制我,多半是为了出口气。
更何况,我扶凤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难道还解不了你这蛮夷之地的区区小毒么。
更何况,我还大可以用个障眼法把喝尽口的酒都偷偷吐出来。
主意拿定,便伸手拿酒来一饮而尽。
不料她杯子方离唇,烟岚忽然扑上来,一口噙住她的嘴。
她大吃一惊,正要推开烟岚,一条香甜软滑的小舌头已撞开牙关冲进嘴里,迅速找到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烟岚的吻热烈缠绵,甜甜的、软软的、滑滑的,笑笑被他搅得一番颠倒,那本想着要吐的酒一多半都滑下了喉咙,剩下小半却给烟岚的舌头给卷走了。
过了片刻,烟岚才微喘着离开她的嘴,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水雾弥漫,垂下眼帘,胭脂小痣盈盈欲滴,极低也是极坚决的说:“西旦努,我也喝了牵机酒,如果小姐毒发死了,我也跟她一起死。”
笑笑一阵感动,却是无言,只紧紧握住他手,暗道,我家烟岚这般维护我,现在是连性命都押上了,我若是辜负了他,可真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女皇摆手道:“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想要她性命。”
一面对笑笑道:“我身边男人虽多,可要找真心诚意陪我死的,恐怕找不出几个,我佩服你!”
听了这话,她膝旁斜倚的那个男人动了动,仰头来瞧她,眼神里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女皇随手拿起几上酒杯,递了给他。那男人一声不响接过喝了,眉眼飞起一缕红色酒意,英气扑面。
女皇道:“现在我跟你已是自己人了,也不必过于提防,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见到笑笑稍带疑惑的样子,微笑道:“我的名字叫西旦努,就是启明星。我在扶凤那几年,给自己取了一个另外名字:星临,你也可以如此叫我。”
说罢,星临举杯劝酒,言语动作都比方才热情了许多,应是已对她完全放下心来。
又喝了一回,笑笑已有些醉眼朦胧。
星临却道:“常悦,你是扶凤高官,行事应比旁人方便,我有一事要托付你。”
虽说是托付,语气却不容推托。
笑笑心道,原来逼我喝毒酒是为了让我替你做事,你也是一只狐狸。
脸上却表情认真,问:“只要力所能及,自必尽力而为,不知是何事呢?”
“我将弟弟许配给你,不能履行对我飞鹰将军的承诺,觉得对她不起。须得替她做一件事作为补偿。”
“西旦努。”烟岚又在旁边不甘心的叫了一声。
星临也喝了七八分醉,醉意上涌,原本婉约的眉目此刻尽作不羁。伸手一抛,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掷于桌上,“啪”的一声,冷冷问道:“丽雅努,你还记得这是什么?”
烟岚一瞧,垂下眼帘,眼皮上的小痣一阵不安的颤抖,低声道:“我不记得了。”
星临冷笑道:“当年扶凤那算命之人说你良配非同常人,那人信奉之神乃兽首人身,我与你都立刻想起那是飞鹰族长的标记。飞鹰族的安苇是我好友,跟你也自小相熟,那时我便断言你命中之人便是她,难道你都忘了个干净?”
烟岚闭上眼睛道:“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被人掳走,灌了很多药,什么都忘个干净,就算是你,也是见到了才认出来的。”
星临道:“你若真是不记得,为何不敢看这铁牌一眼?”
笑笑见到那铁牌上铸着一个鹰首人身的图案,又见到烟岚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不敢去看,便猜到其中缘由。忙哈哈笑道:“星临陛下,你说得不对了,所谓的兽首人身,兽为走兽,乃是有四肢在地上跳跑之兽,并非飞禽。这鹰是天上飞的禽类,可不算是兽类。”
“若说兽首人身的神,只有我那只吉蒂猫才算。所以啊,我才是烟岚命中注定的人。”
这番话,若是换了以往,笑笑无论脸皮如何之厚也是说不出来。只是她现在经了人事,又自丹麒的苦求中顿悉了人世无常,冷暖自知,花开堪折的道理,对感情的态度豁然了不少,直到此刻,才真正理解了常玥跟她所说的不必苦求,自在圆满之意。
她既知烟岚已愿跟她生死相依,便要奋力将他围护过来,以争取两人感情天地的圆满。
心意到处,随口侃侃说来,却不予人分毫轻浮之感,令人只觉其诚。
听到她这么一说,烟岚眉睫一抖,徐徐睁眼,满是惊喜的瞧了她一眼,又看了那铁牌一眼,缓缓摇头,这回脸上已满是坚决之意了。
笑笑道:“不过这飞鹰将军想也是误会了这些年,我觉得她也是个痴情人,帮她做事也没有什么,只要星临陛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