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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ra双手交握于身前,微笑目送那对夫妻上车,一时恍惚,竟没发现自己失了态。
“不就吃个饭,搞这么隆重做什么?”
上了车,幼琳问子慎。
谌子慎开车,往酒店方向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幼琳,似笑非笑的,“给泽南看啊,让他嫉妒。”
幼琳自觉噤声,转开了脸,不再与他交谈。
谌子慎则在她那梳着漂亮发髻的后脑勺瞄了一眼,眼中闪过几丝轻蔑。
……
二人到酒店包厢时,两家人早就已经到齐了。
谌子慎经商多年,言行举止间不缺商人的世故和圆滑,眼下他来得晚,笑眯眯的自罚三杯才落座。
幼琳跟在座的长辈一一打了招呼,在称呼郑荟茹为“霍伯母”的时候,郑荟茹脸上看似随和的笑意里,有着幼琳才看得懂的尴尬。
坐在郑荟茹右手边的是她的大女儿霍静文,自打谌子慎和幼琳进屋起,她的眼睛就在谌子慎身上没转开过。
主要是她一眼认出谌子慎领带上那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领带夹,是前阵子苏富比拍卖的,当时听说是被隐形富豪拍走,没想到居然是他——
谌子萱和霍泽南坐在幼琳和谌子慎的正对面,宜甄坐他俩中间,这样,幼琳只需要一抬眼便能看见那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
席间谌启良和霍舒城、霍泽南父子聊不完的军/事话题,霍静文和霍思琦各自看手机,谌子慎也没闲着,对小远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有问必答……沈君仪向来瞧不上郑荟茹,寒暄几句之后没了话说,便转过头来和幼琳闲聊。
中途幼琳上了一次洗手间。
不知道郑荟茹是不是故意,在幼琳准备返回包厢时,她也来了。
这样的单独见面,是郑荟茹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幼琳既然人回了国,就早有心理准备要去面对。
此时她面色淡然的瞧着眼前这优雅贵气的女人,她弯了唇微微一笑,主动开口叫她,“霍伯母。”
“幼琳,私下就不要这样叫我了。”
郑荟茹说着话,就要将手伸过去,幼琳往后一退避开了,“可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叫您什么。”
许是见着幼琳终究是没有底气,郑荟茹在她说了这话之后,不再敢与她对视,微微垂了眼。
007 如您所愿()
007 如您所愿
“幼琳,这几年过得可好?”她问。
“劳您惦记,过得很好。”
沉默半晌,她又道,“当年妈也是不容易,你知道……”
“解释什么呢?”
幼琳笑着摇了摇头,“您在乎的从来就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如您所愿,我离开了泽南,我不会随时随地出现在霍家,我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了。”
在离开洗手间之前,幼琳在门口回身,“但是谌家就在你们霍家正对面,就算我离开了泽南,也离不开霍家所有人的眼睛,这样,也不会对您造成威胁吗?”
幼琳看见郑荟茹眼里渐渐浮现痛苦,那样的痛苦并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胜利者,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相反,跟自己的亲生母亲焦灼对峙成现如今这局面,她是难堪的。
郑荟茹咬着牙问她,“为什么要回来?”
幼琳注视着她好一阵,这才回答,“我爸病了,我爸尿毒症躺在医院,我是他女儿,我得守着他。”
……
家宴进行到近九点才结束,几辆部。队牌照的车陆续驶回军。区。大。院。
小远到家之后就被沈君仪抱到了她和谌启良的房间。
给孩子洗了澡,哄他睡了,这才去书房,提醒谌启良到时间休息了。
这晚谌启良喝了点酒,许是高兴,靠在床头看着报纸,便和沈君仪多说了几句。
“子慎和幼琳没打算再要孩子?”
他平时是极少过问子女私事,突然这么一问,沈君仪倒是愣了一愣。
她把他手里的报纸拿走,示意他躺下睡,一边答,“暂时还没听说有这个计划。”
顿了顿,她靠近谌启良耳边,极小声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怎么就觉得,咱们儿子和幼琳是不是感情不太好?”
谌启良关了床头灯,冷冷哼一声,“净瞎说!”
沈君仪清咳两声,又说,“我观察他们俩好几次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可能都……而且你看幼琳那保守的睡衣,连我都不穿。”
“你得了,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那小远是天上来的?”
谌启良闭上眼睛,拍拍沈君仪的手背,疲惫道,“睡吧,别没事儿瞎想。”
此时的隔壁房间,幼琳正打算换衣服去洗澡。
谌子慎大咧咧翘起两条长腿坐在靠窗的那个条形沙发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幼琳,他指尖的雪茄还在燃着,但他已经很久没再抽一口。
在幼琳问他“你先去洗还是我先洗”的时候,他起身,缓缓走近了幼琳。
他就这样站在幼琳的面前,幼琳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仰着头跟他对视。
谌子慎一米九的个头,很多年前幼琳刚认识他的时候,每次跟他说话都觉得脖子酸,因为得一直一直仰头看他,这样才能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浓黑幽深的眼睛她看了八年了,已经习惯了,再也不会觉得脖子酸。
“荷尔蒙……”
男人修长的指尖划过幼琳纤细的腰背,他低着头,视线里是幼琳光滑洁白的肌肤。
008 陈年旧事()
008 陈年旧事
今晚他喝得不多,不至于被酒精麻痹,但他对幼琳的欲。望却显然比平常那些靠近不得她身体的夜里,来得猛烈多了。
幼琳亏欠于他,欠了太多太多,谌子慎想从她这里得到的,她能给的,她不会开口说一个“不”。
但是对于谌子慎这样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而言,他不屑幼琳这样的妥协。对她人生的妥协。这样的妥协类似于施舍,谌子慎不甘心。
他多想幼琳亲自在他面前脱一次衣服,他想要幼琳主动坐在他身上,想要幼琳在他耳边小声呻。吟的时候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但这一切,似乎,不可能。
谌子慎看着自己的指尖在这冷清的沉默中,离开了她微微发烫的皮肤,他双手揣进西裤口袋,转了身,“你先去洗,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这晚谌子慎依旧睡的沙发。
夜深人静,他双臂枕在脑后,瞧了瞧躺在床上那安静纤细的身形,再将视线转到天花板上。
眼皮眨了一下,又一下,没有睡意。
什么时候得去外面找个房子住下来,长期这么个睡法,身体迟早吃不消。
第二天一早,幼琳起床时谌子慎又没影了。
约了许磬六点钟晨跑,许磬一身运动装按时到了沿江路时,谌子慎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了。
早上七点,两人在路边摊吃牛肉面,一人一瓶歪嘴郎。
“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罚你这顿请客。”
许磬拿起酒瓶跟他碰杯,他一大口面咽下去,咧嘴笑得极其灿烂,“两碗面两瓶酒,您真仁慈。”
许磬瞪他。
“见过泽南了吗?”许磬问他。
“嗯。”
谌子慎喝了口酒,拿纸擦了嘴角油渍,“昨晚一起吃的饭,说是团里今早要开会,连夜赶回去了。”
许磬往后一靠,靠在身后老旧的城墙上,良久,发出一声感慨,“真怀念以前一起罚站的日子。”
那年,谌首长家里少了三发子弹,三个人,一人偷了一发约定好坚决不承认,原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想到最后许樵屈打成招,说是三个哥哥偷的。
那次泽南被罚得最惨,霍爷爷罚他关禁闭关了一个星期,因为他说偷子弹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不关小磬和子慎的事,而实际上是他劝阻无效最后被许磬和谌子慎拉下水……
谌子慎想起那些陈年旧事,胸中阵阵酸水往外冒,他拿起酒瓶,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
……
防化团团部会议室。
底下的人已经走完了,只剩霍泽南一人坐在原位上。警卫小张一直等在门外,看首长在发呆,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今天中午食堂有梅菜扣肉,小张怕去晚了没得吃了,一想到扣肉的香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几分钟后,霍泽南起身,看见门口有几分泄气的小张,笑道,“一早上就听你说有梅菜扣肉,你怎么还没去?”
009 姑父()
009 姑父
小张站得笔直,“首长还没走,我哪敢先走。”
霍泽南笑了几声,走到他跟前,在他肩上拍了几下,“去吧。”
说罢,从裤兜里摸了根烟出来,低头点火。
小张临走前问他,“首长,要给您打饭吗?”
“要。”
“梅菜扣肉要吗?”
“不要。”
待小张离开后不久,霍泽南那根烟也抽得差不多了。他回到宿舍,往行军床上一坐,解开军衬衫领口的扣子,顺手拿起床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有几个未接来电,是子萱打来的。
他望着屏幕良久,给她回过去,问她有什么事。
子萱道,“宜甄昨晚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半夜送到了医院,今天早上醒来之后非要见你。”
霍泽南沉默片刻,对她说,“晚点我回来一趟。”
…………
医院病房外,小远蹲在地上,在逗笼子里的小仓鼠。
宜甄生病了,家里大人都在里头关心宜甄,没人有空理会他,他嫌无聊,便拎着仓鼠笼子出来了。
小远不懂,为什么女生都这么娇气,生个小病而已,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小远嘟了嘟嘴,手指隔着笼子抚了抚小仓鼠的毛,“以后不和宜甄玩了。”
“为什么不和宜甄玩?”
突然,对面一道男声传来,小远一愣,赶紧抬头看去,于是,他看见身着军衬衫军裤的霍泽南就站在他正对面。
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