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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合作无间,不仅是好夥伴,亦是好朋友。而今两人官位虽不低,却仍是仲亦
炀麾下的一员。
「怎麽我和长锋都来了半天,仍没见到新上任的将军夫人啊?」高易走在廊
道,语气戏谑的询问身旁一迳面无表情的仲亦炀。
既然公事已谈完,当然得谈些「闲话」罗!
「就是啊!外边的人都说将军大人是鸿运当头的幸运儿呢,先是被皇上钦点
为武状元,又在出征东突厥时立下战功受封为大将军,而今圣上还亲选了长安城
巨贾秋午真的掌上明珠子你为妻……」叶长峰边说边观察著仲亦炀的表情,「真
是可喜可贺呀!」
其实依他与高易对仲亦炀的了解,他们才不相信仲亦炀对这桩硬「塞」给他
的婚事会有多愉快。不过现今人也娶进门了,姑且不论外界对那位「秋小姐」的
评语为何,才新婚的仲亦炀也不需要摆出这么臭的脸来向世人昭告说他心中真的
「粉」不爽,是吧!
「你在讽刺我。」随著叶长峰的话语终於结束,仲亦炀一双浓眉已然蹙得死
紧,不悦的气息由全身幅射而出。
「哪有?!」叶长峰心一紧,立刻扮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转述外界的传
言罢了。」有人好像生气罗!话中的火气那麽明显说。
对於叶长锋的辩解,仲亦炀的回答是冷哼一声,不是很满意。
「得了,将军,你就别吓唬长锋了。」高易谑笑地看著好友,「我们都知道
你不是个会迁怒的人,尤其是事已成定局的此时。对吧,」言下之意是,反正娶
都娶了,何不乾脆认命算了,摆那种脸是没有用的啦!
「你们今天是特地来嘲笑我的吗?」仲亦炀不再遮掩心中的不快。
自从成亲那日,他被鬼述了心窍地竟然与奉旨娶进门的娘子圆了房後,他的
心中真是後悔万分。尤其这两天他听到更多有关秋海棠往日的「战绩」及名声,
他的心中更是不舒服了,也更加强他冷落她、让她所警惕自己行为的决心。
不过也不知为什麽,这两天他总是会想起她那在他身下的柔软娇躯,害得他
几次想推翻自己的决定跑去找她;而强力压抑情欲的结果就是让他的心火上升,
「你误会了,将军。」高易亦扮起无辜的望著终於露出真正情绪的好友,「我们
才不是乱嘲笑别人的人,我们只是想见见将军那位新婚夫人而已,不知将军意下
如何?」
「有什麽好见的!」仲亦炀不悦地一瞟。连他都故意不见她了,他们还是慢
慢等著吧!
「咦!将军,你怎麽这麽说?我和长锋可是」
「将军。」叶长峰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谈,「那边那位该不会就是我们想见
的将军夫人吧?」他的目光投向左侧那片靠廊道的花木前,正对仲亦钧比手画脚
的娇小女子。
将军府的女眷只有将军的娘亲一人,其馀皆是奴仆佣人,而这位女子的穿著
不似仆人,所以他才如此大胆的假设。不过她为何仍梳著未婚女子的发式?难不
成他们两人尚未圆房?
思及此,叶长峰望向注意力已完全被不远处的人儿吸引住的仲亦炀,赫然发
现不吭声的仲亦炀眼中竟然流露出罕见的火光,而对象正是那名站在花木前的娇
小女子。
一旁的高易亦发现这个情形,他与叶长峰交换了个目光,两人皆认为此时的
状况似乎不宜有外人在场。
於是由高易开口,「呃,将军,我们先走一步,你就不必送了,其他事我们
改日再谈好了。」话才落下,两人已转身走人了。
留在廊道上的仲亦炀一双灼灼的黑眸犹是盯在不远处那个浑然不觉身外事,
兀自滔滔不绝的女子他刚进门的妻子秋海棠。
仲亦钧频频哀叹地望著眼前正极力举例向他说明自己能力的二嫂。
天哪!她所举「仗义执言」、「打抱不平」的行为,根本就是「破坏」、「
增加麻烦」!亏她还振振有词,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麽不对。
「二嫂……」他苦著脸,第二十五次试著打断地犹不停歇的叙述,可惜效果
不彰。
「等一下,你先等我说完嘛!」秋海棠白了他一眼,「钦……我说到哪儿了?
喔!对了,我……」
仲亦钧一愣,看著根本不理会他的秋海棠,忍不住又哀叹了声。
天啊!谁来救救他呀!
就在他内心哀号不已,双眼四处乱瞟地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救他时,正好瞄
到一个大步行来的人影,他定眼一瞧,顿时大喜。
「二哥!」他大声唤著,声音中充满如释重负的喜悦,而他扬高的嗓音也如
愿地制止秋海棠仍未结束的话语。
仲亦炀走近,眼带戾色地盯著秋海棠,对於弟弟愉悦的叫唤,只是由鼻端哼
了哼。
仲亦钧怔了怔,看著神色不太对劲的二哥与沉默怔愣的二嫂,後知後觉地发
现眼前不对劲的气氛。
他立刻托词有事地溜了,留下那对相对不语的夫妻。
「有什麽事这麽急著对亦钧说?」甚至还揪著他的衣角不放!仲亦炀尽力保
持语气的平稳,实在不想承认,当他看见自己新婚的妻子竟然满脸冀望的看著弟
弟时,他心中涌起的怒火。
他是她的丈夫,有什麽事为何不找他,反倒是去找他的弟弟?!而且还一看
到他走近就噤声不语……难道之前她脸上激动的神情与滔滔不绝只是他的幻觉?!
「呃……我……」
秋海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双眼门著怪异光亮的将军相公。不知为何,即使
他的表情相当的平静,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气。而且她也发觉自己在见到他之後,
似乎也不怎麽说得出话来耶!
为什麽?照理说她应该为了前晚他趁人之危占她便宜的行为而向他兴师问罪
的,可如今面对面了,她却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到底跟亦钧说什麽?」等了半天,见她仍是一脸支吾,仲亦炀的语气已
忍不住逸出一丝火气。
为什麽一向冷静的他在面对她时就一反常态?!
秋海棠心一惊,「我……我只是想问他镖局收不收女镖师而已。」那麽凶做
什麽?想吓唬她呀!
仲亦炀皱起眉,「你问他……」他盯著地微微噘起的小嘴,心神一悸。「你
问这个做什麽?」
「我……我是想……」她欲言又止,清灵大眼转动著。
仲亦炀脑中灵光一现,忽地想起这两天所听闻关於她之前的「行为」。「你
该不会是有意到镖局里工作吧?」他试探一问。
秋海棠立刻双眼一亮,「你真聪明耶!一猜就中。我之前就是想告诉亦钓弟
弟关於我的能力以及」
「亦钧弟弟?」仲亦炀扬眉,打断地的话语。(robin 校對)
「对啊!他是你的弟弟,我既然嫁给了你,他不就是我的弟弟了吗?」秋海
集理直气壮的回答。「不过,他好像不太相信我有能力担任女镖师的工作,真是
伤脑筋!我甚至还举了很多例子……」
「不必说了!」仲亦炀再次打断地的话语,并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别忘
了,你再也不是秋家小姐,而是将军夫人,所以你最好是乖乖地待在府里,别再
有婚前那般不合宜的行为。我不是你的父兄,绝不会如他们那般纵容你不当的行
为!」
秋海棠被他灼灼黑眸中的火光惊呆了,然後他的话语才一点一滴的在她的脑
中消化,让她听清他话中之意。
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评语一个被父兄宠坏的千金大小姐!
可恶!秋海棠不悦的眯起眼,「我之前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坏事,值得你这
麽说我?!」
「你总不能否认外界的确给了你一个「破坏王」的名号吧!」见她一副不知
悔改的模样,他心中压抑的怒气陡地爆开。
「什……什麽?」秋海棠疑惑地反问。什麽「破坏王」?
「想否认自己做过的事?不嫌太迟了些?」他不悦地冷哼。
「我做了什麽?你别乱安罪名在我头上!」那是什麽态度嘛!秋海棠怒气升
起,红润的小嘴抿起。
「全长安城人人皆知,就你不知,你也未免太会装蒜了吧!」仲亦炀冷冷的
嘲笑。
「你说清楚!」秋海棠气道。她生平最恨人家冤枉她了,除非他能让她心服
口服。
她还真是嘴硬!仲亦炀闪著火焰的黑眸紧盯她泛著红晕的脸上,既著迷於她
气愤时的表情,又气愤她死不认错的个性。
最後,他选择加重他的怒气。
「你以为你的兄长为什麽要在你身上下迷药?若不是你的行为已让他们再也
忍受不了,否则凭藉秋家祖上是大唐开国功臣这层关系,应该也不难取消这桩婚
事。可他们却没有这麽做,反而还在你身上下迷药,硬是让你上花轿嫁出门……
你有想过这是为了什麽吗?」
秋海棠怔怔的听著仲亦炀意思明确且富攻击性的言词,震惊的想著他说的话,
颊上的红晕也在瞬间褪去……
她从来没有从这方面想家人在她身上下迷药的真正用意。可她怎麽也不肯相
信,她的家人会视她为烫手山芋般,迫不及待地将她嫁出门……
「我不相信!」她猛地叫出声,「我大哥才不会对我这样,你别胡说!」她
伸出微颤的手指指著他。
「是吗?」仲亦炀眼一沉,「看来你的头脑还真是简单啊!你何不找个时间,
仔细问问你那个陪嫁来的丫头,相依她一定很清楚你秋海棠在长安城里的广大名
声,届时你再来指著我的鼻子说我胡说!」他紧盯著她泛白的小脸,却发现她灵
灿的大眼中一点也没有做了错事的心虚,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你……」气愤的大眼蓦地涌上水雾,「你好可恶!我……哇」豆大的眼珠
由大睁的眼里滚落,一个快速旋身,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