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若。”谢婉婷正经起来,扶上她的手臂说,“也许就是因为你们经历了那些痛苦,所以老天才终于心软了。”
未若诧异地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虽然我是个医生,可我还是相信,真的是有个上帝在天上看着我们的。所以才会有人得了癌症不用开刀就莫名奇妙的好了,才有二十几年的植物人忽然醒过来,看起来这些都是奇迹,但其实,只是这些奇迹背后的原因我们外人不知道罢了。就像你和霁远,如果你们不是这么相爱,如果你们当时分开了就没有再在一起,也许,你们的结果就还是原来那样……”
谢婉婷继续说着,窗外的橘黄色夕阳映在她的脸上,无比温暖的样子。
未若听得有些迷迷糊糊。
如果在他推开她的时候,她没有坚持,如果她真的不再信他,一走了之,那现在会是怎样?
他会不会孤独终老?她又会不会永远都是身在一处,心却在另外一处,无休无止地流浪?
窗外大朵大朵的云彩,统统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亮得刺目。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际,蓝得如此纯净。
她忽然觉得豁然开朗。过去走过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走到今天这里。弯路也好,直路也罢,少了哪一步,都到不了目的地。
如果天上真的有上帝,那他一定是个很好心很和善的老头儿。在让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考验之后,笑眯眯地给了他们一个完满的结局。
她探头出去,看见林霁远正站起身往前舱的洗手间走去。
过了片刻,谢婉婷也站起来说:“我过去了,不然霁远估计要发火了。对了,他腿又怎么了,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刚才被个小娃娃欺负了。”未若笑嘻嘻地说。
谢婉婷刚走,李珏就溜过来找未若说话,还似模似样地拿着份报纸,假装是来送东西的。
“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未若嗔怪。
“还不都是因为你。”李珏还是一幅小孩样,似乎这两年都没长大过,“平时那么忙,难得见到你一次。这次到德国去干吗了?工作?”
“不是,是点私事。”未若笑着捏捏她的脸颊,“你最近是不是被组长骂的少了?好像长胖了。”
“别提了,我估计一会儿就要挨骂了。”
“为什么?”
“你没发觉吗?那座冰山在飞机上啊。”李珏苦着脸,“你还记得他吗?就是那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家伙,刚才我还碰到他呢。”
“……”未若在想,是该立刻说冰山其实就是她老公呢,还是该赶快说他其实不是冰山。还没等未若想好,就发现林霁远已经回来了,就站在李珏身后,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李珏凑近脑袋贼兮兮地说:“我刚发现,他的腿原来有点瘸,难怪这么变态……”
未若立刻大声咳嗽,企图掩盖住她的话。
“怎么了?你感冒了?”
“呃,飞机上有点冷。”她抱抱手臂。
“啊?你结婚了?”李珏一眼看见她的结婚戒指,压着分贝大惊小怪起来,“老公做什么的?多大?长得帅不帅?有钱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爆发出来,未若根本没听清楚,只看见她身后的林霁远淡淡勾了勾嘴角,弯腰轻声地说:“她老公就是那个有点瘸又变态的冰山。”
完了,他生气了。他这样轻描淡写地嘲讽自己,绝对是气到极点的表现。
未若无奈地看着李珏一脸惊诧错愕的表情,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李珏丢下报纸,飞快地溜掉了,走到一半还转头回来,比了个“待会再说”的口型。
未若拉着他的手,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霁远……你腿还疼吗?”
他不说话,走到位子里坐下,放低了椅背,竟然一幅要睡觉的样子。他默默闭上眼睛,伸手够到未若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身上一带。
未若趴过去,违心地小声说:“我可没叫过你冰山,是她们觉得你比较挑剔的,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啊。”
“嗯。”他答应了一声,声音有点闷闷的。
“有一次为了给你泡热茶,我还烫到手呢。”她开始使用发嗲的招数。
他的手微微一震,随即把她的两只手都握在自己的掌心。
未若偷偷笑了起来。
她玩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才继续说:“我们这好像是第二次一起乘这班飞机吧?上次是一起出差……”
“第二十一次。”他忽然开口说,“这是我们第二十一次一起乘这班飞机。”他重复一遍,特地加重了“一起”两个字。
她有点惊讶,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可前面十九次我都只是在工作。”
“对我来说都一样。”他依旧闭着眼睛,摸摸她的额角,“只要你在,就行了。”
本来每次到法兰克福,对林霁远来说都完全是一场噩梦,看着自己的妈妈痛苦挣扎,自己却丝毫无能为力,心底反而充满恐惧,只怕自己也有这样不堪的一天。那种感觉,就好像堕入无尽黑暗的深渊。只有她,仿佛是那段黑暗里的一抹光亮,让他每次都能替自己找到一点登上飞机的勇气和希望。
她摊开他的手掌伸到窗边的阳光下,看着他掌心深刻清晰的纹路,那条生命线,有些蜿蜒曲折,却真的很长很长。
“霁远,我刚知道,原来婉婷姐是个迷信的医生。”她笑着把谢婉婷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看着他一边听,一边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相信吗?那个上帝?”
他沉思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再次遇到你,是在飞机上。”
“为什么?”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隔着并不厚实的温暖胸膛,她隐约能感觉到那颗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她看着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映着夕阳,有淡金色的温暖光芒。
“因为这里离上帝最近,他终于听见了我心里的声音。”
“什么声音?”她把耳朵贴在自己的手背上,听着他扑通扑通,规律的心跳声,像是世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三万英尺的高空,周围一片静谧,她闭上眼睛,感觉着窗外金色夕阳的温度,此刻耳边响起他低沉柔软的声音,带着些许性感的磁性,慢慢地回响,震颤着她的心。
“我爱你,乔未若。”
番外(2)
某天凌晨两点。怀孕三个月的乔未若同学在睡梦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霁远,我要吃锅贴。”
已经无数次半夜起来帮老婆觅食的、训练有素的林霁远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锅贴……”他睁着眼睛看了半天天花板,才想出来可以去便利店买速冻的回来煎,刚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
“你去哪?”
“我……”
“不许起来。”
“你刚才还说要吃锅贴。”他好心地又趴下来提醒。
“嗯……锅贴……”她闭着眼睛咂咂嘴唇,“但是你不许出去,你不抱着我我会冷的。”
“……”;
孕妇折磨人的手段果然是在不断地花样翻新的
而且在折磨完人以后,孕妇很快又睡着了,并且在入睡之前又念叨了两声“锅贴”。 林霁远只好轻微扭动一下完全被压住的半边身体,够到床头柜上的电话,接通了以后压低声音说:“哥……”
“不要叫我哥,你半夜打电话给我叫我哥准没好事……”听筒那头传来林霁适相当萎靡而警觉的声音。〃
“林老师,拜托你一件事。”林霁远很小声很小声地拍马屁。!
“说吧。”
“我老婆说要吃锅贴。”
“……”电话那头的人沉寂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兄弟果然是用来出卖的。我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跟你住在一个小区。如果当初不是婉婷看上你们后面那套房子,打死我也不会买到这里……”
“你记得带钥匙,我就不起来给你开门了。”林霁远趁他喘气的工夫,及时打断了他长篇累牍的抱怨,挂掉了电话。
未若一觉睡醒,已经早上9点多了。她揉揉眼睛起床,刷完牙洗完脸,发现林霁适正坐在沙发上郁闷地看报纸。
“咦?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事啊?”
“嗯……有事……”林霁适咬牙切齿地看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林霁远,“你这两天反应厉害吗?还会半夜里不吃东西睡不着吗?”
“没有啊,昨晚就睡得很好啊,都没有醒过。”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厨房,“霁远,早上吃什么?好香哦。”
“吃锅贴。”林霁远看着锅里的东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马上就煎好了。”
“好啊。哥哥怎么了?跟婉婷姐吵架被赶出来了?”
林霁远回头看看她一脸无辜又无知的表情,笑笑说:“没有,他做了锅贴送过来的。”
“这么厉害?锅贴都会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做锅贴?”
“因为某人要吃。”林霁适站在门口,没好气地说。
“噢~婉婷姐可真幸福,想吃什么老公就给做什么。”未若转过头看看他,笑得无比灿烂。〃
林霁适刚要说话,便看见未若身后林霁远飞过来的眼刀,示意他噤声,只好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姓林的都是好男人。”‘
“嗯嗯,就是就是。”未若抱住林霁远的腰,幸福地点点头。
等锅贴真的煎好上桌了,未若却愁眉苦脸,举着筷子吃不下去。
“霁远,好像有点油……我,我吃不下去……”
; “那别吃了。”林霁远走过来撤了她面前的盘子,“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弄。”
未若低头想了半天,咬咬筷子说:“白面包。”
林霁适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未若,我这么辛苦做的锅贴不吃,你要吃白面包?”
“呃……”未若不好意思地看看他,又抬头看看林霁远。
“锅贴我帮你吃掉好了。面包要不要涂果酱?”林霁远装作没看见林霁适怨恨的表情,淡定地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