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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笑着回礼。忽然边上那一开始说话的老者站出来道:“这位英雄,敢问高姓大名?”
丁一道:“我叫丁一。”
老者点点头抚须道:“丁一,好名字不错,好熟悉啊……”喃喃自语的他忽然身子一震,拉住了丁一道:“你说你叫什么?”
丁一疑惑的看着这个老者,从周围人群的眼神和动作来看,这老者在德隆镇的威望很是不错,但似乎自己不认识吧,点头说道:“丁一,丁是甲乙丙丁的丁,一是一二三四的一。”
忽然听见这耳熟能详的自我介绍老者再无怀疑,就要对丁一拜下,丁一自然托住了他问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
老者老泪纵横道:“丁大侠,丁前辈,是了,丁前辈不知道小人是什么人,还请丁前辈随我走一趟,可否?”
丁一见其表情激动,在他身边的有几个老人也是一脸激动的望了过来,连带着不少中年人都是好奇的看着自己,而原本热闹的场面却忽然因为这些人的诡异表现而变得安静了下来,丁一心中好奇遂说道:“去哪里?”
老者拄着拐杖就走在前头带路道:“是我家的祠堂,去到了那里丁前辈就知道了。”
丁一听到老者的话忽然心中一震,这祠堂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而对方请自己前去,又是如此的激动,难道他们是冯破军的什么人?
丁一所料不差这些人还真是冯破军的后代,一路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来到了原先冯破军那处大宅,此时这里已经被弄成了祖宅祠堂。
入目望去大门两旁是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栩栩如生。进到里面是松柏长青,侍立两旁。去大堂的正中间的地上还竖着一块石碑,上面记载着冯破军的一些事迹,还有名人的题词,正是丁一认识的那洒脱不羁的大文豪,欧阳修所题。
丁一站立在石碑前看着上面记载的事情,记忆仿佛回到了那数十年前,众人勤王之时,那是他和冯破军的最后一次见面,此后一别经年,再来到这个初识冯破军的地方,却已是故人已逝空余惆怅,心中忽然百感丛生……
众人看见丁一静立在石碑前,都知道丁一是睹物思人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当下都不敢说话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环立左右,看着丁一陷入了回忆之中,耳边听着他声声长叹,心中不自禁的就觉得莫名的悲哀。
这是丁一数次顿悟之后其精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境界,他的喜怒哀乐已经可以影响到他身边的众人。他们感觉到的莫名悲哀,正是因为丁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伤怀,才会如此。如果等到丁一实力更上层楼,那真的是他悲则众人悲,他喜则众人欢了。
手掌轻拂过石碑丁一抬头看了看天,长生虽好也有憾,物是人非事事休。
忽然抬脚就往里面走,进了大堂入目的正是一排供奉排位,为首的两三个名字丁一不认识,但冯破军那块灵位却是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让进来的人能够第一眼就看见,自然丁一也不例外。
望着这熟悉的名字,耳边仿佛还有冯破军那不羁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就取下了灵牌,双手抚摸着这古色古香的灵位。在冯破军的灵牌后面还有一张人物肖像画,取下了灵牌却瞧得清楚赫然正是他的模样,正面留书写的是:恩师丁一!四个大字,字里行间中丁一能感觉到那深深的师徒之情、兄弟之义。
在丁一身后的几个青年看见了丁一居然敢如此不敬,立刻就想上去阻拦却被那些年纪大一些的中年人还有几个老者给拦了下来。他们这一些人就是听着冯破军的事迹长大的,对于丁一这个名字自然是耳熟能详,知道他和冯破军的关系的他们,自然不会责怪,反而看见丁一如此这般,心中更是对丁一如此神人一般的人,居然还有如此细腻的感情更加的感慨。
缓缓的灵位放回了他原来的位置拿起了边上的三支香,在跳动的烛火上点燃,对着灵位拜了一拜,想了许久才说道:“一路好走!”顿了顿又说:“有酒吗?”这后面的一句话自然是询问的他身后这一群人。
丁一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老者说道:“有的,丁前辈请少待,这就去取。”说完就让后面青年去取来。
不一会那青年就捧着一张盘子走了过来,上面有一壶酒和三只酒杯。丁一接过道谢,就这样盘膝而坐,望着冯破军的灵牌说:“第一杯敬天,祭我们在此相逢且相识!”说完将这杯就洒向空中,酒水在烛光下反射出道道璀璨的光辉,然后化为了一道虹彩,却是被丁一直接用内力给蒸发了。
又斟满第二杯酒,举起道:“这第二杯敬地,祭你拜我为师,我授你武功,虽是师徒却也是兄弟!”说完讲酒杯翻转从身前一洒而过,均匀的浇出了一个半圆。
又拿起了第三个酒杯,右手斟满道:“这第三杯敬你,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你的表现让我很是骄傲!”说完讲酒杯一送,仿佛虚空中有人托着一般缓缓的落到了冯破军的灵位前。
丁一也不站起又说道:“再敬酒,却该罚我,一走数十年居然都没来得及前来相送。”说完酒壶往口中一送喝了一大口,顿了顿又道:“再敬酒,忆往昔,德隆镇外初显威,颤州古城神枪将,东京城内勤王去!”又喝了一大口,又说道:“三敬酒,追逝友,德隆再见影成空、人已逝,独自伤神空自叹!”说完将壶中酒水尽数喝光,忽然长身而起道:“走好!不送!”
随着丁一的话音落下,忽然一阵怪风卷进堂内,在冯破军的灵位前徘徊过后,又在丁一的身边仿佛诉说着什么一般,随即又忽然的往堂外飞去。众人心中悸动莫名,再去看那灵位前的酒水却凭空少了几分,不知是被刚才的怪风卷走了,还是真的是冯破军在天之灵回来和丁一见上一见。众人包括丁一虽然心中无比惊讶,明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却宁愿相信是冯破军的灵魂回来过来。
而丁一怔怔的望着那盘旋而去的怪风,眼中不自禁的滚落下一滴热泪来。为的是送别故友的伤感,也是为的再次感觉到了这长生的痛苦,或许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是你自己还好好的,但身边亲人朋友却一个个离你而去吧!
无敌最寂寞,长生最孤寂,两者我皆有,何去又何从?
第一三八章 宴会()
在冯家祖宅,丁一祭拜完冯破军后便走了出来。自然也认识了那几个老人家,其中那最老的一个正是冯破军的儿子,从小就听着丁一的传说长大的,所以在丁一说出那个独特的自我介绍的时候,看见那和祠堂中那画中人物一模一样的样子时,立刻就从自己的脑海中找寻到了那昔日的记忆。
丁一虽然说比他们要他大上不少,但还是受不了这些老人家对他如此尊敬,他本就是个不喜欢受到拘束之人,而对方又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怎能自己坐着对方站着?中华的传统美德,让丁一这个异界之人也很是推崇,所以半命令半请求的情况下终于将这些伺候在身前的这几个老人家劝的坐下了。
望了望四周的装饰,比起那时候的冯府要好上许多了,看来因为冯破军的关系,冯家现在过得还不赖。而且镇中那么多人尊敬他们,那些人自然不可能全是冯家之人,这就说明他们如今这些家财不是昧着良心赚来的,却更让丁一佩服不已。
要知道自己离开中原的时候,冯破军已经是受到赵祯关注的堂堂二品的大将军了,如果以权谋私的话,自然是易如反掌。但很显然冯破军没有这么做,而他的子孙也没有这么做,所以才换来了欧阳修的题词了吧,毕竟记忆中的欧阳修可是个刚直不阿之辈,如果冯破军做了什么恶事,被他知道了,即使刀兵相加也绝不会为他说上半句好话。
因为丁一的一身衣衫在洞中早已经化为了乌有,身上披着的不过是那一件自己做的蛇皮外套罢了,虽然很是凉爽,而且似乎还有驱虫之效。而那巨蛇刀剑难侵的皮肤所制的衣衫,想必防御力绝对不会差到哪里。但丁一又不是裁缝,随意的弄出的衣衫自然是不伦不类,这时候已经有冯家的人去取了一套新衣衫过来了。
丁一道谢接过,婉拒了几个妙龄女子要为他沐浴穿衣的要求,随便的在身上拖了两把,就换好了衣衫出来了,居然甚是合体。白色的底子、金线镶边,将丁一衬托的威武不凡。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丁一换上了衣服将那黑色的蛇皮脱下,赫然一副相貌堂堂之风,威风凛凛之貌。配上他独有的气势,那种绝顶高手的孤寂又平凡这矛盾的感觉让众多女子不自禁的心慌脸红不已。
看见丁一换上了衣衫,那一开始说话的叫做:冯思师的老者走上前来道:“丁前辈,酒席已经备好,请随我来吧。”仅从他的名字中便能听出冯破军对丁一的思念。
丁一点点头说道:“你这衣服做得不错,不过不像是以前的,新作的?”
冯老点点头说道:“正是,老朽的一个女儿尚算是手巧,望见了前辈的身姿,就记下了,回去在几个姐妹的帮助下急急赶做了出来。怎么?是否不合体?要不还请前辈稍等,我等再给你去换一件?”
丁一挥手道:“不用,很合身。佩服啊,真是行行出状元,老丈您女儿不是一般的心灵手巧了啊。”顿了顿抱拳又说道:“能不能麻烦您老女儿一件事?”
冯老赶忙回礼道:“不敢,请前辈尽管说,老朽带她应下了。”
丁一指了指院外的那巨大的包裹道:“这些鳞皮是那巨蛇或者算是蛟龙的外皮,应该有很好的防护作用,我不舍就这样丢弃,看见你女儿如此手巧,想麻烦她将这些皮置办成衣衫可否?”
冯老看了看那巨大的包裹想到丁一来的时候身无长物穿的也是一件鳞衣,当下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过这许多的话应该会耗费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