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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语双关却是问的萧远山和萧峰两人,这萧家父子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萧峰现在还是辽国的南院大王,掌握兵权,出兵攻宋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萧远山实际上比之萧峰,他当初在辽国的地位更加的高高在山,几乎辽王之下便是他,不过因为金台的影响所以一心想要来中原看看。
所以慕容博探查到萧远山的身份便想出了雁门关的设计来,所图的就是希望用萧远山的死来逼的宋辽开战,他好渔翁得利。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萧远山师从金台却是一身武功极高,非但没能杀死他,反而被他杀了不少的武林好手,而且最主要的便是辽国根本就没有为萧远山报仇的想法,让他的心血白白流失,为了躲避玄慈的质问,只能选择假死脱身。
所以比起萧峰来,实际上萧远山对契丹的感情更重一些,而且心中也是很想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但是因为丁一的原因还有他不想自己的复仇背上了别的原因,所以迟迟的没有答复慕容博。
慕容博又说道:“萧兄,你是契丹人。鸠摩智大师是吐蕃国人。他们中土武人,都说你们是番邦夷狄,并非上国衣冠,令郎明明是丐帮帮主,才略武功,震烁当世,真乃丐帮中古今罕有的英雄豪杰。可是群丐一知他是契丹异族,立刻翻脸不容情,非但不认他为帮主,而且人人欲杀之而甘心。萧兄,你说此事是否公道?”
萧远山冷哼一声,他知道这事情的确不公,但宋辽长久以来便是世仇,即使有丁一和冯破军在中间使力,却依然不能阻止两国人民的相互敌视,在边关之上,宋辽士兵往往看见就会相互厮杀,甚至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是看见了就本能的挥舞着兵刃冲了上去,却是早就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功勋和世仇了。
丁一也是知道这些,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局外之人,用他的眼光看待事物,却是觉得两国根本不应该像这般的敌视,两国人民完全可以亲如一家、相亲相爱。但偏偏他想得很好,但是两国的高层却不这么想。
辽国想的是宋朝的繁荣华贵,无数金银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绝,无数的美人可以任他们抢夺。而宋朝更是以攻对攻,这仗越打就越是纠缠,渐渐的却是哪里还分得清谁对谁错?今日你杀了我兄弟,明天我就要杀回来给他报仇;今天你夺了我的金银,明天我就要抓你们的牛羊;今天你抢了我的女人,明天我就要去抢你的马匹。
是非对错,却是早已经对他们没有了用,那些边关的将士们,看见了辽人就会举起兵刃,却是几乎已经变成了本能一般。却都是人的贪欲而形成的,都想着白占便宜,不需付出就能抢到如山的金银、如海的牛羊,却哪里还去关心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即使是本来抱着守家为国的之心的将士们,久而久之却也是渐渐的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两国的高层改变了战争,战争改变了士兵,士兵又因此改变了战争的本质。
所以丁一会编歌谣来讽刺他们,都同样是人,为什么要还分得如此清楚?如果真的要分清楚,那孔圣人,佛祖什么的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汉人?人类发展至今,又有哪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先祖,再往前的先祖不是异族之人?
前世中,各种非人的种族都能和谐的生活在了一起,为什么到了这里都是人类却偏偏还要分的如此清晰?
实际上丁一说的也没错,如果时代往前推,在唐朝的时候,哪里会有如此多的顾忌,也只有宋朝这个朝代对待异族之人,居然有了如此苛刻的分别。这是宋朝的悲哀,也是两国之中最普通的百姓的悲哀。
战争起时何人最痛?
无他!
百姓而已!
所以听见了几人如此胆大的在自己面前商量着挑起大战,心中怒气横生,杀气不自禁的就已经散发了出来,正要说话,却听萧峰道:“哼,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毕命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之事,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听了萧峰的话慕容博仰天大笑,朗声说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见,竟是个不明大义、徒逞义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萧峰心知他是以言语相激,冷冷的便说:“萧某是英雄豪杰也罢,是凡夫俗子也罢,总不能中你圈套,成为手中的杀人之刀。”
慕容博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是大辽国这臣,欲只记得父母私仇,不思尽忠报国,如何对得起大辽?”
萧峰踏前一步,昂然说到:“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辽之间好容易罢兵数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铁骑侵入南朝,你可知将有多少宋人惨遭横死?多少辽人死于非命?”他说到这里却是百感交集,越说越响,又道:“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事?大宋兵多财足,只须有一二名将,率兵奋战,大辽、吐蕃联手,未必便能取胜。咱们打一个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欲让你慕容氏来乘机兴复燕国,我对大辽尽忠报国,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因而杀人取地、建功立业。”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即使是丁一也是对他如此胸怀敬佩不已,只觉得这萧峰真的就如同他的知己一般,暗自点头:这个兄弟没有交错。
却忽听得窗外楼下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这声音的传来只让楼中的六人大惊失色,只因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就在附近,却偏偏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还有他人的存在,而即使是丁一也是在这人出声之前也没有一丝的察觉,心中惊骇不已,这人能靠近自己这么近还不让自己发现,单是这份功力就已经是笑傲江湖的实力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慕容复身在窗边,听得声音后立刻就是一脚点地跃了出去,却见藏经阁的楼外那长廊之上,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却是仅和这藏经阁的二楼隔了一两米高度和一层窗户。
再看这僧人年纪老迈,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却偏偏能听得清楚他们的说话,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更是一点都不曾让他们发现,却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随着慕容复,几人陆续而出,丁一忽然惊疑一声,看着这老和尚,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便要开口说话,却互听对方传音过来,却是闭嘴不言暗自颌首,果然是他,但是他又怎么会在此处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一的大对头,慕容博的爷爷,慕容复的祖父,完善了慕容世家独门武功“斗转星移”的不世奇人:慕容龙城!
原来当日灵山带他回到了少林,不久便圆寂了。而慕容龙城却因为灵山的舍命相救忽然间大彻大悟,从此便不再踏出少林一步默默的在少林中做了一名普通的扫地僧,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放下慕容世家的那诅咒一般的复国期望。而这一扫便是数十年之久,久的几乎少林寺中除了隐世不出的灵门却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了。
而这次他扫地扫到了藏经阁后,发现又有外人进入了其中,便想过来一看,毕竟这其中一人他看见过他的出手,认出是自己的孙子,却偏偏因为心急火燎的想要强修武功已经埋下了病根。而另一人他虽然不识,却也看出他的身手间颇多中原路数,却又是个辽人。以他现在的修为,早就已堪破外物,看见两人因为强练武功伤了自身,却是数次留书提醒也没有让他们警觉,还经常弄得藏经阁大乱。
所以他这次看见藏经阁中又有外人,只以为又是这两人,却不想刚刚走进就察觉到其中不只两人,而且这中间一个气息又是如此的熟悉,是多少次的午夜梦回都会想起的那人。长叹一声,却正好听见萧峰的说话,随即便开口称赞。他在少林这么多年来,早已经想通了,自己慕容家的这复国之愿真的不是什么好值得称赞的愿望,既然故友都来了,那便所幸借此点醒他们吧。
丁一认出了慕容龙城,但是其他人可不认识,如慕容博和慕容复虽然是他的子孙辈,但毕竟慕容龙城离开之时,慕容博才多大?所以哪里可能认识,那慕容复打量了一番对方,知道这人能在自己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没有被发现必定不可能如他外表一般的无害,所以抱拳问道:“敢问大师到底是谁?又躲在此处多久了?”
他们所商量的全是机密要事,只因这楼中那些沙弥全被鸠摩智点倒了,而萧远山父子和鸠摩智又是他们要拉拢的对象,场中只有一个丁一算是外人,却比他们更加了解慕容家的图谋,所以说出来倒也不怕事情败露,却哪里知道这里居然还另有他人,如果这等事情被传扬了出去,那必定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到那时怕是比之群雄对萧峰还要更加的麻烦。
老僧看了看几人,心中道:还真是都到齐了,都是强练武功导致自身出了问题,却也可以借此机会给他们治疗一番,还能化解了那如诅咒一般的遗愿。当下便回道:“这个小施主问我在这里多久了,我,我都记不清了,不过我来了这里十来年后,这位萧施主便来了,没过多久慕容施主也来了。哈,那时藏经阁中真是好不热闹,你方去罢,我便进来,每每相遇又是大打出手,只劳的我在你等走后还要辛苦的整理你们弄的乱七八糟的经书……”
话中一一指出了萧远山到来时看的第一本武功秘籍是无相劫指,还有后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却是仿佛就在身边看着萧远山一般的,却偏偏萧远山根本没有半点的察觉,心中对这老和尚不仅惊骇莫名。这等的修为似乎只有他才有了吧,心中想着却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