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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雄长叹一声道:“前辈可否容我说个故事?”
丁一知道他这是要说自己的事情,不置可否的对着时迁道:“你们将小船靠岸,自己去弄些吃食吧,行云,你怎么说?”
巫行云摇头道:“我便陪在这边好了。”心中所想的却是能够时时刻刻的陪在你身边才是我所愿,却哪里知道丁一不过是将其当成了妹妹一般的看待,对逍遥派的几人他都是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所以看见他们传功自尽,自相残杀才会如此的火大。
丁一点点头盘膝坐下,道:“坐吧,我倒想听听你说些什么。”在他身边巫行云斜斜的坐在其后,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丁一,心中想到,这老头叫了两次夫人,他都没有反驳,莫不是真的……想到这不自禁的俏脸微红,怕被丁一看见,急急的收住心神去听呼延雄的说话,却一时之间哪里听得进去。
她没有注意听,可丁一却是听得仔细,在呼延雄讲完后,看着对方叹道:“我也不知是说你所图过大呢,还是说你枭雄本色了,你居然想让我帮你创出一门绝世功法来,想以此压倒波斯摩尼教,这你心思虽说不正,却也不能说不对。”想了想道:“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钻研去创出这门神功呢?我听你所言,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根底,只要坚持下去必定会有功成之日,也好过加收外人,日后留人诟病。”
呼延雄道:“我自知悟性不加,凭借着这门功法,虽然跻身高手之列,但想要另辟蹊径,再创神功却也是毫无头绪,所以才会想到前辈您。”顿了顿抱拳道:“前辈武艺非凡,又身兼数家之长,定能够创出一门绝世神功,到时,我只需拓本便足矣,前辈可否为我一试?”
听见他如此说话,言语中颇多恳求之意,这人居然已经放下了自己的教主身段,只希望能够为他创出一门神功作为中土摩尼教的镇教之宝,好让他能够压住波斯摩尼教一头,却是野心勃勃之下又是如此悲壮,也不惜因此会导致秘笈外泄。
有野心的人很多,但是有野心能称为枭雄的人却寥寥无几,很显然在黄裳势弱之时想着抓到摩耶可送与其交好官场。其后一路追来,担心因为手下误杀黄裳引来官场大举进攻,乃至黄裳顿悟又心生杀意,到向丁一恳求,无一不是其枭雄的本色。
隐忍,却又如此的决绝!
丁一看着他一脸的执着,便知道他这是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兴许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吧,发展一个教派超越原本的教派这就是他的坚持,为此不惜付出一切,所以和黄裳和解,所以要求自己。
枭雄是令人畏惧的,只看其根本不去看一眼死去的那黑发异人就能知道对他而言为了教派的发展,一两个人的牺牲完全不会让他去重视,所以枭雄是令人害怕、畏惧的。
但是枭雄也是可悲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一个枭雄他或许可以有一个心心相惜的对手,但是绝不会有知己,所以他是孤独的,是可悲的。
同时枭雄又是可爱的,因为他们都是执着的,执着的人在某方面都是可爱的。
丁一叹了口气,于是不再说话,翻开书籍看了起来,一时间场中除了簌簌的风声再无别的声音。
也许一开始他不过是想看一下这书,可以的话给他提些建议,但是等到他真正的沉浸到书中的字里行间之时,他就已经忘却了一切,痴痴的已经在脑海中不停的在演练这功法,眼中这字里行间已经不再是一个个文字了,反而是一个个小人凭空在哪里舞动,一招一式莫不是浑然天成,一腾一动都是灵活巧妙。
造成如此的原因却只有一个,因为他好武,所以他痴迷。
武痴,武痴!
说的便是好武成痴,为此而迷,从无后悔。
星落日升!
丁一没有醒来!
月起日消!
丁一还是没有醒来!
旭日东升!
丁一依然没有醒来!
能被一个教派誉为镇派之宝的秘笈又岂是短短时间可以窥尽其中奥妙的。
丁一盘膝而坐,在他身侧是担心不已的巫行云和前方不远处忐忑不安的呼延雄。那本秘笈就这样放在他的腿上,无风自动,每隔一段时间总会自动翻过一页,让人知道丁一还在翻阅。
三天!
丁一就这样坐了三天,在这日的清晨,忽然毫无征兆的站起,在地上随意的迈出几步却是一举一动莫不是声势惊人,周边肉眼可见的蓬勃真气形成一条条白蛇绕着丁一盘旋飞舞。
在几人的惊异的眼光中,忽然又盘膝坐下,手上翻动着秘笈,却是奇快无比,短短一炷香就已经将其看完了,却又和前三天大是不同。
紧接着一口白气自口鼻中射出,抖手便将这彻尽万法根源智经轻轻一送,仿佛凭空有人托着一般将这书还给了呼延雄,然后在对方的询问中,不理不答闭上了双目。
巫行云眉头一皱,她知道丁一这是在演练新招了,莫道这事情简单,哪一门武功的创立不是千锤百炼而来,如丁一的嫁衣神功,那是他亲身的体会加之数十年的悟道才堪堪创出的,这还是有缺憾除了他无人能用的。
而现在丁一却已经选择演化新招,这必然极耗心神,甚至因此导致自己走火入魔也未尝可知。当即怒视呼延雄道:“你给我去那边坐着,但我师兄有本分好歹,我灭了你摩尼教。”说话间声势威严,居然将呼延雄震慑的惊异不比,却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只能依言去到边上盘膝坐下,只希望丁一不要有事最好还能真的创出一门武功来,如此一来自己这中土摩尼教就有了对视波斯摩尼教之本了。
说到底他不过是因为丁一的身份和百年不变的容颜还有巫行云九十六岁却如少女一般,让他知道丁一师门必定不俗,这才有了请教之意。实际上他求上丁一也不过是一时起意,他虽然有想向人请教的念头,却又不想神功外传,凡是被他请教过的高人无不是被他暗中杀害了。这次遇到丁一,请他为己创出功法,心中也是存了杀意的,但是想到对方的身手还有自己师傅的形容,还有自己曾经听闻过的种种,便决定试上一试,如真能得到神功秘诀,那即使这功法不是自己所创又有何妨?自己想要的不过是能够将教派发扬光大,这功法即使创出来后他传出去又会有几人知道?以传闻中丁一的性格,怕是根本就不会有神功外泄的可能,那这相试之法又何乐而不为呢!
成固然是大喜,不成却又有何妨?
这才是他的想法,为了一线机会,即使神功有外泄的功能却也要搏上一搏!这便是野心,这就是枭雄!所幸的是,这野心虽不小,却总算不是谋国、叛乱的那种!
而在两人等待的时候,丁一却在脑海中形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正在对战,所使的正是彻尽万法根源智经,随时同根同源,但彼此的相互对招却让丁一不时的在验证着。然后脑海中的人影越来越多,从两个到三个,到四个,再到十人!
一部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却已经被丁一连得炉火纯青、融会贯通后,却才是真正的难题。他将所有关于这功法的人都一一的打散,从九个一直到最后一人,每击散一人,便是将这招法从心中忘却掉一分,到最后一人的时候却是时而腾空出击,恍若雄鹰展翅;时而扑击而出,状似下山猛虎;时而飞速游走,恰如游鱼戏水。
却是不停地形成一种新的功法,却又立刻拆分开来,却是没有一种功法能停留到完结的,仅仅一刹那间就有数百种功法在丁一的脑海中构成有消散。
而他的身体也渐渐的散发出一种气势,毕竟是数百种的武学在脑海中相互印证,精气神又全部沁入意识之中,体外的种种哪里还有可能再去收敛。
磅礴的气势将他的衣衫吹的鼓起,从他坐下的地方,一阵旋风忽然刮过,地上的杂草立刻犹如被暴风扫过一般尽数被拦腰扫走,紧接着肉眼可见的道道白烟自丁一的体内喷出,却是因为虽说不过是他在意识中印证武功,却已经让内力激荡,流下的汗水被真气蒸发形成了这些白烟,然后又因为他的气势的放开,这些白烟挣脱不出又都化成了一条条白龙以丁一为圆珠纷纷盘旋飞舞,似群龙拱珠一般!
如果丁一修为再差一些,亦或他的武学经验在浅一些,都不会有如此情况发生。只因为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而偏偏逍遥派的武学本就是甚杂,说是集合天下武学也无不可。而且丁一机缘深厚,更是屡得奇遇,所会的功法比之逍遥子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样的情况下,仅仅只是脑海中的构想,触类旁通,却已经能够引动身体的异动,而这种异动往往都是致命的。
为什么逍遥子创下北冥神功的险些走火入魔?
因为一门新的功法的诞生,往往都是无数次的试验下才能形成一条内力运行路径,而如果推算错误亦或内力失控,都会造成无法估计的惨剧。
如果不是丁一的出现,逍遥子怕是早已故去了,甚至连教导无崖子等人的时间都不会有多久。
人体是最神奇的,曾有人将人体比作五行、宇宙,虽看似荒谬,却也并不是没有说法的。
人体有三处丹田,上中下三丹田的融会贯通便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成就武道至极,这是所有修炼武功之人终极的目标,自然也是丁一的目标。
也许丁一已经是这世上鲜有的最接近这个目标的人了,却也恰恰如此,因为三丹田的贯通,导致他即使在潜意识中构建功法却也引来了身体各处的共鸣。
其中有利亦有弊!
弊处很大,轻者因妄动心神导致走火入魔,重者直接引发心火**而亡。
益处同样很大,构建的功法在这么虚拟却总是假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如果走了这条筋脉会不会导致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