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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来到近前也没有直接破阵,而是大咧咧的将朴刀往地上一砸,顿时下面的一块石板就这样碎裂了开来,很显然这人的朴刀还是特别制造的,光这重量怕是都要有七八十斤了吧,如此看来此人的膂力怕很是强悍。
在看着这壮汉,身材居然比丁一还要高出一头,那便是两米开外的块头了,用当地的说法便是身高一丈来形容了。身上仅着了一件单衫,双臂肌肉虬结,两块硕大的胸肌将薄薄的衣衫撑的紧紧的,脸上髭髯遍布,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微微的眯缝着,冷冷的扫过众人时,看到丁一和史文恭却是一道精光闪过,这两人都是身高体壮之辈,前者虽然配了把宝剑,但还不像是走江湖的人士。但那后面的一人,背弓持戟,却是一副武将风范,暗道一声:难道这曾头市又来了什么强人了吗?
钱多看见丁一和史文恭当先而立和对方对峙起来,心中想到:果然是两条好汉,不过对方来势汹汹,却不可力敌。反正只要挡住一时半刻,援军一到便能叫这些贼寇好看。不过这两个高手却又是何人?附近的山头的那名匪头呢?心中奇怪,道:“在下添为曾头市管家,敢问好汉阻我道路所为何事?我见诸位风尘仆仆,在下在前边被下了薄酒,可否赏脸同去共饮一杯?”他这话连消带打,虽然不通武艺,不懂气势,却是仅仅依靠话语间的意思,就将杀气凛然的山贼的气势打消了不少。
对方听他说话,只以为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来,更是因此备下了薄酒。行走江湖,哪个人不讲义气?你给我一份面子,我便敬你一尺,所以听他如此一说,一些思想比较简单的汉子,身上凝聚起来的煞气瞬间就散掉了许多,再看过去时已经没有了那种逼人的感觉。
对方的那为首的壮汉和他身边不起眼的矮子却是惊疑一声,那矮子缓缓的走上前来道:“果然不愧是能够体曾头市跑单做买卖的主,就凭这张嘴,天下便任你去得了。”这人长的极为难看,朝天鼻、三角眼,身材矮小偏偏还要和壮汉战在一起,这一比较简直就像是个侏儒一般了。
但人群中丁一和巫行云却不敢小觑他,这人的轻功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便观对方中武力最强的自然是这个一身煞气的壮汉,但身法诡异最难对付的却绝对是这人。便是时迁的轻功对上了他也是稍有不及,这不是时迁的不努力,而想来应当是对方也有着自己的机缘。毕竟时迁虽遇上了丁一,但毕竟才多大,过了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罢了,对方却显然已经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士,能够有超过时迁的本事,自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真正奇怪的应该是有这等的身手,为什么还要落草为寇?
钱多看了看这比自己还要矮上一头的汉子,他虽然看不出对方的厉害,但是却也没有一点小瞧他的意思。商人!哪个不是眼睛贼的厉害,不说他身手如何,单看他是对方这么多人中唯一一个敢站在这巨汉身旁的人,便知道他的不俗了。当即便抱拳道:“在下钱多,先谢过阁下的称赞了。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对方笑了笑正要说话,在他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钱多,这便是某家山上的二当家,这位便是某大哥!”说着话一个人便走了出来,却也是身强体壮,一身腱子肉将衣服撑的鼓鼓的,单手拎着一把九环大砍刀,声音粗厚,脸生横肉,一副彪悍之相。
钱多看见了他,道:“原来是赵当家,在下有礼了。”
这赵当家挥挥手,大砍刀往胳膊上一架,道:“莫来这些虚的,今日里我大哥、二哥在此,你识相的话留下千两黄金、万两白银,老子,某便放你等过去,如若不然,嘿嘿!”说着话,大砍刀一震,只听见“叮呤当啷”一阵响,正是刀上的九个铜环的震动发出的声响。“某刀下可不介意多添几条亡魂!”
巨汉眉头一皱,说道:“后面去。”说完看了看丁一几人道:“我听说曾头市当家的武功高强,膂力过人,还是大金国之人,有着万贯家财。我也算是识英雄重英雄,问他借个几钱周转周转,却也无不可吧?”
钱多听到这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了,不管是这两人将那原本的山贼头子怎么样了,逼得他只能做个老三,还低声下气的。但是就凭这人知道自己主人的出处,便说明他们早就关注着了,此下出现又不立即动手,似乎就是在等人来。难道这人和自己主人有仇,那自己放出了信号,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心中想到这,当下又踏出一步,道:“二位相拦到底所为何事?”这个时候什么要钱的话,他已经不再去相信了,如果是当初的赵当家说要钱他能信,这两人要钱的话眼里却带着一股戏谑之色,很显然不过是随口胡诌的。
那矮个子笑了笑道:“你的确有些本事,可惜跟了曾弄那个家伙,可惜,可惜啊。”
钱多心道:来了,他们连主人的名姓都知道,必定是寻仇而来的,难道也是大金国的?想到这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枚响炮就要放,这暗号也是有说法的,你一枚自然是求救,再放第二枚什么意思?别人自然会知道这里出了事,不会在随意的过来。
不过他手刚触到火折子,就感觉眼前一黑,一个身影已经挡在了他身前,赫然便是丁一,但见他手中正夹住了一枚飞镖,当即心中一惊往后退开两步,这才知道害怕。这要是丁一没有拿住这飞镖的话,自己怕是已经命赴黄泉了。这手上一抖,响炮已经掉落到了地上,急急的将其捡起,却也不敢在随意的点燃了。
丁一将飞镖那在眼前仔细的瞧了瞧道:“阁下的暗器功夫不错,是北地的震腕?”
矮个子细细的打量了下丁一道:“看不出阁下居然是个身材不露的高手,我这一手飞刀绝技还是第一次有人正面挡下,还被拿住了,在下佩服。我姓柳,阁下可以叫我柳飞,敢问阁下又是何人,于这曾弄又有何关系?”
丁一把玩着手中的飞刀,说:“曾弄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的名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丁一!”
柳飞点点头,道:“丁一,简单的名字,不简单的人,既然你连曾弄是谁都不认识,又为何替人强出头?”
丁一道:“难道还要看着你杀了他不成?”
柳飞一愣道:“说的也是呢……”话音未落瞬间两道寒光自这人的袖口射出,其速之快听那凄厉的破空之声便能知道厉害。
众人即使知道这人的暗器功夫厉害已经提高了警惕,却依然没发现这人的暗器是怎么出手,如果是自己遇上了能闪的开吗?却又不禁为丁一担心起来,却只看见丁一原地不动,双手使了个双龙探海已经打了出去,凭空两声“波”响,丁一的手中又多了两把飞刀,却是右手两把,左手一把。将飞刀都放在手心道:“怎么,这就要动手了吗?”话音落下,飞刀往脑后一掷。
但听“哎呀”一声惨叫,一个偷偷摸摸摸上来的山贼已经被丁一正中眉心一刀毙命!这人本来还依仗着自己的潜伏本事,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头,已经摸到了近前,下刀就是能取了后面两名盾手的性命,可以从这里直接打开个缺口攻入内部,却没想到眼前一亮一把飞刀已经将他送入了黄泉。
这时,那壮汉说话了:“阁下好功夫!非要如此吗?”说着话已经将朴刀缓缓的提起,随着话音的落下,气势凝聚不散已经将战意提到了最高点。
丁一看了看他,道:“王明,这人也是用刀的行家,便交给你了。”说着看了看望过来的陆仁甲,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道:“这些人还不是你现在能够对付得了的,你外号‘穿云箭’这人你去试试?”这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史文恭说的。
史文恭点点头,冷冷的望向柳飞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对方的飞刀绝技几乎和自己的快箭一般,都是招出瞬至、避无可避的那种。将长戟顿在地上,反手抄起一把长剑,这人轻功不俗,飞刀惊人,用长兵器反而不好。当用长剑对敌,弓箭在后方能和他相抗。他虽然为人极为骄傲,但还是有本事的,仅仅这人的两次出手他心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长处和如果对敌的话要怎样应付。
丁一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们让出空间,道:“钱管家,可否将事情说与我听听?”这两人一隔气势如山,一个飞刀绝技,虽有手段很辣之嫌,但却也算不上是阴险狡诈之辈,当下便对钱多的曾头市有了一丝怀疑。
第二零三章 渡心魔,明心见性()
什么是江湖?
江湖中,有刀光剑影,有恩怨情仇,有肝胆侠义……
江湖还是个大染缸,你“噗通”一声下去了,在出来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是曾经的你,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已经被江湖给同化了。
当然也有不想被同化的,这种人要么就是看透了本质去当了个隐士,要么就是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根本淋不到他的那种绝顶的高手,要么就是路边最不起眼的,最平凡不过的,那些升斗小民。
但也有一种人,他心在江湖,也想进入江湖,却偏偏因为种种原因,反而融入不进去。这种人极少,大多数最后都被江湖中的风浪给吞噬掉了,但也有幸存下来的,如丁一便是!
他心中恪守着自己的准则,也有着江湖中人艳羡的绝世武功,为人更是豪爽不羁,但是却偏偏因为心中那朝堂的风波,朋友的羁绊,身世的纠结,让他始终仿佛游走在江湖之外。因为他的心中始终有着一本法则,这法则虽好,却难道真正的适合这个江湖吗?江湖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厮杀不断的。又岂是他一个人能够改变得了的?
而就在这时候,场中已经打了起来。
王明对上了壮汉,两人都是用刀的行家;史文恭和柳飞动上了手,一个弓马娴熟,一手弓箭,穿云洞石,威不可挡。一个身法卓绝,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