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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群中自有好酒好肉的人士,如同丁一这般。不过和尚们如此客气,丁一倒也不好意思拉这一群人在庙里面喝酒吃肉乱了佛堂的清净,于是又有一些人休息去了,还有不少人倒是跟着丁一来到了小河边自己猎了些猎物靠着准备吃。
他们人数众多,即使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却瞒不过百姓。看见了这番模样,百姓们立刻带上了吃食、酒水前来,于是河边反而成了一番野餐的景象。百姓心怀感激,民风淳朴,众人也都是豪气之辈,没有根结自然能够融到一起,几杯酒下肚就有人开始大声的嚎唱起波斯的歌曲,倒也将气氛弄得热闹了起来。
丁一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忽然听见了一声极低的声音道:“师傅,实际上,我……我还是爱着仁的,不过……不过……我现在还配吗?”
若不是丁一六识敏锐,又靠的近几乎就听不清楚她的声音了,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眼中一片黯然。道:“我知道,不过这有什么配不配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老顽固,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阻止你?这也太把我小瞧了吧,我自认为还是满……恩,满和蔼的。”
梅夕颜听丁一说得有趣,想他武艺如此高绝还能如此温和的和自己说话,一路上的也的确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心中不仅有了一丝希望。呢喃道:“可是……可是……我……我已经……我容颜已毁……但最重要的是……是……我已经无法生育了……”
这最后一句话或许才是梅夕颜心魔所在,一个女子如果连生育都无法做到的话,心中又哪里会不在意的?即使豪爽如她,和吕仁在一起数年来未曾给他诞下一子,虽然从小便被教导成了一件工具,但是中原的氛围还是会让她觉得女子无法生育便是大罪,比起容颜来说,这才是她真正的纠结之处。这等事情,一般情况下又哪里能说的出口,也是她心中还怀着一线希望,希望神通广大的丁一能够治疗她的话那就好了。不过,她却又不会自己去求,因为这等事情让她如何开口,也就是丁一察觉了她的奇怪,温和的和她说话,才让她怯怯的说了出来,若不是如此,却还不知道这事情她要瞒到几时。
“是中毒了吗?”丁一见她听到自己说话后眼神中一阵颤动,知道没有猜错了于是说道:“那寒星门我曾多次遭遇,那些门中弟子都是在口内藏了毒丸,只要一有不对就能够凭借着稍许肌肉之力咬破毒丸自杀。而且,我在后来找到门中的时候,那冷寒星被我所杀,我寻到地点时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不少的弟子都已经死了,我原先以为是相互争斗或是外敌入侵,但后来我细细探查后才发现他们实际上都是中毒而死,或者说是中了蛊毒发作而死!”
梅夕颜忽然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仿佛丁一的话语中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恐怖一般,仿佛可怜的小兽遇到了危险那般的将自己整个团了起来。蜷缩的身体,此时还是簌簌的发抖。
丁一叹了口气道:“能让我看看吗?”
梅夕颜只是低声的哭泣,没有理会丁一。谁又能够想象一个绝色女子为了他人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条路毁去了她天仙般的容颜,毁去了她做女人、当人母的权利,现在也即将毁去了她的幸福。但是她后悔吗?或许有吧,恨当年不应该跟着吕仁跑向波斯,如果没有被他迷住的话,现在自己的容颜绝不会如此这般的。不过那样做个活死人一般受人控制当真开心吗,自然不可能,可是……可是……抬头看向了坐在远处情意绵绵的吕仁和霍莉黛,她的心中又怎能不痛,她什么都给了他了,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成了这般了呢?
丁一见她哭得伤心,伸手在她背上轻拂了一下,稳定了她的心神道:“伸手来我看看。”
梅夕颜得他内力一逼心中舒服了许多,颤抖的伸出手去,她不知道丁一能不能治好她。波斯国内不是没有名医,何况附近的国度她也曾暗中寻访过名医,但都是对她的病症束手无策,唯一的一个天竺的和尚在给她把脉后说道:“此蛊诡异非常,时日已久,已经难以逼出。何况,女施主为了化解痛苦服用各种药物,虽然能够暂时压住了剧痛,但是也将身体弄坏了,需知是药三分毒,现在毒素在这蛊之下已经深入内俯,还请恕老衲无能为力了。”
那老和尚是天竺的神医,多少疑难杂症也难不住他,却对于梅夕颜身上的病症毫无办法。她自己也知道,因为吞服药物的关系会让蛊毒更加难以拔除,但是不如此的话,蛊毒发作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知道如此只是治病不治本,而且越到后面越是麻烦,总有药物无用的时候,那时候蛊毒发作起来自己又能如何?想到当时,服药后,能够压制大半年,到现在需要天天服药,身上的一身肌肤早已经毒素缠绕,被阳光直射便会感觉到刺痛,会流脓,这样的她又如何能够在和吕仁在一起?
因为深爱着吕仁,女子微妙的感情让她不想被吕仁看见她已经成了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所以近几年来,她都不敢过分的靠近吕仁,因为她怕,她怕吕仁冲上来掀起她的斗篷,看见了她现在恐怖的模样会心伤。
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如此,吕仁才会觉得是她变了。幼年的遭遇让吕仁的内心实际上极其的敏感,在这异国他乡,最亲近的女子也如此的疏远自己,这让他如何去想?两个人都是冷性子,不会去解释,慢慢的便成了这幅模样。吕仁能够立刻接受霍莉黛,虽然因为心中对她有愧,但未尝也不是想要用霍莉黛来刺激梅夕颜,他想要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缺少女人,却不知道这样更是伤害了梅夕颜已经脆弱无比的内心。
“唔。”丁一把住梅夕颜的脉门,看她除去手套后那奇黑无比得肌肤,那龟裂的仿佛干裂的泥土的痕迹,还有脉搏中传回来的信息,这当是他看见过的最麻烦的病症了。各种的毒素环绕在体内,那蛊毒在哪虽然还无法查探清楚,但想来应当是在毒素最多的地方了!
梅夕颜看见丁一皱眉沉思的模样,心中实际上已经不再去奢望了,一双已经失去了光彩的双瞳怔怔的看着远处的吕仁。却忽然听见丁一道:“你可相信我?”
梅夕颜一时之间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丁一又说了一遍,心中忽然浮起了一股希望,却仿佛绝境中的一线生机那般,她含着眼泪猛点头道:“我相信师傅。”
丁一笑了笑道:“那好,取下面纱。”
梅夕颜愣了愣,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望向这边这才小心的取下了面纱。这是何等恐怖的一张脸啊,脸上脓疮遍布,龟裂的皮肤中渗出了一缕缕绿色的汁液,那双嘴唇漆黑的已经透出了令人心颤的光芒!
丁一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了金针。这金针是黄药师亲手所制的,通体黄金打造,内里还有气孔,正适宜内力的透入极其巧夺天工。丁一自己的那套金针早已经损坏了,在给洪七公疗伤的时候看见了这等好东西,自然顺手拿了一板。内力运及手指,为金针消毒,道:“放开心神,不要畏惧,不要害怕!”
梅夕颜点点头,丁一刚才看见她脸的一刹那是惊讶和怜惜,其中没有半点的鄙夷和恶心。心中暗道:也只有这等人物才能教导出仁那种人来吧,我当真是幸运,居然能够得他出手医治。缓缓的闭上了双目,进入了空想的状态,任由丁一将金针扎满了她的脸上。
丁一弄好后道:“你先别动,我要看一段时间。”说完话便离开了,走到了吕仁那边,看了看他们道:“阿仁随我过来。”
吕仁刚才看见丁一和梅夕颜在说话,只是离得远听不到罢了。现在见丁一唤他过去,心中一动知道定是为了梅夕颜的事情,于是便跳下石头随着丁一走了过去。
“你对梅夕颜怎么看?”丁一问道:“我要知道你的所有想法,还有那边的丫头,你既然想听,便过来吧。”霍莉黛的轻功哪里能够瞒得过丁一,被点名后羞红着脸走了进来。他知道在中原,师傅便是父亲,何况吕仁又没有父母,那他的师傅便就是自己的长辈,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一颗芳心暗许,自然会去为了吕仁考虑,所以被丁一道出后十分的不好意思,只觉得在未来的长辈面前留下了坏印象。
“师……师……傅……”霍莉黛颤颤的叫道。
丁一点点头道:“你听听也好,我也想知道你的想法。”又看向了吕仁道:“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吕仁道:“我和她同舟共济,当年因她而起的事情,我已经不去在乎。但是后来她背叛了我,却是我不能允许的!”
“哦?你这么想?你说说看,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丁一道:“不相干的人还请出去玩耍吧,这是家事,却是有些不方便道来。”
“哦,是是,不好意思了。”边上有瞧热闹的武士,听见了丁一的说话,又见了场中三人,只道是老爷子给晚辈们说些家常事,应当是要个孩子吧?几个武士笑嘻嘻的勾搭着离开了这里。
吕仁沉默了半晌方道:“这两年来,她不知怎么了,忽然变得神神秘秘,看见了我也就当做了路人一般匆匆离去,我想找她问个清楚她都不肯细说,整天罩着一身的斗篷,我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我只想问个清楚,弄个明白,但是她就是不跟我说,我又能如何?强迫她吗?你……师父,你说我又该如何?”
因为重视所以关注,但却因为对方的不理不睬,让吕仁敏感的内心只觉得无比的烦闷。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丁一徐徐说道:“我想问你,如果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她也不曾背叛过你,你又怎么想?”
吕仁目光闪动道:“她不负我,我不负她!”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美丽的女子了,现在的她就连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