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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分,他已经迷失了自己的道,而被引领进了对方的道中。
果然,在一个错身之际,那黑衣的将领眼中精光一闪,一个背身横扫,长枪的尾端仿佛灵蛇一般的将那原本以为已经闪避开来的武者给打飞了出去。
“我去!”看着一人落下,两人之中的那高手汉子立刻一压身边这人的肩膀,一个灵巧的燕盘旋已经落在了擂台之上。这一首轻功之妙,立刻博得了众人的喝彩。便是那冷冷的坐在一旁的完颜安靖也不由的沉吟了一声。
那持枪的黑衣武将看了看面前的高瘦汉子,点点头道:“你倒是不错,未请教名姓。”
他话音刚落,边上的一名官员却走了过来对着高瘦汉子道:“你怎的这般无礼,这里需要登名才能上,下去、快下去。”
双手抱拳对着武将的高瘦汉子闻言一愣,话到嘴边吞了下去问道:“什么登名?打个擂台还要那些作甚?”
这名文官不渝道:“若是人人如你这般,那还有没有规矩?自然是登了名姓,签了生死状才能上来。”说话间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不屑,这些人明明知道打不赢,还一个个前来挨揍,果然这些江湖之辈都不过是粗鲁之徒,只可惜我一介大儒居然要落的给他们登名。
高瘦汉子愣了愣,怒道:“打个擂台哪里还来得这许多规矩。”但是看着周围众人看他的眼神,还有台下好心人的诉说,他也知道这就是这个擂台的规矩。当下又怒道:“爷爷叫刘柱,你去记吧,真是好不聒噪,来来来。”说完话扭过头,便要和对方动手。
“你……”这文官心中大怒,但是面对着这些个武林人士,他偏偏又不敢当面指责,害怕他们打了自己,当下挥袖而去,低声说道:“武蛮子!都是一群蛮人一般的家伙。”
对面的武将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帅,完颜安靖微微一点头,他便心中有数了,于是将长枪一抱行了个拱手礼道:“在下拓跋延,请。”
瘦高个感觉到面前之人的杀意随着话音渐渐攀升,不由的暗自点头称赞,却也行了个礼道:“在下刘柱,请了!”说着话,取了自己的腰刀在手凝神应敌。
第三六三章 密谋(下)()
“刘柱和童钧呢?”耶律齐安排好了众人却发现这两个人却忽然不见了,询问起来后,众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心中知晓这两个急性子必定是去打擂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个时候擂台早就收了吧,估计着他们一会自己就回来了。于是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们那,都已经到了这了,还如此心急作甚,丁馆主的话都忘了吗?如此的心浮气躁,便是上了台恐怕也要出丑,怎的在武馆中好好的,现在一出来就全忘了?”
众人不敢做声,毕竟他们有错在先,隐瞒两人去了擂台。不过听到了耶律齐的话,心中却是暗道:这些个人太嚣张了,我等哪里还可能保持冷静。
此事按下不表,这一大群人住下,因为没有客栈住宿,现在因为擂台的关系临安的所有客栈几乎都已经满了。好在武馆门徒遍天下,找了一家人凑活着住了下来,不过吃饭自然不好意思在白吃白喝,于是又有人准备乘着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准备去买些吃食回来。
耶律齐点点头,让他们去了。谁知道才一出去,这几人就又急匆匆的回来了,耶律齐还以为他们未带银两,正要取出给他们却只听一人道:“耶律大哥,快出来看看,刘柱受了重伤。”
耶律齐一愣,紧接着便身似旋风一般的刮了出去,之间外院之中,童钧满脸的怒气,正在一旁不停地走来走去,而刘柱被平放在一旁的拼凑出来的木板上。边上还有稍微懂些医术的武馆弟子在那查探,却发现这刘柱果然是受了重伤,此时鲜血从他的耳、鼻、嘴角中一缕缕的流淌而出。
耶律齐心中一凛,这绝对是内俯受了重创,当下走了上去出手疾点他身上的大穴,从怀中去了一瓶丹药,所幸这次前来吕仁让他带了不少的丹药。又把脉一听,道:“去请我夫人来。”
那被抢了位置的弟子听了立刻向另一间屋子走去,倒是怎把完颜姑娘给忘了,她可是受了师傅传授的医科圣手啊。
完颜萍正在收拾屋子,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喜欢玩闹的女弟子,此时几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收拾,却只听见门外大喊:“完颜师姐还请出来一下。”
完颜萍一愣,随即走了出去,看了他道:“什么事情?”
这人急道:“刘柱师兄受了重伤,耶律师兄请你前去一看。”
完颜萍娥眉微皱,却也不说什么,回了屋中取了药箱就往外院走,这个时候屋中的其余人哪里还有心思收拾,都跟着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完颜萍给刘柱治疗的时候,说道:“齐哥,你给他吃了丹药?”看见耶律齐点头,她又道:“基本上没事了,师傅的丹药看似平常,但效力内敛,已经将他的内伤调治的七七八八了。而且看似伤的很重,实际上还不算重伤,服了丹药休养几日便能够痊愈了。”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按下心来。耶律齐又问童钧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打擂,难道这是在擂台上被人打伤的?”
童钧此时知道了刘柱没事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将事情在脑海中理了一理,狠狠的拍了自己一下,道:“说起来,刘柱也的确是输在擂台上的,不过,他并没有用出全部本事,不然的话哪里可能会败给那家伙。”
耶律齐闻言一愣,道:“难道擂台之上还有什么花头?童师弟,你且将事情一一道来。”
童钧点点头道:“我们到了擂台,看见上面已经有人在打擂了,于是只能等待。后来那人……不是,是那个叫做拓跋延将打擂的武者给打落了下来,刘柱便跳了上去。经过了那人的烦扰后,就开始比武,然后刘柱赢了那拓跋延之后,又出来了一个太史令义,便是这人把刘柱给打伤的。”
耶律齐听到这见他不说话了,便道:“完了?”
童钧点点头。
耶律齐皱眉将他说的话细细的屡了一遍,道:“对了,你说刘柱上去后没有直接比武而被耽搁了,这是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还有比武的时候也跟我细细说说。”
童钧“哦”了一声道:“是那个文官说要打擂还要书写下姓名、籍贯,还有还要签生死状,若是前面没了人才能上台比试。”这事情也是他在刘柱上台后,问了周围的人才知晓的如此清楚,不然的话现在耶律齐问他,他都无法回答上来。
耶律齐点点头问道:“然后刘柱就登了名再上去比武吗?”
童钧道:“因为不知道要如此这般,留住上去了便想要比试,却被这文官拦了下来,后来他嫌烦,报了名字便不去理会了,就和那擂台上的持枪男子交上了手。那男子使得应当是披挂枪法,刘柱使得自然是他的冷月刀法,两人交手三十多合,刘柱一招月影栏疏破开了对方的枪招,赢了那人。然后他便直接就要挑战下一个对手,这下一个人使得也是刀,不过他的刀比之刘柱的更加宽大,类似鬼头刀,却又有些大了,到有些像是板门刀,他的刀法狠绝霸道,不过在我看上去他的实力应当和刘柱相差无几,却不知道刘柱怎的了,居然被压制着打,然后受了对方的一拍,就受了重伤,我急急忙忙抬着他回来……”说到这,童钧想了想道:“差不多便是如此了。”
耶律齐叹了口气道:“我来说上一说,你想想是不是如此。刘柱上台后被那文官说教,便失了心境,虽然赢了第一局但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心境已失反而更生小觑之心,所以才会在你说的第二场一开始便落了下风,这很明显是因为他错误的估计对方的实力。”
童钧大惊一想却还真是如此,便道:“不错,现在想来,应当是的。那文官走后,刘柱显然极为的不耐,赢了之后也很是骄傲。”
耶律齐点头道:“你们一心急着来临安打擂,心中便因此急切无比,到了地头便直直的找去,本想痛快一战,却不想因他人耽搁,原来说来以刘柱急躁的性子受到一些影响在战斗中也能渐渐的平复下来。但是因为心中的急切,胜了之后,反而助长了他内心的骄傲和不屑,非但未曾冷静下来,反而更生小觑之心,因此才会落败受伤,此当不能怪他人,而在他自身。”
众人虽然心中愤怒,恨不得马上找过去报仇,但是听了耶律齐的话却只觉得甚有道理,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他伤了自己的师兄弟,怎的还为对方说话。
耶律齐看了看众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又道:“你们忘记了丁馆主怎么教的你们吗?怎么一出来便变得如此的目中无人,这就是你们心中一直向往想要达到的大侠?知错不改,却在心中暗自愤恨算什么?既然知道这错出在了哪里,那改了便是,对方擂台就在那,莫说报仇,便是你们这等现在的心境,怕是上去几个就要下来几个吧?”叹了口气,看了看众人低头认错的模样,又道:“吕兄为什么不放心你们来,便是知道你们心中胜负之念太重,你们当学学破虏。”
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郭破虏站在一旁,此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脸上一惊,看着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到了自己。
耶律齐道:“破虏比你们年纪小,但是却比你们沉稳的多。刘柱受伤之时,他无比的愤怒,但是现在却已经冷静了下来。破虏,你说说为什么,是不担心刘柱吗?”
郭破虏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本来也很生气的,只是见刘大哥无事所以就不那么生气了,比武切磋,伤本来就是难免的,在武馆中不就是几乎天天有人受伤的吗?我只是觉得,日后打擂的时候小心一些,赢了那人便是。”顿了顿,又道:“而且,耶律大哥这样一说,我倒相信,若是刘大哥醒来后,能够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