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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世上哪里又有天?即使有,那老天也是专门帮着坏人欺压好人的臭天!我彭意晴就算逆天行事,灭了襄阳赵家一门又如何?”
“这女人杀了父亲,杀了二叔”赵襄的身子由于愤怒簌簌抖动,眼帘默然含泪,紧抿嘴唇,狠狠盯着彭意晴,心头万千语绪却生生卡在喉头,一句也说不出,“她是我家的大仇人!赵襄啊赵襄,你一定不能死了,你要为爹爹和众位叔叔报仇!要亲手将这恶毒女人的首级砍下来为爹爹报仇!”
“望什么?”
衣袂微动,飞身箭步,如一帘烟雨般蹿到了赵襄赵阳面前,血手一扬,轻巧灵动的向赵襄右颊掴来。
赵襄血气上涌,心下恼怒,纵横玄力,攒动脚步,向后疾闪。
赵襄这一闪之速,算得上迅捷,不想彭意晴的手掌来势竟比赵襄的身法更加轻快灵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赵襄的右颊便已被彭意晴一掌不偏不倚的正正掴中。
“臭小子,你的父亲虽然还吊着一口气没有死,但是也保护不了你们两个小崽子!我要杀你们,只是举手投足般容易的事,本坛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白吗?”目光冷冷投向远方,傲慢孤高的开腔说道,只将赵襄赵阳当作这场惨烈大战后,调侃开心的玩物。
“赵襄何惧一死?你这妖妇,若要杀小爷我,动手便是,小爷若是皱一下眉头,在六道轮回中便永远做牛做马,做猪做狗,万世不能为人!”赵襄身为大家公子,包揽经卷,甚有涵养,甚至连市井斗嘴骂人的法子也不是很懂很会,此时见了满室惨状,盛怒之下言语也不甚恶毒。
“杀了你,”彭意晴嘴角懒懒一歪,淡声道,“那岂不便宜了你?本坛无比精明的人物,会让你得这样一个大便宜?”
“是了!”赵襄默然垂首,暗自思量,“我赵襄若死,便看不到娘亲还有兄长受苦受难的模样,也听不见江湖上的好事之辈对我襄阳赵家的冷言冷语,我不能死!如若这时候被彭意晴一掌毙了,赵襄你与那等贪生怕死的懦夫又有什么区别?”
一番道理想通,竟连心头悲伤也稍稍减去了两分,昂然毫声说道:“彭意晴,你杀不死我的!”
彭意晴微笑说道:“好啊,那本坛便试试,本坛的粗浅功力能不能将襄阳赵家高贵的二公子宰了!”
身形一转,袖口膨胀激涌出夹杂着血腥气息的阵阵烈风,左掌倏然变拳,向赵襄左胸心房佯击而来。
赵襄见彭意晴这一拳来势不快,精神稍稍一振,抖擞身形,侧身闪避,不想彭意晴右掌一兜,五指箕张,宛如巨大血红色的蜘蛛般,紧紧抓附在了赵襄喉头“将台”死穴之上。
“哈哈,二公子,你说本坛要杀你是不是举手投足般容易的事?”丝毫没有忌惮的松开束缚赵襄“将台”穴位的手掌,漫漫踱步,渊亭岳峙的望着赵襄微微笑道。
“咳咳!”伸手搓揉喉头“将台”穴位,不自禁猛烈咳嗽,仿佛要将心脾肝脏也一齐咳碎了。
“彭意晴一时还不会杀我?”将咳嗽作为掩护,偷偷睇了彭意晴两眼,又转眸剜了罗刹金刚般的风雷五彪两眼,想道,“她若要杀我,便会干脆的对风雷五彪发号施令借他们的手将我杀了,现在是想像猫玩耗子一样,将我活活玩死!说到底,我赵襄还是免不得一死,与其受尽彭意晴的侮辱而死,不如自己死了干净不行,如若死了,我便不是懦夫了?韩信昔日受的了胯下之辱,将心智磨砺的超乎常人,才能开创日后那般伟业!我赵襄就算是受了彭意晴的胯下之辱也绝不能再起轻生的念头!”
“也罢,”彭意晴的眸光只是在赵襄面颊上轻轻点了一点,便好似浑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你终究是堂堂正正的大家公子,本坛方才有辱于你,着实对不起的很!”
右掌缓缓抬起,掌颠蕴藏劲力大坟而出,没有丝毫征兆的向赵襄胸膛拍击而来。
“她要杀我?是看穿了我的思想吗?”赵襄愣愣出神,几乎忘了躲避,“本想将计就计,留得一条性命,再图雪耻报仇,这一下,可全都落空了!若还有来生,我赵襄与彭意晴便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惨然一笑,略显稚嫩的面容,写满从容释然,没有分毫惧色,面对足以夺取自己性命的掌力,竟如老僧入定,道士飞升般恬静,安详。
“女居士如要杀人,也得等老道向你化缘之后!”
沛然清音自隐坛大殿外缓缓传入,就像一尊薄酒,一杯清茶。
彭意晴心中虽惊,但对这清润嗓音有着说不出的好感,掌力不由自主的一收,抬头眺目,凝望远方,友好的长声说道:“敢问道长是哪门哪派的高人,光临小女的区区隐坛真是不胜荣幸,蓬荜生辉!”
第53章 奇士()
“哈哈,”一声淡笑间,一个身材不甚高大壮实,面色苍冷的白发道人迈步走了进来,“老道便是青城山上的玄秋。”
赵襄见彭意晴收了掌力来势,不悲不喜,神色宛如平常,缓缓睁眼,仔细将那道人打量了一番。
只见那道人颔下一把银须乱飞,双颊上沟壑万千,皱纹丛丛似若剑斫刀刻,只有一双饱览霜刀风剑的眸珠中略略看得出些暖意,身子上胡乱裹着的一件深蓝色太极道袍也是极为肮脏不堪,简直就像是中落道观里流落江湖以行乞为生,有辱神明的龌龊之人。
“这位老前辈只是一句话便将彭意晴制的不敢轻举妄动,必定不是平常的道人,偌大江湖上的奇人逸士极多,说不定这位老前辈便是其中一人,我赵襄虽然是一方豪杰世家的公子哥,可不能对这等厉害的人物失了礼数!”
心中对这位龌龊道人莫名生出些好感,拱手朝那道人行了一礼,毕恭毕敬的开腔说道:“多谢玄秋老前辈救命之恩,小子感激不尽!”
玄秋怪眼一翻,冷声一哼,不屑说道:“老道可没想救你这小娃儿,老道只是路过隆中地界,上岗来向这位彭居士讨一口饭吃而已。”
“好险,”彭意晴心头窃喜,得意的望了赵襄一眼,“如若玄秋老儿来插手本坛的事可就不妙的很了,幸好这老儿脾气古怪,哈哈,待本坛将他打发了去,再来慢慢料理襄阳赵家的事!”
“道长,”赵襄面颊无形喜怒,对玄秋一躬到底,谦声说道,“无论如何道长救了小可的性命,就该受小可一拜!”
玄秋筛糠般的摇头,不耐说道:“小娃儿你让开,我还等这位居士给我饭呢?”
彭意晴眼珠一转,换上一种春风般和煦暖人的微笑,冲玄秋说道:“没曾想到玄秋真人会光临小女子的鄙陋粗俗的住处,还请真人稍稍移步到后堂中歇息歇息,待小女子料理了这浑小子,立刻来后堂配这招待不周之罪如何?”
玄秋道人眉开眼笑,哈哈说道:“甚好,甚好,不过你这女娃待会可不许吝啬美酒佳肴,老道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小女虽只和真人神交许久,但也知道真人一向游戏江湖,放浪形骸于物外,招待真人这般洒脱的人物,美酒佳肴自是少不了的!”彭意晴嘴角一弯,赔笑着说道。
玄秋仰头大笑,仿佛对彭意晴的话语甚是首肯,身形一攒,足不滞尘,不太高大的身子宛如一朵云彩,飘然向后堂去了。
赵襄待玄秋道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能够目及的范围内后,方才缓缓直身,面庞上坦坦荡荡,没有半分遗憾,也没有半分悔恨。
“小子,你方才怎么不向这位道人求救,难道你不想活吗?”
“这位道长本就没有救援我的意思,我卑颜屈膝的哀他求他,只会惹的他讨厌,让他打心底瞧我不起,这又是何苦?”
“那你就是真的必死无疑了!”颇带怜惜的瞳光自自己右手掌心的几乎透明的血洞中挪移开来,“你就不怕死?”
“曹子建云:‘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家国之难,自古便是一样,既然非死不可,那便要死的英雄些,否则岂不是堕了我襄阳赵家世世代代传袭下来的威名?”目光清澈的极像深山涓涓泉流,一字一句平淡说道,似乎早已洞穿生死,似乎早已经将死亡看作极为平常的事物。
“这小子虽然年幼,但也称得上是条好汉,可惜了,我彭意晴为了己身安危,不得不杀了这条汉子!”
右掌五指曲作一个似掌非掌,似拳非拳的弧度。
蓄力,抬起,瞄准,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差错,因为每一个细小的差错,都可能为自己若干年后的死亡惨象埋下种子。
“小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赵襄唇角直若等闲的勾起,眼帘缓缓闭合,对这十丈红尘似乎没有半分留念。
“纵今生不能找你报仇,来世我赵襄就算穷尽千方万法也不得让你好死!”
坦然大笑,笑音中玄力虽弱,但传到彭意晴耳中时,却如金声玉振般响亮。
掌尖的“仙血之力”向着赵襄前额“印堂”推移,几乎要将赵襄的头颅分毫不剩的吞噬。
“女居士!”
玄秋道人仿佛身怀缩地为尺的仙法,嗓音落定之时,身子业已不带任何风卷的立在了彭意晴身后,枯树皮般的老手一探,便牢牢捉住了彭意晴蜘蛛般挣扎着的血手。
“真人,怎么了?”心中莫名升腾出一丝不祥,强笑着说道,“您老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马上便到!”
玄秋道人未置可否的懒声打了个哈欠,傲慢的对赵襄说道:“这女居士太不大方,恁半天也不给上美酒佳肴,小子,老道看你穿着齐楚,像个望族世家的公子哥,你家可有美酒佳肴吗?”
“那可地看道长的口味如何了,”赵襄不徐不疾的微微一笑,淡声说道,“我家饭菜的口味稍稍重些,酒水稍稍烈些,不知道长吃不吃得,合不合道长的口味?”
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