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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过的欢欣,好似这些年里最快乐的时刻就在那时。有时,我的心中也会有过疑惑,自己和这环月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木云,那个华儿,还有这山庄里的一草一木,竟然处处都透着玄机。尤其是那个木云,有时会让自己感觉恐怖。
“楚夜。”萱草蹦跳着进来,伸手就拉了我,“别一个人在这无聊,陪我出去。”我失声笑了,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她这般对我,是因了我楚夜,还是只是因为我长的象她口中的石头。想到这,本来紧缠着她的手慢慢的抽了出来。
“楚夜?”萱草怔怔的看向我,眼中带了丝不解,和忧虑以及落寞,“你怎么了?”她睁了明媚的眼问我,我不禁有些怨恨起自己的小肚鸡肠来,我这是在干什么?
“庄主。”忽然之间,华儿蹦跳着进来了,嘻嘻笑着道,“庄主,庄外有一个叫尹澈的公子说要找什么阿月。”说着,边将头撇向了萱草,萱草的眼中微微有惊讶闪过,既而急忙扯住了华儿的衣袖,“他在哪儿?我……”她突然一眼瞥向我,眼中带了丝玩味的笑,咯咯笑着,抛下一句,“我去看看阿澈。”便似一阵清风而去。
忽然之间很怕她就这样的消失了,我心中有恐惧生起,不懂为什么才这样短短的几天的相处,我对于她竟使到了这般,好似从前便是相识,不再想这些,我纵身而起,就算她把我当作了那个石头,我呀不该放手。萱草,欲上青天揽明月,你就是我楚夜心中的明月,我不管什么脑中的声音,也要将你这轮明月揽在怀中。想通了此节,我不再迟疑,长笑着出门去。那个尹澈,我知道,是那个会对着她温柔笑的男人。
“楚夜?”萱草看我出来迎接,俏脸一时有些怔楞了,“你怎么出来了?”她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看我,“您楚大庄主……”她还要说什么,就已经被我一手揽在怀里。看她在我怀里微微红了脸,我心中有个声音在说着,我的新娘,我找到你了。我不禁一怔,那是在我心里的声音。
尹澈自是至终都只是温雅的看着萱草笑,唤她做阿月,我不悦的挑挑眉,“尹公子是吧?不知你找我家的萱草有什么事。”
我感觉她的手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忍着痛,手环在她腰上也是微微用力,尹澈的笑容终于有了丝裂缝,我听到他清澈的眼眸里有丝黯然在渐渐的浓起,“阿月,这是你要的?”萱草从我怀中探起头,笑得张扬,“阿澈,他是那个人,能为我死的人。”她的话成功的熄灭了尹澈眼中的浓浓爱意,却也将我的心狠狠地撕碎了,她果然是把握当作了那个石头的替身,不管开始设想的有多好,我的手还是慢慢的松开了她的腰。她有了察觉,巧笑着靠近我的耳畔,吴侬细语,真是好听,“相信我。”
我怎么可以不信呢,又如何使自己做到不信呢?
“好了。阿澈也累了,进庄休息几日吧?”我在她的肩上用力的按按,既然他对我已经没有威胁了,我对他自是十分的大方,这样的小心眼到是让我对自己有了些鄙视。
尹澈月白锦袍,精致温雅无比,他眼中的黯然扫过,换了笑在眼中,温润如玉,我想,如果他不是也对萱草有意,我倒是可以和他做个朋友。
刚想带着人回去,远处传来了一阵马斯声,我们具是一同抬头去看,只见一辆陈旧的马车绝尘而来,“于”的一声,驾车的冷漠少年急忙的跳下了车,布帘一挑,一个青色的人影已是抱了一个白色的人下了马车。我突然感觉萱草的身子在我怀中剧烈的一抖,随即用力的挣开了我的手,向着那三个人飞奔了过去,“小谙。”她冲了过去,将那个白衣的女子紧紧地抱住,一如我抱住得那样。
小谙苍白的脸上是难掩的坚毅,瘦削的身体在白色的绸衣里瑟瑟发抖,“雨月。”她艰难的唤出声,“能再见你,真好。”
她的笑轻柔的象是一阵风,虚无的象是抓不住地轻烟。
我看见萱草脸上的哀伤,忽然之间莫名的怨起了这个似乎已经命不久矣的白衣女子,这些天来的安宁和幸福似乎是被打破了。
“庄主。”然后我便听到了在这里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木云从庄内缓缓出来,笑得温婉。
抱着白衣女子的男人长得俊雅非凡,他忽然之间看看萱草,狠狠剜了我一眼。再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木云,口气不容质疑,“木云,找他过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木云盈盈笑了,“是。”转身就走了,我心中的惊异越来越深,这环月山庄也许并非是我楚夜的山庄,只是因为山庄里有这个木云的女人。
青衣男人怀抱着白衣的女子,在我面前停住了,他眼中闪着寒光,“沧枫明,当初你是怎么向我发誓的。”我诧异的一扬眉,就看到了赶车的少年的眼光在我这儿一瞥,视线便只停在了那个叫小谙的女子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石头?沧枫明?楚夜?
似乎我并不时这环月山庄的庄主,那么我又是谁?
是石头,抑或是沧枫明。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萱草。楚夜。石头?(三)
萱草:雨月:
我从未见过这么苍白的小谙,好像是太阳底下的一个雪娃娃,正在阳光下渐渐的融化,我的心微微颤抖,好怕她从此就会在这世间消失了,这种心慌,在我以为我会失去石头时就有过得感觉。
那一刻和这一刻,我知道我是真真切切的恨着一个叫雷仙儿的女人的,恨不得让她死。
沧浪和秦岭都是憔悴不已,可他们为什么会到了这里,直到一天后,我才知道,他们对这个毒也没有办法,只好来这里找一个人——鬼医,苏北辰。
小谙中的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醉红颜。
有人在门外轻咳一声,然后一道青色的身影便飘了进来。“师兄。”苏北辰浅笑盈盈,“你终于来了。”
沧浪不去看他,只是嗔怒道,“这么多年,老毛病还是不改,还不过来。”
“遵命。”苏北辰一眼瞥见我,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待要拿眼瞪过去时,他已经变了脸色,“除了师兄,都给我出去。”
还要说些什么,我被他们一把拉了出来,就在门外心急如焚的等着,屋里的那两个人慢吞吞的,快要急死了我,楚夜一直都浅浅的抱着我,给着我力量。小谙会没事的,他认真地看着我的眼说。
我轻轻的靠了靠他的肩,看着秦岭师兄那个焦急的样子,心想,小谙你可要醒来呀,秦岭师兄他对你也是你对他的那般呢。
他们的治疗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当苏北辰和沧浪两人都顶了一双熊猫眼出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
我们几个迎了上去,两人都是笑呵呵的说没事了,我不信,抢在秦岭的前面进去看小谙,小谙一脸平静的躺着,面色比之那天确实好了很多。转头就看见秦岭痴情的目光,我便大度的起身让给了他。
外面阳光正烈,我,楚夜还有阿澈静静的坐在望日亭里,三人都没有言语。这压抑的气氛让我很难受,率先打破了各自的沉默,“阿澈,你这次出来,山城每发生什么事吧?”
阿澈眼眸带着悠悠的怨,“为了你,都疯了,阿离都将与青枫的婚期的延迟了。”
“怎么会?”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然后就看见阿澈轻笑了出声,“我骗你的。”楚夜却只是一脸失神的看着远方,就算在听到了阿澈的笑声时也只是皱眉看我们一眼,“你怎么了?”我紧张得扯扯他的衣袖。
“我在想。”他的眉眼向我望来,一丝疑惑萦绕在俊秀的眉间不散,“我是谁?”
“你是雨月的石头阿,也是萱草的楚夜啊。”我惊怪的轻叫了出声,身旁的阿澈知趣的起身说去散步,四处走走。
于是,我将我们怎样相识相知,他又怎样会右腿骨折,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却并不是我能解决的。
“或许,我该去问问木云。”我看到楚夜的手紧握成了一个拳,唇边勾起一个虚无飘渺的笑容,他已脸的自信,“或许,我该问问那个叫苏北辰的人。”
第三十一章 云鬓花颜,环月秀
云鬓花颜,环月秀(一)
江南好,风景旧尘谙,
日出江花红似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江南的春色是美的出奇,但秋日里的江南却并没有一股萧瑟之意。相反,那凄清里还带着浓浓的旖旎,柔媚的勘与春色相较。山城是,环月山庄抑是。
小谙已经大好了,趴在望日亭的栏杆上痴痴的看着烟波飘渺的湖面,秦岭小心的将自己的外袍搭在她肩上,心疼得揉糅小谙的发,“外面凉了,我们回去吧。”萱草在柳树下看到小谙眼里的幸福以及那娇羞着随秦岭回去的身影,竟是高兴得直想哭。
突然听到背后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吸,有湿热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萱草惊得脊背一僵,骇然的抬头,只见阿澈的俊脸涨得通红,面上都是汗,发丝上还一滴滴的往下掉水,他的双眼似是要裂开来,正慢慢的向她靠来。
“阿澈,你怎么了?”萱草心中已惊,急着用手探上了他的额头,阿澈的额烫的似火,蓦地一紧,萱草已被他牢牢地箍在怀中,“你,唔……”唇被他用力的吻住,辗转的吸吮,他的唇滚烫异常,炙热的气息好似要将她炙烤。萱草拼命的在她怀里挣扎着,口中胡乱的喊着,石头,楚夜,石头,楚夜……飞溅的泪扬入了尹澈的颈。瑟瑟凉凉的。他清澈澄明的眼忽然一痛,一手狠狠地拍向了身后的柳树,震得它枝叶乱飞。“阿月。”他涩声说道,眼中满是刻骨的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我,我……”
萱草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