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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云心神一变再变,这个面具也是随式云心意而变,幻化出了人物无论男女,从声音相貌上都毫无破绽。
明白这黑色面具的妙用后,式云心中大喜,有了这个面具后,以后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江水悠悠,大船一路破江而行,十几日的光景匆匆而过。
这十几日的时间里,拓跋玉时不时的过来骚扰式云,好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没给他带来太多的麻烦。
甲板上一阵笛鸣,吆喝,预示着大船又再次靠港了。
静静在房间里打坐的式云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情景,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终于到了,阔别已久的大燕国京城——都彦!
式云走出房门,隐隐听到拓跋玉那边的动静,莫非此女也在这里下船?他眼皮一跳,想到了这个可能,赶紧走到甲板下船。
“那小子跑得真快!”拓跋玉见式云消失于茫茫人群之中,好笑地嘀咕了两声。
都彦繁华,让天下之人无不羡往,而住在都彦的人都知道,都彦之所以繁华是因为存在于都彦中心的长金宫。
那是大燕国的核心所在,整个国家的权贵们皆聚于此。
此时的都彦聚集着很多的方士和各类神巫,大街上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在这当中偶尔还能见到不少修士。
这样的局面说起来还得益于当年的一场祸乱,因为二皇子的举兵谋反,让当今圣上起了疑心,转信长生,常常召见不少方士神巫以及各类修士。眼看着不久的将来,大燕国将要与修行的势力相互联系在一起了。
最近一段日子,更是有无数的方士神巫以及各类修士聚集在一起,据说圣上张榜,为抚慰燕国屈死的战魂,于三月后举行祭魂大典,上表天听,同时还要广纳修仙志士,探访仙道。
早早听到这消息的方士神巫以及各类修士们纷纷从各地赶往都彦,或为夺荣华富贵,或为师门夺俗世资源。
“哼!短短几年,京城里都是些装神弄鬼之辈,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大燕国以后肯定要葬送在他的手上。”都彦一间茶楼阁间中,一个贵族公子望着窗外的神巫们义愤填膺道。
“我的小主哎,你在外千万可别乱说。别忘了,您的位置在陛下眼里尴尬的很。一不小心就会引火上身啊!”一个太监小心的四处张望着,害怕被人听见了他的对话。
“哼哼,怕什么,你没听说吗?江己老贼穿针引线的四方界,在这段日子里,被其它势力搅得不得安生,暂时在大燕国根本起不了什么浪了。我就不信皇爷爷看不出来,修行界里杀伐无情,残酷倾轧,为何,为何他就是不听呢?”
贵族公子从桌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是他不听,是他不能听。”
阁楼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把贵族公子吓了一跳:“是谁在外面?”
一个男子推门而入,走了进来。一阵微风拂来,乌黑长发随风摆动,他俊秀的嘴角微微上扬道:“姬喜,好久不见。”
贵族公子目光闪动,想了一会儿惊讶道:“是你,式”
“嘘!”式云摆出了一个禁言的收拾,姬喜会意急忙收声,但举止之间还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这个人是他儿时的好友,从小亲密无间,一直玩到大,来到都彦后他第一想到就过来找这位挚友了。
“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姬喜微笑着,眼角却啜着点点泪光。
式云捶了下他的胸口,道:“那时候我也以为我在劫难逃了,但没想到天不亡我,让我活了下来。”
姬喜拉着式云坐下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当年听说你被一神秘人救了?”
式云陷入回忆道:“此时说来话长”
花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式云才把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个大概。
听完式云的叙述之后,姬喜惊讶道:“这么说来,你现在也是一名修士了?”
式云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姬喜陷入了沉默,一会儿道:“我记得当年式大将军和我的父亲极力主张远离修行界,不沾仙魔,我们也都发了毒誓此生不沾修行,没想到最终还是逼你违背了。”
式云笑道:“我走上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并非是他人相逼,而之所以这样做,就想一日为二皇子,为千万式家军讨回一个公道来。”
姬喜道:“但你要知道今非昔比。皇爷爷自从认为他的二儿子谋逆造反之后,我身为二皇长子一直地位尴尬,虽然有不少老臣进言,他却是充耳不闻,不惜诛杀了好几位股肱之臣。”
说到这里,姬喜仰面叹道:“是我父连累了他们!”
式云道:“他们都知道二皇子是真心为国为民。在他们进言那一刻,就决定以死明志了,用鲜血唤醒当世醉主。相信我,是真的永远都假不了,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
姬喜低下了头颅,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其实,这些年来,一直努力没有结果的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放弃了,越追究下去,越是会徒增更多无谓的牺牲,甚至有的时候都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当年真的是他们造反,是他们错了?但是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不能放弃,他相信父亲的为人。因为这两个想法的存在,让他犹豫不决,让他说服不了自己选择任何一个想法。
这一刻,式云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自己好像看清了自己的想法,明白了自己的抉择。
公理,永不能被小人玷污!
式云目光一沉问道:“他们死了,我们还活着!”
第四十八章 游魂回梦(上)()
一句话像道惊雷,从天空炸响,回荡在天际间,久久不能平静。
“君心如此,我又有何惧。”姬喜握拳掷地有声道。
两人相望无言,久久才已。
式云想到一件事情,情绪混乱道:“我想先问你一下,家父的首级还在西城门下吗?”
姬喜了解式云心中所想,道:“没有,很久以前就被放下了。”
听到姬喜这样的回到,式云似是松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的太监插话说道:“这多亏我家主子爷多次和陛下求情,陛下才同意没有继续抛野示众,你不知道我家主子爷为此受了多少罪呢。”
“好了,这些就别说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姬喜还没有说完式云噗通跪下道:“我替先父感谢世子的大恩大德。”
式云突然弄这一处,让姬喜措不及防,急忙把他扶起道:“你这样可真的折煞我了,别忘了说好了的,私底下不跪的。”
式云起身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以前。
“你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年有人从中作梗假传了圣旨,我要找到此事前前后后的证据,三个月后的祭魂大典大概就是二皇子和我式家军沉冤昭雪的时候了。”话语间,式云的目光不禁飘远。
青山含翠,寥寥炊烟。
后庭山是都彦城中所剩不多的大山,登上后庭山顶能俯瞰整个都彦城,景色绝美。因此也常常会有很多文人墨客攀登这一座大山,而如果要爬后庭山则必要经过一个村子——石桥村。
石桥村位于后庭山脚下,三面环山,在村子东方有一条小江,江缓曲折,延绵不绝。
村头有一拱石桥,年代久远,上面青苔漫布,将村外那条小江两岸连接,村民也借此道行得外面世界,而村子也就以这拱石桥而名。
村子不是很大,男女老少加起来只有百来口人,屋子都是古木堆砌成,简谱而自然。村民们也常年做游客的小本生意,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式云踏在石桥上,稍微停顿观察了下往村子里走去。
他站在一个普通农户家门口,拎起门环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干练女子开门问道:“您是?”
式云看着女子面容娇好,皮肤吹弹可破,虽然有些憔悴,但也难掩她骨子里的气质。式云拱了拱手客气道:“我明早想登山看一下日出,不知道你这里方不方便,让我借宿一晚。”
干练女子道:“这里借宿要九贯钱,可比外面要贵不少的。”
式云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为了看都彦美景,这点儿小钱算什么。”
干练女子扫了他一眼道:“那好吧,你进来罢。现在是淡季,客人不多,还有三个房间,你看喜欢哪一间你就住哪一间。”
式云感激道:“多谢老板了。”
朴素的农家院落,小小的庭院里培栽着不少的瓜果蔬菜,还有一丛细竹点缀期间,通往厢房主卧的走廊两边放满了各种盆栽,不少小花怡然自开。
三个房间都收拾的很干净利落,式云没有太多考量,挑了最靠里的一间厢房,交了押金后,式云就住了进去。
房间摆设得很简单,有两张普通的桌椅,上面摆着茶壶水杯和几本书。在桌子边上则有张大床,靠在两扇小窗下,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床边有几个柜子,式云打开一下,放的都是主人家的收拾的被褥之类物件。
看得出,房子的主人很用心打理。
式云坐在椅子上,从对面虚掩的门中看到女主人正在忙里忙外的生火做饭,炊烟从屋顶的烟囱中冒起,笔直入天。
夕阳伴着晚霞,和着晚风,式云能闻到夹在在其中的烟味,有淡淡的清凉。
见到那干练女子的背影,他隐约见有些激动。
是夜,星光满天,一条银河挂在夜幕之中,让夜空变得美丽而又迷人。
房间里打坐的式云慢慢睁开了双眼,他取出黑色面具,略一迟疑后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朦胧夜色下,他幻化成了另一个男子,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屋外。
赵春秀在半夜中又惊醒过来,四年来,这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这时,她只有从枕头下取出一封书信,温柔地抚摸了两下,心里才能稍微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