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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收!大丰收!”王希兴高采烈的叫叫嚷嚷。
她捡起了最后一人的储物袋。
“走吧。”雪妃转身。
梁珊伯面色忧郁,心想自己等人一走,这些鸡人族的女孩子恐怕难逃一劫。
“走啦。”王希拉过一直在一旁认真而好奇的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静静的观看的小红的手,跟在雪妃背后。
梁珊伯犹豫再三,见雪妃真的已经走远,便是一咬牙,从兜里拿出一枚翠绿色的玉符,递到一个鸡人族少女的手上。
“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捏碎他。”梁珊伯说道。
尽管她不知道真有那一刻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为这些可怜的人儿出手,但是这总该能叫她心头悬着的大石头不再惊悚。哪怕将来或许会内疚,但是她心中总该有底。
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比那个强大的犫兽骑士还要强大,那么在那天的时候,她会回来,为这些可怜的人儿复仇。
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弱小的缘故。
“谢谢,谢谢。”鸡人族少女两手紧紧攥着那块冰凉的翠绿色玉符,双手按在胸口,微微垂下眼帘。
“保重。”梁珊伯摸了摸鸡人族少女的头,又看了眼在另一个鸡人族少女怀中沉睡的小鸡女,最后满怀着沉重心思离去。
……
李府的宴席很丰盛,都是些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也让王希直流口水。
在这桌宴席之上,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与雪妃等人一般,同是李家二少的贵客。
有些身着轻纱的妙龄女子在不远处轻舞,身姿婀娜,非常妙曼,宛若天仙起舞。
舞蹈中的少女们衣不能掩体,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时而飞天遁地,舞姿惊心动魄。
雪妃微微动容,灵觉感知到这些舞女竟是有修为在身的修士。
“二少真是大手笔,竟然能够请来天仙阁的仙子来为我等歌舞!”宴席上,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翩翩起舞的少女们,眼神如痴如醉,大声喝彩。
天仙阁挑选具备一定灵根的漂亮孩童,为他们启蒙奠基,而这些被点化仙缘的孩童便在天仙阁中自幼习舞,她们的歌舞,比一般人能多舞出一份仙灵飘渺的感觉。
看天仙阁的少女们起舞,这是一种视听上的极致感受,只是天仙阁作为奢侈而高雅的会所,门槛极高,更何况将这群美丽的生灵请来府上,更是了不得,需要付出极高的报酬,并非一般人能够承担。
“小事尔,不足挂齿。”李家二少微微一笑,他举起酒杯,说:“大家能共聚在此,十分不易,也是给了李某人莫大的面子,为感谢诸位赏脸,李某在此先干为敬。”
李家二少一仰头,喉结耸动,烈酒便下了腹中。
而后,他将酒杯翻转,呈现在众人面前,没有半点酒汁顺下,竟是点滴没剩。
众人眼前一亮,齐齐喝彩。
“好!二少好酒量!”
“二少是条汉子!我胡汉三服了!”
“这酒浓烈至极,少有人喝得如此豪爽!二少纯爷们!好样的!”
就连宴席上的几个女修也掩口微笑,眼神掠过李家二少俊俏的脸庞,美目含情。
有人也学着李家二少的样子喝灌了一杯,却是栽头便倒,鼻鼾声如雷震天,竟是直接醉了过去。
此酒浓烈至此,可见一斑,能将修真者醉倒的酒,更是难得,千金不换,竟是直接被李家二少拿出来宴请宾客。
此举慷慨,更是夺得了许多在座人的赞赏。
月上中天,人在月下起舞。
李家二少微笑着说道:“近来喜事连连,李某特别高兴,便临时起意,要与诸君同乐,请诸君不要拘束。”他顿了一顿,想着白如明镜的大月拱一拱手,说道:“再者,明儿是城主的大喜日子,诸位可不要喝太多哦,不然李某可是要挨个儿去踹你们的屁股哦!”
众人哄笑。
王希也抿嘴轻笑,笑眼如两只弯弯的黑亮的月牙儿,她看了眼李家二少说道:“若是奴家也不小心喝高了,二少是不是也要爬到奴家的床上踹奴家的屁股?”
王希的话中带着些真元,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拿眼不按好意的瞧着李家二少,似乎想看他闹红脸,却见得李家二少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看着王希说道:“若是佳人有约,李某不会推却,可是踢屁股实在太唐突佳人,所以届时李某会小点力道,温柔些踢王姑娘的屁股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言下之意便是不管大力还是小力,屁股是踢定了的。
在众人欢脱的时候,雪妃看了眼地上醉倒的人,又看着面前杯中漾着淡淡波纹的清澈酒水,想了想,然后喝下。
原子的味道。
雪妃在心中想着。
感受这舌尖上丰富的味道,雪妃皱着眉头,心想自己果然是讨厌着这种感觉。
“雪妃姑娘好酒量!”李家二少大声由衷的赞道。
这是烈酒,一般人可不敢如此大喝,更何况雪妃不是男人,这越发令他敬佩。
听着这话,众人齐齐喝彩,敬佩的看着雪妃。
听着这话,然后雪妃便感觉脑袋忽然一沉,眼前便黑去,失去了知觉。
第247章 三大美人(十四)()
再次醒来的时候,雪妃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软塌之上,同时感觉脑袋有些难受,喉咙很渴,便打出一道清水诀。
法术很快在半空中凝聚出一汪拳头大小的清水,在半空中以极不规律的形状扭曲着,然后分出一股细流穿过轻雾,灌入雪妃的喉咙。
擦干净粘在下巴上的水滴的时候,直到此时,雪妃才好受了一些。
已经是深夜中的深夜,雪妃还能看见月光从窗户洒入,乳白的月光明晰鉴人,投下暗影斑驳。
然后,雪妃看见了面如冰霜的梁珊伯。
梁珊伯静静的站在窗户边缘,静静的看着雪妃。
“你想杀谁?”雪妃平静的问道。她感觉到梁珊伯身上有浓烈的杀意。
梁珊伯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
“很多人。”
雪妃想了想,说:“鸡人族怎么样了?”
梁珊伯面无表情的说:“死了。”
雪妃微微一怔,却没有意外,她微微挑眉,道:“全死了?”
“还有一个。”
“嗯?”雪妃有些诧异,然后说:“你插手了。”
雪妃疑惑,鸡人族竟然能剩下一个人,那便是梁珊伯出手了。
梁珊伯摇头:“不是我。”
“哦。”雪妃点点头。
四周陷入一片的安静之中。
雪妃并未问自己睡了多久,她并没有睡一两天,仅仅只是一两个时辰左右。因为窗台边积的尘埃只是刚好一天的份量,上面有她曾经滑下的不起眼的划痕,说明并没有人进入擦拭。
也说明李家二少尊重每位食客的隐私,在她们离去的时间中,不曾让仆人进来打扫。
雪妃平静的看着梁珊伯,此时,梁珊伯清秀冰冷的脸庞上竟有几分悲伤。
雪妃想了想,看着梁珊伯,道:“难受吗?”
“不。奴只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因为太渺小,像一枚尘埃落在水面,被水面包裹着再也无法动弹,这是一种无力的悲哀。
她像是一颗尘埃什么也做不了。
“过来。”雪妃招了招手。
梁珊伯微微一怔,然后顺从的走到雪妃身旁。
雪妃展开臂弯将梁珊伯的脑袋抱入心怀,一只手轻抚梁珊伯的漆黑长发,说:“那便强大起来吧。”
梁珊伯感受着主上偏瘦的胸膛,按捺不平的情绪,说:“这条路太漫长。”
“你多大?十三,还是十四?”
梁珊伯认真的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忘记了,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说:“十五。”
登上飞往大陆中心的大船的那一年,她刚刚十二。
雪妃说:“那你还是个少女。”
梁珊伯闻言微微一愣,她的心智太成熟,以至于就连她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年纪。
时间之人称呼十二到十八岁的未成年女子为少女。
这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年纪。
只是很少人在她这个年纪杀了远远超过她的年岁的数目的人。
对于梁珊伯而言,这仅仅只是一个数目而已。
梁珊伯想了想,然后仰起头问雪妃,道:“主上大人,你呢?”
“不知道。”雪妃平静的说。
梁珊伯说:“主上大人你应该与我们差不多。”
雪妃摇了摇头,黑色的长发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流光。
雪妃眼帘微颤,心想自己是二十,三十,抑或更多。
这终究只是个模糊的概念。
在她失去了一段记忆之后,在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容貌不会像常人一样随着年月的流逝而变化之后,年岁已经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所以,”雪妃看着梁珊伯平静的说:“现在谁欺了你,将来便把那人杀了便好了。”
雪妃看着梁珊伯,这个少女的容貌上早没有了稚气,她的手上沾着与自己同样多的鲜血。
她在烦恼着自己曾经的烦恼。
于是,雪妃便看见了自己。
雪妃问道:“你想杀谁?”
梁珊伯回答道:“红骑。”
是他啊。
雪妃想着那个骑在凶兽上宛若天神的强大男子。
他很难杀。
“他杀了鸡女?”
梁珊伯摇头:“不是他,是姬家的人。”
当她感觉到她给鸡人族的传讯玉符被捏碎的时候,她便赶了过去,然后看见鸡人族全死了,站在鸡人族少女流出的血泊之中的人,是姬家的人。
当初灭口得很干净,姬家的人或许知道杀死姬长发的人是雪妃等人,却不认得梁珊伯的容貌,便当其是看热闹的路人。
“嗯。”雪妃点点头,她能猜到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