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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一进门便四处逡巡她的房间一周,确定没人,才皱起眉头道:“诺诺,没人在你房间吗?那门口那双鞋……”季诺诺心脏大约急速跳了一百多下,但她还是很镇定。“那是景烨的,昨天我掉到臭水沟里,鞋子弄脏了,他借我穿回来的。”
“你……掉到臭水沟里去?”苏姨大约明白了一些,这小鬼,编故事也不编好些,哪骗得过人?
“没事就好,快下楼来,帮你姊姊写喜帖。”苏姨关上门,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心想也许邵景烨就快来提亲了。
季诺诺咋咋舌,幸好掰过去了,不然,她可有得解释,还好昨晚景烨曾跟她说过,因为是晚上,附近邻居的车子都停得满满的,因此他的车停得很远,他是走路过来的;不然,一定会被父亲看到他的车,到时候是怎么也不可能掰得过去的。幸好,她拍拍自己的心脏,走进浴室。
***
因为最近都在忙季吟吟的婚事,因此诺诺要邵景烨把提亲的事挪到等婚事过后再说,虽然等不及想把诺诺娶回家,也跟父母亲提过了,他还是遵照诺诺的意思,凡事急不得,台湾不是有句俚语——吃快会撞破碗的。
他也很期待季吟吟的婚期能快些到达,他就能赶快娶诺诺过门,终生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邵母从厨房走出来,儿子终于决定成家了,这让她和丈夫都非常的高兴,不过……
“景烨,最近常常有一个女孩子打电话给你,又不像是诺诺的声音,你最好确定一下是谁,别把婚事搞砸了。”
“女孩子?是谁?妈,是不是上次那个?”记得半年前也有一位女孩子一直打电话找他,他却一直没接到她的电话,而后,她也就没再打了。
“好像是,我也不是很清楚。”邵母又走回厨房,电话铃声响起,她在厨房吼着:“景烨,如果是张太太,你告诉她会钱我明天会拿过去给她。”
“哦!”邵景烨接起电话,脸色全变了。
“是你,什么事?”他冷冷道着。
“景烨,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以出来吗?我……我想见你。”
“可是……不太方便吧!”
“求求你,景烨,我快死了。”对方的语气饱含着请求意味。
“什么!你在哪里?”毕竟她曾是自己的唯一,如今听到这话,他的心不免抽跳了一下。
“我在‘巧’咖啡屋。”
“我马上过去。”邵景烨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将车子停好,邵景烨走进“巧”咖啡屋,吕岚芬清丽的五官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这么多年未见,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保有娇媚的风格和傲人的身材,即使是生过小孩,她还是一样保持美丽的清新气质和魔鬼般的身材。
“什么事?”邵景烨坐下来,才发现她旁边还坐着一位小女孩。
“对不起,其实我不想找你,但是我真的很苦。之前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但一直都找不到你,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她神情略为凄楚地苦笑了一下。
“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找我?”见到往日旧情人,心中还是带有一丝动容,虽然只有一下子。
“这是我女儿,你看看她的手。”吕岚芬卷起小女孩的袖子,一条条像是被竹藤扫过的血丝,好似毛毛虫一样,遍布整只手臂。
“怎么会这样?”邵景烨皱起眉头,其实不关他的事,但那伤口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是他打的,我也是。”她也卷起袖子,一处处的乌青瘀血,令人惨不忍睹。
“我只想找人救我,可是,我会怕,他是青龙帮的人,我怕他会对我及孩子不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流满腮,眼神无助地望着他。
“可是我想我也不能帮你什么。”他已经脱离那种环境许久,要他如何帮她?
“现在青龙帮的老大是范老大,你记得吗?是你以前跟的那位老大,你去帮我说说,也许他会因此放了我,更何况,如果当年不是被你的绝情受到深深的伤害,我也不会被他的温柔所感动,下嫁给他;而他竟整天无所事事,只会喝酒打人,也从不拿钱回家,家里的两个小孩都吃不好、用不好,还会被他打得遍体鳞伤,我真的好心痛,我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嚎啕大哭。
“别这样,岚芬,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已经脱离范老大太久了,他哪还会记得我,我又怎么帮你呢?你另选他路吧!如果不行就离婚吧!这种人你留得住他一时,也留不住他一辈子。”看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子落得如此下场,他也顿时心痛不已。
“景烨,如果一切回到从前,你会选择我吗?”她吸吸鼻子,擦擦泪水。
“也许我会跟你现在的丈夫一样,一样不珍惜你。岚芬,是你当初的决然分手,让我彻底觉悟的,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现在还是跟你丈夫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但是现在已不是从前,我改变了许多,也改变以前那些不成熟的想法,都是因你提出的分手所改变的;现在你要我再去接触那些人,我做不到,是你把我救出来的,现在又要我再跳进去,我不会拿我自己去开玩笑。”更何况现在还有诺诺的存在,他已非自己一个人,做任何决定时,他需要考虑到诺诺。“是我救了你,而你现在却要眼睁睁看我淹没,难道你就不能救我一次吗?你就忍心看我这样身在其中,无法自拔。”她抱着女儿,刚擦干的泪水又宣泄而出。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邵景烨站起来,脸色凝重地离开“巧”咖啡屋,不理会背后那凄厉的哭声。
***
寒奕和季吟吟的婚礼将在台北举行,因此,季诺诺和邵景烨都必须请假北上,因为他们是伴娘及伴郎,而苗雨薇也应邀前往,因为陪嫁人数不齐,所以诺诺请她来当陪嫁,而当她到达季家,发现新郎竟然是寒奕,不禁张大了嘴,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诺诺……他……他……是新郎……你未来的姊夫……天啊!”苗雨薇双手掩脸,羞得无地自容。她想起上回邀他出游,被他拒绝,她还当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差点就给他一巴掌,幸好有同事走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如今发觉到他竟是诺诺的姊夫,叫她怎么当这个陪嫁?
“雨薇,没关系,寒奕都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你很好啊!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只是他已心有所属,不然一定会对你着迷的,你不必担心会尴尬。”季诺诺安慰着她。想想她也真可怜,连续看中的两个男人,竟燃都被她们季家两姊妹所拥有,接下来应该就有所改变了吧!也许她会找到一位比他们都更好的男人,但愿如此,诺诺在心里暗忖着。
苏姨一身大红色旗袍,和季父的中山装成了一对令人称赞的最佳主婚人,女儿出嫁,他们都相当高兴,不过也令他们为之鼻酸,因为女儿将在台北长住,这表示他们要许久才能见到女儿。
寒奕牵着季吟吟出现客厅,更引起一阵骚动,斯文的寒奕穿上西装后更显得气质非凡;而季吟吟一身白纱,含羞的小脸在粉彩的技术下,更加美丽动人,大家都称赞他们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一辆辆迎亲车到达,一大堆准备前往台北的人纷纷上车。前面一辆大丰田汽车带头,是由邵景烨开车,载着季诺诺,接着就是礼车,再来就是跟着六辆陪嫁车;不同的是,六辆陪嫁车后方还有一辆九人座小型巴士,是载满季吟吟的行李,而小型巴士后方是一辆大型的游览车,全都是季家的亲戚朋友,就这样一路浩浩荡荡地开上高速公路,前往台北。
***
忙了一整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季诺诺在新娘休息室累得把鞋子脱在一旁揉着脚,伴娘小礼服的裙子也被她拉到上方来,露出白皙的两条腿,她不文雅地翘着脚,揉着走了一天的脚踝。
邵景烨从宴客的地方走到休息室,看到季诺诺不文雅的举动,立刻将门关上。
“小姐,客人都还没走完,你这样被看到可不好哦!”他调侃地把她的裙子拉下来。
“姊还在敬酒啊!一百多桌耶!我走到一半就不行了,还有白天陪姊在花园广场拍照,走了一下午,叫我再陪她走着敬酒,我怕我会昏倒,我已经陪她走一半了,其他的她自己来,我不行了。”她放下脚,往椅子躺下去。
“这样就不行,真是的。”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怜惜地帮她按摩着小腿。
“没想到结婚这么累,姊一定比我更累,寒奕就不用说,光是酒他就喝不完了,我看宴客完他也醉了。”虽然寒奕还是在负债,但寒奕的父母可是拿了棺材本的钱出来让他再次娶媳妇,场面虽不大,不过面子也足够了。
“已经醉了,走路都不是很稳,虽然是他第二次结婚,不过,他比第一次更珍惜,听他说他第一次结婚时很闷哪。”邵景烨将她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诺诺,你这样就不行,那我们结婚时,你怎么办?”
季诺诺红起脸来,娇嗔道:“那就别结了。”
“那怎么可以,我会伤心的,我一定会在过完年立刻娶你进门。”他点点她的小鼻头,疼惜地将她紧拥在怀。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好可惜姊姊不能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季诺诺在他怀里蠕动不安,眼泪竟一颗颗落下。“小诺诺,你怎么了?舍不得姊姊嫁啊!”他帮她擦去泪水。“别这样,今天是办喜事啊!等会你爸爸看了会难过的。”
“爸爸早就难过过了,阿姨说他在车上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害得阿姨不知道该跟着难过还是笑,因为她说,爸爸哭得好丑。”说完,诺诺忍俊不禁噗哧一声大笑出来。
“这样才对,我们出去吃东西,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我会心疼的。”邵景烨拉起她,帮她穿上鞋。
“真不害躁,说那种恶心的话。”虽是这样说,季诺诺心里可是甜滋滋地让他搂着走出去。
***
从台北回来,一切恢复正常,季诺诺还是回到广播公司去上班,只是上班不到二天就又放假了,因为即将过年,邵景烨也准备好一切,要在大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