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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虎毒还不食子,他如何也不曾想到,辅国公府的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想要至元菁晚于死地!
只要一想到,若不是这个名唤东珏的男人及时到来,元菁晚便真的会香消玉殒,他眸底的杀意,便外泄无疑。
“你方才所施的法,是已将晚晚的三魂稳住了吗?”
缓缓地摇了摇首,“我只是暂时以血魂咒牵制住了她三魂的消散速度,并无法完全治根,只有找到与她心脉相连的至阴之人,才能彻底破解。”
一听此话,燕祈便抬了下手,“谢喻,限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辅国公府与晚晚有任何血脉关系的人,生辰八字,一字不差地查出来。”
“属下遵旨。”
谢喻领旨便迅速离开了。
而才从这场意外之中稳下了心神,确定元菁晚真的暂时没事儿了之后,舒珊的脑回路才算是正常过来。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骤然回过首,目光毫无掩饰地落在了穆淮的身上。
似乎觉得这么看着有些远,她便站了起来,靠近再靠近。
虽不知,面前这个女子为何会用这么奇怪地盯着他看,而且还不断地靠近。
但穆淮向来性子极好,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直到,有一只手臂,横在了两人之间。
“姑娘,请自重。”
东珏不清不淡的嗓音,响在舒珊的耳畔。
舒珊才停下了脚步,但目光还是黏在穆淮的脸上,好一会儿,才吧唧了下嘴巴。
“你是穆淮?”
这话问得,像是与他很熟悉一般。
穆淮挑了下眉梢,轻笑了下,“是,我是穆淮,姑娘认得我?”
“你真的是穆淮?可是……可是不对呀,难道是我被吓傻了,连穆淮的样子都记不得了?”
记忆之中的样貌,与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有几分相像,但只要仔细那么一瞧,还是相差甚远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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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199。命格,罪魁祸首(2更)()
一听这话,穆淮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轻笑着道:“那一定是小师妹又调皮了,我与小师妹本就长得有几分相像,便算是师父,也曾玩笑说,我们俩个是不是亲兄妹呢。”
舒珊显然是受到了惊讶,脚后跟有些不稳,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盯着穆淮看了好一会儿,豁然又回首,看向了燕祈,这么来来回回地看了半天。
她才算是彻底地明白过来,“我……喜欢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穆秋?”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对于一个现代人,而且还是一直生活在国外的现代人而言,同性恋什么的她倒是无所谓醢。
只是……她竟然会喜欢穆秋?
只要一想到,今日穆秋让婢女打了她一巴掌,用那样恶劣的态度对她,她便觉得自己曾经对其的一片丹心,瞬间便被碾成了渣渣。
“姑娘,你没事儿吧?缇”
看舒珊这一脸震惊而又纠结的模样,穆淮顺势问了一句。
胡乱地摆了下手,舒珊一面向角落里走去,一面说道:“我冷静冷静。”
一看舒珊这副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模样,穆淮不由失笑出声来。
骤然,一道凉飕飕的目光便扫了过来,穆淮立时便觉察到了,眸光一流转,便对上了东珏隐晦的目光。
他轻轻地笑了笑,走向了燕祈,拍了拍他的肩头,“有师兄与东珏在,你的心上人定然不会有事的。”
燕祈亦是勾了下唇角,原本冷挚的眼眸,难得有了几缕笑意,“多谢师兄,这几日,便麻烦师兄与你的朋友,在皇宫歇几日了。”
东珏自袖间掏出了一只金色的瓶子,抛向了燕祈,“这药一天服用三次,待会儿她应当便会醒过来了,不过因为三魂不稳,她一天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沉睡,你要有心理准备。”
冷着脸,燕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首。
而后,唤来了苏德,让他去准备厢房。
苏德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便为他们了准备了两间雅致的厢房,离养心殿极近。
说起来,穆淮也是有许多年不曾来过皇宫了,这些年在外游历,看惯了山山水水,如今再来看皇宫,倒是有种不一样的韵味了。
在厢房的对面,便是一个亭子,亭前,是一条小河流,周围种植着各色的鲜花。
穆淮一跃,便坐在了窗棂横栏上,伸了个懒腰,“东珏,那个小姑娘,你认识?”
他认识东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家伙,性子冷淡,对于不关心的人,不关心的事,连半眼都不会施舍。
但今日,谢喻找上门来,在说明了来意之后,他居然一口便答应前往,这可是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东珏自袖间掏出了一只龟壳,上头躺着五枚铜钱。
“命运,是很神奇的。”
一见东珏拿出他的宝贝龟壳,穆淮立马便来了兴致,跳下了窗棂,几步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托着下颔,飞速地眨了下眸子,“你要占卜那个小姑娘的命相?”
缓缓地摇了摇首,“她没有命相,不若然,我也不会这么多年,也无法探知她的消息。”
闻言,饶是穆淮,也不由有些吃惊,“没有命相?你的意思是说她……”
点了下首,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三师弟会陪在她的身边,但如今看来,她的命格被强行改变,命运之轮,已经完全无法预料了。”
“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三师弟吗,既然她在京都,说不准,你三师弟也在呢?”
东珏没有说话,只是将龟壳举过头顶,左右迅速一摇,而后,反扣在桌案之上。
再将龟壳掀开之时,五枚铜钱竟然跌在了一块儿。
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穆淮不由挑了下眉梢,“这是何解?”
缓缓地将龟壳收回了袖中,吐出两个字眼:“无解。”
——
元菁晚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了。
从午时昏迷开始,一直到了现下。
而她一睁开眼睛,便撞上了那双冷挚而又带着急切之色的眸子。
这个男人,一直待在她的身边,他们十指相扣,从她昏迷开始到现在,便一直不曾分开过。
尤其,是她在看到,男人在发现她清醒了过来之时,眸中闪过惊喜之色,随后,便又被怒火所取代。
不等燕祈发火,她便轻笑了一下,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我饿了。”
一肚子的火,就被她这么一句隐隐之中,带着撒娇一般意味的话语,顿时便像是一盆水浇了下来,顷刻间就没有半丝的火气了。
膳食很快便上来了,因为元菁晚的身子还虚着,所以燕祈特意让人备了大补的鸡汤。
将伺候的宫人遣了下去,燕祈亲自去盛汤,而后折了回来,坐在床沿边。
元菁晚伸手正想要接过,男人却是避了开,舀起了一勺,吹了好几下,才送到她的唇边,“张嘴。”
楞了下,元菁晚下意识地回道:“皇上,臣女有手……”
“朕乐意喂你,有意见?”
冷硬的态度,强制的语气。
却是让元菁晚轻笑出了声,知晓他此刻心情不悦,她也不与他对着干,张嘴便喝了下去。
“晚晚,朕觉得,日后要寻根绳子,将你捆起来,朕才能放心。”
他前脚才走,她便出了这样的事,这让他如何不火大!
元菁晚眨了下眸子,微微笑着:“之前臣女便说过了,臣女做一件事,若是没有足够的信心,便绝不会轻易尝试的。”
“三魂都不稳,还说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朕真不知晓,你这信心是从何处来的。”
闻言,元菁晚亦是有些惊讶,“我三魂不稳?哦……原来是这样,如此之前我想不通的事情,便能连贯起来了。”
燕祈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梢,“连贯?”
“有人在我的三魂之上动手脚,最终的目的,就是怕我会坏了他的事,但似乎……我已经搅了那人精心布好的棋局了。”
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燕祈将碗里的鸡腿拿起,直接便塞到了她的口中。
冷眉微拧,“不省心的小家伙,今日必须给朕把所有的鸡汤都喝下去。”
元菁晚噎了一下,抬手将口中的鸡腿拿了下来,“皇上,喂猪也不带你这般喂法的吧?”
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颊,有些不悦地开口:“才几日的功夫,便瘦了一大圈,朕自然要将朕的晚晚重新养得白白胖胖的,如此抱起来也舒服些。”
这么赤果果的调。情之语,也就只有面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男人,能够说得那么脸不红心不跳的了!
元菁晚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辩。
她胃口本来便小,却被燕祈硬生生地塞下了三碗鸡汤,吃到最后,只要一闻到鸡汤味,她便有种想吐的感觉。
见她真的吃不下了,燕祈才堪堪放过她,折身去放碗筷。
回来之时,他的手上拿着块湿布,二话不说,便将她的素手牵了过去,竟是在为她擦拭手上的油渍。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眼前这个男人,有多洁癖,她不是不知晓,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论她有多狼狈,他都不会嫌弃她。
他的眼睫极长,微微低着眸子,认真地为她擦拭着手上的油渍,让元菁晚一时看得楞了住。
豁然,男人抬起了首来,正与她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眸光相撞。
男人唇角一扬,猛地便倾身过去,长臂在穿过她耳畔的同时,将她直接抵在了床壁上。
只属于这个男人的冰凉气息,迎面而来,与此同时,他抬手,微凉的指腹,抚上她的面容。
以双指,轻轻地摩挲着,“晚晚,朕是个正常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