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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品春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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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交罚金,要赴徭役,便连三代以内的家人,除六十以上老人和六岁以下幼童外,尽皆实行连坐,视情节轻重同赴徭役。

    这便是传谣连坐。

    这两个方法一经推行,民间气氛顿时大为紧张。

    所谓举报有奖和谣传连坐,原本就规制松散,但有心术不正之人稍加利用,便能轻而易举害人无数。

    两个方法都只说了举报属实便能拿奖,却并未明文规定如果举报有误是否要罚,更未提及倘若蓄意陷害是否当罪。如此一来,自然多有错案发生。然则流言之事本就无影无形,究竟是错案还是对案又有几人能真正说得清楚?

    不过短短半月,这天下间便不知添了多少糊涂账,一时间人人自危,流言果然被禁不少。

    然则暗地里,民间却是怨忿尤盛。

    朝堂上却有人说,民间反乱歌谣中那一句“白虎出兕”,其中所谓“白虎”,指的正是范阳、平卢、河东三镇的节度使安禄山。安禄山势起天西,正正对应白虎之象。他手握重兵,光只亲卫就有五万余众,其手下亲卫又人人披挂齐全,手中刀剑等物统一铸成虎头柄式,其野心昭然若揭。

    圣人因而生疑,传令安禄山进京伴架。

    安禄山人在范阳,却令下属携带诸多宝物进京赔罪,其中更有手书一篇进上圣人。信中安禄山痛哭流涕,大表忠心,只说日夜思念圣人云云,然则边关不平,其身为大将不敢擅离,唯恐稍有所误便辜负圣人,辜负家国。随信而来的诸多宝物中有一物则格外引人注目,那却是一撮被锦囊装裹的黑发!

    安禄山声称此乃其顶心之发,古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稍离,他割顶发而进圣人与太真妃,实乃视圣人为父,太真妃为母,不敢不孝,不敢不忠。且顶心之发,六阳首须,圣人持之等若持其性命在手,安禄山甘奉性命,绝无二心。

    圣人顿时感其忠心,又令天使携诸多财物赏赐前往范阳,以慰安禄山之劳苦。

    韩素一路北上,刚至洛阳时惊闻此事,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然则明旨已发,朝野皆知,此事却是实实在在的的确确果真如此的。

    李白叹道:“圣人糊涂矣!”

    韩素难以置信:“安禄山拒不入京,反叛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圣人居然如此轻易便被其糊弄了过去,简直荒唐!”

    可不是荒唐?

    安禄山屯兵范阳,明目张胆,又令手下亲卫精英南下江都,网罗当初在江都港灾难中幸存而出的众多异人,这一番动作只要稍有眼见之人都能明了其义。偏偏圣人当初从女皇手中夺回政权,后且励精图治开创开元盛世,彼时何等威风,可见绝非庸碌之人。他如今却如此糊涂,糊涂到堪称荒唐,令人实在不能不感喟。

    李白却道:“圣人是多情之人,安禄山只消对太真妃恭恭敬敬,圣人自然便欢悦无限,又哪里会再疑他?”

    韩素道:“闻听太白兄京中两年,曾与圣人饮宴,亦曾见过贵妃。敢问太白兄,贵妃如何?”

    李白哈哈一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还能如何?”

    这是李白名句,他也曾在太液池旁侍奉圣人笔墨,当时传出清平乐三首,有这两句称赞贵妃之容颜姿态,令人只听诗句便已可想见那是何等的绝代风华。然而李白此刻说起,却殊无提及自身名作时的快意,反而语带讥讽,眼中颇有郁色。

    便是洒脱如诗仙,亦不能免去七情之苦,做到时刻超然。

    这半月以来,李白与韩素同路,两人时常谈剑论道,说到酣处必然是要互相拆招,比斗一番的。半月下来,韩素固然是进益极大,李白却也所获非小。两人皆是既有天赋且有灵性的修剑之人,李白胜在经验丰富,剑势强大,韩素却尤为刻苦,基本功扎实无比,每每神来一剑,亦是令人惊艳。

    因而如李白这般浪荡之人,在每日有剑比有酒喝的情况下,竟舍不得轻易与韩素分别,便也随她一路北上,来到了洛阳。

    韩素已将当日江都港内发生之事捡那能说的传扬了出去,如今江湖上无人不知百蝶,然而用意虽好,对整个天下大局而言却终归是杯水车薪。

    天宝十四年,十月末,风雨欲来。

第39章 诗书琴棋难画(六)() 
洛阳城中遍地繁华,比之江都又是另一番风味。

    人说洛阳牡丹甲天下,这座历经了数朝喧嚣的古都亦如牡丹,富丽堂皇,大气端凝。风雨欲来的局势仿佛完全不曾影响到这座古城的固有步调,韩素入城后,入目所见是一片雍容。市井之像繁忙而有序,行人步调往往从容,令人行走之间亦不由得闲适了心情。

    饶是韩素多日来颇觉沉重,见到如此景象也不免轻轻舒了口气。

    李白指点道:“十一年前,我曾来过洛阳。”

    韩素道:“十一年前,我也曾来过洛阳。”

    “我当年竟不曾见到你。”李白笑道,“可见当年虽然擦肩,然经年之后,异地仍旧相遇,缘分之事果然十分有趣。”

    两人随意闲聊,也并不急着去寻找住处,只是信步走来闲看街景,也觉惬意。

    多走了些时候,两人亦渐渐发现,洛阳实则并不似最初的表象那般不曾受到如今局势影响分毫。想来且是,洛阳自古便是重镇,身为东都,拱卫京畿,又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只不过洛阳处在北地,却是不比江南。虽然同样繁华,却是精细不足,而大气更胜。

    韩素与李白路过酒肆,往往见人凭栏饮酒,高谈阔论。或有三五胡姬起舞助兴,胡姬们多半着装大胆,露出纤细的柳腰和凝脂般的玉臂,玉臂上钏环叮当,舞动时春色四溢,香艳无比。饮酒的儿郎们或豪饮,或击节,还有人兴致起时夺过了胡琴来弹,顿时咿咿呀呀,一地风流。

    虽然早就过了牡丹盛开的季节,洛阳城也依旧流香不减。

    远远地,却听得一阵古琴淙淙之声宛如流水般蜿蜒而来,琴声初闻清脆,再听婉转,可更听之时竟有一股阔渺之气盘旋四周,令人恍惚闻觉山间草木芬芳而香,石上流水叮咚空灵,顿时忘俗忘忧,仿佛登仙。

    行人俱醉,一时间胡姬们的歌舞声都不由得低了下去。

    琴声止时,四下寂静良久。

    尔后,忽爆发出一阵轰天的叫好声。

    “好!好!”有人鼓掌高喊道,“韩郎琴技,游鱼皆醉,真正是仙门准入,再恰当不过了!”

    韩素和李白行至南市,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宛如山海般起伏涌动的人群。直到一人轻喝道:“何以如此拥堵?”

    人群顿时惊慌了片刻,紧接着便有人道:“是贺七郎!”

    拥堵的人群仿佛有了默契,众人纷纷挤向两旁,不过片刻便在中间让出一条通道。

    韩素和李白远远站着,也不需近前,便可清晰看到那盘坐在人群中心处的抚琴之人。这人摸约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湖水蓝的圆领宽袖袍,头上并未戴冠,乌黑的头发整齐束着,一根青碧的玉簪横卧其间,直衬得他面色清润,眸光清正,整个人便仿佛是一团沉浸在碧蓝湖水中的温玉一般,自有一股风雅气度,令人心折。

    以至于他身旁随从护卫虽则严阵而待,一个个且又凶神恶煞气势逼人,可旁人一眼看到了他,却自然就会忽略其他,竟使得周围人潮皆成了背景一般。

    在被让开的通道前,却走出一个少年。

    这少年微微昂着下巴,一袭玄衣,面色冰冷,虽是有一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可他身上冷意太过骇人,却平白便叫人退却,不敢多看他的容貌。

    他看也不看周围人群一眼,只是抬脚轻踏,顺着通道不紧不慢走向人群中的抚琴少年。

    很显然,抚琴之人正是众人口中的韩郎,而后来从人群让出的通道中走过的则是贺七郎。

    李白拉住旁边一路人问道:“阿郎可否说说,这位韩郎君抚琴,为何竟仿佛引来了万人空巷一般?”

    便有热心人解释了起来。原来再过几日便是天坛宗和太岳宗来到人间收徒之日,这几日也不只是这位韩大郎一人在此处展示自己的六艺才学。只是韩大郎琴艺精湛非同一般,每每乐起之时总有人闻声而来,渐渐地旁听之人越来越多,几日下去竟形成了如此规模。

    李白奇道:“仙人们挑选门人,往往只看仙根资质,且与六艺何干?”

    那热心人结舌半晌,终是答不出合适的话来,末了只得讷讷道:“似韩郎君这般仙气绕身之人,想来总是会有仙根的。”

    李白微微一笑,也不与他分辨。韩素就见那热心人轻轻松了口气,须臾间人潮涌起,那随意答话的热心人不见了踪影,李白便只微微一叹。

    韩素道:“太白兄,三言两语将人说跑很有意思么?”

    李白哈哈一笑道:“的确有意思得很。”他目光移转,忽而轻咦一声:“素娘,这位韩郎不但与你同姓,竟连样貌都仿佛有几分相似。”

    韩素便多看了那人几眼,这一看之下果然觉得两人的眉眼间真真切切是有几分相似的。她微惊道:“莫非是我二叔的长子?他们搬到洛阳了?他……也没有仙根么?”

    李白道:“素娘这结论来得离奇。”

    韩素道:“太白兄有所不知,我那位继祖母乃是先帝亲封渔阳郡主,大郎是她嫡长孙,倘若有仙根,早便送往十三名山了,又哪里需要日日在此献艺?”

    “然则他便是琴技通神,只需没有仙根,那些仙人们也未必便多看他一眼。”李白玩味道,“素娘可觉解气?”

    韩素淡淡道:“幸灾乐祸殊无必要,我与他原是一般。”她又皱眉,“太岳宗和天坛宗为何在此时下山?莫非……竟也是为了江都港之事?”

    李白却道:“仙缘台之事已经天下皆知,与其说是为了江都港,莫不如说是仙缘台罢。”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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