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的绣花鞋,“瞧你弄脏我的鞋了!”
“啊!”璃宣一见不得了了,连忙迭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璃宣随手拎起一条干布,身子一蹲,一个劲儿的擦拭著沅翠的绣花鞋。
就在这当儿,璃宣纤瘦的身子突然被人踹倒在地──“滚开!”沅翠愤怒的提起脚,顺
势再往缡宣的身上踹去,“真是讨厌!那是抹布耶,你居然拿抹布拭我的绣鞋,你存心的是
不是!?”
璃宣抱著腹部,蜷缩在湿冷的地上,她被踹到肚子,难忍的痛楚感让她迸出冷汗来了。
沅翠气得跺了下脚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好好的干!这次就姑且饶你一
回,下次若敢再犯的话,咱们走著瞧好了!哼!”
狠狠的撂下话,沅翠忿忿地旋身甩头离去。
第6 章当一阵彻入心扉的痛楚感像火在烧灼著她的腹部时,璃宣将自己蜷曲成熟虾状,
纤细的双手抱著肚子──她甚至不敢喊出疼来……
只是一双盈盈似秋水般地星眸,仍旧忍不住的溢出了积压多日的闪闪泪珠,伤心欲绝的
啜泣著。
原以为她只要乖巧的干活,大家便会喜欢她的,可现下被人踹这么一脚,是羞辱也是委
屈,璃宣难过的哭起来。
福仲适巧在此时牵了一匹骏马进来,将马栓在马房里,低低的啜泣声拉住了他欲离去的
脚步,福仲四下打量了一遍,这才留意到卧倒在地上哭泣的璃宣,他紧张的走上前,蹲在璃
宣的身旁。
“璃宣,怎么躺在地上呢?这儿很脏啊!你快起来。”福仲关心的询问著,“你哪儿不
舒服呢?”
“没……我没哪儿不舒服啊──”璃宣忍著腹痛,硬著头皮站起身来,她细若蚊蚋的硬
著咽,欲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你可是挨沅翠骂了?”看她眼眶泛红,福仲心中自有个谱,“不然为何一个人躲在这
儿哭泣呢?”
沅翠老摆一张晚娘面孔,凶悍的活像个母夜叉,晋府上下婢女没一个不怕她的,福仲实
在同情璃宣,而且心疼璃宣,然而却也无能为力。
“我……我……没有哭……我……我是非常勇敢的,是沙子跑进我眼睛里去了。”璃宣
再三的告诫自己!签下了卖身契的丫鬟,命当如此,何必哭了……
可是,不争气的泪水依旧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潸然掉落,为免福仲疑心质问于她,璃
宣急得想掏出手绢拭泪,却在腰际间摸到了一个小东西,她掏出那被她折成四四方方的卖身
契。
密密麻麻的小字认得她,她却不识得这些字,“福仲大哥,你可识字?”
“我只识得一点点。”福仲惭愧的看著她,“爷曾教我念书识字,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
子,老是……学不会。”
“这样你就没法念契约内文给我听了。”璃宣沮丧的叹著气。
她真的很想早日学会写字,这样一来,就看得懂契约里的内容了,可是沅翠一直派活儿
给她,璃宣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念书。
思及此,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又沿面滑落,而究竟是因被沅翠踹那一脚而疼得落下泪来,
抑或是感到委屈,还是另有缘故而哭泣的,她再也分辨不清自己那乱成一团的思绪了。
对于沅翠对她精神上的折磨,甚至是劳力的摧残、压榨,璃宣全视之为考验,而且只要
璃宣一想起自己收了肆烈的那一万两,更不敢有半点怨言了。
见她落泪,福仲心疼不已,“璃宣,你别哭了。其实沅翠也是被她的二娘卖进晋府的,
她能有今天这番成就,成为奴仆们的管事,是付出了不少心力,苦苦熬出头的……这会儿她
总算苦尽甘来了,碰到心情不好时,难免会将气出在你们身上。”
“她没有将气出在我身上啊!”璃宣猛摇著小手否认。
她实在担心福仲会去告沅翠一状,连累沅翠无辜被骂,又担心自己若实话实说,不但澄
清不了,反而会把事情愈描愈黑害了沅翠,于是为了不使无罪的人受冤屈,她急得想说出一
套较合理的解释。
“是我自己笨拙,我刚挑了两桶水来,不小心把它们打翻了,我……我滑了一跤,撞疼
了肚子,这一切都不关沅翠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福仲只有摇头叹气,谁不清楚沅翠压制人的本领?璃宣愈是强调自己没事,愈是让他怀
疑,“你别太在意沅翠,她本性如此。”
看来福仲是不相信她的话了。
璃宣挪动著红唇欲言又止,最后却仍是无言以对。
若让沅翠知道她受冤了,沅翠准会气得跳脚的。
璃宣不安的蹙起柳眉,她觉得自己似乎“罪孽深重”,心中充满了罪恶感,那种好似在
挑拨是非的行为,让她好不舒服,心想,若因而害得沅翠无端被爷责罚,她真会良心不安的。
戌时一到,璃宣碗筷一丢,匆匆忙忙地奔进肆烈的厢房。
她点亮蜡烛,帐子一揭,连头带脚的钻了进去,抓起雪白的羊毛被甩了甩,然后平铺在
卧榻上,跟著让自己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好无聊哦。”灵活的眼睛转了转,璃宣感觉时间过得十分缓慢。
静极思动,人之常情。
她翻了个身,打量著厢房内的摆设。
家具一切从简,却不失整齐、典雅,看得出主人是个不太喜欢虚浮华丽的生活。
无聊地,她嗅了嗅羊毛被的味道,谁料这一嗅,竟引发了他们俩做爱的记忆,她的思绪
倏地开始胡乱飞舞起来……
被褥有属于肆烈的独特气味,躲在被褥里的感觉,就好似被肆烈拥在怀里,令她无可救
药的深深想念起他的狂野,以及他的味道。
“爷……璃宣好想你、好爱你啊……”一面失魂落魄般地思念著肆烈,一面温席,璃宣
感觉好生幸福,甜蜜满怀。
疲倦困乏的她不自觉的阖上沉重的眼皮,沉沉的跌入无梦的酣睡中。
凝望著躺在自己卧榻上这张因酣睡而略显稚嫩的容颜,肆烈的嘴唇勾勒起一抹怜爱的微
笑,情不自禁地,修长的手指绕上她的粉腮,以指尖轻触她那如远山的翠眉、秀挺的鼻梁、
及那诱人的小嘴……
老天爷待人真不公平,肆烈在心底轻叹著。如此娇美、柔顺、楚楚动人的女子,居然是
一名身分卑微的丫鬟。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的身分卑微与否,并不会影响他想撷取她身心的决心。
而肆烈却从不愿去深思自己贪恋著她的温柔,却迟迟不给她名分的举动是否恰当。
他只知道自己十分渴望得到她,他是第一个教导她关于男女性爱的男人,每一忆起她体
内的紧窒,他总会浑身情不自禁的颤抖不已,他也知道她学会了享受,她的身体需要他,同
他一样的渴望对方。
他撩弄著她的发丝,灼热的黑眸巡视著她曲线玲珑的横陈玉体。
璃宣那两扇浓密的睫毛突然眨了眨,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景象是肆烈那张带笑的俊美脸庞!
天哪!不会吧!她竟然睡著了!
璃宣急促的想坐起身,离开他的床沿,好回自己的厢房,孰料她的秀肩却猛然被压回卧
榻。
“爷……”璃宣绝非故意睡著的,她也不希望被沅翠骂。
“你非但不上进,反而愈来愈淫荡了,自你进门,从不见你有一次履行了你我之间的约
定,自动自发的到书斋,让我教你念书,却等不及的躲进我被窝里,两腿开开,等著被我授
教床上功天。”
肆烈如鹰般精锐的黑眸闪动著一丝令她芳心大动的情欲,调侃般的两个酒涡荡漾在他的
双颊上,流露出他对她行为上的戏谑。
“我──”璃宣欲解释让她困窘的原由,然而,正要开口,他庞大的身子突然朝她压过
来,“啊──”她的尖叫声被他突如其来的索吻给吞噬了。
良久,他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被他吻肿的唇瓣,璃宣虚弱、无力的皱软在卧榻上,彼此
急促的喘著气息凝视对方。
“我猜……一个吻是喂不饱你的。”当然也满足不了他,他真想一下子榨光她。
总算逮到开口的机会了璃宣连忙解释道:“我是来暖爷的被,我……不是故意睡著的─
─”
“这差事派的不错。”肆烈闻言打断她的话,“以后你天天来替我温席,其他的活儿你
可以不必去理会它,我已交代下去了。”
“不不不!”拿了人家一万两银票了,璃宣岂敢白吃白喝自住,她不想当没用的米虫,
“爷该公平公正、一视同仁,千万不要这么做,你一定要收回成命哦!”
“一视同仁?”肆烈蹙起了眉头。
被璃宣那早已过惯吃苦的性子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不忍她把好好一双细嫩的
纤指给弄粗糙了,然而,打算给她府里最轻松的差事,她却是不领情!?
“爷给我的,是我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何等幸运的我,又怎敢再领受爷的恩赐?我……
向来守身如玉,可是……爷……我实在无以回报,除了献出我的清白,然后拚命的干活,我
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来报答爷?”
肆烈闻言怒不可遏,“原来你的奉献,只是为了要报答我!”
枉他天天思念著她,思念得快疯掉!
肆烈不想璃宣受苦,昨夜还在盘算该给璃宣什么样的名分,一个足以保护她、呵护她,
不受人欺负的名分!
他不希望璃宣这么认命,他可以给她更完善的生活,虽然他很喜爱她,但情浓程度尚未
深厚到可以娶她当妻子。他只是想占有她、呵护她、怜惜她罢了。
“是……”受惊的璃宣不解的回看著他。
其实事情并非完全如他所想的那样,璃宣十分清楚自己其实很爱、很爱肆烈的。
“倘若我执意给你一个名分,你是否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