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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什么方法呢?虽然她们五个丫鬟绝艳的容貌早已传遍整个镇上,更有不少富
贾曾向老爷表示愿收她们当侧室,不过都被老爷拒绝了。
“那我呢?我能做什么?”晴丫头急的,伸出小胖手指著自己。
“你就待在这个家里,服侍老爷和夫人好了。”
“不要!我也要为苏府做些什么!”晴丫头抗议。
“好吧!那我们就这么说走了,一年后不管有没有挣得任何的银两,都得回到苏府,知
道吗?”芊丫头说道。
“知道了。”另外四人齐声说道。
“那我们去收拾包袱吧!”
“嗯!”
于是,五个苦命的丫鬟开始了她们的“救主行动”……
天苍苍,野茫茫。
两旁树林如迷阵,树林辟了一条大约仅容于一辆马车通过的路道。
路道上云雾弥漫,没有半个人影或马车行经幽地。
“糟糕了,‘臭臭’,咱们好像迷路了?”
苏璃宣执缰的心手落在身下坐骑的颈项上,温柔地搔痒著它。
“嘶──”正低垂著头,专心啃著蹄下小草的庞然大物,似懂人话般地忽然引颈点著头。
这头庞然大物正是苏璃宣唯一的伙伴,亦是苏璃宣最大的包袱──它是一只幼驹,“臭
臭”正是璃宣帮它取的匿名。
放眼四下,荒凉而萧条的幻邈景致,著实让璃宣深感恐惧,她压根儿不知此地是何处,
只知脚下的地域已离苏府有好长一段距离了。
离开苏府后的十来天,苏璃宣简直是过著叫天天不理,叫地地不应的悲惨日子。
当初夫人将她捡回苏府时,苏璃宣不过才六岁大,没名没姓的被人喊作丫头,好心肠的
夫人收她为亲生女儿,让她入老爷的苏姓,名为璃宣。
为了报答老爷夫人的恩情,苏璃宣一直乖巧听话的待在苏府侍候夫人,除了偶尔陪夫人
到庙宇烧香拜佛,她实在鲜少出门抛头露面,因而俨然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怯模样。
若不是隔壁的大婶婆,一再灌她迷汤──说什么自随炀帝开凿运河,京城便为大官僚所
聚居,殷商富贾、官僚遍布于天下经常腰缠十万贯,骑鹤四处游。
若非亲耳所闻,她是绝不会毅然的拎著包袱出这趟远门,顺便还绕到市集买了一匹马儿。
由于身上的银两有限,只能让她买到一匹又瘦又干又臭的小马儿,勉强来做她赶路的工具。
当初为了帮马儿取名字,还一度伤透她脑筋呢!
瞧马儿又瘦又臭,长满癞痢,璃宣索性将它取名为“臭臭”。
璃宣原本打算平安到达京城后,便找户人家将自己给卖出去,等攒够银两后,便托人带
回给老爷夫人,让他们尽快清偿掉负债──孰料,未到京城,就先把自己给搞去了。
只有一个字可形容现下的处境──惨!
“闪开──丫头!闪远一点!别挡住咱爷的去路──”
正沉思间,身后,突传来一阵狂啸,尘烟弥漫,骏马的嘶鸣声、马蹄声有如轰天之雷,
从她身后“哒哒”奔袭而来。
璃宣纳闷的回头一瞥,“啊──”
眼见四匹肌肉纠结的庞然大物,联结著一辆华丽的大马车,就快要朝她冲撞过来了──
璃宣惊悚得杏眼圆睁,傻呼呼地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往哪儿闪躲。
“啊──啊!”拉开嗓门,璃宣兀自拚命的放声尖吼,似乎叫得愈大声,马儿便会听见
了,自动为她停下脚程似的。
“嘶──”果然,四匹骏马同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声,高举前蹄一跃而起,左右用动
著身上的马鬃,不满地在半空中喷气踏蹄。
马车夫见璃宣毫无闪躲之意,连忙拉起缰绳。
璃宣一时以为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早吓得魂不附体,微张著小嘴,牢牢紧揪著缰绳的
心手正没命的颤抖著。
“蠢丫头!活太久嫌腻了是不是?杵在那儿等我撞你呀!?”险些被璃宣吓得心神俱丧
的马车夫,凶悍的对著还在发颤的璃宣怨声吆喝。
“呃……”惊魂未甫的,璃宣早被吓的讲不出一句话来了。
“还不快滚!退开!”马车夫见璃宣毫无闪躲之意,斥喝声又降临。
“你……你别生气……对不住嘛……”璃宣声音抖得厉害。
揩了揩额上的香汗,拍了拍胸口,璃宣结结巴巴的说:“……小女子路经此路……人生
地不熟啊──所以……所以才想拦下你们,问一下这里是何处,你们……又是谁?如此罢了
呵──”
“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连洛阳晋王的路你也敢拦!”马车夫的喝斥声如平雷一声起,愈
吼愈大声。
“洛阳!?”她明明往北行,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西京洛阳来了?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著?他好像有提到“晋王”这名号!
晋王──听起来头衔满大的耶。
璃宣杏眼登时一亮,先前的恐惧在乍听到晋王这头衔后霎然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
惊奇与喜悦。
心头连忙的盘算著!若能卖到晋王府邸中当丫鬟,肯定可以攒到很多银两。
京城也甭去算了,若是洛阳好的话,就留在洛阳了。
思及此,璃宣便迫不急待地想探一眼晋王的长相──于是璃宣策马至马车旁,而且靠得
颇近,身子几乎快和马车吻在一起。
璃宣将小手搁置在马车的窗口上,小脑袋微微一倾,两颗眼睛如雷达般往马车窗口探寻
著,似乎想让视线穿透过布帘子的遮掩,看清楚里头晋王的长相,可是令她失望的是,什么
也看不到。
“丫头,看啥看?咱们赶路呢!让开!不然无眼无珠的车轮子,可要朝你座骑辗过去了!”
马夫运用丹田,凶悍的朝她吼叫。
“这位小哥,可否掀开这帘子,让我和晋王说几句话啊?”璃宣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她
伸出手指,怯怯的摸向帘子。
“大胆──滚开!”
马车夫还想说什么。布帘子突然被一只大手掀开了。
“小三,休得无礼。”一道强而有力的命令声由轿内缓缓的撩开来。
在这同时,一双冰冷犀利、深不可测的骇人眸光,突地和璃宣柔若秋水的好奇眼波在空
中交会了。
璃宣还以为官僚全都是些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没想到这个晋王竟是这么年轻。
他一身尊贵的服饰,浑身散发出一股仿似雷霆万钧般的王者之势,慑人的气魄,更彰显
他威赫顶顶的名声,英挺卓绝的俊庞更是足以令女人脸红心跳、为之疯狂!
然而,性情单纯、天真的璃宣在面对男人的冷冽时,心中非但毫无畏惧,反而一迳眨著
杏眼,还傻呼呼地对他绽放出一抹甜人的微笑。
“爷,小女子名唤苏璃宣,请问府上有缺丫鬟吗?我不会很贵的,你出个价码,我觉得
合理的话,就和你签下卖身契。”
那双深邃冷寒的黑眸闪现一丝兴味,微扬的嘴唇别有一番狂妄的尊贵气势,俊朗无俦的
双颊上,镶著两个深深的酒涡,“我为什么要买你呢?”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璃宣连忙跃下坐骑,但由于他的马车太高,而她则太瘦小,压根
儿就无法和男人平视。
她轻控著缰绳的小手搁置在马儿“臭臭”的脖子上,另一手则抓著马车的窗框,踮高脚
尖,引著头,深怕他听不见似地,她大声的道:“因为我又勤劳又能干。不是我老王卖瓜,
自卖自夸,我会帮马洗澡、挑水、洗衣、烧饭……什么活儿都会干──拜托,爷,买我──
求求你,我保证,绝不会让爷有花冤枉钱的感觉。”
“你真这么有本事?”眼神看似沉静,却暗藏狂狷的他,透过小小的视窗,居高临下的
俯视著璃宣。
“嗯!”璃宣用力点著头,“拜托你,爷,买我好吗?好心会有好报的……”
肆烈是晋王的名字,他在朝中向来以冷残、沉著闻名,骁勇善战的他,因为常年为皇上
南征北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皇上欣赏像他这般英勇盖世的豪雄,便册封他为──洛阳晋
王。
顾名思义,肆烈在洛阳是一等的官衔,以他的能力就算买十个小丫头,也都只不过是九
牛一毛,压根儿无痛无痒,可是……
肆烈冷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璃宣。她眉如新月,翦水般的星眸似乎随时都泛著无辜;微张
的樱桃小嘴,唇红齿白,看似欲语还休;肌肤雪白,细如凝脂;身材娇小纤细,感觉轻弱无
骨,气质楚楚可怜,彷若只要他伸手一掐,她即碎成千万截似的。
这般织细娇美的女子到他府上当丫鬟实在有点暴殄天物,肆烈指著她身后的大树,“姑
娘,牵著你的马儿,返到那边去。”
璃宣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所以想探测目己的服从度,于是一刻也不敢怠慢,连忙拖
著「臭臭“走到他指定的位置。
“姑娘,请保重。”肆烈冷然一声后,便命马车夫策马启程。
呀!真是人有千算,不如老天爷一算。
“呜──”璃宣哭丧著小脸,看著马车夫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简直沮丧至极,却又欲
哭无泪。
怎会这样?璃宣挠了挠发丝,任她怎么想也想不透,她这丫鬟真的很优秀啊,为什么他
不愿买她呢?
算了,大概无缘吧!她安慰著自己。
“唉,臭臭,我看咱们还是吃块烧饼再启程了。”深怕携带的银两不够用,璃宣已省吃
俭用了十来天。
“嘶──”“臭臭”朝她脸上喷气,引颈嘶鸣。
璃宣从鞍袋里拿出了一块大饼,小口的喂著它,“一会儿咱们沿路再问人家市集往哪儿
去。”
“嘶……”性情温驯的“臭臭”舔著璃宣的脸颊,用毛茸茸的手搔她,然后乖巧地低下
头啃著她递来的大饼。
璃宣抬头望著愈来愈暗的天色,牵起马儿的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