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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看看,你们公家人干的什么烂屁股事?
瞅瞅那黑烟囱,看看那地里的废水,瞧瞧这周围死寂到连庄稼都没有的土地,你的心难道不会痛嘛?
到后来,厂里开始闹鬼鸡血狗血的时常染红大门,夜里鬼哭狼嚎工人都被吓跑了。
面对一群做1040亿大梦的青年,不整改就只有一个下场倒闭。
厂长没办法了,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我错了,求您放过我吧,你们的国家秘密任务,我支持。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东三省道上像是刮起了飓风,蓝天碧水工程以病毒分裂似的速度扩散。
张上印制的那三本精美图册,销量达到了二十万册
最重要的是社会风气变了,大街上闲逛的混混们少了,都在家里研究“世界首富大计”去了。
要么就是各工厂周围晃荡,一旦发现谁家排放不合格,污染环境严重,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上百人。
这种机会毕竟少,其实合格的企业更多,后头那些加入进来的新人,光有钱是没法晋升的,必须有功绩。
于是,黑河里有人成天打捞垃圾,荒山上有人顶着烈日种树,湖边有人巡逻,看哪个企业敢排一滴废水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
财富、机构、下线都在变庞大,人的野心也在增长,钢球不再是钢球了,守不住本心,也看穿张上的“阴谋”。
整个人从内到外开始腐败,暗中接受企业赠款,好让他们继续排污。
而那些社会人们为了完成任务,什么烂点子都敢用,惹事生非,炮制假业绩,令初衷变味。
四个月后,社会上如此明显的变化,终于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一个叫钢球的教父差点就能以另类方法一统东三省道上,成为真正的“地下皇帝”。
最后,钢球的下场是被逮捕,扣了许多帽子,比如传销、为非作歹,聚众闹事等等,判了十年。
但在法庭上,钢球正义凛然,拒不认罪每天给别人洗脑,其实也是给自己暗示的过程,他已经有点疯魔了。
这是他被拉出法庭的最后一句话:
“我这一生不善言辞,但我给老百姓做的贡献,你们仰头看苍天,他是蓝的,俯身看大地,那花那草那鸟那绿,我又何须向你等解释?公道自在人心。”
自此,“教父”的传说永远在东三省流传,蓝天碧水工程是无数社会人的梦想与目标。
传说会越来越精彩,为了显示自己“知道得多”,添油加醋是本能,明明只是普通都市传说,最后愣变成了玄幻故事。
而在这期间,在钢球的干预下,王尉对加盟点的收权行动很快完成。
而张同学早已回了三晋偷偷溜掉的。
减刑两年,八年后,2016,出了大狱的钢球才三十四岁。
看着狱外的蓝天,他觉得空气格外新鲜,往日种种恍然如梦,身边站着一位头发依旧发黑的七十多岁老爷子。
在里头,这位我国第一代首富谋其中和他是一个班房,俩人也同一天出狱。
老谋同志依旧人老心不老,不减当年志,每天带他爬楼梯,做俯卧撑,洗凉水澡锻炼身体,练出一身腱子肉。
二人志同道合,都死硬到底,坚持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被世人所敬仰。
俩人做的事都有现实魔幻主义,天生就一枭雄,不得不令人敬佩。
遥想当年,老谋气魄盖世,300元钱起家,从解体的北边骑熊大国倒腾飞机,更石破天惊的投资发射卫星,还要把喜马拉雅山炸开口子,引进暖湿气流改善大西北,气势何等恢宏。
当然,钢球也不差
神话传说有了继承人,老谋很欣慰。
第198章 菱花空对雪澌澌()
五月。
第二批的五座煤矿成功出售,套现千亿。
煤价依旧在涨,令张上感到丝丝恐惧煤炭改制重组像一把悬空利剑,不知什么时候会劈落下来,令煤矿变成卖血价。
提心吊胆之下,他决定继续清空煤矿。
这次更疯狂,直接挂牌出售十六座,因为怕来不及了。
这几乎将朱新宁一辈子的心血抹平。
这些煤矿不只代表财富,更代表一些人的人生成就,它寄托着矿长们对生活的执着。
张上的举动是在抹杀大家的努力,但没有人能令他停手,除非朱新宁回来。
但是,就在他准备挂牌的时候,得到消息。
有电厂,钢铁厂,制造厂,重工业等联手坐庄打压煤价,因为价格实在太高了,高到他们买不起煤。
煤和制造业的恩怨就不用多说了,煤价高,他们的制造成本就高,没利润了就得死。
打开电脑,只见几家上市煤炭公司的股价节节高升,像是有无穷资金注入,看得人触目惊心。
物极必反是常理。
如果煤价已经差不多到顶了,还继续涨,那就是虚高,一旦这些资金撤出,立马就能做空市场,让价格大跌。
这时候如果张上继续甩卖煤矿,拉低价格,不说其他,煤老板群体里头将再没他容身之地。
“叮铃铃”手机响起。
是姚恩均的电话,一定是找张同学出头,狙击坐庄的那些人。
这是不同行业的斗争,黑金帝国在煤炭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种时候一定要站出来主持公道。
在老姚等人眼里,大家休戚与共,都是煤老板,价格跌了对谁都没好处。
可是,我要卖矿啊
煤价下跌是大势所趋,即便没有这些人,煤炭改制重组也迫在眉睫,怎么玩都是跌。
唯有提前把矿卖了,套现离场,才能保证利益。
“你”见张上瞧着手机发愣,只看不接,旁边的史可开口提醒了一下。
“你替我接,就说我这些天在东三省处理顺丰的事情,要打打杀杀,不理任何事。”
“好。”
“等等”张同学沉思一秒,赶紧喊。
史可动作一僵。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张上叹了口气说:“你委婉地提醒他一下,就说我曾经讲过煤价太高了,企业买不起煤,国家必定会出手调控。”
顿了顿,嘀咕说:“如果还执迷不悟,舍不得眼前那点利益,将来赔到去坟头哭嚎可不要怪我。”
“”史可嘴角微微抽搐,接通电话,将张同学的原话转达。
接下来,张上亲自联系那些煤炭国企老总,以便宜五分之一的价格甩卖煤矿。
但那些老总都得到了消息,煤价即将大跌,要以原价四分之三的价格收矿,张同学当下不爽了,乘火打劫啊你们?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同意了!
原价200亿的矿,150就卖
老总们傻眼了,你还真卖啊?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煤价被做空,那也是短时间的,只要三晋还依靠煤炭拉动经济,国家还需要出口煤炭换外汇,需求还在,价格就会慢慢涨上去。
私下一打听才弄清楚张上这么做的原因,原来是黑金帝国准备转型做其他产业,玩煤玩腻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经过慎重考虑,这矿,还是拿了吧
转让煤矿手续繁多,但张上直接先签了合同,钉死价格,然后慢慢转手给他们。
消息传递出去,涨疯的煤价突然出现止跌趋势,几家煤炭上市公司在股价连续几个涨停后,五年来第一次资产下浮。
黑金帝国如此反常的大肆甩卖煤矿,很难说不是得到了上面给的内幕消息。
于是,消息灵通的一大波本来拿捏不定的煤老板也开始跟风卖矿,从者云集令价格短时间内再次大跌。
再加上那些坐庄的抽离资金,煤炭改制重组没来,但煤价却先被玩崩了,令无数小煤老板跑路的跑路,轻生的轻生
西山有个煤老板叫黑小,无论在太原还是两百多公里外的家乡县城,他在人们眼中都是成功人士,时代的宠儿。
在2002年之前,煤炭在三晋是门乏人问津的辛苦生意,敢于投身其中的往往是无路可寻的落魄人家。
投入大,利润低,还总是收不回账款,大多陷于债务的泥潭。
2002年后,煤价疯长。
但煤矿没那么好开,想达到国家开采标准,必须有本钱建设,他只得四处借贷加大投入,盈利遥遥无期。
像他这样的小煤老板在三晋遍地都是,身上背着高利贷,人前显贵,要债的人大年三十披麻戴孝上门,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他只能完全把希望寄托于煤价不停上涨,这样才能维持生计,保住“煤老板”这个耀眼光环。
太原国贸大厦。
“那成,咱们合作愉快。”黑小笑着和客人告别。
这次与一家大型钢厂签订合作协议,有了稳定的卖煤渠道,他终于可以财源滚滚,不再为高利贷发愁。
等把客人送出门,他感觉有些倦了,就拉上窗帘,关掉手机,想暂时与外界隔离,哪怕只是几个小时也好,再不休息,他觉得自己会被心烦死。
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烦心事一遍遍在脑海里上演。
迷迷糊糊中。
“不好了”门外熟悉的惊呼声令黑小像鲤鱼一样弹起。
“爸,煤价大跌了,从650一吨跌倒460了。”
“什么?”黑小只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床沿才站稳。“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就刚才,三叔去给电厂送煤,去时还650一吨,路上走了四个小时,去了就560才收。”
“怎么可能?”黑小赶紧掏出降压药片放嘴里,水也不喝,强制咽下去才好一些,“那家电厂疯了?”
“不是,我听说有人当庄家,要把煤价炒下去,还有三晋能源总公司又要挂牌出手15座煤矿,直接把煤价压崩了。”顿了顿,焦急的看着父亲问:“我们怎么办啊?”
黑小只觉浑身冰冷,像是才从千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