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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色有些阴沉,刮着微风。
凤七用手托着下巴,靠在窗沿上,任由微风刮在她半张脸上,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平了她一番褶皱的心绪,让她平静下来不少。
窗外是陌生的街道,凤七不自觉的咬了唇,小王爷带她做什么,她隐约有猜测,却不知这个目的地在哪儿。
凤七在漫无目的的看风景,小王爷是在看她。
一点一点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个遍,才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你就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儿?”
“好奇,可是出发前我问了,世子爷不说,我又何必再自讨没趣,世子爷如果想说自然就说了。”凤七说着,头都不回。
“我让你猜,你怎么不猜?”
凤七收回目光,看着小王爷耸了耸肩,目光很是憋屈,“我的世子爷,您难道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只去过三个地方吗?杨柳苑算一个,酒楼算一个,商府算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您让我怎么猜?”
“倒是我忽略了。”小王爷打量着她,轻笑一声,“那我换个问法,你猜猜我要带你做什么。”
这个答案凤七心中已经有了,她抬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找商泽。”
“不,逛南风馆。”小王爷摇头,半真半假的会了她一句。
第144章 南风馆?男风馆!()
南风馆,男风馆?
闻言凤七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商泽去南风馆了?难不成商泽真有龙阳之好?
“世子爷的意思是商泽在南风馆?”
小王爷倒是没否认,“你这会儿别急着担心,一会儿见了人有你担心的。”
想到昨天的情景,小王爷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
他整日就以怎么惹怒他父王为代价,博取他父王注意,他这种行为说委婉点是心里缺爱,找存在感,说直白点丫就是找抽。
可他平日里那些当街纵马,留恋勾栏的找抽行为已经被摄政王免疫,自动忽略了。
反正烂泥扶不上墙,也就不用费力气扶了。
他暂且消停了一下,前两天翻书无意看到十种罪愆(qiān,下面还有句批注——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
这十种罪愆有一种在身就家丧国亡,小王爷一琢磨,这是大罪过阿。于是他就又查了十罪具体是指哪十罪,最后得出舞、歌、货、色、游、畋、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十项。
从头看到尾,才发现恶事他已经做他个遍,平常的事他父王都有了免疫力,可是十罪最后一个比顽童(好男风)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种行为,说轻了是有碍名声,说重了就是断子绝孙的事。
而小王爷不仅去了南风馆,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去了。
一向刚直正派的摄政王听说了此事,当天下了朝会家都没回,直接驾马去了南风馆,路上就直扬言要打死这个不肖子,弄得兴师动众的。
到了南风馆,摄政王倒真扬了鞭子,只不过那鞭子没落得该落的人身上,生生落到了突然闯进来的商泽身上。
小王爷也老大的不愿意,他这边本来等挨打等的皮都痒了,老早姿势都摆好了,结果被人上来挡住了那虎虎生风的一鞭不说,还面不改色的扯了一通谎,把他那本来就火冒三丈的父王气的都冒烟了,该揽的不该揽的一通全都揽到自个儿身上去了。
小王爷深以为,这种上赶着作死的行为被打死也还活该。
摄政王发起怒来两个人一起打,可全程小王爷硬是没被鞭子碰着半点,他硬是怎么挣扎也没挣扎开商泽的力道,只能闻到腥涩的血腥味。
当时那叫一个鲜血淋漓,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吓坏了一干小倌。
虽然不是他的血,可小王爷仍旧失了脸色。
这些猛烈的鞭子本来可是要招呼到他身上去的,他只是想找找存在感,让他一心关注朝政的爹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看一看他,管一管他,可他也没想闹出人命阿。
眼看自家父王那一腔怒火全招呼到商泽身上去了,小王爷就趁乱逃了出去,思前想后,犹豫了一夜,还是找去了商府。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凤七闻言有些不解,小王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事情还会更遭?
“你且附耳过来,小爷给你出个主意。”小王爷闲适的勾了勾手指,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着小王爷似笑非笑的脸,凤七再一次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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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南风馆。
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阴冷渗人的厉害。
“嗖。”的一声鞭子破空声响起。
商泽没躲,只微微侧了下头,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胸前蔓延到了下巴,他紧咬着牙,有一丝血色从唇边渗出,映着他清冷的面庞,有些怪异。
他就那么笔直的站着,也不求饶,冷着脸任由凌厉的鞭子打在他身上。
一旁的摄政王握着鞭柄,觉得自个儿胸口的一团怒火像是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半点力道。
他这边辛苦了一夜,面前的男人倒下无数次,起来无数次,到现在依旧顽强的站着,倒是很有毅力,摄政王冷眸一眯,眼睛里有阴霾闪过,“去拿盐水过来。”
“是。”一旁侯着的侍从恭敬应声,立马就有一人去了南风馆后院兑盐水。
黑亮的鞭子浸了盐水,乌黑发亮,散发着渗人的光芒。
摄政王扯了下鞭子,当空试了下力道,接着手腕一动,又是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同时伴随着与肌肤接触的闷响。
“嘶”商泽倒抽了一空冷气,面色有几分动容。
盐水渗入皮肉就如万蚁吞噬,让他摇摇欲坠的精神头立刻提上了几分,整个人都痛清醒了。
太痛了,商泽脸色由白转青,俊美的五官完全扭曲。
没有尝试过的人不知道有多痛,这种痛,完全是言语表达不出来的疼痛,从商泽骤变的脸色也能看出来。
如此疼痛,商泽依旧没有求饶,上下的牙齿都他咬的咯咯作响。
摄政王高高抬手,再次扬起长鞭。
“王爷,小王爷回来了。”一侍卫突然从外面疾步而入,恭敬拱手道。
摄政王停了动作,眉眼间有一丝冷厉,“胆子不小,他还敢找回来?”
“王爷,小王爷还带了人回来。”
“他还敢带帮手?”摄政王额头青筋跳了跳。
反了这兔崽子,仗着自己是独子无法无天了吧?
“不是,小王爷带了个姑娘来。”侍卫垂首,尽心回答。
带了个姑娘?
这又是怎么回事?
“。。。。。。”摄政王随手扔了鞭子,起身,厉声道,“让他给我滚进来!”
“是,王爷。”侍卫点头,迅速跑出去通报。
两人并肩进来,摄政王定睛一看,见那兔崽子还真大摇大摆的带了个姑娘进来。
“父王,您消消气,人家正房夫人来了,您快想想怎么交代吧。”小王爷上前,直接道。
什么正房夫人?
他的儿子他知道,虽然混账了些,却从不说谎。
摄政王皱眉,还没开口就见后面的姑娘气势汹汹的往前走了一步,面色不太好看,“王爷,敢问我相公是犯了什么罪,您如何能不问官府,直接扣人?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私设刑堂是当朝重罪,我相公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商,王爷今儿不给我个交代,我肯定是要告御状的!”
第145章 谁种的因,谁酿的果()
小王爷耸肩,看着自家父王已经黑如锅贴的脸色,倨傲的站着,丝毫不介意火上浇油,“昨天我说了不认识他您偏不信我,非说是我姘头,这下好了,人家夫人找上门了。”
“世恩,你给我闭嘴!”摄政王一个冷眼扫过去,声音冷的和冰块一样,“侍卫,把他给我押回王府里去,寸步不离的盯着,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府半步。”
“是,王爷。”旁边的侍卫立即站了出来动作。
“放开,你们放开我,混账东西。。。。。。”小王爷拼命挣扎怒骂着,两个人一起也没压住他挣扎的劲道。
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双拳难敌四手,小王爷如何能以一敌众,又上去两个侍卫,很快就把小王爷压制住了,硬生生的把他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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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没注意一旁被拖拽出去的小王爷,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商泽半垂着头,很是狼狈的用手撑着桌椅,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身上原本整洁的白衣变得支离破碎,同时被血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凤七面上很冷静,可她的内心要疯了。
她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商泽不会完好无损,也不会只受点轻伤,可她也没想到,会见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商泽。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商泽帮了她那么多,虽然说不上多么重要,可也是独特的,她这会儿就是再有心里准备,心理还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商泽。”撕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凤七张了张嘴,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商泽的神智,本来已经开始浑浑噩噩,不太清晰起来,可是之前听到熟悉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震,咬着牙再次清醒过来。
他手撑着桌椅,才能使自己勉强站在那里,浑身的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的钻心。
“你来了。。。。。。”商泽艰难的抬起头,睁大眼睛。
这会儿在他的眼底,其他什么的看不到,所有人都成了背景板,他只能看到几步外脸色有些苍白的凤七。
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显得有些消瘦。
他又惊又喜,还有些怕。
他不愿意凤七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