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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君幽干干地笑,脸上的表情看着貌似有点便秘了,主要是平日里她也没见她家师父这么“亲切和蔼”并且乐于授受过,换而言之,太子殿下从来就没有这么摆正自己是位师父这个身份,而现在,千时百日他不摆正身份也就罢了,偏偏恰巧现在不需要他来摆正他却貌似兴致浓郁了绯君幽凭借自己不是很发达的脑袋,真心不知道师父这是个什么想法。
可是,无论是什么想法,此时此刻她很坚定立场地认为,身,下的这幅画,她却却不能够让师父瞄上一眼!
只是因为,这一副画,在绯君幽失神的空当,她画就的,根本不是什么人体经络图,而是,眼前这位殿下的背还是裸的
于是她只能坚持:
“额师父这图太差劲了徒儿实在拿不出手啊,师父给徒儿一点点时间罢徒儿只要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便好”
可是,偏偏绯君幽越坚持太子殿下就越觉得好奇,他一好遨奇便直接站起来,化言语为行动,直直往绯君幽走过去。
于是绯君幽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涔涔了,她下意识捂了那张画放在身后一步一步往后退。
不过她退一步太子殿下就往前走一步就是了。
她喏喏道:
“师父啊,不要啦,这个真的没什么好看”
可惜语言苍白无力
不仅仅语言,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整个人苍白无力
终于太子殿下把人都逼到角落了他淡定道:
“没什么好看的那你隐藏什么,乖啊”
一边他低声诱哄一边他侧身,伸手便拽住绯君幽藏着掖着的画。
绯君幽觉得无限悲催,可是太子殿下威严还在,她也不敢太过强烈反抗,最终只能抿了抿嘴,拿着一张颓败的小脸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花花的宣纸在太子殿下的手中展开。
那一刻,她以为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没有了。
那一刻,她的脸上不可避免的是一整张的深玫瑰那种红。
而太子殿下,他看着画中的景象,整个人都呆住了。
绯君幽看他脸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严肃,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空气也似乎是凝固了,搞得绯君幽有点窒息的感觉。
完了,完了完了。
师父会不会大怒,会不会生气
可是,画这么一幅画也不是她心之所愿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画出来的。
一愣神的功夫,难道,她是用意念在画?!
终于,太子殿下总算有点反应了。
他转头去看绯君幽,拿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态,问她:
“这个,是你画的?”
绯君幽屏住呼吸,点点头。
顺便,她赶紧说:
“师父我错了,徒儿错了,请师父责罚罢!”
连哭腔都被她拉出来了。
太子殿下又瞥了她一眼,随后道:
“嗯,错,你确实大错特错,绯君幽,你要晓得现在你在画的是经络图而不是美术,你要把重点花在经络穴位上而不是美工上,像这背部,寥寥几笔就行你画得这么精致是干什么,有什么用,简直是舍本逐末,要端正态度!”
啊?!
一瞬间,绯君幽脸上的表情僵了。
太子殿下随手把图还给绯君幽,命令道:
“现在,你在这背部给我点上各种穴位。”
话音落下,绯君幽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不自觉接过的图一愣一愣的。
那一刻,她实在搞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师父没认出这画画的是他自己,自己的小心思不会被看穿,她本该高兴才是。
但是,怎么忽然她心里有一股酸酸的感觉,一直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泡,冒到她又从肚子里生出一抹小小的委屈
她皱着眉,颇不情愿地说:
“是。”
走到桌子前面。
铺开宣纸,绯君幽看着她精心画就的画作,手中执着狼毫总是下不了笔。
那是她精心画出来的太子殿下的图啊,就这么在各处点上穴道,那不是毁了?!
半晌她再拿带着祈求味道的眼神看太子殿下,说:
“师父,要不然,这幅画既然不符合您的要求,君幽便再拿另一张画吧。”
太子殿下立于绯君幽身后,挑了挑眉口中语气略带胜利,道:
“怎么,现在舍不得了?这就是你舍本逐末的代价!”
“所以,绯君幽,再教你一句,做事情要有所侧重,并且必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时时刻刻的。”
绯君幽苦哈着一张脸,受训道:
“是,徒儿知晓。”
太子殿下久不见她落笔都有点不耐烦,索性他执起绯君幽的手,教她在画作上点下风门穴。
绯君幽不期然自己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包围了在那么一刹那心尖儿一颤,连带着整个身躯的反应都是一抖。
太子殿下犹不察觉,兀自道:
“看,这里便是风门穴。”
“还有这里,这里是秉风穴。”
“这里,这个位置,是天宗穴”
耳边低低地回荡着太子殿下的声音,他每点一个穴位便念出它的名字,而他的声音难得的认真温柔低沉,直直撞到了绯君幽的心坎上,令她的心思不自觉地宁静下来。
侧目,她可以看到太子殿下对着画作对着穴位专注的模样,那种样子,是之前绯君幽难以看到的。
而桌子上的原本的太子殿下的美背,在太子殿下的圈圈点点中不一会儿便被描出一道道脉络一个个穴位,看着倒很像把人体给剖出来。
可是,不知道为何,绯君幽再看之时,却觉得这画作柔和了许多,看来,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看。
唇角荡出一抹欢喜的笑,她感觉这一刻静静的,很美好。
“好了!”
等到太子殿下把整个经络都绘出来舒了口气顺便放开绯君幽的手的时候,绯君幽看着太子殿下,欢喜道:
“师父记得真好,君幽也要像师父那样烂熟于心才行!”
于此后多少个日,日夜夜,绯君幽愣是把整个人的经络穴位背了个丝毫不差,从头发稍到脚后跟,从左手尖到右手尖,没一处被她放过。
太子殿下自然对此万般欣慰,觉得他这个徒弟真是个“灵童”,极有天赋的那种。
那张她们共同绘制的图画,此后被绯君幽偷偷私藏起来,每一次的拿出来观看,她都似乎能感受到,太子殿下在她身后的那种温暖。
第36章 入秋天干物燥,很容易擦枪走火()
那张她们共同绘制的图画,此后被绯君幽偷偷私藏起来,每一次的拿出来观看,她都似乎能感受到,太子殿下在她身后的那种温暖。
明眸闪亮,她捧着画看着日月星辰,凉风拂过,感觉万般舒爽。
话说回来,因为奉城敛感谢太子殿下助他铲除妖孽,便客客气气地请太子师徒在他的府邸住了十天半个月,而在这十天半个月里他也尽了地主之谊,带着太子师徒参加了几场大大小小的游玩。
而自那天之后,他也任凭着夏琉御在他府上歇息个够,一直到夏琉御恢复生气。
可是,这中间,却莫名其妙发生了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
比方说,大睡了三天才醒来的夏琉御,她一醒来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息很奇怪奇怪到她不得不侧目,这一侧目她便看到桌子旁坐着一个奉城敛在悠哉悠哉地品茶。
她吓了一跳只觉得刚刚她才养出来的生气都没了又想瘫下去,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扶着床柱子,撑撑额头淡定一下问:
“奉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奉王爷放下茶盏,一双一贯深沉的眼睛看向床榻的方向,道:
“只是突然来了灵感就过来,刚刚好你醒了而已。”
是的,这三天,他灵感一天要来几十次,只不过这一次夏琉御“刚刚好醒了而已”。
王府的花园里。
绯君幽奔奔跳跳得带着夏琉御狂奔了一阵,裙裾翻飞,两人瞬间成为这花园里另外一道亮丽的风景。
“琉御姐姐你看,今晨我在园子里发现一盆开着的牡丹呢,好神奇这牡丹不是要春天才开放么,现在深秋,它怎么就开了”
夏琉御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女孩,好看的唇角微勾,在绯君幽面前,她总是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大姐姐在带着小妹妹。
这感觉,给一贯是独生女的她一种亲切一种乐趣,她也把绯君幽当妹妹看。
见她这样,她也蹲下去道:
“约莫是,前几日天气回暖,这牡丹还以为是春天来到,料错了节气,所以提前开放了吧。”
继而绯君幽看着牡丹花担忧道:
“这样啊,可是天要入冬了,这可怎么办呢”
夏琉御语重心长正想开口,忽然身后传来深沉的一声:
“世间万物,自有规律,徒弟你这样的担心真是多余。”
绯君幽原本要伸去抚摸牡丹花的手一顿。
她回头看是太子殿下,除了太子殿下,另外还有一个人,一个大人物。
奉城敛站在太子殿下身边一副做陪的模样,淡淡地笑着看着面前这两个女孩儿,不过当他目光流连到夏琉御身上的时候,倒是多看了两眼问:
“夏小姐精神可是大好了?今日在外头玩的愉快?”
夏琉御原本感觉她在外头玩着确实挺愉快的,但是现在她又觉得不愉快起来了,嗯,有这种感觉,她私以为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的缘故。
肯定是这人气场太大了,大得她都感觉空气中郁闷的因子多了起来
遂她颇没好气地说:
“愉快,很愉快,不过我精神不太好,就不多奉陪了,君幽,我们走。”
说完她也不等王爷同意不同意,拉过绯君幽径直地就要走。
绯君幽原本对着太子殿下是笑得灿烂的,但是她只能被动地随着夏琉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