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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巡逻,平台上也有人站岗,但守备森严,还真是说不上。不过他们倒也是有些自信,毕竟平台下面那一段,地势实在是极为的险要,只要不多的人手,敌人便是十倍之数也打不上来。
白麻子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而这也恰恰正是他最担心的。
他沉‘吟’片刻,当下便道:“老三,你对外头的官儿们熟悉,若是周围那些军堡的官兵调动之类的,想来也是瞒不过你。你便受受累,去外面探看一番。”
“是!”侯家伟一拱手,道:“大当家的太客气了,吩咐一声便是,为山寨做事,岂不正是小弟的本分?”
他态度很恭敬,充分表现出来了对于白麻子的敬意。白麻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是由于这件突如其来的事件而被搁置了,至于到底怎么着,那得度过这次危机之后再说。
既然如此,那么侯家伟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他现在还没有准备妥当,实力也不足够。今日之事,他之前没有得到任何的风声,完全是给‘逼’到了份儿上。这也让他暗自警戒,这山寨,终归还是白麻子的势力大一些。而时间反正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再等等,再等等,局面便是对他更加的有利。
白麻子‘露’出一丝笑意,冲他点点头,有面向众人扬声道:“从即日起,各自约束下属,不得随意外出。另外,山寨之中所有粮食,都要‘交’公,统一调配!老二,你带着人下山,寻个小村子打下来,记住,要没有围墙,人数少的那等,千万别碰硬茬子,咱们现在禁不起损失!看看能不能抢到粮食!所有人,打熬身体武艺,随时准备!”
“是!”
众人轰然应是,各自心思不定的退下。
白麻子看着远处的群山,心里似乎也压了一座座大山,沉重无比。
……
董策和白添福在长河口分道扬镳。
走的时候,白添福的脸‘色’很不好看,毕竟是死了好几个家丁,这对他来说,是极其巨大的打击,毕竟这些家丁都是心腹,是这些年一点儿一点儿的攒起来的。这就像是某个人的万贯家财,忽然一夜之间被人偷走了一半儿一样,心情能好才怪了。
不过好在这一次也并非是全无收获,算上之前那四匹战马,一共缴获了十四匹,其中两匹带伤。董策吃了点儿亏,就要了六匹,剩下的都给了白添福,这才让白添福脸‘色’好看了些。毕竟董策刚刚在范家身上发了大利市,缴获了那许多战马,虽说战马这东西是越多越好的,但董策现下手里头的战马数量已经是过溢了,根本不缺马,是以也就不跟白添福计较了。白添福在走之前,又问了一遍董策到底是有什么大礼送给自己,不过董策当然是含糊其辞,只是道老兄你别多想,回去好生等着,好事儿马上就找上头来了。白添福没得法子,只好悻悻而去。
第450章 四四九 审讯()
对董策说的话,他也是将信将疑,毕竟董策年纪轻轻的,在年龄上实在是很吃亏。而且他在此次来之前,对董策还是很有些优越感的,这会儿本能的就不愿意承认董策有多厉害。
离开长河口之后,董策让一个家丁带着那些缴获的战马回了安乡墩。
现在他手底下所有的战马全部都安排在那里,但是安乡墩的面积实在是不大,而董策现在手底下战马又是多得紧,因此安乡墩几乎已经安置不下了。
“必须得阔大规模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得迁出去。这安乡墩,是要建设成为我的自留地的存在。而且也得加强防备,这许多马,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董策心下暗暗思量道。
回到磐石堡,已经是日暮时分。
一日奔‘波’,外加厮杀一场,虽说是没怎么出力,最后时刻去捡了一个便宜,但也是劳累的紧。董策便安排家丁们都去休息。
他则是带着几个人,押着那俘虏的马贼去了牢房。
在磐石堡四个边角上的这四个直角三角形区域,东北角的甲区是粮仓、草料场,东南角的乙区是武库,西南角的丙区是匠户区,西北角的丁区则是马场马圈。
而牢房,也位于西南角的丙区之中。
在八卦易理的学说中,西南角是煞位,因此需要一些污秽肮脏之物镇压着。在一般人家,但凡是带院子的,西南角肯定是茅房。而纵观整个磐石堡,最肮脏污秽的地方,不外乎就是牢房了。这等地界儿,甚至比厕所更要肮脏污秽。
冤假错狱多不胜数,多者数十,甚者数百,积骸满狱,流血涂地。这是弘治六年时候关于某地监狱的描写,在政治算是清明的弘治年间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
那些在后世人实际上后世很多人根本就不理解一个县太爷在他管理的那片区域里面拥有何等恐怖的权力眼中很不起眼儿的七品芝麻官,一年中有意无意的,都可以造就几十起冤假错案,害的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家庭就此离散。
磐石堡的监狱规模不大,只是一个
大约有三四丈长,两丈来宽的不大的院子。
监牢是由原来这里留存的一处建筑改建而成的,这处建筑面积也不大,却是非常的高大坚固,而且留存的还颇为完整,用来当监牢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是监牢,其实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根本就是个空壳子。因为除了这处建筑以外,这监牢之中既没有管事儿的,也没有牢头儿看守,甚至连一个关押的犯人都没有。磐石堡的百姓都是流民出身,一个个老实的紧,又是给董策刚来的时候那一番杀戮给杀的心惊胆寒,哪里有什么人敢作‘奸’犯科?之后大伙儿都给‘弄’军营里去了,一旦参了军,身上什么臭‘毛’病也给你磨平喽!像是蒋老三这等潜在的不安分份子,自然也就没了犯罪的机会。
董策手底下的人手确实是短缺,以至于这监牢的架子都没有搭起来。不过暂时看来,还没有这个必要。
事实上,在这次之前,这处监牢只迎来了一个客人便是当初亲眼目睹了董策率领家丁队截击六棱山的土匪大获全胜,然后作为证人跟着苏以墨过来磐石堡讨要被劫掠去的财物的孙常采。
这厮也确实是够倒霉的,其实他不过是个行商,运气不知道是好是坏,目睹了那一场战斗而已。结果就是由于贪心,跟苏以墨搅和在了一起,上‘门’来讨要公道。问题是董策吞进去的东西,哪里有吐出来的道理?孙常采给董策套出了话儿来,然后立刻便是给他安了一个建奴‘奸’细的大帽子……
董策口述,白忠旗记录,写了一份儿所谓的黄二虎的供状。
“罪犯人黄二虎……供认……应州城北十三里,有庄名五里寨,内有孙某……土布……阳和……崇祯七年某某月某某日。”
让一个家丁咬破中指在上头摁了手印儿,这罪名就算是正式成立了。而这一切,都是当着苏以墨的面儿干的,真可谓是无法无天,明目张胆,猖狂至极。
苏以墨当时就给气的差点儿晕过去。
但董策就是这等人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也不遵循一些大伙儿约定俗成的规矩。他这么年少得志,身居高位的一个人物,理当是心高气傲,容易冲动才是,却是如此的‘奸’猾,更会耍‘弄’出这等无赖手段!
对付这种人,你除非力量比他强,武力足够横,否则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什么读书
人的身份地位?什么文贵武贱?什么规矩?什么乡党势力,同窗同年的关系,在他眼中,屁都不算!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没本事你就被我‘弄’死!
苏以墨很显然不是董策的对手,至少当时不是。所以他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孙常采被打烂了满口的牙,打烂了舌头,押进了磐石堡。
不过之后苏以墨倒是很安分了一段时日,孙常采的家人也没找过来,倒是不知道苏以墨用了什么手段。
至于孙常采的下场那就很凄惨了,董策亲自下了指示:“不堪用刑,拷打致死……”
孙常采给吊在这监牢里头,被板子给生生打死,全身上下,已经是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肉’了。相信便是最熟悉的他的人,也未必能分得清这是谁。而后尸体便是被拖出去扔到了安乡墩后面的山林中,自然有那些在冬天饥肠辘辘快要饿疯了的野兽来处理这些东西。
院子的大‘门’上面,放着一块木头匾,上面写着硕大的一个‘监’字,这牌匾简陋的很,就是一块儿粗粗打造的木板,上面的木刺儿‘毛’边儿还都没有打磨的平整干净,很是粗糙。而下面只有‘门’‘洞’,却是连大‘门’都没有,空‘荡’‘荡’的。
还没来得及上‘门’板。
进了院子,这院子的格局就跟一个不带抄手游廊,不带南房的四合院儿一般,正面有北房,东西两侧也有厢房。不知道这里原先是做什么的,周遭的一圈儿围墙足有两丈多高,里面的房屋都是高大坚固,用的都是两尺长一尺宽的大青石修建,看上去各位的森严。
按照规矩,北房中间的那一间,给改成了狱神庙,里面供奉着皋陶的神像。
董策淡淡一笑:“既然来了这儿,咱们便守着规矩,来啊,把这厮带到庙里祭拜一番。”
“是!”
几个家丁应了一声,便是拽着张二三的衣服把他给拖到了皋陶的神像前,一踢膝盖弯,张二三‘腿’一软便是重重的跪在地上,顿时是痛彻心扉,惨叫出声,但是他嘴里给塞得满满的,只发出了一阵呜呜呜的声音。而后董勇振便是摁着他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磕去。
结结实实的三个响头磕完,张二三额头上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
董策摆摆手,指了指东边儿第一个厢
房,几个家丁便是押着张二三进了房‘门’。
屋子没有开窗户,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