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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拱乾,名若策,字肃之,号坦庵,安徽桐城人,崇祯元年进士,官居少詹事。詹事掌统府、坊、局之政事,以辅导太子,少詹事为詹事之副贰。明太祖对太子的教育很重视,既不随便付之以重任,又特设一套较前代完备的东宫官,以训导太子。这一套规矩一
直传下来,是以詹事府的人,普遍官位都不高,事儿也不多,权力也不大,但谁也不会轻视,属于太子登基之后可能就会大用的潜力股。方拱乾和周凤翔也算是同僚,两者同属清贵。
刘正宗,字可宗,号宪石,山东安丘城里人。天启五年县岁试第一,天启七年乡试中举,崇祯元年戌辰三甲二十四名进士,历任真定府司理、现任翰林院编修。
宋企郊,陕西乾州人于襁褓中即丧父,由母王氏抚养‘成’人。万历四十六年中举人,崇祯元年成进士,授扬州府推官,如今官居吏部员外郎。
诸葛羲,字基画,号沪水,晋江人,天启四年中举人,崇祯元年中进士,授户部四川司主事。此人家世倒是颇为源远流长,乃是诸葛亮之第三十六世孙,因此这位还编修了《诸葛孔明全集》。
这些人里头,普遍官位都不高,官位最高的乃是宋企郊这位吏部员外郎,也不过是从五品官而已。
其余的像是詹事府少詹事,东宫讲官,户部四川司主事等等,都不过是六七品官而已,而且其中权力大的也就是吏部员外郎了,户部四川司主事也还有些实权,其他两位就都是清贵了。这等位卑官低的人说话,不容易引人注意,而且他们都是分属不同的部‘门’,互相之间没什么僚属关系,也不易引起怀疑。
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崇祯元年的进士,和刘若宰、何瑞徽乃是同年。
不过何瑞徽找的人里头,宋企郊还不是官儿最大的。
宋鸣梧这位官居都御史,与六部尚书同行,合称七卿的老臣,才是官儿最大的。都御史虽然也带着‘御史’俩字儿,却是不折不扣的御史中第一人,乃是都察院长官,堂堂的正二品大员。其官位不但和六部尚书平级,而且权力甚至比某些尚书还要更大一些,甚至就连弱一点儿的阁老都比不上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满朝上下,有几个不怕他的?
第542章 五四一 许以厚利()
对于何瑞徽竟然能说动这位老大人,谢升也是颇为之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便是找到了原因。
这宋鸣梧有个儿子,也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儿子,名为宋之普。
宋之普乃是崇祯丁卯举人,崇祯元年戍辰进士,选入“词垣”,由庶吉士授礼科给谏,历兵刑二科,现如今乃是刑部都给事中。
宋之普与父亲宋鸣梧同殿称臣,一时传为美谈,崇祯帝对这个十九岁入学,二十六岁中举人,第二年便中进士的年轻人也是颇为的赏识,曾经公开说他:“品能铸古,才用衮今,……洵将任重乎,天下宁唯信谏于一人”。崇祯素来是不喜欢夸人的,他能这般说,也足可见朝廷对其器重之一斑。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位后来升迁极快,在崇祯朝先后担任太仆寺少卿、户部左‘侍’郎,后来北京被李自成攻陷的时候,他在沂州老家,清军入关之后,避难南逃。鲁王朱以海在绍兴监国,用之为辅弼,以之为柱石焉,赐以‘尚方’。
当时有崇祯朝的兵部尚书张国维及宋之普入内阁,张仍管军事,而之普则是总理朝政,也就是说他这是当过宰相了。
论起成就,比他父亲还要高一些。
这父子二人,也是齐鲁名‘门’出身,乃是出身琅琊宋氏。
宋之普也是崇祯元年的进士,和刘若宰,何瑞徽这些人也都是同年,素来相‘交’不错,如此通过他说动他的父亲,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更何况,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若是能招降了现如今滞留在大草滩上的林丹汗余部,是何等样泼天的功劳!他们远在京城,是没法子和刘若宰争得,但却可以促成此事。那若是当真能成的话,到时候,便都是有功之臣。
这也是一笔丰厚的政治资本。
而何瑞徽和谢升这么帮助刘若宰,除了他的请托之外,自然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毕竟这年头儿,无利不起三分早,除了过命的‘交’情,谁会为你如此尽心竭力的奔走办事?
何瑞徽这个人,‘毛’病有不少,有些刻薄,也好面子,但他跟刘若宰的关系,却是极为之亲近。两
人在考试之前便认识,在京城那段时间,经常一同宴饮,诗词歌赋相‘交’,可谓是‘交’心之人。后来两人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也可说是缘分。一般来说,第一名跟第二名看不过眼也很正常,尤其是两人都是那等心高气傲之辈,但因着有了之前的‘交’情,反而是关系更密切。
何瑞徽对朋友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是存了趁机捞取政治资本的心思,但办起事来,也是很用心。
当然,他还多想了一层虽说当初刘若宰是状元他是榜眼,但现如今却是他官位更高,他是四品而刘若宰乃是五品,这便是他走到了前面。他帮着刘若宰,也是存了争强好胜之心你瞧,我当初考不过你,但是我做官却比你做的大。
更别说,他还寻思着,若是刘若宰这事儿能成,便说服他,两人一起走关系使‘门’路,把刘若宰调回京城,襄助于他。
现如今帮他,就是帮着自己。这人情,有他还的时候。
而谢升帮着刘若宰,则是就要单纯了许多。
因为刘若宰的座师,乃是大明朝万历二十六年进士,昔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辽东经略,熊廷弼,熊襄愍公。
熊廷弼当初很是对提拔谢升使过一些气力,当然,谢升绝对算不上他的人,也不是他的楚党的人,若不然的话,怕是谢升也走不到如今这个位置了。但其中恩德,谢升是记得的,始终未曾忘记。
而熊廷弼是万历二十六年的进士,而赵秉忠又是万历二十六年的状元,两人乃是同年,志趣又是相投,关系很不错。这也是刘若宰这个熊廷弼弟子和何瑞徽这个赵秉忠外甥关系很好的原因之一。
赵秉忠和熊廷弼又都对谢升有恩。
人情脉络,其中关系很是错综复杂。
因此对刘若宰,他一直也是照拂有加。
谢升这个人很谨慎,史载他始终是兢兢业业做事,从来不掺和在党争里面。而刘若宰是熊廷弼的弟子,而且是深受他器重几乎可以说是传承其衣钵的弟子,是不折不扣的楚党,甚至还是现如今渐已式微的楚党的领军人物之一。照理说谢升是应该不愿意掺和进去的,不过他这个人虽说贪财好‘色’,‘女’‘色’男‘色’都喜欢,但有一点:确实是忠厚。
是他还是冒着一定的风险在帮刘若宰。
当然,刘若宰也不是傻得,随着书信送给何瑞徽的乃是一张极为珍惜的古帖,而送给谢升的,则是一张面额不菲的汇票。这张汇票,济南北京临清等大城通兑,随时可以提现取出。刘若宰宦囊并不算是极丰厚的,这张汇票,几乎已经是他的小半身家了。
由此也可见得,他对这一次招安林丹汗余部的差事,是下了何等大的心思。
除此之外,他还附了一封信言道,若是此时能成,则必回从塞外带回一批上等良马运送到北京城献给谢老大人,其中收益,分文不取。而且以后若是林丹汗余部内附,则和‘蒙’古通商之利益,定然是有谢升的一份儿。
大明朝马价极贵,这一批马能卖不少钱,而跟后面这个许诺比起来的话,那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蒙’古和大明都有许多对方稀缺的东西,若是能互通有无冲开互市,则其中贸易额是极为惊人的,尤其是‘蒙’古运往内地的各种牲畜,‘毛’皮,铜矿等等,若是能在这条贸易线上分一杯羹,那真真是金山银海一般的收益。
其实就算不给,谢升也会帮,但肯定不如这个尽心竭力就是。
因为刘若宰能不能成行,现如今已经是关乎了他的利益。
这也是刘若宰的策略。
毕竟人只有关乎自己利益的时候,给办事儿才最上心。
谢升沉‘吟’片刻,心里却是微微摇头,暗叹道:“汝阳虽然做事有冲劲儿的,能干十足,但终归是年轻了点儿,少了点儿经验。怎生有这个大一个漏‘洞’还没看破?”
他沉‘吟’片刻,道:“汝阳,你照的这些人,都不是一个衙‘门’的,级别也不算高,各个位置都有,但有一点儿,却是不成。其间有四人乃是和你,和胤平一年的进士,另外一个,也是你们一年进士的爹,这一点,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可是不妙。”
明朝素来党政不断,到了万历天启崇祯三朝,就更是越演越烈。但党争不断,并不意味着党争就能光明正大的存在。各个派别在天启朝着实是风光自在了一阵子,各有名号,各立山头,争斗不休。但到了崇祯朝,就少得多了,也没多少人公开提了。说白了,是因为崇祯皇帝极其厌恶党争,他也算是个强势的皇帝,既然他厌恶,那党争便偃旗息鼓,消停多了。当然不是消失,只是转入‘私’下
而已。
再者说,虽说同年同乡同学这等关系在明朝官场上都是已经公认了的可以互相帮衬的关系,但真要公开拿在台面上来说,也不好。而且崇祯皇帝也不喜欢这个,他希望的是,每个人都是他的孤臣。
你要当着他的面就说,我是谁谁谁的同年,他有事儿我一定就要帮他,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帮,我要叫上我们的一大群同年来帮那真就是找死了。
“你最多只能找两个崇祯元年出身的进士,而且你自己不能出手,不能参与。如此还算说得过去。”
谢升提点道:“宋鸣梧身为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