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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左右拉了拉。这回把手动了。木制的衣柜底部。慢慢向旁边滑开。露出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
里面出现一扇不锈钢材质铁门。
王迪也钻了进來。清理破旧衣服出來一个空间。蹲下敲了敲铁门。里面空荡荡的。发出笃笃的声音。
听到卧室传出的声音。崔成愈发惊恐。高声嘶叫挣扎。手铐碰到暖气管子。发出巨大的哐哐声。他开始不计后果破口大骂。
王迪表情变得凝重。建议道:“龙江。我通知市局。派防爆小组上。”
“先不用。王大哥。你找找机关。我出去让他安静点。”
龙江來到客厅。见蹲地的崔成满面赤红。眼神疯狂。破口大骂。他蹲了下來。用力给了他一个嘴巴。
崔成被打的一愣。不骂了。双眼赤红。恨恨地盯着龙江。充满了危险的杀气。鼻子里发出野兽般疯狂而又急促的喘息声。
“小子。你到底是谁。”
“老东西。我是要你命的人。那个把手怎么才能打开。告诉我。给你个痛快。”龙江俯下身。同样盯着崔成的眼睛。轻轻道。
崔成嘴巴抽紧。嗓子里发出一阵浓稠的咕噜声。“呸”一口唾沫喷了出去。被龙江轻轻躲开。
“哈哈。”他疯狂笑了起來。嘴巴张的老大。龙江看到了深处的小舌头和一嘴腐烂的牙齿。
“我不会告诉你的。**崽子。你去开吧。哈哈哈。”崔成愈加疯狂大笑。赤红的眼角挤出好多灰白眼屎。眼泪滚滚而下。
龙江伸左手拍昏了他。
客厅终于安静了。
他最大限度开了辉光回到衣柜。见王迪不敢擅自行动。举手示意让出地方。
果然。在衣柜一角。龙江发现了俩个伪装成毛线团的手榴弹。还是那种63式带木柄的品种。
边疆做任务期间。在东*突训练营地。龙江听唐三和刘刚讲过。也亲手拆过这玩意。
手榴弹柄连着根电线。不知什么原理。显然如果擅自破坏铁门。肯定会触发机关引起惊天爆炸。要知道这可是幢六层破旧居民楼房。老东西崔成可不是一般的阴险。
龙江不敢吝惜恶能。伸出食指。轻轻捏住手雷弹头。小心翼翼把里面的铅拉火管和雷管切成两半。然后破坏了里面的密封层。倒出了灰白色的炸药。然后慢慢切断了相连的电线。
用同样方法切断了另一枚手雷。
直到再三确认。周围的确洠в姓ㄒ⒒鹨A排牧伺木韧蚍值耐醯霞绨颉J疽馑顺鲆鹿竦酵饷娉智菇浔浮
“不行。我要汇报高局。通知特勤小组上來。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王迪掏出电话。刚要拨通。却惊讶地险些扔了手机。
衣柜底部铁门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刀切割着。转眼裂开一道缝隙。随着缝隙慢慢延长。一股腥臭的异味从下面冲了出來。令人作呕。
铁门上的裂缝起点和终点重合。竟然被莫名的力量切出了不规则的圆圈。圆圈被自身的重量所压迫。迅速突破地球引力桎梏。落了下去。
“哐当”传出落地的声音。下面竟然别有空间。
王迪放下手机。拔出手枪。拉住了龙江。警惕地向下观察。里面黑洞洞的。一股股潮湿臭气喷了出來。
“你等等。先别下去。”王迪把枪交给龙江。吩咐一声。急急跑回警车里。先用手机直接向高殿虎做了汇报。
高局指示很明确。按程序办理。
王迪拿了把战术手电。又用对讲机通知了当地110出警。想了想。又拿出一把执法用的铁叉。迅速跑了回來。见龙江扔举枪警戒。舒了口气。
“龙江。我汇报高局了。又报了110。我们原地等候吧。”
“恩。”
龙江点了点头。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王大哥。下面还有三个人。”
“什么。”王迪彻底惊讶。眼镜几乎掉了下來。盯着龙江奇道:“你怎么发现的。”
“我的感觉错不了。”龙江自信地指着脑袋。
王迪看着龙江的眼睛。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抬手擦了擦汗。
尼玛又是手榴弹。又是地洞。下面还有人。诸多暗黑元素凑到一起。想象空间大了去了。
武器加工黑作坊。
里面藏伙****。
或者堵住了一个假币制造窝点。
……
第二七三章 世间奇惨惊天日()
市局办公室副主任亲自报案。柳东县110出警极快。不到5分钟。一辆桑塔纳警车拉着凄厉的警笛。呼啸而至。
四名全副武装的巡警。带着防暴盾。举着电击枪。最后一位擎着手枪。飞快下了车。进了住宅楼。顺着龙江早已打开的大门。进了卧室。來到衣柜洞口前。其中一个还是个什么队长。像模像样朝龙江和王迪敬礼。
“报告王主任。柳东公安局刑警大队魏杰报道。周局正在开会。一会儿马上能到。”
王迪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简单把情况介绍一遍。听说发现了手榴弹。魏杰吃了一惊。表情凝重。吩咐一名警察回车取出俩套防弹衣。自己穿了一套。给了王迪一套。
就一件。王迪洠ТH恿嘶厝ァ
几只强光手电照射下。洞口内部丝毫毕现。异常清晰。
这是一处精心挖掘的密道。两米深浅。一米宽窄。四面都被水泥精心平抹。被龙江切割掉的洞口铁皮。正好掉到洞口地面上。
魏东一手拿枪。一手持盾。带头跳进地洞。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几个警察全副武装。住宅外留了一人警戒。其余人顺次爬了进去。
王迪打头。龙江随后。也跟着爬进洞穴里。
洞口的梯子是架超市里能买到的普通铝合金的折叠梯。长期使用。有些变形。不过最后轮到龙江下去的时候。尽管吱吱呀呀。还好洠в猩⒓堋
龙江下到了阴暗潮湿的水泥通道内。出乎他的意料。借助手电。看清了地道里洠в邢胂笾械哪茄琳V逼鹧耆珱'有问睿2还矶热礇'有那么宽。只能容许一人通过。
洠ё呒覆健6游橥V沽恕N憾映ぴ谇懊嫘∩溃骸胺⑾忠坏烂派厦婀易盘4ぞ邲'。”
后边一个警察同样小声道:“带了。”递了过去不知一件什么工具。
耽搁了半分钟。前方传來“咔嚓”一声。显然铁挂锁被弄断了。门被打开。
地道内那股挥之不去的臭味猛然加大。熏得几个警察纷纷捂住了口鼻。差地吐了出來。
一股善能缓缓从左手自动流淌过來。一直到达了鼻翼。所经之处。龙江呼吸为之一缓。嗅觉神经被削弱了无数倍。好歹能呼吸了。
一列纵队开始移动。显然前面魏杰队长推开了门。迈步冲了进去。
“什么人。”
只听得魏杰大声呼喝。队伍移动速度加快。龙江前面蓦然一空。原來是警察加速冲了进去。耳边一片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哗啦声。
王迪握着枪。在龙江的前面。跟着也冲了进去。
龙江处在最后。眼睛看着前面几个人体的辉光并洠в幸贫6咭矝'有任何声音。不禁大感奇怪。一把拉开被弄坏锁头的铁门。身体绷紧。警戒着。同样迈了进去。
一道简单的只有三阶的台阶。延伸在脚下。龙江小心踏上。 眼前一亮。里面竟然有昏暗的灯光。不知不觉。进了一处奇怪的地下室。
这是一间将近二十平米的房间。水泥地面。洠в腥魏未盎АG奖谀训盟⒘税咨摇E锒バ易乓徽道鲜降幕杌频婆荨
空间因为挤进去五名壮汉而稍微显得拥挤。
房间内有桌、有椅、还有简陋的餐具。一张简陋的似乎是榻榻米形状的双人床。靠着墙角堆放。不过因为警察们身影的遮挡。龙江仅仅看到了床边一角堆着发霉的被褥。床上到底有什么。看得不是太清晰。
见警察包括王迪在内。都泥塑木雕般站在房间里。仿佛蜡像一般一动不动。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龙江奇道: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边说边向前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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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王迪打破了室内死一般的寂静。愤然大骂:
“真不敢相信。社会主义蓝天红旗下。竟然如此禽兽。世界上还有这种渣滓。”
一句话仿佛打破了静音模式。警察们纷纷破口大骂:
“草特么的。这谁干的。”
“人渣。”
“报120 。需要紧急抢救。”
一片咒骂嘈杂声中。一名警察掏出手机。见洠藕拧W硭程葑由先フ偌耸帧A獠诺每铡I熳拍源妨私ァ?辞辶舜采弦磺小
他猛然被惊住了。
床是躺着三个人。
确切说是三个女人。三个不穿衣服光溜溜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几个大男人看得深深沉默。久久凝视不语。
三个女人极瘦。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辨。干瘪的**看不清轮廓。只有两个大大的黑斑点。勉强能看出那里曾经是哺乳器官。
身体更是骨瘦如柴。皮肤下的脂肪基本消耗殆尽。干枯皮肤褶皱着紧紧裹着骨头。面容更如戴发骷髅一般吓人。
腿下光光的。仿佛支着两根木材棒。如果不是腿间完全迥异于男人的器官。让人很难看出。这里躺着的。竟然是三名女人。
三人干瘪的肚皮间隐隐约约的起伏。提示着残破的躯体内。一点点生命之火尚未完全熄灭。
更令人发指的是。三根生锈长长的细细铁链。穿过女人的肩头。锁到地面一处黑色的铁环上。
恶臭的气息。來源于女人身下经年累月的排泄物。
房间一角。有一处简陋的塑料水龙头。滴滴答答滴着水。一处简陋的地漏周围散落着几十个空空的方便面塑料袋。
魏杰一把扔了防暴盾牌。收起了手枪。拿起一床散发着屎尿味道的被子。勉强盖住了三人光溜溜的身体。一边小心伸出手指。翻开三个女子眼皮和头发。仔细分辨着身体特征。一边惊讶说:
“眼皮有痣。胸部有胎记。这是去年窝里乡上报的一名失踪妇女。”
几名警察纷纷上前。各自辨认出了柳原乃至滨州协查通报上的报失踪人口。最小的一位。竟然刚刚满18岁。是一名在校失踪的大学生。
“王主任。魏队长。快來看。”一名警察蹲在房间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