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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哪根葱,要我下跪磕头?你搞没搞错!我不去,丢不起那人!”
“亮子,你闭嘴!老仙家被你伤了左腿,你已经犯了大错。还不赶紧去赔礼忏悔?你想害死外面全家吗?’
“屁个老仙家,我就撞她了,怎么了?不就是个扫地的吗?有能耐她使啊?妈你别听别人瞎忽悠。我他妈就不信这个邪。整急眼,我找人整死他!”
“儿子,快快闭嘴,可别瞎说,老仙家刚刚下山,和那个扫地的没啥关系!”
正争执间,电话响了,冯亮气呼呼接了:
“谁啊?爸,你咋的了?左腿断了?打麻将摔的?我草,我马上去!”
“妈,我不和你说了,我爸打麻将把左腿摔断了!要我去!”
话一出口,冯亮愣了,走廊立刻死一般安静!
冯保姆白胖老脸变得煞白,哆哆嗦嗦道:“亮子,老仙家,她找上来了,你怎么还不信呢?”
冯亮勉强硬着头皮道:“妈,你别瞎寻思,这是凑巧!我看看我爸去”放下电话就要下楼,被赵副院长一把拦住:
“冯哥,老爷子人在哪?用120救护车,我带着去!”说完立即打电话安排。
见冯亮带着赵副院长,急急忙忙下了楼,冯保姆一脸害怕,双掌合十,对着四楼一间病房连连作揖:
“老仙家,求你原谅,求你原谅,我马上去,给您老人家磕头认错。”
………………
翠庭花园第一幼儿园,是米国连锁私人幼教中心合办机构。
此时,午热消退,正值幼儿外出活动之机,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领着三十多个大班孩子在园里草地上活动。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捷达,停在幼儿园对面一条街道上,不一会,下来一个戴着棒球帽子,留着一抹滑稽小胡子的工人。
他戴副黑框眼镜,长头发,穿“运通”快递工作服,手里拿几个电商包裹,胳臂里夹个足球,不慌不忙地来到幼儿园大门前。
刚刚有送蔬菜的进了大门,大门没锁,他推门而入,满院都是孩子和老师在玩耍,一片和平。
工人低着头,好像看着包裹上的名字,却脚下不留心,绊了一跤,手里的足球咕噜噜滚出好远,一直滚到孩子堆里。
几个小朋友笑嘻嘻过来踢球,工人大急:“我的球,我的球!”
跑过来找球,却被几个顽皮孩子踢着,追着,一时间,宛如老鹰捉小鸡般,逗得孩子哈哈大笑。
工人追着球,东一下,西一下,穿梭在孩子堆里,最终在老师配合下抓住了球。
不远处却突然有个白胖小子,抱着腿,哇哇大哭,摔倒在地,一个漂亮的老师登时跑了过来。
而拿球工人,却带着足球和包裹,悄悄出了大门,东拐西拐,不一会儿,进了捷达车。
三好友在车里聚齐。
“老大,你倒能对一个孩子下得了手!”
“阳痿,你少发善心,我下什么手,这是最新的点穴术,过一个小时就好。”
阳痿听得满眼放光:“哥们,哪天介绍介绍,我也和刘伯学学。”
龙江眯着眼笑道:“你学啥,用一身肥油就能把人淹死!”
嘻嘻哈哈间,咪咪却一言不发,低头一直在看着手提笔记本,突然抬头道:
“嘘,安静点,来电话了,是冯亮和她老婆。”
笔记本里传来一阵焦急的女人声音:
“冯亮你在哪?刚才幼儿园老师打电话,咱儿子不知怎么的,摔伤了,腿瘸不会走路了,嗓子都哭哑了。”
紧接着是冯亮惊慌的声音:“什么,儿子腿也瘸啦?哪条腿?”声音开始颤抖。
“左腿!”
笔记本里传来哗啦一声,显然不是冯亮撞了什么东西上,就是摔了手机,一阵杂音后,惶急的声音传来:
“你快开车送到骨伤医院,咱爸也摔坏了,邪门了,今天怎么全赶一起了?”
嘟嘟,电话撂下了。
三人击掌相庆,阳痿乐道:“老龙你太坏了,要不要我安排一顿狗肉,庆祝,庆祝?”
龙江神秘一笑:“庆祝是必须的,但是现在还好戏没演完,弄完再喝!”
“耶!!”
几个小伙伴开着车,拉风地奔向骨伤医院。
阳痿、咪咪留在车里,龙江改了头发,换了衣服,让咪咪染黄了脸面,点了几颗黑痣,戴着副平光金丝眼镜,面貌大变,上了四楼。
走廊里尽管有医院的保安维持秩序,但还是一些病人在探头探脑,向校花母亲病房张望。
龙江避开看热闹的人群,穿过走廊,悄悄进了丁姨病房。
一进门,赫然看见白胖的冯保姆,手里捏着一把香火,正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而她那倒霉儿子,撞伤丁姨逃逸的凶手,冯亮,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站在身边,挨着他妈的数落。
“混账败家玩意,赶紧给老仙家跪下!老仙家,你就放了我们一家吧,我保证,你要啥我给啥,行不行,您说句话啊?”
丁母一身白衣,显然得了吩咐,背对外躺着一声不吭,而许梓倩身穿一袭青衣,冷面相对,美目低垂,同样一声不吭。
见了龙江进来,她微微点头:“你等一会吧,我这有事。”便不再言语。
赵副院长领着几个主任,好奇地看了乔装后的龙江,他们不敢在屋里看冯老太太的热闹,堆在门外,鸦雀无声。
柳原官场有名的“老冯太太”,别看就是个保姆,但能量巨大,据说和市长两口子,打小相处,如一家人一般。
如果借机能巴结上她老人家,岂不是一件美事?
一名中层领导模样的医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附耳道:
“领导,你特意交代的病人病情很怪,膝跳反射都没了,常规治疗方法全尝试过了,没有效果!”
“你确定?刘主任?”
刘主任无奈点了点头道:“领导,还有呢,刚才送来病人的孙子,病症竟然和他爷爷一模一样,你说怪不怪?”
赵副院长大急,匆匆交代一个护士长看着,带着几名主任医生,下了楼。
龙江也借机偷偷溜了出去……
病房里气氛依然凝重,冯保姆强按着冯亮下跪磕头,冯亮无奈歪歪扭扭跪了,草草磕个空气头,气呼呼站了起来,又恼恨又惊惧,看了眼装神弄鬼的许梓倩。
许梓倩慢慢抬起了眼帘,淡淡撇了眼冯亮道:
“我们这次下山相中的躯壳,不想却被你撞伤,你和家人命中该有一劫,不要怪我。”
说罢,伸手暗自点在手机上,悄悄发个短信,眼皮却一垂,盘着一双雪足,嘴里念念有词。
冯保姆慌了,忙跪地求情,冯亮却无论如何不肯再跪,又被一顿狠骂。
正僵持间,冯亮电话响了:
“老婆,你怎么了?什么?你腿也不好使了?就在医院?什么?也是左腿?”
“吧嗒”,电话掉了地上,冯亮这回真怕了,一下蹲到地上,彻底蒙了。
冯老太太大急:“谁?是雪琴?她怎么啦。亮子?是不是她腿也断了?”
见儿子默默无语,她双膝一软,重新跪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老仙家,救救我们全家吧,我有钱,你要多少都行。我还能办事,柳原啥事你说一声,我都给你找人办,求你放过我们吧!”
第四十章 环环相扣死党疑()
许母一动不动躺着,许梓倩也是垂着眼皮不吭声。
家人接二连三倒下,厄运即将马上临头,冯亮终于恐惧了,知道害怕了。
他伸手重重打自己脸上几个耳光,登时满脸通红,高高肿起。
“大仙,我错了,我马上安排赵院长,免费治疗。”
头部却被她妈重重拍了一掌:“亮子,什么免费治疗,你心不诚,赶紧到车里,把别人那几捆钱拿出来。快去!!”
冯亮慌忙爬起,一溜烟跑了出去。不到几分钟,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个皮包。
他关了病房门,驱散了门口看热闹的护士,见左右再无外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翻转皮包,里面登时滚出十几摞粉红色的人民币!
许梓倩内心狂跳,表面又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之举,着实不易。
幸而有龙江这个坏小子在,也不知他怎么弄的,让冯保姆一家服服帖帖,乖乖地听自己摆布。
这个坏小子,那年高二早自习,叫了七个淘气男同学,每人后面藏张粉色打印纸。
大家刚要上课,这七个家伙冲上讲台,喊声一二三,每人举张纸,七个粉色大字明晃晃出现在全班面前:
许梓倩龙江爱你!
龙江亲自拿着那个爱字,送到她面前。全班当时大哗,仿佛过节似的,男的叫女的笑,顷刻间气氛爆炸,引得许多外班同学好奇观看。
那次许梓倩又羞又气,一点没有客气,把求爱纸撕得粉碎,一把摔在龙江脸上!
龙江为此挨了老师一顿大大的批评。从此,二人基本没有说过话。
没想到这次,家遭大难,举目无亲,孤寂彷徨之际,龙江不计前嫌,挺身而出,不仅借了笔巨款,而且出谋划策,跑前跑后。
不知何时,龙江的形象,在校花心目中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
许梓倩丰满稍显硕大的屁股下,压了一张写满字的纸条,上面都是龙江交代给她的,何时发短信,何时打电话,人来了怎么说,一举一动,无不详细。
她要做的,只是安抚住母亲,发几个短信,然后拉着脸,说几句话而已。
刚开始许梓倩十分紧张,尤其是冯保姆神经兮兮进了病房,跪倒磕头,几乎吓了她一跳。
母亲也非常惶恐,清扫工见惯了有钱有势人的嚣张,突然转换身份,十分不习惯。
几次都是许梓倩手握着母亲的手,老太太才镇定下来。
这一次,看到十几摞平生从未见过的钞票堆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