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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如果皇帝镇不下这流言,揪不出源头,一切休提。
皇宫一直很安静,似无所动,于是流言愈加汹涌澎湃,人心浮动之时,忽有另一件大事轰传天下。
辽东定国大将军霍起、晋州镇国大将军卫飞各挥一军,驰马草原,七日之内,十荡十决,流血飘橹,横推千里,尔后合成一部,精气狼烟,锐不可挡,兵锋直指元蒙王帐皇庭,魔师庞斑,魔尊蒙赤行两大宗师率军夜间突袭,反被卫霍击败,负伤逃循,所率三万精锐狼骑被屠戮一空,草原元蒙皇室与四大王部十年积累一朝尽丧,元帝震怖,北撤贝伦湖,二将追击两千余里,因粮草不足,兵马劳顿,未竟全功,击毙十三宗师,劫掠二十多位左右贤王,国相大臣,鞑子族长,珍奇异宝,封望海山,耀武而回,军功之盛,更迈秦皇蒙恬,远胜汉武霍去病。
二将挥马回兵之后,即刻献俘,飞骑上书朝廷,尽数归功于皇帝陛下,“吾皇神算,所赐战阵,为臣平生未见,兵马仗之如一,如指手足,荡决横行,无一敌手时庞、蒙来袭,风云变色,走石飞沙,鬼哭神嚎,血月凌天臣起战阵,全军一心,精志图报,三击而破”
皇帝闻之,大喜,加封霍起为定国公,加封卫飞为镇国公,赏赐无算,刻图凌烟阁上,以示无上殊荣。
胡汉相争百年,仇深如海,此等天大的捷报一出,皇帝威望登时隆于四海,盖于八荒,流言自然雨打风吹去,不留一丝痕迹,百官齐书以祝,士子热泪盈眶,奔走相告,民间更是沸腾,过年一般,鞭炮锣鼓,狮飞龙走,个个喜气洋洋。
“自有雷霆手段,日后自知”
佛道各派均是大惊,想起皇帝此语,不由深深担忧起来。
须知洛青绫晋升超脱之前,魔师庞斑本隐隐为北方大宗师第一,道心种魔大|法威凌天下,与武当张三丰齐名,蒙赤行乃是庞班之师,佛魔双修,七识通明,智慧广大,师徒二人联手,更是厉害,霍起、卫飞虽亦是刀中大宗师,却均曾败于庞斑之手,不知是何等样阵法,竟能让二将“三击而破”,若是引兵来攻,谁家守得住山门,护得了道统?
各大宗师猜测此等阵法既有此逆天之能,必有重大代价,但无人可强迫卫霍两位大宗师,这代价想必是出在那“如指手足”的士兵身上,纵然散阵后立时身亡,也是无妨。
无他,朝廷人多。
更何况二将击败庞、蒙后,立刻挥师北进,追击无碍,可见军心并未涣散,代价也就未必有那么大。
“那是甚么阵法,有甚么代价,甚么限制,能布几次?”
这些问题,便成了在各方高人心中萦绕不去的难题了,高人们苦思未久,又一件大事的发生,令他们知道,答案很快就要出现了。
天下五大帮派,金钱帮、丐帮居于黄河上下,怒蛟帮盘踞洞庭湖,权力帮雄霸鄱阳湖,赤尊帮傲然太湖,三分长江。
五月十五,赤尊帮大举沿江西上,连挑十三座分舵,锋芒直逼权力帮。
赤尊帮主赤尊信,为大正皇后武曌师弟,共为“揽月”婠婠之弟子,此事打破了江湖中各位大宗师势力不轻易掀起战端的潜在规则,若说不是朝廷在背后推动,谁也不信。 '
五月十八,权力帮帮主李沉舟,邀战赤尊信,白帛战书上只有四个字:六月十五。
赤尊信回书:鄱阳湖。
消息传出,江湖震荡,一时间,中原上下,神州内外,黑白两道,佛道散魔,各路高手纷纷启程,奔赴九江郡。
此次决战为数十年来少有,又极可能是朝廷开始清算的标志,是以高手之多,之杂,之盛,简直如过江之鲫,正邪灰名,牛鬼蛇神,甚么玩意儿都有,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明仇暗恨,刀光剑影,汇集一地,极是微妙,多有两人一见,一言不发,拔刀便砍,登时血肉横飞。
有好事者称,到九江三天后,任督只能躺着,先天多半趴着,入微才能站着。
只是这情形虽然乱哄哄的,城中却极少有普通百姓流血,六扇门四大名捕齐至,联合丐帮、宋家、万梅山庄、神水宫、移宫等各家巡察内外,严禁扰民,镇压不法,更有一支三千人的军队驻营城外,控马引弦,时刻准备着。
领军者,正是朝廷新封镇国公:卫飞。
第一百二十八章昔日同门()
近日里各路好汉汇集鄱阳,九江城中人满为患,用费飞涨,非但乐的各家客栈掌柜小贩商铺们喜笑颜开,连那许多百姓,因家里借住了不少外客,平白赚了好些银钱,也愈发热闹了,些许抱怨声夹在其中,很快逝去。
秋心静极思动,因无情言道陈远建了如此不世功业,帝位再无问题,便随六扇门等人到了九江,这城中住宿虽紧张,却也决计少不了她们的,无情忙于公事,无甚闲暇,便让葛蓝苗平日里陪她,二则也有陈远指派的宫廷高手暗中照应,也就不怎么拘她了。
葛蓝苗正是诸葛先生的外侄女,慧光湛然,拳法通神,明晓百家,为六扇门年轻一辈头一号人物,又经了一番天阶幻境历练,感悟世情,锤炼精神,一举臻升入微境界,半月前破关而出,遍阅卷宗后,对“成王世子”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公务之余,时常跟着无情在府上蹭吃蹭喝,目光猫儿一般,盯着秋心转来转去,总想瞅出点东西来,秋心喜她清脆爽快,有一种坚持,烦她纠缠磨人,偏又是个极聪明敏锐的,便告了一状,哪知无情敲打了她一番,仍是不改,也想让二人彼此磨砺,便随她去了,即便看破了甚么,自己也早有交待,秋心无奈,二人也就耗上了。
“呐,我闭关前已经认定了一个家伙,正想着一出关便戳穿他,偏偏不见了,世子怎么又成了你呢?”
这日二人上了临风楼,刚在窗边坐下不久,葛蓝苗把玩着酒杯,随意望着湖光山色,又问上了。
她身为帝师之后,又与青公主要好,时常出入皇宫,早见惯了达官贵人,脸皮又厚,偏生生的极是聪明可人,笑兮兮的,又知轻重,让人拿她无法,此次又对秋心“世子”的身份视若不见。
秋心有些饿了,正专心用饭,一句话也不理她。
葛蓝苗也不指望有回答,饮了一杯,转首打量,目光转动间,已将楼上一众食客瞧了个通透,大多是江湖人物,也不甚在意。
此时正值炎夏永昼,热浪袭人,这临风楼正建在鄱阳湖边,甚是凉爽,又有个好样式,酒菜上好,食客颇多,葛蓝苗忽听楼梯一阵轻响,一会儿上来几人来,她猫儿般的眼睛一亮,从几人身形步伐间看出了件有趣的事情,当即传音道:“喂,洛公子,你看是谁来了?”
只因秋心自己虽未明言改姓,却认下了成王世子的身份,是以葛蓝苗有时称呼她“洛公子”,有时“世子”,有次更是熟了,见她平日里有些女儿习气,便叫了声“洛丫”,秋心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拔出剑来,追着她打了一顿,于是这个称呼便没有了。
秋心正背向楼梯,听她说的郑重其事,以为是来了甚么厉害人物,转首一瞧,微微一怔,认出了其中三人。
当她还是秋心时,养在深闺中,不识甚么武林人物,这三人自是从陈远的记忆中翻出来的。
来人正是“她”在华山上的同门,一个颇为熟悉,唤做范朋,华山学艺近十年间,一直对“她”和李进有些奇怪的想法,时常为难,一个唤做刘寄,依稀是个先天,是范朋的靠山,年终大比时似乎因颜歌所赠沉水剑而生忿,唆使旁人阻路大比,一个是位少女,清秀新丽,绿裙荷钗,楚楚动人,是五峰六脉境界弟子大比时的最后对手,似乎是莲峰弟子,唤做周萍,却不知如何和这两个坏蛋走在一起,她脸上那样古怪神色,又是甚么意思?
余下几人却是不认识了,只是观其武功,八成也是华山同门。
因这记忆隔了一层,秋心正回忆时,那周萍先是一愣,站住不动,范朋已认出“陈远”来,一愣之后,便是一喜,附耳低语几句,那刘寄目光一亮,扫了一遍楼中人,见无甚惹眼人物,便点了点头,范朋于是直直走了过来,口中大笑道:“这不是陈远师弟嘛!你下山一年,师兄甚是想念哪,今日咱们在此重逢,真是件大喜事啊!”
此人口中说着,趁势拍向秋心肩膀,秋心正在考虑该如何对待这些同门,哪里容得此人拍下,挥了挥手,一股无形大力涌将过去,范朋便生生住了足,左手停在半空,满面通红,动弹不得,一双眼睛死死瞪过来,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气,他眼力也颇好,从这一招间已认出这正是先天真气,不禁脸色扭曲,又是妒忌,又是愤怒,又是吃惊。
那刘寄本不欲亲自对付这个“小角色”,见正追求的门中新秀周萍正盯着陈远,神色甚是奇异,似羞似恼,又有一种隐隐的喜悦颜色,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心中不由一沉,忽然瞧见这边动静,吃了一惊,身形连闪,无声无息滑了过来,按上范朋肩头,低声喝道:“竟对同门下此重手,陈远,你可知罪?”
说话间,刘寄连连运气,却没能解开范朋被制经脉,心中惊异:“这陈远一年前还不曾通脉,怎地现在如此厉害,莫不是有高人暗中作鬼?”
刘寄细细一察,只觉范朋经脉中那真气如梦如幻,飘渺孤高,如在云端,他拼命迫了几次,半分踪迹也没抓到,却似乎激怒了那真气,直直蔓延过来,化成一缕,轻轻一刺,刘寄真气登时溃散开来,右臂一麻,不由心中发毛,急忙收手,连退三步,一双眼睛瞪着秋心,看了半晌,又转到葛蓝苗身上,心中一惊,拱手道:“尊驾何人,如此为难我华山弟子?”
葛蓝苗瞧得有趣极了,自己哪会跳出来,眼珠一转,急忙摆手:“不是俺!不是俺!不是俺!”手忙脚乱的样子,浑身上下简直没有半点高手风范,刘寄登时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