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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没做多少,只是做了个新菜式,皇上问了,便说菜也是要改革的,不然,总有吃腻的一天,吃的不好,人怎么会好呢?若是无视主子的不虞,只为了守成安稳,一直给主子吃厌烦的菜,那不是成心给人添堵嘛。
第二章 狐姬()
此为防盗章!防盗章!本文独家首发而她又提前认识了江朔北;所以江朔北帮她教训了人,纯妃垮台;那么宋玉儿之后的上位之路;却也不知还存不存在。
前生纯妃在后面意识到问题;暗中警告过娘家;这才消停了,地位也由此保住。
可今生一切还没来得及呢,纯妃就倒了。
想想过去,碧湖恍然回想,前生她在及笄后到了江朔北身边;没几个月便听说景嫔;那时候她已经是景贵人;不知为何触怒了皇上;被打入冷宫了。
景贵人早就失宠了;突然触怒皇上,碧湖奇怪的看着江朔北,难不成,也与他有关?
江朔北将伞倾向她;带着她往刑厂走,碧湖隔绝了一世;再次回到这个人的怀抱,只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过完年;我便虚岁十四了。”她没头没脑的;小心的靠在他心口,轻声道。
“嗯,你的生辰快到了。”江朔北道。
碧湖压了压上扬的嘴角,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装什么相?”江朔北斜她一眼,冷道。
碧湖撇撇嘴,她当然知道他是调度宫人的管事,这种基本信息是有的。
“那你都知道我的了,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碧湖心知他的生辰,只是江朔北生性多疑,她怕又引起他的猜测。
“小丫头片子,看着聪明,还是蠢,宫里头只有权势,哪有公平?”江朔北唇角翘了翘。
“那你说说啊,都说了我是妹妹,却还藏着掖着!”碧湖站定了不走。
江朔北挑眉,见她犟着抱紧了他的腰,两人就在风雪里头站着。
他眉目闪过笑意,一手环着她一紧,将人一把提起来,大步流星走得飞快。
“小丫头一个,当我拿你没法子?”
碧湖人还裹在大氅里,脑袋露出来,两手扒拉着,两只脚在大氅里掉着晃荡,小脸呆了一瞬。
“江朔北!你怎么这样?”她气急败坏的。
江朔北不理会她的挣扎,他面无表情,十分正经,“叫我一声江大哥,便放你下来就是。”
碧湖攀着脑袋,使劲去看他的表情,“你说什么?”
她一下笑开,“诶?咱们江厂——咳,江管事,平日里跟阎王似的,阴沉着脸,竟然,也会开玩笑啊?”
江朔北觉得尴尬,顿时脸又阴了,只是一手撑伞一手搂着人,不好教训她。
看他沉默不语,只是越走越快,碧湖抿着唇笑。
“江哥哥”
他揽着她的手一紧,步子不知不觉的慢了,
“江大哥。”
“”
“哥哥?好哥哥?朔北哥哥?”
“闭嘴。”
他冷着声,似乎十分不快的模样。
“你怎么阴晴不定的,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让我叫哥哥是你,让我闭嘴是你,我才不听话!”碧湖哼哼唧唧的。
“再过十五日,便是我的生辰。”他干脆转移话题。
碧湖早就知道,只是点头,“那正好过年后了,到时候,若是我有机会,便来找你,若是没有,你也要来找我,我给你备好礼物。”
江朔北哽了哽喉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生辰了,若不是她执意要问,他哪里想的起来。
“不必了,没有以后的人,过不过有什么要紧。”
碧湖急忙摇头,“不成不成,你瞧瞧,你如今大小是个管事,还有我这个妹子,就是不大办,我怎么也要给你小办。你自放心,到时,就咱俩过,我做一桌好菜,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他微微含笑起来,只是她顾自盘算,并没瞧见。
“好。”他淡淡回了。
两人这就到了刑厂门前,江朔北没有要放人的意思,碧湖害羞,不停地捅着他的腰窝,他也稳稳带着她往里走。
碧湖小脸一缩,全都埋进了大氅里,等到了屋里,江朔北将她往榻上一扔,自己解了大氅挂在一边,回头见她正气鼓鼓的看着他。
“怎么?”他问。
“我要回去了,我出来是奉了娘娘的命,要了羊肉锅子,待会就得回去,省得锅子到了,人还没回呢。”她小声说着,爬下软榻要往外走。
江朔北一把拉住她,见她脸蛋红红的看过来,那双眼眸,跟含了水似的,波波荡荡,没个安生。
便也不知为何,江朔北也觉着几分不自在起来,他偏了偏脑袋,“先等着,有东西给你。”
碧湖见他转头打开了柜子,取出一个包裹,又是一个长盒子。
那盒子打开,是一个白玉雕花的发簪,三四朵梅花挤挤挨挨的,连花蕊都清清楚楚,最妙的是那花蕊处自然生成了红色丝缕,看着如同真的一般。
江朔北见她眸光赞叹,便也满足,取出来递到她面前,走上两步,拿着发簪,找准了位置,轻轻地插了上去。
碧湖眸光颤颤,禁不住微微抬眸,见这人近在眼前,下巴紧绷,弧度分明,他的气息全然笼罩,心里顿生无限欢喜。
她颤巍巍的伸手,扶住了他腰间两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耳尖分明红透了。
江朔北一顿,抿紧了唇,挪开了目光,似是随意往后一退,碧湖的手落了空。
他将包裹塞给她,“正巧,你与我做了衣裳,我也要送你这个。”
碧湖打开包裹,是一件红色袍子,触手便暖融融的,十分舒适。
“这外边是普通料子,内里是雪狐绒的,皇上上回赏了我,我找了针线好的宫女做的。你先试试看,若是不合身,再改改。”江朔北说完,转头先出了门。
碧湖抱着衣服,咬着唇止不住的笑,翻身倒在榻上,来来回回的打了好几个滚。
又抖开袍子看了半晌,这才小心的穿上,绑带系好,一寸寸捋平了褶皱,整个人都在冒泡。
她探头出去,他正端坐在桌前喝茶,眼眸放空,不知在看何处。
碧湖眼眸含着些羞涩,小步走过去,眼神清亮的看着他,“好看吗?”
年轻的小姑娘初初脱了稚气,身量高了些,衣服很合身,长长的遮住了膝盖,连同手臂都笼罩在袍子里,一身鲜艳如火,眉目如画,眼眸晶亮,看着格外惹人眼。
“很称你。”江朔北看了许久,才缓缓点头,脸色不变,眼眸却柔和。
碧湖还来不及高兴,便听他又道:“不过往后,人前便不要这样穿,也不要这样看着人,惹眼了些。”
她低头摩挲着袖子,“到如今,我也只惹了你的眼”
她轻声道,也不知他听没听清。
江朔北捏紧了指尖,他哽了哽,“你还小,没有见过真的自由繁华,没有见过那些俊俏的好男儿,他们都很好,比这宫里的一切,都要好。往后,不要再这样说话,我虽说是个宦官,可半个男人总算吧,对你的名声,是不好的。”
碧湖抬头看他,见他目光不容置疑,扯了扯嘴角,气鼓鼓的,将身上的衣袍扯下来,团了几团抱着,直直地看着他。
“谁稀罕那些了?进了宫里头,我还能出去不成?这里一切都不好,可可也有好的,让我觉着,愿意待在这里的好。”
她说完,脸色通红,觉得自己真是没有脸皮了,从一开始就使劲凑上去,眼前这人那么聪明,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却还说这样话。
一错身,她抱着衣服从他身边跑出去,连伞都没拿,冲进大雪里就走。
江朔北一愣,急忙站起身出去追,见她跑的贼快,拿了伞和手炉也跟着追上去。
很快在巷道逮住了她,他阴沉着脸,将伞塞进她手里,又把手炉放在她怀里。
“这么大的雪,你跑什么跑?摔着磕着,冬日里又是难捱。”
她抱紧了手炉,抬头和他对视,“那这样的大雪,你又追什么?你明明知道,偏生还装不知道!”
见她泪珠子都在闪了,江朔北抿紧唇,狠狠瞪她,她半点不怕,还在看他。
“你如今还小,我这样的人,只能一辈子在这皇宫里发臭!你不同,到了二十五,还是有机会放出去的,往后几十年,便痛痛快快,快快活活的了,明白吗?”
“你这么小,不懂一个女子跟个好男儿是多么重要的事,跟着我这样的,除了这皇宫,往后就是露出半点风声,那也是被人一辈子指点唾骂。你如今见着我好,只不过是这宫里,只有我一个这样待你,可往后,会有真的好男儿出现,那时,你才会明白,如今的想法多么可笑。”
“怎么不能出去了,你也是人,除了皇宫,外边一样能活,我们可以两个人就好,就算不出去,我也可以一直待在宫里!你怎么就知道,我出去便注定痛快快活?我不怕唾骂,不怕旁人的眼神,我觉着你好,就是因着那是你才好!往后那些什么男儿,我一个都不稀罕!”她伶牙俐齿,寸步不让。
江朔北抬手,摘掉她头上的雪花,垂眸半晌,后退一步站进了风雪里,不带情绪。
“至少,那是个男人。”
说完,他转头在风雪里越走越远,碧湖泪珠子滚下来,突然喊道:“男人怎么了?!我心里,你也是男人!”
第三章 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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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也不多问;谁还没个压箱底银子呢。
江朔北起身,一瘸一拐的去洗漱了回来;三人已经睡下了;他摸到自己那小床前;又躺了回去。
背后一个硬物咯人;他伸手摸了摸,带着温热的印花圆口瓷盒,隐约有着药膏的气味,他握紧了盒子,微微抿紧了唇。
睁开眼睡不着;隐约想起;下午轻柔的衣袖拂过脸颊;丝丝缕缕的香气;甚至有些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