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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唐冠闻言一愣。望向那还未行动的御驾,心中不由一喜。
“难道是终于忍受不住寂寞。想和我来场车震?”
可就在唐冠意淫之际,又一架马车驶到眼前,瞬间破灭了唐冠的美梦,小七却笑道:“这个好,骑马骑得屁股痛。”
“哈哈。”不苟言笑的何弃疗一路上也被小七的活泼屡屡逗笑,不过这话倒也有理,马车确实比骑马舒服一些。
唐冠摇头一笑后,只好下马与两人一道蹬上马车,可刚刚进入厢中,唐冠不由一惊。
“我靠,难怪。”只见厢中横躺着一人,赫然是昏迷不醒的程怀弼,见到他唐冠不由心中爆出一声粗口。
小七与何弃疗也眉头一皱,随即几人也不以为意坐在另一侧,小七似乎对程怀弼有几分眼熟,直到马车驶起后,才呐呐道:“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唐冠闻言摇头道:“这人叫程怀弼,你确实见过,是宫里的将军。”
一听到宫里二字,小七顿时焉了下来,唐冠这个校长翘班,他这个插班生翘课,兄弟俩果然一个德行,唐冠目前任职谏议大夫,这可不是个虚职,按理说是要每日核实奏章,还要批申各级文书。
不过现如今武曌都不在长安了,他又陪在其身边,这也算不得玩忽职守了,而小七也对那皇宫完全没了兴趣,对他而言弘文馆就是一个巨型私塾,他从小野惯了,看牛郎老实巴交都不喜读书便能验证这点。
小七沉默良久后,才有些疑惑道:“他睡着了吗?”
说罢,他竟然伸手要去碰触,何弃疗见状一惊,慌忙伸手止住,说道:“别动他。”
唐冠也有些复杂的望着程怀弼,这家伙被程务挺吹上了天,还不是给人打成了这德行,什么乱披风,力劈华山,听起来确实很犀利的样子,那他怎么还被突厥人打成这样?
什么事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唐门起初阴差阳错刺杀自己,后来发展为针对性的袭杀,武曌竟然有本事让他们这些人认罪,这让唐冠只能把心事压下,接二连三的变化让他应接不暇。
好歹这场御驾亲征算是暂时结束了,等回到长安,是真应该好好打算一下了。
摆在眼前的便是打破与武曌间的尴尬,让她慢慢接受自己,男宠面首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有些人削尖了脑袋想做还做不了。
“嘿,唐冠啊唐冠,没想到你。。。哎。”想到这,唐冠心中一阵自嘲,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与林雨薰的约定算是彻底作废了。
“风风光光回去,哎。”唐冠轻声一叹,打开车帘望着车外滚滚黄沙,杭州他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婉儿一直在我身边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先送回老家,让她与熏儿“掐”完,我再回去,那我就安全多了。”
“卧槽,我太机智了!”
想到此处,唐冠不由自恋出声,小七与何弃疗闻音一愣,小七满头雾水道:“冠哥,你说什么?”
“没,哈哈,没事。”
唐冠闻言笑答,随即不再说话,做出假寐状,二人见状也都纷纷沉默下来,何弃疗似乎也有些疲惫,也开始闭目养神,只有小七掀起车帘观望着外面。
马车颠簸间随着大部队越驶越远,唐冠还在计划着归京之后诸般事情,可惜的是一直工于算计的唐冠,一次又一次被命运算计着,让他的无数心血付之东流。
。。。。。。。。。。
唐冠所乘马车前方,武曌宽快的御驾不紧不慢的行着。
再前方一名老将单手提刀,在马上扫视着远方。
“哎。”良久后,程务挺一声叹息。
随即望了一眼前方与身后,八部去了三部,依然有十余万精兵,这种规模应该能够应付大多数意外了。
当然也只是大多数而已,尸山血海赋予这名老将的战争直觉不断的警告着他。
“看来只能多布一些斥候了。”
程务挺以花甲之龄披挂上阵,纵观古今不能说少见,但也称得上勇气可嘉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三生少年冠军候(十七)()
大军浩浩荡荡行了一日,转眼入夜。
按大唐军制,凡是行军中的编制,不出意外的话是行军四日就地扎营进行一次休整,这是为了保持队伍精力充沛所设置的保障,当然若是有死命令,开始急行军的话,那就是两码事了。
当然在这其间主将还是享有特殊待遇的,只要队伍一停下,就必须立军旗,设帅帐,倒不是会享受的才这么干,这样做是为了保证指挥系统的完善性,最重要的还是帅旗一立,军心不摇。
班师回朝的唐军依然遵循旧制,不过他们的主帅可不是哪位将军了,而是本朝的卫冕君王武曌,是以当听扎时,大部队还没跟上,先头部队便已经为其设好御帐。
当然正在与其处于冷战阶段的唐冠自然而然的被抛之脑后,与一干将士一起围着一处篝火取暖。
“噼里啪啦。”
唐冠呆呆听着干柴的炸裂声,这处篝火人员不多,只有他与小七,何弃疗,以及这处篝火的火长,还有一名队正。
火长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那名队正与其年纪相仿,二人均默默不语,似乎对唐冠极为恭敬。
火光映照下,唐冠紧了紧身上衣物,望了一眼远处武曌御帐后对那火长笑道:“大叔,当兵多久了?”
“状元郎,您问俺?”
那名火长闻音慌忙回应,唐冠微笑点点头。
“俺也忘了,不过俺娃比状元郎大好几岁哩。”
“咳。”他此话一出。那名队正慌忙干咳一声,火长见状立即噤声。
唐冠见状摇头一笑。而后继续问道:“大哥没当兵?”
火长闻音想要回答,但又生怕自己说错话,良久后,望了一眼那队长,才出声道:“没,这年头干啥不比当兵强。”
“也对。”唐冠闻言笑答,小七与何弃疗闲来无事也听起二人闲聊,听到这话。何弃疗出声道:“大叔,我看当兵也挺好,哪里都能走上一遭。”
“嘿嘿。”火长闻言摇头一笑,不再说话。
何弃疗见状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当即望向唐冠,唐冠对其抱以一笑,随即也默默不语起来。
说实话。有时候他还真挺佩服这些大老粗,唐冠贪生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归不怕死,给人白白卖命的事他可干不来。
贪生与怕死,两个词本就矛盾,天下谁人不贪生?又有多少人不怕死?
谁都想活下去。至于怕不怕那就是两码事了。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名老者来回转动着脖颈从那边走来,那队正与火长见到此人,慌忙起身道:“将军。”
唐冠闻音回过头去,看清来人不由一乐。开口道:“老将军,不在帐中暖和。跑出来吃风?”
“臭小子,你这张嘴是越来越毒了。”来人赫然是程务挺,听唐冠这么说,不由笑骂出声。
唐冠见状腾出一个位置,拍打道:“来,学生给您老让地方了。”
“呵。”程务挺闻言捋须一笑,其实两人不过几面之缘,可裴炎这个学生比起他本人可要厉害多了,在仕途之上越走越远。
但是想到他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又不禁让他笑容凝固下来,虽然知道这个孩子也是被逼无奈,小小年纪却生了一副铁石心肠,这其间种种说来令人不齿,但也有些可怜。
程务挺一生不敢说坦坦荡荡,但也不负大好年华,立了古之恶来的凶名,也算不愧先祖了。
那边队正二人见到程务挺到来,立即便想行礼离开,程务挺却坐下来道:“不碍,坐着吧,别乱了军制。”
“是。”两人闻言称是,坐下后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
何弃疗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老将,看这样子似乎与唐冠相识了,自己这个恩公能量当真不小,文武都能吃得开。
他在打量程务挺的同时,程务挺也望向了他,笑道:“何医郎。”
程务挺年轻时笑比哭还难看,此时平添了几分和蔼,何弃疗闻言一愣,对方既然还记得自己名姓,这可让他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当即回应道:“老将军。”
“何医郎高明啊,今后老夫有什么差子,就全靠你了,哈哈。”
“将军言重了。”何弃疗闻言慌忙起身拱手道。
程务挺见状一愣,没想到对方如此拘谨,当即摆手示意坐下。
而唐冠却在一旁默默不语,不时将身边的干草丢进火中,良久后才出声道:“天策兄呢?”
“呵,你还记得他?”
“天策兄气宇非凡,一看便是将中良才,学生挂念他一下,不为过吧?”
唐冠似乎是闲得无聊,存心逗弄程务挺,果然程务挺闻音哈哈一笑,却不再多言。
过得片刻,沉默的气氛被打起呵欠的小七打破,只听小七说道:“冠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去?”
不知为何,小七似乎很执着于这个问题,兄弟俩越走越远,小七对牛郎等人的挂念也越来越重。
唐冠闻言抬起头来,笑道:“快了。”
“啊~快了是多久啊?”小七打了一个呵欠后也挂上了笑容,他也明白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去了,但每每问起,总有莫名的安慰感。
“等你会写你名字,咱们就回去。”
“哈哈,我会写了!”
小七闻言倦意全无,瞬间来了精神,唐冠见状一愣,随即笑道:“那你写给我看看。”
“好!”小七像是早有准备,立即凑上前来,在地上拿手指画起来,几人见状也纷纷望了过来。
只见小七先写下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唐字,唐冠见状一喜,这班还真没白插,可当写到较为复杂的梁时,小七明显犹豫了起来,片刻后干脆跳过,先写下了一个君字,又过了良久,小七明显有些黔驴技穷,只写下了一个木字。
“你不是会写了吗?”唐冠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