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刘迅睁大眼睛望着马烈,他身处牢中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但转念一想猛然意识到之前唐冠被关在他身侧,两人肯定有了交际。
一时间刘迅进退不得,生怕这马烈意气用事,真和唐冠扯上了什么关系。
“事。。。事成之后,有死士替你顶罪”
“嘿,我已是负尽千重罪之人,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我。。。我可以向京中举贤,为你谋个官职。大王一身神力勇猛,定能飞黄腾达”
马烈听到这话面se一沉,刘迅见状却是一喜,看起来马烈有些心动了。他知道马烈之前从报过武举,但不知道为什么,神勇如他竟然都没有考中。
“好,我答应你”良久后马烈才沉吟出声。
刘迅顿时大喜过望,这江湖草莽就是好骗,三言两语就应承下来,同时心中冷笑:“事成之后,你也跟着那小畜生一起死吧!”
“不过,我要让你立下字据!”
“你。。。”刘迅本还在洋洋得意,突然听到这话脸se一变,若是留下字据那便留下了把柄,凡事都有个万一,虽然他已打算一箭双雕。借马烈之手除了唐冠,然后天罗地网之下除掉马烈。
可万一这猛人马烈再次逃逸,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字据可能没人会信,可让亡命之徒盯上自己,难免会终ri提心吊胆。
马烈冷冷盯着刘迅,眼底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一闪而过,刘迅踌躇良久,望了望脸庞狰狞的马烈,又想起了家中尸骨未寒的亲儿,一咬牙道:“好!”
说罢便转身去取纸笔,马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同时本来调度到极限的气势微微松懈。
“不能再拖了”感受到血如泉涌的后背,马烈眉头微皱,不得不说他真乃少有硬汉,这种伤势比起唐冠那身又厉害了几分,却吭都不吭。
刘迅片刻折回,就当着马烈的面奋笔疾书起来。
良久后刘迅对着自己所写委任状瞧了又瞧,陷入踌躇。
“拿来!”马烈一声爆喝,让他一跳,慌忙将文书递了过去。
马烈低头瞧了一眼便说道:“天下叫刘迅的多了!把你的官职写上!”
“你。。。”刘迅顿时尴尬,本想着玩文字游戏糊弄一下,没想到这马烈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缜密。他更没察觉到的是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被动,每一步都在马烈的引诱下进行着。
刘迅快速接过文书,事已至此他也豁了出去,一咬牙便提笔在上面写下了“杭州刺史”四字。
马烈再次接过这才冷冷一笑,“很好,他们何时启程,何时过山?何时打尖?水路还是陆路?”
马烈一连串提问,刘迅却一问三不知,只好说道:“这么大的好处,只好大王亲自cao刀了”
“哼,狗官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刘迅眼皮一跳,默不作声,生怕让马烈看出其他心思,当即说道:“老朽暂且不能放了大王,待午夜提审大王自行走了便是”
马烈见文书已经拿到,也不再跟刘迅墨迹,说道:“不必了!”
说罢马烈猛然大手一探,“咔嚓!”牢杆竟然被一把直直扯下,刘迅见状瞬间骇然,慌忙大退几步。
“狗官,记住你的话!”
马烈单手提着粗大木柱,扭首对刘迅出言,随即竟然横起木柱直直撞向牢狱石墙。
“轰!”
“什么!?”刘迅目瞪口呆的望着轰然而倒的石壁,灰尘散去,马烈的踪影全无。
那边的牢役也终于按耐不住,齐齐赶来,看到现场景象都愣在原地。
“使君!”
“不好了!马烈逃走了!”
刘迅面se惨白的站在原地,心中有惊涛骇浪涌起,原来自己一直为能够羁押马烈沾沾自喜,这时看他轻松逃逸,浑似闲庭信步。不由心中惊骇异常,不知道这马烈到底为了什么,一直在这受了三年牢狱之苦。
。。。。。。
余杭野外,湖畔。
一道矫健的身影串起一道道水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条大鱼。
“哗啦!”瞬间水花四溅,从中跃出一道湿透人影,背后两道可怖伤口混合着河水还在流淌着鲜血。
马烈一把扯下囚服,露出健壮魁梧的身躯,常年处在yin暗牢房中,乍见天ri,不由轻眯双眼。
将湿衣打结绷住伤口后,马烈认准一个方向大跨步走去。
“宇文先祖!咱们的机会来了!”马烈眼神she出炙热光芒,轻声喃喃。。。。。
;
第三十章 :入赘唐家()
这边刘迅胆大包天,竟敢雇佣悍匪,与虎谋皮。而另一边唐府上下的紧张气氛也渐渐缓和。又是几ri过去,唐冠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这对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慢点。。。”林雨熏搀扶着唐冠走出房外,唐冠深吸一口气,这瘫痪的ri子可真不好受。
如果唐冠前世的梦想是可以签约的话,那么他现在的梦想就是能够行动,年关就这么过去了,这个新年唐冠却饱受折磨,落下一身伤痕。
连早就向往的那种“爆竹声中一岁除”的喜悦都没有感受到,初来了,人说“打别欢喜,还有四十冷天气”,可这南方小镇却暖的很快,没有了瑟瑟冷风。似乎老天爷也对唐冠宽容了起来。
“小郎君!”
一声兴奋的大喊传来,唐冠听到这个声音也是微微兴奋,扭头望去,原来是小七和牛郎来了。
但与往常不同,他们身后还尾随着一个小尾巴,充满好奇的打量着唐府。
“薰儿姐姐”小七上前称呼一声,向身后小花招手。
“小花,过来,这是熏儿姐姐”
小花闻言呐呐上前,唐冠所给的银两已经用的七七八八,好在他们熬过了这个冬天,小花的病也有了好转,已经不再那么弱不禁风。
林雨熏望向这个略显落魄的小女孩,身上的单薄衣裙也有些破烂,不由想起了不久前的自己。
“熏儿姐姐。。。我叫花花”
林雨熏见状竟然也忘了搀扶唐冠,她还是第一次得见同龄的女子,直接上前莞尔道:“花花妹妹”
唐冠腿上伤势还未痊愈,林雨熏这突如其来的一撤手瞬间让他一个踉跄,牛郎见状慌忙上前扶住。
唐冠不由心中苦笑:“这难道就是有同xing没人xing?”
“姐姐。。。你好漂亮。。。”小花年仅五六岁,说话不经大脑,看到林雨熏莞尔可人模样,不由愣住出声。
林雨熏俏脸一红,女人都喜欢被他人夸赞,平ri唐冠花言巧语她也只当是油嘴滑舌。第一次被同龄女孩夸赞,也是心中一喜。
可是看到三人的破烂装扮,林雨熏暗中摇头,她与母亲一路走来见多了落魄之人,但大多都是些老弱孤苦。
女人感xing,这话不假,林雨熏虽然还称不上女人,但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是她有一颗慧心。
几ri唐冠卧床,她陪侍身侧,闲来便一起读些书文。唐冠依靠过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信手捏来,指哪说哪。可这就像是鲸鱼吞水,只管吃尽,用时才懂其意。
林雨熏却与他不同,看到一句细嚼慢咽,大体领会才去看下一句,所谓慧心也不过于此,应了一句禅机妙文“懂者不懂,不懂者非懂”
这就像后世的一本历史小说,甚至包括经典名著,懂历史的看笑话,不懂历史的看热闹。并不是撰文之人不懂,而是文字本身就是语言中的漏洞。
正因这样一颗慧心,让她更加感xing。小七为友可以锒铛入狱,牛郎在自身艰难的情况下还将小七和花花视为手足,一份义气,一份勇气,闪耀在年纪尚幼的他们身上,难怪唐维喜都感叹小七他ri必成大器。
唐冠见众人沉默,出言笑道:“你们好不容易全体来我家一次,不是来站桩的吧”
唐冠调笑语言打破沉默,人年少时本就机灵话多,尤其是小七当即笑咧咧道:“冠哥,这次咱可露脸了,你知道不?那悍匪马烈都在牢中听我讲故事”
“马烈?”唐冠坐在廊中倚栏上,听到这个名字眼皮一跳,记起了牢中那个狰狞可怕的身影。
“嘿嘿,那什么悍匪都被冠哥的威风吓得不敢说话”小七说完便拍起马屁,回忆起了当时在牢中给马烈讲述唐冠如何打死刘纯良的事情。
唐冠微微一笑,那马烈深陷死牢,与自己也不过是因缘巧合相见,当即抛之脑后,望着小脸满是笑容的小七,唐冠心中一动。
“小七,你过来”
小七本想逗唐冠多开心几下,这时见唐冠突然正se,也不再调笑,当即上前。
“牛郎哥,你也过来”
牛郎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唐冠如此正se,也走上前去。
“小七,你可记得我在牢中和你说了什么?”唐冠盯着小七说道。
小七闻言,望了望牛郎,牛郎更是茫然不知所措,只好说道:“冠哥说想喝水”
“噗”一边的林雨熏闻言忍俊不禁,唐冠也难得“老脸一红”,严肃道:“不是这句,我对你说过什么?”
小七望着唐冠坚定的眼神,喃喃说道:“一朝脱困,同生共死,有我一口,有你一口”
此话一出,牛郎瞬间愣住,他们是什么身份,牛郎很清楚。他们只不过是破庙中的孤儿,唐冠却是生在大富之家,简直不可同ri而语。
“对!大丈夫言出必果!”
“小郎君!”牛郎惊呼出声,想要打断唐冠,唐冠却抢先道:“牛郎哥,小七为人机灵,但绝不会想出入狱探我这招”
牛郎被他一阵抢白,顿时哑然,确实是他指使小七自告奋勇,若他心思真如外表一般粗犷,也不可能将小花和小七带大。试想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对小花和小七来说既是哥哥又是父亲。
小七看到牛郎脸上尴尬表情,yu言又止,他从未奢望过与唐冠这等高高在上之人同生共死。
良久后小七才出声道:“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