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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唐冠立即摆手示意噤声,从茅厕出来的张还义见到这一幕不由有些疑惑,唐冠这才再次将耳朵贴在了木盖之上。可这一次却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随即唐冠便将张还义拉到一旁,对其耳语一番。张还义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望了一眼院中深井后,这才慌忙点点头。而后速步转身回到客楼之中。
而唐冠则再一次潜到井边,犹豫片刻后将那井盖轻轻拿下,望着下方黑漆漆一片,唐冠沉吟片刻,竟然纵身一跃。
“噗呲。”唐冠手指一抓穿透了潮湿的井壁,如同一只壁虎般一寸寸悄无声息的下潜。
直到望清井底模样时,唐冠才暗道一声果然:“这是一口枯井!”
唐冠停留在井端却不跳下,井下空间比他想象的大得多,俨然就如同一个密室一般。
这时另一侧传来微弱火光,唐冠下意识的上移了两分,这时却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磨剪刀。。。磨剪刀。。。磨剪刀。”
唐冠闻音立即屏住呼吸,自己运气可真是差到了家,看这幅模样这家客栈必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了,搞不好还是劳什子黑店。
就在唐冠暗暗自嘲之际,又有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婆婆,这个脏,别拿。”
“磨剪刀!磨剪刀!磨剪刀!”
“哎,姗儿,你过来吧。”
听到这些声音,唐冠心中一凛,看来此间最起码有三个人,可就在唐冠暗暗沉吟之际,突然又听到几声全然不同的声音。
“可恨不能手刃李治那老贼!替洛儿报此大恨!”
“孙兄,那皇帝老儿已经归天了,你现在说这些话,真是感煞人也!”
“郑大脑袋!你这话是啥意思!?“
“两位仁兄,这都啥子时候了,别吵了。”
唐冠听在耳中,又悄然向上几分,好家伙,合着这不是什么黑店,原来是进了贼窝了。
“哎,在座都是本门香主,堂主,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吴香主着了胡人的道,这爪子硬碰硬,可比那无能朝廷难缠的多。”
“怕啥子咯!?他们才多少人!?叫齐弟兄干他龟儿子!”
“若是苏伯和赵兄还在就好办的多了。”
“嗯?”井端唐冠听着井下之人对话,越听越惊,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还不能确定,当即屏息继续聆听。
可上句话一出,井下之人似乎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打破沉默的竟然是一女子低声啜泣。
“姗儿,这事怪不得你。”
“少主,你哭啥子?唐去病那狗官都死翘翘了,这也是报应。”
“嘿,死翘翘?唐去病那龟儿子活生生就在长安,你说他死?”
“咦?他不是被胡人杀了吗?”
“是啊,唐去病不是死了吗?”
“唐门!”唐冠听到这些话哪还能不知道下边是些什么人,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唐冠四肢支于井壁之上,思之良久还是缓缓又爬升了几分,下方人数不明,但料来全是好手,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倘若暴露,绝对讨不了好。
“啪!先别提这些了!”
这时有人拍板定音,众人纷纷闭口,只听这人言道:“眼下先救出吴兄才是当务之急,姗儿,门主那边是啥子意思?”
这时之前那名轻声啜泣的女子收起声来,似乎是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良久后出声道:“婆婆说让诸位伯伯小心行事,她不想再看到有一个师兄弟出事。”
“哈哈!怕死还做啥子唐门弟子!?”
“郑大脑袋也就这话中听,咱们要是怕死咯,和那些朝廷狗官有啥子不同?”
下方众人齐齐笑罢,之前那人才沉声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按之前定计行事。”
听到这里,唐冠已经爬升到了深井中间地段,他此行还有要事,不想节外生枝,既然无意碰上了这伙人,他们又没有认出自己,那暂且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可就在这时,又一段对话引起了唐冠的警惕。
“上面住的是啥子人?”
“哦,过路的行脚商,明个就走了,不用管他们。”
“九哥,你小心点,这地方乱!”
“呼。”唐冠闻言暗舒一口气,当即也不再逗留,迅速攀爬至井口一跃而出,此时才发现井口竟然人影绰绰,十几人手持寒刀伫立,赫然是万锋等人,见到唐冠爬出,立即伸手拉携。
唐冠一跃而出后,立即将此间一切归复原样,而后低声对众人言道:“这里有鬼,都回去睡觉,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众人闻音互望一眼,随即纷纷速步随唐冠回到客楼中。()
第三百六十八章:阴差阳错两路人()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漠原无名客栈中的唐冠等人便如常下楼,聚在一起就着此间中年店家呈上的清水,随意用了一些干粮。
而那名店主则神色自若的立在柜台,看模样还真像是在核对账目,唐冠等人也一言不发,直到用罢,万锋才起身上前道:“大叔,这次多谢你收留了。”
说罢,万锋从袖中取出子儿来放在柜上,店家见状摆手道:“不收了,这次也没什么招呼你们。”
万锋闻言摇头一笑,随即拱手告辞,唐冠等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跟上,那名店家帮几人解下马绳,送到院外后,才拱手返回。
“大哥。”万锋见院门闭合之后才笑容一收,有些疑惑的望向唐冠,唐冠闻音一摆手,随即不动声色道:“走。”
说罢,众人翻身上马,随唐冠疾驰而去,此番巧遇唐门中人,实非唐冠计划之内,如今唐门与他水火不容,口口声声称自己狗官,就算没有马烈一事,按当年情形,唐冠也会拼尽全力击杀那些袭击者。
况且道不同不相为谋,唐门的存在对武曌和自己而言都是一种威胁,迟早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
无名客栈中,待唐冠等人远去以后,却凭空多出十几人来。
这些人面目各异,最扎眼的却是一名女子,只见此女衣裙别致,竟然一袭血红。让人一望顿生妖冶之感,可惜面庞竟被斗笠落纱遮掩。辨不清美丑好坏。
尽管如此,这幅格格不入的打扮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中,无疑是极为扎眼的,再看其余人等,高胖矮瘦不一,有的像是一名书生,有的却像是屠夫,三教九流汇聚于此。好不热闹。
倘若唐冠在此必然要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这些人各个身怀绝技,除了像阿史那环与唐冠这种人以外,平常习武之人熟习一套路数以后,总会或多或少养成某种小动作,比如常鹰的手脉,而眼前这伙人显然也都各有各的小动作。一看便是武道好手。
这些人出现在客楼以后,包括那名店家在内都将目光望向了那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这名中年人长相儒雅,似乎在这群人中间较有威望,见众人望向自己,先对众人抱以一笑。
而后出声道:“令狐行。”
“爹。”话音一落。背后一名年轻男子走出,这男子长相与这中年书生有几分相似,中年人闻言却眉头一皱。
令狐行慌忙改口道:“堂主。”
“恩,你留在这里,保护少门主。”
令狐行闻言一喜。有些兴奋的望向那名红衣女子,上前便道:“姗儿。”
“放肆!”中年男子闻音一怒。呵斥出声,令狐行被其一喝,慌忙收起目光,恭声道:“少主。”
人群中有几人望到这一幕不由嗤笑出声,有的甚至戏虐道:“令狐堂主,孩子家的事你也要管上一管。”
原来这令狐行与这中年男子是一对父子,所谓上阵父子兵,老少齐玩命,又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江湖上子承父业做这玩命买卖的倒也不罕见。
可这中年男子虽是江湖中人,但似乎家教极严,听闻师兄弟挤兑,倒也不好发作,干笑一声后,便想继续安排,就在此时那名红衣女子突然出声道:“令狐伯伯,我和你们一起去救吴伯伯。”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一皱,那令狐行闻音眼底也不由闪过一丝失望神色,片刻后,中年男子温声道:“姗儿,你这身可不大行啊。”
女子闻音似乎有些着急,开口便道:“我带有衣裳,可以换。”
说罢,这女子顿时意识到什么,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样,总归看不清面容,束手踌躇在原地。
中年男子见状摇头一笑,也不知道门主在想什么,还敢让此女外出,当即他将目光望向一众师兄弟,出声道:“前方弟子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就等咱们今夜赶去了。”答话的却是那名貌不惊人的店主,中年男子闻音点点头,当即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多做合计了,诸位仁兄一道走上一遭,杀胡狗,救吴兄!”
“好,杀胡狗!救吴兄!”
“杀胡狗!救吴兄!”
众人纷纷响应几声,随即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鱼贯而出,一时间楼中只剩下令狐行与那名红衣女子。
令狐行见女子未走,心中顿时大喜,踌躇片刻后,上前呼唤道:“姗儿。”
女子闻音像是才回过神来,轻声回应道:“令狐大哥。”
令狐行闻音面现喜色,开口道:“姗儿,把这个摘了吧,伯伯们都走了。”
说罢,他竟然伸手想要替女子摘下斗笠,女子却不着痕迹躲开,而后像是有些不高兴,不再理会令狐行,兀自踱向桌旁坐下。
令狐行见状眉头一皱,随即便想跟上前去,颇有些纠缠不休的味道,就在这时,他却突然迅速后退了几步。
“磨剪刀。。。磨剪刀。。。磨剪刀。。。”
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老太婆失魂落魄的走进楼中,令狐行见到此人,吓得连退几步,他自小就有些害怕这个疯婆子,尤其是这几句“磨剪刀”更是耐人寻味之余让人毛骨悚然。
唐门后生晚辈其实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