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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道:“贺才子,你也在长安?”
“陈使君,好久不见了”贺知章也行礼说道。
陈允升哈哈一笑,真应了一句古谚“士别三ri,自当刮目相看”
如今他比县令大了不知多少品,虽然心中得意,可也不点破,笑道:“你来探望你两个弟弟了?”
贺知章微微一笑,早在几ri前,三人便已经见过了,当即说道:“来向去病弟弟祝贺一下”
几人寒暄功夫,纷纷入座,小七倒是机灵,提起茶壶给几人斟满。
贺知章也不客气,端起轻抿一口说道:“贤弟才高八斗,当ri一见季真便惊为天人,没想到竟然早了愚兄一步,先入朝堂”
他是有名才子,自然结交了一些士人,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唐冠现状,羡慕之余,更多的还是震惊。
想自己心比天高,又才识不浅,在长安已经颇有才名,如今二十有余,可比起年仅九岁的唐冠来讲,实在差的不可以道里计。
世间造化当真弄人的紧,想到这贺知章心中也颇有感慨,对那科举一事,更上心几分,不想再拖延下去。
唐冠听到这话忙摆手道:“兄长过奖了,弟弟偶尔讨得圣人欢喜,比不上兄长这等渊博之人”
这话倒不是恭维,贺知章虽然仕途不畅,只做到了侍郎位置,可唐冠却知道此人也是杰出文豪,只是目前还未显露,有些青涩而已。
而那远在扬州的洛观光却不同,他已经文风成熟,差一点就让唐冠栽倒在大明宫中。
贺知章苦笑一下,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却传来一个尖锐声音。
“余杭才子唐冠接旨!”
几人闻言一惊,慌忙起身出房,只见一太监立于门外,身后还站着两名甲士,见到这一幕唐冠一惊,知道后戏来了。
当即几人单膝跪伏,太监望了一眼唐冠,打开圣旨念道:“光宅元年,天后诏曰:余杭才子唐去病平贼有功,替朕除忧,经三卿过审,六部花名,当赐于拂尘扫柄,金碧花行,免庶人之身,赐功名在身,特于后ri辰时制举于卿!不得有误,钦此”
唐冠听到这翻话,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狂喜,一个字眼在心中呼之yu出“状元郎!”
可随即又冷静下来,暗暗冷笑,他知道武曌这是真把自己当小孩子来哄,打一巴掌给一个枣,不过好在事情的发展是向好的方面发展的,现在的他还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当即谢圣龙恩,接了圣旨起身,小七干脆没有出屋,陈允升和贺知章直到唐冠接了圣旨还愣在地上。
“制举!?”良久后,贺知章才回过神来,常科还有数月才举行,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制举?
“难道是只为他一个人!?”随即贺知章震惊的望向唐冠,蛮以为唐冠再受恩宠,封个官也就算了,没想到天后对他如此青睐。
他是个聪明人,瞬间想到这是要将状元头衔按在唐冠头上,“九岁的状元郎!”
那太监见两人不起,手中又没有了圣旨,慌忙去搀扶陈允升,“陈使君,快起来吧”
陈允升这才回神,他心中骇然不亚于贺知章,缓缓起身后,不由向太监小声询问道:“公公,多少人参加这次制举?可有他族郎君?”
这太监闻言望向唐冠笑道:“只有这位小郎君一人殿试”
那边刚刚起身的贺知章听到这话,犹如被五雷轰顶,再一次呆住,虽然早有猜测,可是得到确认后还是不敢置信。
陈允升也眼神一滞,那边唐冠却捧着圣旨,嘴角露出微笑。
那太监见状上前轻声道:“小郎君,天后对你的恩宠可真是到了无以复加,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家呀”
这yin柔话语一出,唐冠微笑止住,心中恶寒,“真他妈恶心啊,这些做太监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太监是天后身边内侍,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唐冠,知道自己主子对这位的上心程度,颇显讨好说道:“小郎君,奴家先告辞了,等你金榜题名,奴家在宫中一定为你烧几柱香祝贺”
唐冠闻音皮笑肉不笑道:“公公慢走”
太监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转角,贺知章猛然回神,望了望唐冠,yu言又止。
唐冠将圣旨卷起毫不在意的夹在腋下,向贺知章说道:“哥哥,弟弟先走一步,他ri在朝中也好互相照应”
贺知章闻言摇头苦笑,记得年前还对唐维喜说过同样的话,随即又释然下来,笑道:“金榜题名九岁郎,贺某佩服!贤弟,他ri朝中见!”
说罢转身离去,唐冠盯着的他的背影,轻声一叹,拉扯了下陈允升道:“伯伯,咱们回屋吧”
陈允升一直在暗自沉吟,直到贺知章走后还没回神,被唐冠一拉,猛然看向唐冠,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
唐冠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陈允升见他脸上淡然,大声说道:“去病!你要当状元了!九岁的状元!”
随即立即转身,抛下唐冠,“对,写信给德华兄!哈哈,写信给德华兄!”
“砰!”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进入房中,一下关上房门。
唐冠见状摇头一笑,小七这时才出了屋,见唐冠手中捧着圣旨,哈哈一笑道:“冠哥,皇帝又给你写信了啊”
“给我瞧瞧,给我瞧瞧”说罢,他跑上前来,唐冠毫不在意的将圣旨递了过去,小七打开上下观望,路上虽然唐冠一直在教他识字,可还认不全,而且圣旨拿反了都浑然不知。
只是一个劲笑道:“皇帝天天写信给你,什么时候也写一封给我”
唐冠闻言笑道:“快了,快了”
一张圣旨顿时沦为孩童玩物,这若被人看到,必然惊掉下巴。
第六十章 :慷慨歌燕市()
这是一个静的让人有些发闷的中午。
唐冠躺在床上睡着午觉,小七却没有这份闲心,独自一人坐在门槛上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他静静发呆着,困不知不觉袭来,竟然倚着门框慢慢合上了眼睛。
。。。。。。
扬州。
同样的万里无云,风吹绿两岸,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为安逸的天气,可草丛中却发生着不寻常的事情。
几队身着鳞甲的羽士埋伏在此,他们各个手臂修长,一看便是谙熟she艺之辈。
“弓箭手,准备!”有一低哑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将领,他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城池,上面有甲士来回巡逻。
“放!”
“咻!”刹那,箭羽声划破了宁静,漫天箭矢向那城池袭去。
“敌袭!”城上甲士一声大吼。
“当~”大锣战鼓响起,瞬间全城戒备,甲士高高举起手中大盾结成一圈,等待着那漫天箭雨的洗刷。
可他们在盾后等待良久都没感受到冲击传来,胆子大些的不由微微挪开盾牌,望了一眼。
“咻!”
“啊!”这甲士惨叫一声仰倒在地,被一只箭矢正中脸颊,传来一阵剧痛,他以为自己必然血肉模糊,颤抖着手去摸脸,竟发现一丝鲜血都没有。
不由望向地上箭矢,“这是!?”
“没有箭头!?”顿时甲士乱作一团,因为当这些箭矢近在眼前才发现上面竟然没有箭头,只有一张纸包裹着。
为首将领慌忙拆开一只查看,只见上面写着《讨贼缴文》四字。
“糟了!”将领大喊一声,箭雨she的极高,此时已经全部划过头顶she入城中。
自徐敬业起兵造反,此城已经全面戒严,城中百姓早就有些苦不堪言之感,这时见到箭雨袭来,慌忙四散而逃纷纷躲避。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来不及躲避,一下跌倒在地,被箭矢she中小腿,孩子哇哇啼哭,妇人正闭目待死,突然发觉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不由转身看去,看到箭矢上竟然没有箭头,还包裹纸张,好奇捡了起来。
同样的景象在全城蔓延着,虽然识字者较为少数,可当他们见这奇怪箭矢不能伤人后,纷纷走了出来,一个个捡了起来。
“朝廷来救我们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全城沸腾起来,外面有重兵压境,他们这些本土居民早就人心惶惶,一开始见到四面八方涌来些jing壮投奔者,是因为城中洛先生的一纸文章,他们也有些群情激动。
可此时激动劲一过,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敢反抗朝廷,外面的大军他们也见识到了,若这是真的箭矢,恐怕刚才那一下,全城百姓就要少一半。
有老儒浑身颤抖的望着手中文章,一时间城中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
扬州城,一处府邸中。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名老仆拿着一张有些发皱的纸张,匆匆忙忙跑向不远处站在凉亭中的身影。
那身影闻音转过头来,却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书生,身着黑袍,清瘦脸上留着长须。
“老爷!”
“泰大哥,什么事情这么急急忙忙”那被称为先生之人见老仆行se匆匆,开口询问道。
“老爷,不。。。不好了,你看看这个”老仆喘了一口气,边说边将手中在街上拾到的告示递给了书生。
书生接了过来,轻轻一甩,将褶皱甩开,这才微笑看了起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微笑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沉重。
良久后他竟然手捧告示后退几步。
随即才缓缓放下告示,眼中除了震惊还带有一丝疑惑。
“唐去病!哪里来的唐去病!?”
老仆在一旁上下忐忑,如今大街小巷群情激动,已经有士兵去镇压,恐怕外面的重兵不进,城中已然内乱。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书生闻言竟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老爷!”老仆见状不由大吃一惊,慌忙上前,却被书生轻轻推开。
“泰大哥,你跟了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