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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烧得真大。”庄严望着眼前的景象说道。
王建忠叹了口气:“是啊,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庄严并没有走近去查看,他知道警方也好,消防也好应该都已经勘察过火灾现场了,他们是专业人士,如果真有什么线索留下也早让他们给弄了去。
而且结论已经出来了,这场火灾就是个意外。
站在一片废墟前庄严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六姑的样子。
“六姑是个可怜人,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丈夫死了,儿子死了,现在她自己也去了,或许这对于她而言也是解脱,一家三口终于能够团聚了。”
王建忠的话让庄严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悲凉,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根本无法掌握,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情,现在不是流行着一句话吗?活在当下,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庄严,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王建忠轻声问道。
庄严看他一眼,摇摇头。
“不对,你这回来好像情绪很低落,还有叶玫,你们在院子里窃窃私语我也看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你们说的话不想让我们听到,再说了,我们才在瓮水见过,接着你们就又赶了过来,是不是因为六姑的事情?”
王建忠还是很善于观察的。
庄严苦笑:“建忠,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冲着六姑的死来的,也就是冲着这场大火来的。因为我觉得这场火烧得不是时候,我六姑有过几次接触,她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守着这小庙她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火烛把庙给烧了呢,自己也被烧死在里面。就算真是发生了火灾她也不会没有机会逃出来吧?她住在后堂,后堂你也知道的,出了门就是外面的空地,只要她能够察觉到失火就一定不会在那儿等死的。”
王建忠愣住了,庄严说得没错,这小庙的结构他也很清楚,正如庄严说的那样只要六姑不想死她完全有机会逃出去的,他说道:“难道你们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而六姑被困在了屋里根本就跑不出来?”
庄严不说话,但他却是这么想的。
“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虽说村里很多人都不喜欢六姑可也不可能要她的命啊,杀人可是犯法的事情,村里人没有文化,但善恶是非他们还是懂得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庄严点上支烟,手抱在胸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或许是六姑的存在让某些人感觉到不安了吧。”
庄严的放让王建忠如同在去里雾里,他问道:“你怀疑是谁?”
王建忠怎么都不会猜到庄严真正怀疑的就是他的妻子张妤,而庄严也不会随便就把自己的内心所想告诉王建忠,那样的话王建忠与他的这份感情就会受到影响。
可是如果一点都不向王建忠透露他又觉得对不起王建忠,毕竟王建忠是他的好友,而且张妤会不会危及到王建忠的安全也未可知。
“不好说,我问你那晚有没有听到什么你说没有,那就意味着那晚没有人从后山上下来。”
王建忠听罢说道:“我确实没有听到,哪怕他动静再小能瞒得了我可瞒得过李老四家的大黄吗?”
庄严心想这大黄应该是李老四家的那条狗,听王建忠这意思那晚大黄应该也没有叫。
李老四家离王建忠家有二、三十米远,不过最关键的是他家也和王建忠家一样,在上下后山的必经之路上,若真有人从山上下来的话大黄是肯定会叫的。
庄严问道:“你确定狗也没叫?”
“那是,大黄那叫声挺大的,我时常被它给吵醒的。”
庄严皱起了眉头,王建忠没有听见,大黄狗也没有叫,难道真没有人从山上下来吗?
庄严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从山上下来的是大黄熟悉的人。
这又间接地证明了庄严的猜测,王建忠他们家与李老四家算是邻居了,虽然隔了十几、二十米,但这不影响大黄熟悉王建忠和张妤,假如这件事情真是张妤干的,她下山大黄是肯定不会瞎叫唤的。
只是王建忠的瞌睡那些轻怎么那晚就熟睡了,会不会是张妤对他动了手脚?
望向王建忠,庄严的心里带着内疚,他一直都在怀疑张妤,而这种怀疑竟然还是凭着直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王建忠,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想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出来,但在犹豫了之后他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王建忠,因为很多问题他还没有想明白,他和王建忠也说不清楚。
“小庄,我看你是想多了。”王建忠又说道。
庄严笑笑:“或许吧,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看侦探,脑子里忍不住就会瞎想。”
王建忠指着庄严,一副很是了解的样子:“你呀,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坏处去想。”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原路返回,下了山。
下山的时候庄严果然看到李老四家的大黄就趴在门口,望见他们过来大黄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庄严大叫了两声,庄严回想着那日自己一个人上后山的时候大黄确实也像这样叫了几声的,大黄的声音很大,这叫声若是在晚上虽说隔了十几二十米远王建忠也绝对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第366章 无证据推理()
庄严和叶玫并没有留在果水村,散步回来他们就离开了,赶回瓮水去,反正也不远就半小时的车程。
车上叶玫问许可:“建忠没有问我们为什么会想着到果水村来吧?”
“问了。”庄严回答道。
叶玫扭着看了他一眼:“哦?你怎么回答的?”
庄严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回答,我说我是因为六姑的死来的,他知道我从小学喜欢看侦探,喜欢推理,他说六姑的死就是个意外,人家警方与消防那边都是这么说的,是我想多了。”
叶玫说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庄严点点头,他还真是不舒服,就像做了什么错事怕被人窥探到一般。
他问叶玫和张妤接触下来的情况如何,叶玫说道:“她好像对我很有戒心,我们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几次我都想和她聊聊张婕的事儿,可我才开个头她就把话题给变了,她好像并不想和我谈起张婕。”
庄严说道:“那是她的心灵禁区。”
叶玫觉得庄严用的这个词不错,心灵禁区。
叶玫说道:“庄严,我感觉就在陪着你疯,唉,和建忠家两口子接触得越多我就越有一种负罪感,我们好像在恩将仇报,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她不舒服,庄严也不舒服,可是庄严却坚持认为自己并没有错,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至于说是不是会伤害到他与王建忠之间的感情他就顾及不了了。
“昨晚建忠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特别是没有听到有人从山上下来,建忠没有听到,李老四家的大黄狗也没有叫,这说明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人从山上下来,那么这个人应该是熟人,所以那大黄才不会叫,这就近一步地证明了我对张妤的怀疑有一定的道理。”
叶玫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怀疑张妤呢?就因为六姑那早说的那几句话吗?”
庄严说道:“是,也不是。”
叶玫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来梳理一下吧,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张妤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在她的身体里除了她自己还有她的妹妹张妤,这一点我们是能够肯定的,对吧?”
叶玫点点头,无论是庄严还是高彬都已经能够确定张妤患了精神分裂症,在她的身上有两个人格体现。
“好,然后回到之前我提出的那个疑问,为什么张妤会在张婕死了两、三年后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从时间逻辑上来看应该她对张婕的思念会慢慢变淡才对,所以我怀疑她的心里一直压抑着一个秘密,痛苦和秘密,这个秘密应该与张婕有关系,说得准确一些,应该是与张婕的死有关系。”
叶玫一面开着车,一面点头。
“其次,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留意到没有,那就是张婕出事的那个地方与六姑儿子出事是同一个地方?”
叶玫又点点头:“我知道,建忠说过。”
庄严道:“好,然后我们结合六姑对张妤的态度来看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叶玫想了想:“六姑对张妤有敌意。”
“没错,可是村里人说,包括建忠自己也说,自从六姑丈夫死后村里人都说是六姑克夫,大家对她都避如瘟神,是张妤一直在好心帮助她的,她为什么会对张妤有敌意?”
叶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庄严也不指望她回答,而是自己说出了答案:“那是因为六姑儿子的死。”
叶玫彻底地跟不上庄严的思路了,因为庄严都是在推测,根本就给不出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警方办案靠的就是证据,没有证据链的支撑根本就不可能严谨地推理,偏偏庄严就扔掉了证据链。
“六姑儿子死的时间也很有意思,就在张婕死后的两、三个月里。”庄严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叶玫紧皱着眉头,她发现自己现在插不进话,只有听的份儿。
“好,我知道你的心里有着很多疑惑,那么现在我们来做个假设,假如张婕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张妤所为,偏偏又被六姑的儿子恰好看到了张婕出事的那一幕,接下来他以此为要挟,想从张妤这儿得到好处那么张妤是不是就只能就范。可是俗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六姑的儿子尝到了甜头,于是一次又一次地敲诈她,她就只能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反正杀人她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六姑的儿子也死了。”
叶玫瞪大了眼睛,她完全被庄严这种大胆的,不负责任的推测惊呆了,差点就没握住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