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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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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照律法行事,万望皇上不要姑息,时至今日再闹那种事,他们又几时顾及臣妾。”

    彦琛自然感慨,果然嗣音不错,皇后还是皇后,不论容家的人在背后做什么,她依旧初心不变。此刻他方忙完政务,因嗣音初龄不在宫中,想见不能,反有了空闲去做些别的事,方永禄从景阳宫将泓暄抱来,他亲自领着去了上书房,几位太傅考教了六皇子一番,认为皇子已可以开始接受启蒙。如是便正式定下,待过了五月就让泓暄上书房。

    别时泓暄问父亲:“是不是背不好书,会挨手心板子?”

    彦琛对泓暄本诸多喜爱,瞧他憨直可爱的模样,委实不忍心他被受束缚,但身为皇子又岂能不学无术,便只是哄道:“在书房自然有小太监替你挨打,不过若真的不好好念书,父皇会责罚你。但是暄儿这么乖,不会叫父皇失望对不对?你看初龄那么精灵,你若念书不好,她该笑话哥哥了。”

    泓暄最疼初龄,忙道:“儿臣一定好好念书,不叫妹妹笑我。”

    彦琛闻言欢喜,又交代了几句,方叫人送回景阳宫去,而他自己则遣散了随行之人,只带了方永禄和一二小太监,信步往承乾宫来。待到古曦芳面前,因走了不少路,彦琛面色红润,竟微微有些出汗,而古曦芳殿内还烧着炭,他便说要脱了外衣。

    “皇上静坐一会儿就好了,这会儿脱了一定着凉,臣妾这里有温茶,皇上喝两口静静心吧。”古氏拦下,只叫彦琛坐着,亲自端来茶汤,笑融融地看着他喝了半碗。

    “你们都下去吧,朕同昭仪说说话。”彦琛喝了茶收了汗,懒懒地朝美人榻上一靠,摆手叫翠芙等退下,一时屋内仅余夫妻二人,但皇帝却并没说什么话,而是如以往过来那样,闭目养神了。

    古曦芳静静地坐在一旁守候,她都不记得皇帝上回来是什么时候,但至少今日他又来了。

    案上沙漏转了几转,皇帝休息了近半个时辰,方才醒来,悠悠一笑说:“你这里就是安静,如今去景仁宫那里,初龄若没睡着,必缠着不放,一刻不得闲。”

    古曦芳又奉了新沏的茶,笑道:“皇上矫情了,谁不知道您一日不见初龄就想得慌。”

    彦琛笑着喝了茶,见她熟稔地将水壶架到炭炉上,又重新取茶叶,不疾不徐从容温和的模样,委实叫人观之静心,有些话到了嘴边不由得咽下,转而说:“听说前日你大哥五十寿辰摆宴,邀你回家里去,你拒绝了?”

    古曦芳应道:“家里父亲还在呢,哥哥他做什么寿,本不合规矩,而臣妾若出去,他们必定铺张,好没意思。我们古家本是清清静静的书香门第,如今出了臣妾这个昭仪,倒越发没有从前的矜持本分,一心只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做事也招摇起来。臣妾本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光景,往后臣妾但凡低调一些,他们也不至于得意忘形。”

    “你再低调,朕可都找不到你了。”彦琛笑言。

    “皇上怎么找不到,来承乾宫便是了。”曦芳浅笑,又道,“除非古家散了,臣妾也不再住这承乾宫。”

    “你这话……”

    “皇上今日来,也有话对臣妾说吧。”曦芳放下手里所有东西,一步步走回彦琛面前,忽而屈膝深深福下身子,冷静道,“请皇上直言吧。”

    彦琛却伸手搀扶她起来在一旁坐下,问道:“泓昶泓曦相继出生,朕只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可曾动摇过相信朕对你的暗许?”

    “是。”曦芳直言不讳。

    反是彦琛一阵,但随即释然,温和一笑说:“朕珍惜你的素直,但曦芳啊,朕今日要说的话,兴许会叫你失望和难过,你若不想听,朕也不勉强。”

    古曦芳淡然而笑,“皇上若能对臣妾说明,本是再好不过的事,其实皇上心里也明白臣妾为何不出宫赴宴的缘故吧。”

    彦琛握了她的手道:“正因如此,朕才不愿你难过,你何错之有,而现在的一切也是曾经你我不曾预想到的。”

    曦芳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凄然之色,轻声问道,“那暴毙在御园的宫女,可是臣妾家里派人做的?”

    彦琛颔首,语调中带了几分愧疚:“也是朕的错。”

    “皇上……”古曦芳轻唤,眼泪随即落下,哽咽道一声,“皇上已经顾及臣妾太多,你若再这样说,叫曦芳有何颜面再见君?”

    彦琛轻叹,“朕最苦恼的,竟是你们都如此善良,最恨的,就是权欲蒙了他们的心……”

    原来静燕一死,并非赫娅和如雨所为,浩尔谷赫娅自作聪明,以为她找人散播谣言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但事实上除了皇帝知道,古家、李家的人都知道。李家的人按兵不动,皇帝那里肃清谣言散播者,而古家的人,顺水推舟送她们一个人情。

    那一日梁如雨、赫娅先后与这静燕宫女接触,而静燕对赫娅那一句话也传得宫里宫外皆知,回想那年中秋,不难猜测当时的事同赫娅无关,本该揪出那宫女叫她说出真相让和郡王府颜面扫地,但那样做未免太招摇,古家索性派人在宫中所手脚,将那已苟延残喘剩一口气的宫女弄死再抛弃于御园。

    原是等着叫太监宫女们发现,谁想到竟撞上了小公主和武婕妤,如此更给了皇帝发作的借口,古家的人尚以为如此是事半功倍。却不知,皇帝仍旧要以静制动,无为而治。

    “同样的话朕对皇后说过,然在朕心里你并不比别人轻几分,所以朕也要对你说。”彦琛沉静地告诉古曦芳,“今时不同往日,很多事已是朕也难以左右的了,但朕不想辜负你们任何一个人,也不曾放弃对泓晔的期许。泓昶虽是嫡皇子,但因废太子一事朕心里始终有个梗,所以不会贸然立嫡。相反的,是给泓晔更多的历练机会,他若真正优秀卓尔不群,届时就不是朕履行许诺,而是他自己成就事业。曦芳,朕希望你时时刻刻站在泓晔身边,引导他走在正道上,不要让你的家人影响他动摇他,比起一个优秀的储君,朕更希望得到一个善良的儿子。”

    古曦芳眉目皆松,显然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含泪道一声:“妾定如君所愿。”

    彦琛却又道:“一些话仍要说在前头,外头那些人若仍不安分,朕必定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泓晔一定会有所耳闻,你若无法开导他,就将他送到朕的面前。朕这一生与父亲之间诸多猜忌和误会,至先帝临终仍不能释怀,是一辈子的遗憾。”

    “皇上莫再说,臣妾明白。”古曦芳擦去眼泪,含笑道,“皇上难得来一回,臣妾做些点心来。”

    彦琛见她如是,也放下心头牵挂,只笑道:“泓晔曾说你晒的萝卜条好吃,拿来与朕尝尝。”

    曦芳笑道:“陪着小米粥最美味不过,臣妾去去就来。”如是离去,彦琛则起来活动身子,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到案前写下书信,用随身的御印压了,自己找信封装罢,唤方永禄到身边说,“八百里加急,送去西南。”

    不时曦芳归来,两人对坐说些家常,不提。

    翌日,皇后一道懿旨将赫娅召进宫,她孤独地立在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正耐不住性子要去询问,忽而来了太监道:“王妃随奴才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在隆禧殿等您。”

    赫娅一愣,却不能违抗,依言随同而来,隆禧殿的肃静叫她浑身一震。待入得殿内,只见皇后与贤妃分坐上下,前者一脸肃容,后者满面惊恐。她一步步走到中间,正要福身行礼,边上却出来一排太监宫女,麻利地在赫娅面前搁下两张矮几。

    “母后!”赫娅眼见矮几上两件东西,失声喊了容澜,倏地跪下道,“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她明知故问,其实矮几上有白绫、鸩毒各一,触目惊心地摆在那里,只等她自己挑选。

    容澜面无表情,冷声道:“这是本宫的恩旨,赐你全尸。”

    “不要!”赫娅失声痛哭,浑身颤栗不止,将两张矮几掀翻,爬到容澜膝下哀求,“母后饶了我,饶了我……”

    容澜厉声道:“自你嫁入皇室以来,不懂相夫教子孝敬长辈,只知无事生非到处惹祸,皇上与本宫念你年轻无知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浩尔谷赫娅,今日本宫在列祖列宗灵前照祖宗规矩将你处死,容不得你不服。”又厉声喝道,“王海,再取白绫鸩毒来。”

    旋即有太监宫女换来新的白绫和鸩毒,依旧摆在那里,触目惊心。赫娅脸色苍白,眼眸瞪如铜铃,她松开手,爬起来指着容澜道:“你们凭什么处死我?怎么不想想你们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是浩尔谷部的公主,我是泓昀的妻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容澜却不为所动,只冷幽幽地将目光投向李子怡,问:“你有话说吗?”

    贤妃早就被吓得发懵,只是摇头,更避开两人的目光不敢看。赫娅却冲到她面前来说:“就是你生养的好儿子把我弄成这样,现在你不管了?你挑唆我做那些事,你帮我做那些事,现在你都不承认了?难怪你会生出那样窝囊那样不知廉耻的儿子,你们都是一样的。”

    李子怡怒道:“你疯咬什么?谁允许你这样说自己的丈夫?我又为你做了什么?”

    “你敢做不敢当,而他做得出,我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不是他心心念念别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同男人混搅蛮缠,如果不是你们一次次逼我,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赫娅大哭,疯了一般拉扯李子怡,“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拉开。”容澜冷声道,言罢就有宫女太监上来将赫娅架开,容澜起身走到她面前,问,“白绫和鸩毒,你自己选一样,本宫赐你全尸就是看在你是浩尔谷部公主的份上。不过赫娅,想想你从前做得种种事情,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个身份,对得起你的父汗吗?”

    赫娅尖叫着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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